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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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是很有地位的。”
冯宁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姑姑是说常姑姑有可能会变成皇太后。”北魏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记得后世明帝天启的保母客氏再怎么受宠,再怎么位高权重,也只能封为奉圣夫人,北魏王朝居然保母可以变成太后。
“我和她交情好,也不全是这个,世事无常,谁知道将来谁做皇帝。她是个很自尊自爱的人,跟她交往很舒服。她是我在后宫唯一的朋友。”冯婉很感激常氏的存在,她让她在这寂寞的宫廷还能感受温暖。
冯宁明白姑姑的心思,也很感激常氏在宫里陪着姑姑,让姑姑稍解寂寞。
“不过姑姑现在一点都不寂寞了,因为有宁儿陪着。真舍不得你将来离开。”冯婉突然搂住冯宁。
“那我一辈子陪着姑姑。”
“傻丫头,哪能啊,你重要嫁人的。”
“那我不嫁了。”冯宁感觉眼眶湿了,以前爹爹、娘亲和哥哥也说过,现在却再也见不到了。再说自己一个奴隶能嫁给什么人啊。
“交给姑姑,姑姑一定让你嫁得最风光,最尊贵。”冯婉低低地说道,双手抱得更紧。
关于北魏文成帝的名字,资料上有拓拔浚和拓拔睿两个,本书取拓拔浚。
第一卷 池中物 第十九章 迷茫
“小姐,你到底在看什么?”丝兰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因为冯宁已经连续好几天呆呆地望着天空。
听到声音,冯宁低下头来,原本迷茫的眼睛也慢慢地转为清明。
“你说什么?”
“小姐,这天有什么好看的,奴婢看看也没有什么东西啊。”丝兰这些日子摸清了冯宁的性子,知道她是好性子,因此胆子也大了不少。
“丝兰,其实一个女孩看天的时候并不是为了寻找什么,她只是寂寞,只是迷茫。”冯宁又回复了看天的姿势。
丝兰撇撇嘴,有些不解:“反正奴婢不明白。”
“不明白也好,这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既然明白了,就不要这般模样。”这时冯婉声音传来。
丝兰看清来人连忙跪下请安,冯婉挥挥手让她下去了。只有冯宁还是维持着这个姿势,动也不动。
“看天呆会再看,你先过来姑姑为你梳妆一番,然后跟我一起去高阳王的寝宫。”
“为什么要去那里?”自从那夜以后,冯宁有些抗拒见到高阳王。
“人家都来拜会过了,我们怎么的也得去回礼,不能失了礼数。”
冯宁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只得从窗台上跳下来。
“你看你,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冯婉见了,不由得数落。
“反正只有姑姑啊。”
冯婉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对这个侄女的撒娇她一向没辙。
等冯宁坐下以后,冯婉开始亲自帮冯宁梳了个入时的发式,配上各种金玉首饰。冯宁顿时变得更加秀美动人。
“姑姑,我还是不太习惯戴那么多首饰。”
“人家想戴还戴不上呢,看我们宁儿多漂亮。”
“可是,重死了。”那些可都是真金白银的,分量不清啊。
“那就忍着。”这一点上冯婉是决不会妥协的,真不明白宁儿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喜欢素雅,也不知嫂嫂是怎么教的。
冯宁撇撇嘴:“我还是喜欢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等下回。”冯婉转身走出了清扬宫。
冯宁只得不情不愿地跟着冯婉走了。
常氏一见冯宁很是欢喜,拉着说了好一会话。冯宁对她也颇有好感。一时间宾主尽欢。
而高阳王则在一旁练着字,他不时地朝冯宁看上一眼,觉得看着她就特别舒服。
“快去拜见殿下啊。”冯婉说道。
冯宁只能走过去,行礼道:“奴婢拜见殿下。”
“起来,本王不是说了你是本王的妹妹,不用行礼。”拓拔浚高兴地说道。
他顺手拉起冯宁,然后指着自己写的字说道:“你会写字吗?看看我的字。”拓拔浚的字在皇族中算写得好的,皇上也曾经夸他小小年纪就写得一手好字。
“还不错。”冯宁看了他的字,有些犹疑地说道。其实拓拔浚的字较他的年纪已是极好的了,可是冯宁自小生长的环境使得她结识都是书法大家,父亲兄长的字更是出类拔萃,拓拔浚的字在她看来自是差了一些。
“那你写几个看看。”拓拔浚不服气地说道。
看着冯婉点了头,冯宁也不客气地提笔写下几个字。
“这是什么字啊?”拓拔浚吃惊地说道,没想到读了这么多年书还有不认识的字。
“梅花篆字。”
“那是什么?”
“秦汉多用小篆,梅花篆字便是从小篆演化而来。殿下没见过不稀奇,梅花篆字多流行于汉人闺阁之中。几百年来会的人已经极少了。”
‘很少有人用,那你学它做什么?”拓拔浚不明白,现今一班人都用隶书,冯宁何必学如此繁复的书法。
“因为我觉得它很好看。书法和绘画融为一体。”当时就因为它的美丽震撼了自己,央着爹爹请人来教,今日却成了一种追思。
拓拔浚有些不高兴了,他觉得今日里在冯宁面前丢了面子。冯宁也觉自己有些过了,就安慰道:“其实你的更有笔力,男子和女子的书法本就不同,又何从比较呢。”
拓拔浚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练字,下回绝对把她比下去。
冯宁看他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有必要那么计较吗?姑姑说得没错,高阳王很难让人讨厌。
“觉得怎么样?”夜晚冯婉问道。
“不讨厌,可是又怎样呢?”
“宁儿,你聪明绝顶又怎会不知,何必在姑姑面前装呢。”冯婉叹气道。
“姑姑,我以前跟哥哥说过我想嫁个翩翩浊世佳公子,那时候我憧憬爱情,婚姻。我想嫁个自己喜欢也喜欢我的人。从此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如果我选择了宫廷就永远不可能了。再说他们杀了我的父母。”冯宁迷茫地说道,她不知怎么是好。
“宁儿,你这样的憧憬,姑姑也有过,我相信每个女子都有过。可真正实现的又有几个。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啊。”
“可是·;·;·;·;·;·;”
“别可是了,姑姑当时身为一国公主,本以为嫁个如意郎君是件很容易的事。可最终还不是变成这样。”冯婉叹口气继续说道,“宁儿,姑姑不能庇护你一辈子。你已经入了奴籍,除非做了后宫的主人,否则你一辈子就是奴隶。姑姑在时还好,姑姑走了,那你失群的孤雁向谁靠啊!姑姑走了也不会心安的”
“姑姑!”冯宁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吗?终究不想做一辈子奴隶,终究不想哥哥永远亡命天涯,终究不想亲人再受苦了。
“你自己想想吧。再说你也明白,兄嫂的死只因他们的身份,跟高阳王又有何干呢。”冯婉说完就离开冯宁的寝室。留下冯宁对着一室迷茫。
“你又怎知高阳王不是你执子之手的‘子’呢?”冯婉到了门口突然说道。
冯宁睁大了眼睛,一响无眠。
我也很迷茫,拿不定主意,冯宁要不要爱上拓拔浚。各位大大帮忙出个主意。总觉得爱上帝王都会很心痛!
第一卷 池中物 第二十章 骑马
从那以后,在读书写字之余,拓拔浚与冯宁常在一起玩耍.
拓拔浚喜欢和冯宁在一起,她聪明灵慧,善解人意,和她在一起读书写字玩耍都有说不出的舒服。
对于拓拔浚,冯宁虽然还有一丝的抗拒,但是不可否认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并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太子晃是北魏皇族中少有的文治武略都精通的人,拓拔浚明显继承了他父亲的智慧和文采,难得的是他又与太子晃不同,他更保留了鲜卑人的英武坚毅。
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少年王爷,应该很少有人不动心吧。冯宁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觉,不过现在还早,他们正年少,有些事等长大再说。
“宁儿,今日带你去骑马。”
“好!”冯宁收回思绪,答应道。这些日子拓拔浚的行为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仿佛回到被哥哥精心呵护的时候。
你会是我的阳光吗?
二人甩开了冯婉和常氏派来的随从,走过拱形院门,进入皇宫的演武场,来到其中的马厩旁。马厩的管事太监及几个小太监见是高阳王,连忙跪下迎接。
拓拔浚却一回手令他们退下,许是拓拔浚经常来这里,他们行礼后马上退下了。偌大的演武场只剩下拓拔浚和冯宁两个人。
冯宁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好奇地前后张望。也许因为皇族出身于北方蛮族的缘故,这里虽名为演武场却大得吓人,周围还有一个树林,郁叶丛丛。
“你骑一匹,本王骑一匹可好?”拓拔浚说道。
“我不会骑马。”她一向是和哥哥共骑的,也曾要求学骑马,爹爹却说女孩子骑马太过粗鲁,也就罢了。
“本王为你找一匹善马,你只要抓住马鞍,拉好缰绳,便行了。”拓拔浚有些得意,难得有冯宁不会的东西。
“那好吧。”冯宁亦不想在拓拔浚面前轻易示弱。
没过一会,拓拔浚从马厩里牵出一匹白马,给马配好马鞍,对冯宁说道:“好了,你骑上吧,不会有事。”
其实这匹马高大雄壮,不是一匹善马,而是一匹烈马。拓拔浚少年心性,故意与冯宁闹着玩,看看她的胆量和本领到底有多大。
冯宁却不知,伸脚去踏马镫,但是马镫太高,她踏了几次还是没有踏上。
“本王扶你上去吧!”拓拔浚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
“不要,我自己会上。”冯宁的好胜心被激起。
冯宁说着,闭着眼睛,纵身跳起,没想到歪打正着,睁开眼时她已坐于马上。她抓住马鞍上的扶手,悬着身子,踏着马镫,在马上坐好。
“你拿好缰绳。”拓拔浚把缰绳放到冯宁手中。
烈马忌生,这时突然狂吼一声,悬起两只前蹄,像人一样站起。
冯宁马上知道拓拔浚骗了她,又惊又怒。但她以前听哥哥讲过,只要抓牢扶手,不离开马背,就不会掉下来。
冯宁死死抓住扶手,所幸没有摔下来。白马狂跳起来,冯宁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猛拉缰绳,白马只能在场中兜圈奔跑。
跑了几圈,白马见无法无法摔下冯宁,开始顺服她了,缓步走了起来。
拓拔浚在一旁看得险象环生,不由有些后悔。最后见冯宁驯服了这匹烈马,他深深地佩服这个少女,她竟然临危不乱。
冯宁勒马停下,从马上下来,瞪了拓拔浚一眼,把马鞭丢在地上,转身离开。
什么像哥哥一样,哥哥怎会舍得让自己这般受惊。分明把自己当奴隶般耍弄。对于薛猛之还有染布坊那些人,冯宁再大的愤怒再大的屈辱也能忍住,但对于拓拔浚她不想忍,她若忍了无疑在拓拔浚心中没了尊严,只是个任人差遣的奴隶了。
拓拔浚慌了,他真的只是想跟她开个玩笑,没想到冯宁却生那么大的气。一向身居高位的他并不知道曾经的奴隶经历和现在自身的奴籍,使得冯宁对于尊严这些很是敏感。
拓拔浚顾不得什么,急忙拉住她,讨饶道:“别生气,我真的只是开个玩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以前摔过好几次,只是浑身疼痛,不会有事的。”拓拔浚一想到以后如果兜见不到冯宁,不由得心底很不是滋味,情急之下连“本王”的自称也省去了。
冯宁见他着急的样子,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一般,但仍然要走。
“为了向你赔罪,这匹马送给你。皇祖父说过这马厩里的马都是我的。”拓拔浚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