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笑-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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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天感到自己已经抓住了领悟《一切在我》的关键,“自然无相”、“径入虚无”、“若有若无”……
整篇下来,不下上百个“无”字,而且每个整句的最后落字,好像都为了突出“无”,这究竟表明什么呢?
“自然无相”,何谓无相?“径入虚无”,如何虚无?“若有若无”,怎生有无?
李笑天心中默念,“心相无诀”心法随之运行起来。虽然,他还基本上只会以那幅“经脉运行图”运行真气,武功心法还称不上“心相无诀”,但这是两百年前的隐僧无名和尚的旷世武学,图文自然是一体。图是经脉运行,练的是内功、体质与感官,而文字是图的另外一种互生形式,练的主要是心性、智慧与感悟,图文的内在是统一的,因而李笑天尽管多年来一直在“练图”,其实也算是修炼了“心相无诀”的一个方面。
虽然因为缺乏对文字的理解感悟而使“练图”的效果差上几分,但李笑天“心无旁骛”的练武之路却极佳地符合了“心相无诀”的修炼要求,可以说李笑天在“心相无诀”上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境界。
不是说境界有多高,而是说他修炼所得来的内功纯度、感官灵敏度与体质都比别人强上数倍,甚至若无名僧还在世,也不敢与李笑天相比,因为他八年习练“心相无诀”的过程本身就符合自然之道,不用想也知道,世上很难找出另外一人习武有着如此一个“自然”的过程!
此时的李笑天又一次清楚地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催发自己的各种感官灵敏起来,灵觉在延伸中感受到大自然中的各种悄悄细语……
正陶醉其间之际,他突然“看到”背后十五丈远的地方传来轻微至极的脚步声,接着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从墙角转过来,随后他“发现”无我和尚的眼睛好像向他射来一道神光,那眼芒好像有若实质,瞬间到达他的背后,李笑天感到身子猛然一颤,心下大惊,不禁转过身躯。
“咦,李施主竟然能于如此远的距离发现贫僧,可见我‘梵天门’之‘心相无诀’果然不凡。呵呵,申时时,贫僧请求施主之事,还望成全?”
李笑天脸上感到一阵火辣,羞愧地道:“大师,真对不起,申时晚辈说要考虑一下,其实是想……想……”
“虚僧”不解,疑惑道:“小施主有何话要说,但说无妨,若有什么要求,只要贫僧能够做到的,定当满足!”
李笑天自嘲一笑,道:“大师误会了,晚辈怎敢有这样的要求。大师放心好了,等一年后,笑天自当随大师去见令师一面。其实,能面领云空大师的教益,也是晚辈的梦想之事。‘心相无诀’本是贵门的武学,晚辈自当物归原主!”
“虚僧”哈哈一小,道:“小施主才是误会了,一切自有缘!诸法无我,一切只不过随缘而起的幻像罢了!你既得心法,就算你有缘,若是将来你愿做我 ‘梵天门’一名弟子,贫僧与家师自然高兴,若无意愿,也没什么,只要小施主秉承正义,行善扬德,在门不在门,别无二志。施主也不要担心,见家师来说对你只有好处,不会索要‘心相无诀’。”
李笑天听“虚僧”如此一说,顿时放下心来,壮着胆子道:“大师,晚辈真有一事相求,还请大师成全?”
“虚僧”无我和尚眉头微扬,面泛微笑,道:“李施主是否看中了贫僧的那点修为,要贫僧献丑一番?”
李笑天忙道:“晚辈哪敢!只是晚辈觉得既然大师的内功与晚辈相似,晚辈的经脉之伤在晚辈与大师真气相融时竟然感到舒服不少,不知若大师以自身真气为晚辈疏通经脉,效果又如何?晚辈倍受经脉之伤的痛苦已近三年,如此多事之秋,若能凭大师的修为治愈晚辈之伤,则晚辈必当铭感在心,感恩佩德!”
“虚僧”深看了李笑天一眼,笑道:“小施主之伤,贫僧早已觉察,当贫僧发觉施主的真气异样之时,就已打算为小施主疗伤。此时,听施主这样一说,倒让贫僧觉得有些恃艺做作。不过,虽然咱们武功同源,但贫僧能否彻底治愈小施主之伤,贫僧却不敢保证。”
李笑天心中大喜,忙向无我和尚躬身一礼,道:“但得大师医治,晚辈已然感激万分,至于能否彻底治愈,晚辈本就不作如此奢求,大师尽管放手医治!”
李笑天与“虚僧”的交谈已然惊动其余人,众人得知实情后,都为李笑天高兴,大伙动手,迅速为他们收拾出一间房子,而后,众人将二人送入房中后,分别找位为他们护法。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房门一开,走出一脸疲惫的无我和尚,众人正欲上前询问情况,南宫心菲第一个蹿到“虚僧”身前,焦急地问道:“大师,大师,哥哥到底怎样?他的经脉之伤可否痊愈?他受了苦没有?刚才屋里连续闷哼是怎么回事?”
“虚僧”被她连珠炮似地问愣了,好半晌才虚弱地道:“女施主,贫僧终于没有让你们失望一半?”
啊!失望一半?这……
第七卷 星宗公主 第12章 记名弟子
众人大惊,失望一半?难道“虚僧”未把李笑天治愈,还是……
见众人神色有异,“虚僧”苦笑一声,暗自调息片刻,精力已然恢复五分,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莫怪贫僧修为不够,贫僧运尽全身功力,除了为李小施主冲开五条受伤经脉中的两条之外,还为小施主将全身的七经八脉疏通一遍,另外……”
“噢,大家都在外面吗?”
李笑天的声音陡然从内间传来,声音朗润清亮,听之字字有若春风拂面,悦耳之极,众人包括无我和尚在内,无不大感惊异。
南宫心菲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怪异,似惊似喜,激动地叫道:“大师,请你让让可以吗?大哥,你还不扶大师休息吗?”
众人这才发觉,刚才太过担心李笑天,竟然还让疲惫的“虚僧”站在内房门口。此时,已恢复五成功力的“虚僧”被南宫心菲的突来之语一“惊”,竟不由自主地让开房门。
还哪有人想到“虚僧”,无不冲进内间,只留下“虚僧”摸着自己的光头,寻思,那小丫头不是让她哥哥来服侍他吗?老僧还需打坐一会才能尽复功力,南宫品为何不来为老僧准备一个蒲团,没有蒲团,一个简单的坐垫也好,但……
内房,李笑天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冲进来的南宫心菲等人,面色光莹,神韵十足,整个人有如沐在阳光之中,浑身散发着一种有若实质的气息。
南宫心菲根本不顾忌别人,看到有如脱胎换骨的李笑天,喜极而泣的向李笑天扑去:“哥哥,你的伤好了吗?你告诉菲儿,痊愈了是不是?”
李笑天面带笑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向南宫心菲报一个安心的眼神,张开双臂,轻柔地道:“让菲妹和大家担心了,笑天的伤势愈合近半,如今只剩下三条经脉尚未疏通。但这已不像往日,那三条经脉被大师的深厚佛家功力滋润过,以大师之意,以后笑天可以发挥本身七成功力了。不仅如此,笑天再不须顾忌太多,可以放心修炼本身武功了。”
其实,李笑天言未尽意,还有一句“虚僧”叮嘱他的话,他没有告诉大家。就在“虚僧”为李笑天施功医伤之后,告诉李笑天,已通过佛家秘法在他的心脉与那三条未通的经脉之处都驻留一股“梵天门”独有的“梵天禅气”。
然而,李笑天问“虚僧”为他施这佛家秘法究竟有何功用,后者却笑而不答,只告诉他当他遇到大危机时自然会知道。当李笑天还要继续问,但看到“虚僧”一脸疲惫的样子,也就作罢。他自己知道地很清楚,“虚僧”此举绝对大有用意,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若说,了解还不深,他为何如此信任“虚僧”,他自己也说不明白,或许是他的身份与佛门气质让他深信不疑吧。
南宫品、“酒丐”身子顿停,看南宫心菲投怀送抱,与李笑天搂在一起,有如重宝复归的高兴亲切样子,他们自然不会打扰他们。
然而,伊刚却没有他们“机灵”,冲到李笑天跟前,一把抓住他的右臂,张开破嗓子,大声道:“笑天,俺老伊太高兴了!不,是为你治愈那两条经脉之伤高兴,至于另外三条,你放心,一切包在俺老伊身上,等武林大会结束,俺老伊就是上天入地也要为你寻获‘赤血鳗’与‘玉茯苓’!”
抓住李笑天的右手一紧,脸上神态坚定,叫道:“哈哈,管他什么‘天下七大秘域’,狗屁!老子就不怕,要不能彻底治好我笑天兄弟的经脉之伤,老子就是连皇宫大内也要给它砸了!”
南宫品见状,欲要喝止伊刚继续作为,李笑天轻摆左手示意他不要如此。李笑天将南宫心菲扶到一边床沿坐下,两手立刻握住伊刚的大手,感动地道:“伊兄,你有此心,笑天怎能不知,小弟非常感谢伊兄的关心。呵呵,其实咱们都是南宫世家之人,大家兄弟一场,小弟怎敢与伊兄生分,他日小弟欲行‘天下七大秘域 ’之时,自然不会忘了邀请伊兄一同前往!”
李、伊二人四目忽然对视,互都看出彼此眼中的真诚、信任,片刻后,齐然哈哈一笑,不约而同地大声道:“得兄(弟)如此,夫复何憾?哈哈!”
李笑天与伊刚三年来,交情早已非深厚可比,无论默契程度,还是彼此信任程度,都几乎超过亲兄弟。二人平时常在一起切磋武功,同吃同出,已成为南宫世家最谈得来的一对,可以说南宫品、南宫智也比不上伊刚给李笑天的感觉,那是一种可以交心的感情。
别看伊刚平时很浑,三年多来,在南宫靖父子与李笑天的影响下,已发生了很大变化,脑子绝不是那么单纯的傻,聪智已得到开发,脑子虽然还不如李笑天等人那么好使,但也会思考问题,单独应付事情。
李、伊二人的举动都落在一旁的三人眼里,三人微感惊讶之后,顿然释怀,李笑天的为人,他们已经知之甚深,与人相交,你若对他坦诚真心,他就会加倍同样待你。
“酒丐”轻捋苍须,欣慰道:“小兄弟,真有你的!你放心好了,老哥哥我一直吩咐丐帮弟子注意此事。呵呵,虽然‘天下七大秘域’个个凶险莫测,但也不是非去不可,你还记得老哥哥曾答应你,若有机缘,老哥哥带你去见师尊,以他老人家的修为与见识,彻底治愈你那三条经脉应该不难。”
正说着,他突然拍了一下脑袋,道:“不是还有‘圣僧’吗?哈哈,这下小兄弟该安心了,以家师与老神仙的功力,天下哪还有不能做不成之事!”
李笑天苦笑一声后,随即拂然展颜,道:“多谢老哥哥挂念笑天之事,真是凡事强不得,刚才无我大师告知晚辈,‘圣僧’恐已离开圣山,这一离开也不知多久才能回返圣山,而‘风尘酒仙’前辈也是行迹飘忽,侠踪难觅。呵呵,反正现在笑天能够施展七功力,也能够勤修本身武功心法,暂时应该无碍。若笑天真有福缘,相信会有得见两位老仙长的一天。”
“酒丐”闻言一怔,暗忖,怎会如此巧,师尊年前纸上留言,他三月前西行归来才看到,纸上说他要向东远行,几时可回也不可知,叫他多关注江湖形势,警惕朝野异动,若武林中有何大事发生,千万不要轻易妄动,待他回来,自有对策。
难道师尊也察觉天下时局正在激变中,难道他老人家也知西境之外发生大事,但看他老人家如此郑重其事,定发生了什么更为惊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