苍穹笑-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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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怪,如今说给你听,你可不要笑话我呀!”
李笑天上次就从段凌霄口中的听到那位阴公子,这刻又听他说起,不禁对那人产生了兴趣,他倒要看看对方是何方人物,竟令堂堂兰梦公子忌惮。
他不由想到在“清心一饮堂”中时,司徒莹的那个神态冷淡的丫鬟叶梅曾怀疑阴公子的身份,还提醒小姐千万不要被奸诈的人蒙蔽了。从她不喜与陌生人交谈的言行上,李笑天直觉地认为这个丫鬟看事情应当非常冷静,这刻想来,那个阴公子说不定还真有让人生疑之处。
不好,若那个阴公子对司徒莹有不轨之心,那怎生是好,虽然他和司徒莹交往时间不长,但他看得出她是个心底善良的人,若被歹人蒙蔽了受到了委屈,甚至……
李笑天不敢想下去,突然发觉段凌霄专注地看着他,脸上不由一热,问道:“段兄,你为何如此目光,难道笑天有什么不对?”
段凌霄暧昧的一笑,低声说道:“嘿嘿!李兄,从你的眼神中凌霄可以看出……哈哈,原来你早就对天下第一美人动心了!”
卫小影与聂大正走在前面,听到后面鬼鬼祟祟的笑声,顿时转过头来,齐声说道:“段公子,你不是要回去吗?难道改变主意了,愿和我们一道去了!”
段凌霄再次饱含深意地看了李笑天一眼,向众人说道:“凌霄这就回去,咱们武林大会上再见!”
说完,突改传音入密,对李笑天说道:“李兄,凌霄准备看你的手段了!嘿嘿,天下第一美人啊,但愿李兄一日能够携美而归!”
身子连纵,转眼间消失在众人眼前。李笑天听完段凌霄最后的传音,突然感觉到有些奇怪,他觉得好像有种酸楚的味道在里面。
心中一动,暗叹一声,心道,看来司徒莹的绝世仙姿将永远印刻在他的心中了,他虽然表面上没有为情所困,但心里仍然难以放开呀。
转念一想,就连段凌霄这样的世间少有的男子都甘愿败下阵来,难道那个阴公子真有什么让人难以超越之处吗?
※※※
一路上心神有些烦躁,但逐渐加痛的内腑疼痛,使他暂时不能去深想,况且司徒莹与他可谓萍水相逢,相交不深,他若真照段凌霄的话去做了,面对那样的未知对手,何苦来哉,何况他现在已有三位绝美的红颜知己了。
然而,若要他忘去那曾经近在咫尺看到的天人之色,让他像段凌霄那样知难而退,放任另一个优秀的年轻男子去追求天下第一美人,他多少有些心有不甘。
在古逢春的真气不断滋味下,他的五脏六腑的疼痛不再加深下去,但却疼痛难当。就这样恍恍忽忽地跟着水云行来到竹林深处的一片竹舍之前。
十余间精致的竹舍坐落于竹林中心,竹舍四周被清出数十丈方圆的空地,空地铺着各种式样的圆形小石子。
那些小石子大多成鹅卵形状,不过都比鹅卵小上几号,石子排得密密麻麻,每个石子表面光滑圆凸,石子里好像都有不同的花纹,宛若活物,可爱之极。
李笑天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带着花纹的雨点般密布的小石头,他都不想走到它们的上面,他怕自己的脚底弄脏了这些石头。
水云行、蔡思雯与古逢春三人都算得上半个金陵人了,水云行在金陵生活的最久,早把金陵当作自己的家了。
他们三人看到李笑天等人举足不前的样子,不禁失笑,告诉李笑天,在金陵城,这种石头非常多,并不是什么希罕的东西。
踩在上面,感觉果然不同,虽然脚底被石子的凸起部分抵得有些酸痛,但等他们都过了石子地面而来到竹屋后,那种酸痛渐渐消失,代之而起的是脚部的舒服感。一双脚仿佛被人按摩过,感觉端得奇妙极了。
进到中间最大的竹舍,李笑天坐上竹椅后,水云行和古逢春二人一左一右为他探脉,一探之下,二人俱是浑然大惊。
水云行眉头紧锁,向古逢春说道:“古兄,门主的脉象非常紊乱,体内三条经脉非常脆弱,几欲裂断,同时用于一股浓血没有即时凸出去,受伤的内腑受到淤血压迫,都有了一些移位。不要说经脉之伤,就是内腑的伤势,要想痊愈,没有上好的灵药,至少需要静养半年。”
古逢春点头应道:“水系主所言非虚,主人的三条经脉屡受创伤,三年多来,一直没有痊愈过,现在的伤势比三年前还要重。相比之下,内腑的伤势虽然颇重,但只要咱们两个老家伙合力帮助门主疗伤,或许只需月余时间就可复原。”
半躺在竹椅上的李笑天虽然听得心下直沉,但表面上却没有多少变化,半眯着眼假寐,而眼角的余光却仍在看着竹壁上的几把竹剑,一进屋来,他就注意到它们。
但是南宫心菲、柳怜卿与张雨芝三女可没有他那么“沉静”,花容俱是一变,齐声叫道:“真的?怎会这么严重呢?”
她们的话当然没有经过思考,全是因为对李笑天的爱而产生的第一反应。试想,先是长安城血战,再是与王姓世家拼斗,今夜又与蒙面人群战,本来就脆弱的三条经脉怎么能经受连番伤害。加上内腑的伤势不断,这段日子以来,他的身子没有一天好过。
实际上,要不是李笑天凭借自己的医理,妥当地处理了自己地伤势,每到危险之际就能即时减轻伤势,那么他的伤势必然更加严重,甚至有性命之危。
水云行在路上已经知道三女与李笑天的关系,自然对李笑天有此福分大赞一番,但想到李笑天是琴门门主,也觉得理所当然。堂堂琴门门主,能得到江湖名女的垂青,是太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蔡思雯不像三女那样,一遇到李笑天受到重伤,就失去理智,而是关切地问道:“水前辈,以李公子的伤势,还能参加武林大会吗?”
没等水云行回答,南宫心菲三女突然急声说道:“绝对不行!他已经伤到这种程度了,必须立刻寻医救治,怎么再能颠簸!”
李笑天半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挤出笑容道:“呵呵,你们都多虑了!其实我对自己的伤势非常清楚,只要我运功疗伤,三日后参加武林大会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不能再用一分内力罢了。”
张雨芝心疼地说道:“天弟,听姐姐的话,不要硬撑了。武林大会不参加也好。这次武林大会虽然吸引了无数江湖高手,争相比斗,以图提高自己的江湖声望,其实到后来还不是要成为为朝廷卖命的工具。”
李笑天心神一震,深看了张雨芝几眼,问道:“姐姐与官府交往颇多,对朝廷的了解肯定比笑天深刻的多。你觉得这次武林大会纯是朝廷利用中原武林之举吗?”
张雨芝瞥了众人一眼,有些矜持,说道:“雨芝虽然认识一些达官显贵,但真正有分量的却不多。不过,在五年前,有位叫刘豫的兵部员外郎曾到过‘怡香楼’。据他酒后失言,朝廷五年前曾打算强征武林人扩充军队实力,枢密院与兵部计划,若有江湖门派不听从召令,朝廷必将严惩。现在虽然形势有变,但雨芝觉得,朝廷坐镇武林大会,选拔武林高手,对抗扶桑武林虽是重要目的,但应该不是主要目的!”
众人包括李笑天在内,见张雨芝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禁暗赞她心思灵巧。南宫心菲不明白,不禁问道:“张姐姐,你认为主要目的是什么呢?”
看到李笑天鼓励的眼神,张雨芝胆气一壮,回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秋波,说道:“其实朝廷派人坐镇武林大会的主要目的,很可能就是想要在击退扶桑武林之后,控制住大宋武林高手,让他们成为大宋军队中一支强猛之师。有了这支强大的军队,朝廷守可以御敌安内,攻可以开疆扩土。但是……”
说到这儿,不禁看了李笑天一眼。李笑天一直仔细听着她的每一句话,这时接受到她的目光,浑身一震,失声叫道:“姐姐,难道你认为朝廷此举还有更深的目的吗?”
见张雨芝点头,李笑天接着道:“姐姐认为朝廷有可能利用此次机会旨在削弱武林实力,甚至彻底覆灭中原武林名家高手吗?”
其余听得大惊失色,张雨芝也是一脸惊讶,低声道:“我只想到你所说的前半句的情况,至于后半句的可怕的情形,我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
古逢春与水云行相视片刻,脸色俱是一局不定,同时道:“主人(门主),你怎会有如此想法?”
看到其余人都与他们二人的惊疑表情一样,李笑天暗叹一声,道:“这……这只是我的推测。因为这里没有外人,所以笑天才斗胆相言。大家最好不要这样去想,否则武林大会若不能成功举行,一旦扶桑武林入侵大宋,大宋江湖与朝廷将危亦!”
李笑天虽然如此说,但眼神却有几分迷惑,他不敢肯定朝廷主动接触武林的真实意图。
水云行摇头道:“门主的推测并非一点道理没有,可是没有什么确切迹象表明朝廷有此恶毒的念头,咱们也不能公然反对朝廷呀。”
水云行倒是对李笑天的话非常重视,但朝野大局显示,朝廷插手武林大会的目的就是要对抗扶桑武林,是否还有其他目的,他还真是无从想象,对李笑天推测,也只觉得朝廷的举动就像一个暂时看不透的迷雾,何时可以露出真相,谁也说不定。
古逢春一脸肃容,沉声道:“主人,水系主,中原武林尤其是邪道武林,对朝廷的仇视一直未曾减轻过。朝廷这次竟然主动出击,不但派重臣坐镇武林大会,皇上还颁布诏书奖励大会上武功高强之辈,难道朝廷不怕邪道武林不买他的帐吗?难道不怕邪道武林在抗击扶桑武林的过程中反出一脚,拖正道武林与朝廷的后腿吗?逢春也觉得朝廷这次的举动不简单,里面定有大文章。但究竟是什么,逢春哪一个疑问都不敢肯定。”
看到众人疑团难解,疑惑连连的样子,蔡思雯突然想到今夜的蒙面人,道:“你们别顾着怀疑朝廷的举动目的,今夜的事情难道就没有什么疑点吗?”
今夜的事情自然是指高大蒙面人与他的部属在客栈暗袭他们的事情,蔡思雯的师门在雪山上,雪山又在大宋边境西陲,与西域诸国和大夏国都非常近,她自然对西域的了解多一些。
李笑天虽然急想运功疗伤,但目前的朝野局势太微妙,大有一触即发之势,他不愿错过与众人探讨分析的机会,太多的疑团等待他去思索。
面上一紧,不顾体内的疼痛,李笑天吃惊地道:“蔡姑娘,你难道也与在下一样,对黑衣蒙面人的身份报以怀疑之心?”
水云行注意到李笑天的神色,急忙接道:“蔡姑娘,请待会再说。门主,属下有种自制的‘竹心露’,以嫩竹的心瓤和子时的露水加文火连续煮熬七日而成,功效虽然不能与天下六大圣药相比,但对于减轻内伤伤势却有着非常明显的作用。请门主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去拿来。”
古逢春已对李笑天非常忠心,接着道:“水系主既然有如此良药,怎不早点拿来?主人,你还是去运功疗伤吧。天下大势虽与你息息相关,但只有主人的身体痊愈后,我们才能大展手脚。逢春希望主人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千万不要硬撑下去了。”
水云行没有介意古逢春的责问,他看得出古逢春对李笑天非常关心,歉然道:“古兄责备的是。本来云行储存了三瓶‘竹心露’,恰巧十日前,是淡系一年一度的聚会之日,会日上,云行把它们分别赐给三个潜质好的弟子。现在有一炉‘竹心露’经过七日煮熬后,正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