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如此多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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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你,日日夜夜,总算是找到你了!”他是动情地说,情惑的魔力,就是那样的深刻入骨,即便是隔着不同的时空,他也要想尽办法地来寻找着异世的一缕芳踪。
“不要,我不想看见你”苍碟无力地大叫着,他就是祁俊白!他伤她,囚禁她,强要她,也是逼着她放弃的那个作俑者。
“小蝶,我很后悔,对你做出的那些事情,这一世,我不会再强迫你了,别怕,不会了,真的,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祁俊白小声地恳求着,苍碟一愣,慢慢地冷静下来,也是小声地恳求道“祁俊白,我有喜欢的人了,世上的女子,何其多,你又是何必对我念念不忘?你为什么不能放手,为什么―――”
“是呀,世上的女子何其多,可是,无论你变得怎么样,我都不会放手?也许,是我欠了你,让我这样义无反顾地,生生世世地追随你”祁俊白沧桑地笑笑,扶着苍碟往被子里面躺下去。
“小蝶,睡吧,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家园”祁俊白说罢,苍碟的眼前一黑,便就是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那个遥远的邂逅,再一次的拂过眼前。
那是阳春三月,柳荫飘香,祁朗第八百次地谈论起他最为敬仰的小叔祁俊白,说他刚从西西里岛回来,带来了一些礼物。
祁俊白常年在外,很少会在一个地方滞留,唯一的爱好就是打猎,喜欢狐狸,那个不经常光顾的家里面,养了许多的狐狸,一个哑仆在那边伺候着。
那天,要是不见面的话,一切会不会不再发生?祁俊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上了孤傲冷漠的她,静静地站立在人群中,像是那颗小小的蔷薇花,不那么引人瞩目,却是能够给人发自内心的一笑。
此后的半年时间,祁俊白再也没有离开,不时地邀请祁朗过去,起初,小蝶也会跟着过去,不过,她发现了那双过于关切的目光,让她想要逃离,渐渐地也就不再过去,直到祁朗病逝后,两人又一次的见面后,祁俊白绑架了她。
往事不堪回首,却又再一次的相见,莫非是老天爷给他们开了一个玩笑,仰或是一场注定的劫难?
月夜下,孤独钥步履从容地步出溯溪女兵的宿营区,他刚刚同轩辕明月谈妥,那些同小丫头商定好的计谋,全部地交给了她。
孤独钥快速地瞥着天边的弯月,转身跨上骏马离去,丫头,再一次地离开了他的视线,失踪不见,他是痛彻心扉,面上却是无比镇定。
他稳住了溯溪女兵们的慌乱步子,将一切交代给了轩辕明月后,也就可以了无牵挂地走了,去寻找挚爱的身影。
轩辕明月终究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听闻女儿失踪,不见一丝慌乱,只说是火速赶往边城。
等到孤独钥的宝马声,消失不见,她这才放下手中笔墨了,她的世界,不容温情,可女儿就是心头上的肉芽儿,怎能熟视无睹,不过,她更是相信,初初相见的少年郎,相信他一定会找着女儿,安全将她带回家。
小蝶,且看娘亲如何地教训那些混蛋,这边的事情,你千万不用担心,一切有娘,只要你平安回家,轩辕明月喃喃地说道。
悬挂天际弯月,可有听见这一声声的叹息呀。
北傲轩接到谍报时,正接待不请自来的老四北傲玉,他说是无聊,没见过野兽之战,过来瞧瞧热闹,哼,这是看热闹的地方吗?北傲轩不动声色地就要请他离开,可是翻开谍报,里头的消息太过震惊,他刹那间,失去了冷静,她竟然是消失不见,有人在她始失踪的地方,找到了一截断指,是谁,如此大不违地伤害她!北傲轩怒喝一声,脚下的步子,一个踉跄地差点摔倒。
一边的北傲玉是冷冷地瞥向边城,心想,她一定在那里―――
023 那年离合:他们都来了
这是一座刚刚经历过劫难的城池,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混杂着披着虎皮的南蛮族人,老虎狮子野狼随处可见,还有陌生的江湖剑客,以及来历不清的各方谍探子。
从前的一切,似乎在慢慢地恢复,边城子民们的眼中没有害怕,这样的她们让苍碟欣慰,祁俊白虽是闪电般地攻下城池,但是没能攻占她们的心灵。
几乎所有的人,默默地,充满希望地等待着苍碟的救援部队,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苍碟,她们的郡主正缓慢地行走在边城的街道上。
苍碟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祁俊白没有造成重大的损害,没有屠城,眼下的局面远比想象中的要安定许多。
她说,想要出去看看边城的子民,他是立刻点头答应,并且派了几个人劲装青衣男子保护她的安危,且不管是监视仰或是保护,至少,现在的她在自由的。
当然,苍碟想过要逃跑,可是眼下的她,有了必须留下来的理由。
就在人群中,她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那双夺目的眼睛,一直跟着她,看着包妥的手指,他的俊眸蕴满了焦急,期望,还有爱恋,所以,苍碟在微笑。
她要告诉他,现在的她没有生命危险,用眼神阻止他就要发动的攻势。
一阵阵马蹄声,就在她的身后响动着,几个黑衣少年围着红衣女子,从马上翻腾下来,他们用鞭子挥打人群,径直地走到苍碟面前。
“贱人,你出来了”红衣女子有些眼熟,苍碟蹙眉看去,慢慢地回忆着,对了,就在南湘城,那个庄重的祭奠仪式上,她是优雅地坐在那边,大师兄说,她是孤独钥的妻子,是武林盟主的女儿,也是楚国国君的表妹,身份显赫。
“云柔姑娘”一直守护着苍碟的劲装男子上前一步,他们恭敬地抱拳说道,其稳健的身形,举手投足间,一看便知有极深的内力。
苍碟小心地看向不远处的孤独钥,他的神情让面具覆盖住,只是那双眼睛,变得凌厉无比,寒光灼骨。
“滚开,你们是不是想要找死,忘记谁是你们的主子了”红衣女子是异常的愤恨,那几个劲装男子神情一变,铮铮说道“云柔姑娘,我等也是奉祁公子之命”
“哼,看看,不消几天,你么这些忘记主子的奴才,如今也敢回嘴了,来人,将这个贱人抓起来”云柔淡淡一笑,端的是风情万种,倾国倾城之貌。
“是”黑衣少年冷声一笑,抽出身后的佩剑,劲装男子不敢动手,区区肉身,挡在了苍碟面前,刀光剑影是一触即发。
忽然,人群的边缘,传来轻笑一声,一袭暗红袍子,手摇紫檀云扇的祁俊白信步走出,潋滟的眸子,淡淡地撇过苍碟,身子却是朝着云柔,柔声说道“柔柔,别胡闹,大街上的,也不害臊”
云柔的脸色绯红起来,眼神变得迷离,呼吸也是渐渐地不规则起来“我,也是找郡主说说话而已”
“哦,她的伤没好,还是我陪你说说话,如何?”祁俊白的话语未完,云柔已经是黏着上去,两人挽手往一边的酒家走去。
转身的刹那,祁俊白的神情复杂朝着苍碟看来,是交心地恳求,还有那不舍的依恋,她暗叹一声,一边的劲装男子拱手道“姑娘,要是累得话,还是坐上马车吧”
“嗯”苍碟走上马车,它一直跟在后面,也是祁俊白的安排吧。苍碟示意孤独钥不要动手,晚上再相见。
回府的路,比起来的时候要快许多,驾车的健壮青衣人是快马加鞭,奴仆们已经将饭菜准备好,苍碟直接走到了餐堂阁,满桌的饭菜,全部是按着她的口味,祁俊白没有忘记过往的任何点滴。
午后的暖阳光洒在大地上,落在了边城各个角落,祁俊白的府邸,原是边城城主的府上,原城主正关在湿冷的地牢中。
这里,处处可见奢靡的景致,她是暴虐成性,就在睡梦中,让府里头的几个长期受到虐害的男妾捆绑了,献给了祁俊白,里迎外合之下,边城是瞬间攻破。
苍碟见过那几个男妾,一个个身形消瘦,面容苍白,据说是边城城主的体质特异,已经到了不惑之年,对于男女之事是热衷不退,日夜索求无度。
如今的苍碟,没有受到禁足,可以随处走动,她用了两个时辰,走遍这里的各个角落,抬头看看日头亦是偏移,也就坐在了古亭中休息。
青衣劲装男子始终是默默无声地跟着,他们见她落座,立刻换来奴婢倒茶,送上点心瓜果。
“姑娘喝茶”端茶水的小厮长得眉清目秀,眼睛狭长,眉宇间有颗黑痣,俊美不俗。【。 ﹕。电子书】
“嗯,谢谢”苍碟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似乎在哪里喝过,不由一叹“好茶--”
“姑娘喜欢就好”小厮笑笑,低头就要退下,手指一不小心地打翻茶壶,他是慌慌张张地蹲下身子,擦拭苍碟靴子上的水迹。
苍碟低头说道“不用擦了,没关系”
“郡主,小的是墨家七子的墨二,三皇的侍卫,他让你不要害怕,今晚上就带你走”他靠在石桌边,假装擦拭,苍碟一惊,原来是三皇北傲轩泡过的茶水,就要开口拒绝。
青衣男子已经走过来,沉声询问“怎么了,有没有烫到姑娘?”
“都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墨二故作害怕地浑身直抖,苍碟淡淡扫过青衣男子“我也没有烫着,只是他手脚太笨-不过,看他泡茶还可以,那就算了,你下去吧”
“谢谢姑娘,大人大量,小的告退”墨二颤抖着退下,青衣男子那凌厉的眼眸淡薄下来,他们拱手抱拳后,退至一边,苍碟重新地端起茶水,喝了起来,今晚上,他们都来了,祁俊白会不会已经知道?如何才能叫他们不得妄动。
024 那年离合:可耻的要挟
夕阳渐落,苍蝶洗浴过后,刚步入房间,祈俊白已在房门口等着,俊朗而挺拔的身姿,比之前世,多了一份柔和的沧桑,他的脸色微醉,衣衫凌乱,头发也是零散地披在肩膀上,脚下的步子微乱。
苍蝶止住步子,记忆里的他何曾如此狼狈过“你怎么了,喝醉了?”
祈俊白上前一步,苍蝶想要躲开,已经是给他按住肩膀“是的,我醉了,你为什么这样残忍,为什么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抱着你僵硬的身躯时,有多么地绝望”他眼眸中的痛楚难以言说。
苍蝶的脚下发软,已经给他拦腰抱着往房间走去,身子不由倏然一颤“祈俊白,你放我下来!”
“别怕,我不会强要你,只是抱抱你,闻闻你的味道”他柔和说道,小心地将苍蝶放在了椅子上,就在她的耳朵边,低声地说道“过会,我会带去牢房,给我三天的时间,一定会让你平平安安地出来,我会加倍讨还给你的伤害,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相信我,好吗?还有,你得写封信,让你的那些朋友们,稍安勿躁”
苍蝶一楞,抬头看去,祈俊白已是转身,快步地走向门口,给那隐身在暗处的人挥挥手后,又是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支细小的炭烧笔,白纸。
“祈俊白,你--”苍蝶恼怒地看去,前日,他是轻描淡写地笑着说道,要是她消失不见的话,就会屠城,他的借口是层出不穷。
“蝶儿,恕我不能告诉你,乖,快点写吧,他们快来了”祈俊白焦急地说道,不远处已经是传来了猫头鹰的叫声,他的面色倏然一紧“蝶儿,你的朋友在外院找路,毁了我好几处暗桩,他们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任由他们如此猖狂”
“我不希望看见我的朋友受伤”苍蝶眼眸坚定地看去,见他艰难地点点头,低头一叹,转身拿着一边的白纸抒写起来。
祈俊白看着她秀丽的字体,眼眸释然地轻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