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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读书 1979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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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套用鲁迅《忆韦素园》的最后一句话,“现在我写这两千字……但愿没有营私肥己的处所,此外也别无话说了。”

荒芜
《日本人论鲁迅》论文集


    鲁迅早年曾留学日本,和日本人民有着深厚的友谊,因此,日本不仅是翻译出版鲁迅著作最早和最多的国家,同时也是研究鲁迅和出版鲁迅研究的论著最早和最多的国家。
    日本研究鲁迅的论著,我国翻译和介绍的还不多,现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情报研究所和吉林师范大学外国问题研究所日本文学研究室合作,编选了一本《日本人论鲁迅》的论文集,将在某出版社出版。主编是戈宝权同志。
    《日本人论鲁迅》收集了五十年来日本人研究和论述鲁迅的文章五十余篇,其中绝大部分是战后写成的。共分三大部分:第一部分是日本研究者对鲁迅的评价和对鲁迅的论述;第二部分是关于鲁迅生平的资料和回忆鲁迅的文章;第三部分是关于鲁迅手稿在日本发现的资料。书后附有鲁迅在日本留学时期的年谱,鲁迅著作的日译本目录和日本研究鲁迅的论著的目录等。


“幽岩”质疑


    “椒焚桂折佳人老,独托幽岩展素心。
    岂惜芳馨遗远者,故乡如醉有荆榛。”
     
    这首《送O。E。君携兰归国》是鲁迅先生的旧诗中最著名的诗篇之一。近几年来,这首诗虽然没有像《自题小像》、《湘灵歌》和《秋夜有感》进行热烈的讨论,但是从一些同志所写的书和文章中提到这首诗的情况来看,各家对本诗前两句的解释很不一致,特别是对“独托幽岩展素心”这一句或“幽岩”这一个词的解释,更是众说纷纭。从1959年出版的张向天同志的《鲁迅旧诗笺注》到1978年第三期《社会科学战线》上周振甫同志的《关于的问题》一文,对“幽岩”一词的解释近二十年来一直在继续探讨。笔者不是鲁迅诗歌的研究者,作为一个读者和一个鲁迅诗歌的爱好者,在读了各家的解释以后,有一个疑问始终没解决,现在提出来供读者,尤其是专家们参考和指正。
    就笔者看到的,各家对“幽岩”一词的解释,大致有下面三种情况。第一,认为是指革命根据地。例如鲁歌同志说:“‘独托幽岩展素心’,就是(鲁迅)把希望寄托在湘赣山区的幽深岩嶂中从事革命伟业的毛主席身上,向毛主席献出自己的一片冰心”。①倪墨炎同志的解释大致相同,他说:“在深山幽谷之中,革命者仍然在为他们的伟大理想而战斗。读到这一句,人们是很容易联想到战斗在革命根据地的工农红军和革命人民的。”②对于这两种解释,我认为都是值得商榷的。首先,“展素心”不能解释为“向毛主席献出自己的一片冰心”,“展”不能解作“献出”,其次,“独托”不能解释为众多的“革命者”、“工农红军和革命人民”。“独托幽岩展素心”是鲁迅在“椒焚桂折佳人老”的艰苦环境下的言志、述怀和自白,不“顾及全篇,并且顾及作者的全人,以及他所处的社会状态”(鲁迅语),和鲁迅当时写作本诗时的思想情况,这样来解诗,显然只会走失诗句的原意。
    第二种情况是:如张向天同志认为“幽岩”是“鲁迅先生在花园庄所住的简陋狭小的住室”;③王延龄同志认为,花园庄这家“旅馆前是日本帝国主义的海军陆战队的高大的钢骨水泥建筑,宛如悬崖陡壁横亘在前,使这家旅馆阴暗犹如幽谷”。④也有的同志认为,“幽岩”就是“躲进小楼成一统”的“小楼”。对于这些解释,近于机械的比喻,把原诗丰富的内涵简单地归结为生活记录。这样来解诗,势必要把“诗美”杀掉。
    第三种情况是,认为“幽岩”就是“如醉”的“故乡”。这是最近由周振甫同志提出来的,他说:“《送O。E。君携兰归国》里说:‘岂惜芳馨遗远者,故乡如醉有荆榛’。这个故乡,就是‘独托幽岩展素心’的‘幽岩’,也就类似‘水碧沙明两岸苔’的‘潇湘’,但因为‘故乡如醉’,那里在反动派的压迫下‘有荆榛’,也就是使人‘不胜清怨’,所以‘岂惜芳馨遗远者’,让它离开‘幽岩’。”⑤我觉得这样解释,对“托”这个字未免忽略了。“托”是“依托”的意思,这样,“独托幽岩”就成为独自依托“如醉的”“故乡”,这恐怕是不符合原诗的意思的。
    我觉得没有必要对“幽岩”这个词作这样或那样的解释,“独托幽岩展素心”这一句用的是一个很常见的典故。“素心”一语双关,既指“本心”或“本意”,如江淹诗:“素心本如此”;素心也指素心兰,即兰花的一种。“独托幽岩展素心”整句诗用的是空谷幽兰这个常见的典故。不知道各家何以都不从典故来解释这句诗?是忽略了,还是别的缘故?这也是我把我的看法写出来希望指正的原因。
    诚然,鲁迅说过这样的话:李商隐“用典太多,则为我所不满”。(《致杨霁云信》,1934年12月20日)这里,鲁迅不满意的是“用典太多”,即“掉书袋子”,并不是一般地反对在诗中运用典故。写旧诗用典是很普通的,在鲁迅的旧诗中就有不少典故,而且从鲁迅修改的诗句来看,有的时候还有意用典。比如“破帽遮颜过闹市”这一句,“破帽”原本写作“旧帽”,后来改成“破帽”,为什么要改呢?原因就在于“破帽”是有典的。在古代的诗词中,有不少诗人用“破帽”来自嘲,比如辛弃疾《贺新郎》中的“何处飞来林间鹊,蹙踏松间微雪,要破帽多添华发”;黄遵宪的“青鞋破帽无光,时或彳亍书贾坊”(《别赖芸云同年》)。这里的“破帽”也都含有自嘲的意味。鲁迅把“旧”字改成“破”字,一字之改,正说明他熟悉典故,有意用典,使之符合写作旧诗的要求。因此,解释鲁迅的旧诗,从典故上来考虑不能认为如有的同志所说的是刻意求典,还是很必要的。对于鲁迅诗歌中的典故我们先要弄清典故的原意,然后再分析鲁迅怎样用典,有没有赋予新意;当然,这里必须结合写作的时代背景,鲁迅当时的思想来研究,这才较为确凿。
    所以,我认为对“独托幽岩展素心”这一句应当从空谷幽兰这一典故来考虑,从而作出解释。实际上鲁迅在这句诗中也是有意用典的。这一典故出自蔡邕的《琴操》:“孔子聘诸侯莫能任,自卫反鲁,隐谷之中,见香兰独秀,喟然叹曰:夫兰当为王者香,今乃独茂,与众草为伍。乃上车援琴鼓之,自伤不逢时,托辞于香兰云。”(《艺文类聚》卷八)典故的原意是孔丘感叹贤者“不逢时”,但是后来历代诗人运用这个典故时,意思却有了变化,把兰与松、梅、菊、莲等并列,作为坚韧不拔、忠贞不渝的象征加以吟咏。比如李白在《于五松山赠南陵常赞府》一诗中写道:“为草当作兰,为木当作松。兰幽香风远,松寒不改容”。黄仲则也有诗云:“风致菊艳霜,诗境梅破冻;莲思火地开,兰拟幽谷种”。(《赠陈秋士》)另外,述可举一些例子,但这里就不列举了。历代诗人对于兰的这种吟咏,鲁迅无疑是很熟悉的,他对中国古典文学具有很高的修养,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在我看来,鲁迅在“独托幽岩展素心”这句诗中运用空谷幽兰这一典故,没有赋予特别的含义,仅仅是利用历代诗人咏兰的传统含义所唤起的意境,来为现实斗争服务,表示在国民党的白色恐怖下,鲁迅和其他革命者始终坚韧不拔,忠贞不渝的高尚品质,和战斗到底的决心。
    这首诗写于1931年2月12日,时间在柔石等烈士被秘密杀害后五天,地点在鲁迅避难的花园庆。由于国民党反动派封锁消息禁锢得比罐头还严密,鲁迅不可能立刻得到柔石等烈士就义的消息。因此,在写本诗时,鲁迅可能还不知道柔石等就义消息,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对于柔石等革命青年被捕,鲁迅估计一定凶多吉少。冯雪峰在《回忆鲁迅》中说:“那时候不说也可以知道,被捕者是没有被释放的希望的,谁也不会存什么幻想。”⑥“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鲁迅就以写作这首《送O。E。君携兰归国”,“就是从泥土中挖一个小孔”(鲁迅语),以抒发他对国民党反动派的愤恨和压在他心头沉重的感情。因此,本诗与柔石烈士有关,而不是如鲁歌同志所说的与杨开慧烈士有关。
    在“故乡如醉有荆榛”的恶劣政治条件下,“椒焚桂折佳人老”了,“独托幽岩展素心”,空谷幽兰仍然鲜艳怒放,这里主要是鲁迅自己的言志,述怀和自白,但是也写出了革命者的崇高品质。这里的“独”不是“孤独”,在抒情诗中,革命诗人的“我”一般是代表着广大的革命者,寓共性于个性之中。因此,从“独托幽岩展素心”这一句,既表示了鲁迅的革命硬骨头精神,也使人看到广大革命者高尚品格的写照。诗中的“幽岩”与“故乡”也不是互文同意,从这点上讲,把“幽岩”解释成“故乡”也是可商榷的。至于把“幽岩”作简单的比附,似乎也都是与诗的原意不相符合的。
     
    ①  鲁歌:《杨开慧同志的就义和鲁迅的几首诗》,《天津师院学报》,1977年第四期。
    ②  倪墨炎:《鲁迅旧诗浅说》,上海人民出版社版,第75页。
    ③  张向天:《鲁迅旧诗笺注》,广东人民出版社版第57页。
    ④  王延龄:《浅谈如何解释鲁迅诗歌》。
    ⑤  周振甫:《关于的问题》,《社会科学战线》1978年第3期。
    ⑥  冯雪峰:《回忆鲁迅》,人民文学出版社版,第38页。

陈江
鲁迅和章锡琛


    赵景深先生在《鲁迅给我的指导、教育和支持》(《新文学史料》一,47页)里说:“我在海丰中学教了半年语文,就回到上海。当时章锡琛本来是在商务印书馆编《妇女杂志》的,据说商务为了该刊登了性知识,认为猥亵,批评了他,他就辞职出来,自己办了《新女性》,又开了开明书店。”赵先生的“据说”,想是听来的,有不够确切的地方,这里想补充一下。
    五四运动后,在反封建礼教的呼声中,关于性道德问题引起了一些人的重视和讨论。一九二五年一月的《妇女杂志》上,周建人同志发表了《性道德之科学的标准》,章锡琛发表了《新性道德是什么》。主张一种摆脱封建礼教束缚的新的科学的性道德。这两篇文章发表后,北京大学教授陈百年(大齐)在三月十四日《现代评论》第一卷十四期上发表《一夫多妻的新护符》,抹煞周、章两文中主张“男女平等”、“不能把异性的一方作为自己的占有物”的积极方面,把两文曲解为“一夫多妻的新护符”。陈百年的文章发表以后,商务就不让章锡琛主编《妇女杂志》,把他调到国文部去。周、章两位写了《答》、《驳陈百年教授》两文,已经不能在《妇女杂志》上发表了,就把两文投到《现代评论》。《现代评论》把两文大加删节,排在《通讯栏》里,把题目改为《恋爱自由与一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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