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如此多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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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碟笑笑,拿着一边的书籍看了起来,一炷香后,孤独钥回来,脸上的黑气少了许多,手上拿着一款翡翠宽口灵玉,泛出青黄的翠色,苍碟放下书籍,疑惑地看了过去“我素来,不喜欢戴镯子,你可不要-----”
“丑丫头,戴着别人的,你倒是习惯?”孤独钥的俊眸幽幽看来,苍碟心里一颤,这个人的醋味实在是大呀,最后,自然是无奈地戴上,水晶手链用玉手镯戴在白皙的手腕上,倒也是竞相争辉,发出了悦耳响声,也是好听。
夜晚,两人又是睡在一起,苍碟起初是不答应,只是孤独钥很是冷静地说道,客栈不是他家开的,怕是遇上黑衣人来袭-----
只是孤独钥很是体贴,没有对她做些什么,虽是干柴烈火般地抱着,也是强忍着那股冲动,想来是心疼她身子未好。
“丫头,等这边的事情了结后,我们就去见你的娘亲,如何?”他在耳边小声的说话,计划着两人的未来。
三天后,他即将荣登独孤世家家主之位,各方权贵,前来庆贺,只是苍碟的心里头凉凉的,很是不舒服,患得患失之间,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011 那年离合:苍碟的痛
秋意见凉,刮来的风,竟是如此萧瑟。
苍碟负手站在回廊上,揭开了面具的脸,有些苍白,她转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案几上,只有一杆笔墨,几张白纸随风摇摆,上面落着几片枯叶。
孤独钥离开此地已是二天,想他一定很忙,没有任何的音讯传来,只是派了铁离在这边护着。
今日,便是他登上孤独世家家主之位,据说那些繁琐的礼仪足足有四十九项,想着叫人发憷。
客栈不远处,一顶很是普通的马车里,停靠在此地已经是半个时辰,里面坐着的女子,美丽冷漠,眼中的仇恨化成咄咄逼人的气焰,一身红衣,倾城之姿。
“小姐,狐狸精就在里面,你看---”坐在一边的侍女,清秀的摸样,扎着两个羊角辫子,倒也是可人,只是说出来的话,像是荆棘般地刺人。
“哼,暂且饶她一命,钥哥哥已经答应娶我”红衣少女,喃喃自语,美丽且哀愁的眼眸中,闪着几滴骄傲的泪水,心心念念的人,虽是不温不火处着,但是她的这颗芳心早就是春心荡漾,岂能让任何女子来夺取他的欢心。
马车缓缓离去,挂落的枯叶,碾碎了,变成了一摞摞难以拼接的碎片。
苍碟回房喝了些茶水,靠在软榻上迷迷糊糊地小睡一会,心里头却是扑腾难安地醒来,八哥还有小雕回来,说是那边很是热闹,大家都在夸赞新娘子漂亮。
“什么,新娘?”她的脚下,一个发软地晃了几下,难怪这两天铁离总是言辞闪烁,总是躲着她的询问,想着也是,孤独钥始终没有邀她参加受封仪式,而他又怎么会独自走上祭坛,身边的人想必就是那个所谓的新娘。
“走,我们去看看”苍碟换了身云锦罗衣,扎了个简单的发髻,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姑娘,你去哪里”铁离从屋脊上飞跃下来,言语颤抖。
“哼---去看看你家的主子,如何登上祭坛”苍碟冷笑,心里的冷意更甚,当初一定是寂寞使然,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他,莫非真的是命运不济,前面是一纸休书,横竖同她没有多大的干系,如今却是一团的稀泥,倒是她自个按上去似的,想她还傻乎乎地想了一通的说辞,期盼将军母亲能够答应,从今以后,便是一心一意在溯溪生活。
“姑娘,公子自会安排妥当,我们就在这里等他?”铁离轰隆一声地跪在她的面前。
“你给我让开,我倒也看着他的新娘是如何漂亮”苍碟一把推开铁离,用力之下,身上的伤口,像是裂开般地疼痛,忍不住地哼了一下,铁离赶紧扶住她,颤抖着说道“姑娘小心,你的伤口未好,我们就在此地等着,公子的心里有你,不会委屈你的”
“委屈?可笑”苍碟抬脚就往前走去,门口拴着的马,便是卓越派人送来的千里宝马,她一个翻身地跳了上去---
“嗨,这个事情,可怎么办?”铁离跺跺脚,一路猛跑地跟着苍碟的千里马而去,只是他仅凭腿脚上的力道,哪里追得上千里马,刹那间便是消失了踪影,他无奈地看着空荡荡的街口,即刻返回客栈,跃上掌柜的平日骑的矮脚马,往独孤世家的祭坛疾驰而去----
远古的钟声,像是敲打在心头似的,苍碟跃下马匹,没曾想场面竟是如此浩大,八十一台阶上,铺着吉祥如意的各色花瓣,两边是手持法器的道士,在一边喃喃有词。
黑压压的人群中,她显得孤单形影,又是如此美丽夺目,很多人不由自出地让开了道,苍碟也是步步接近那个祭坛。
“小师妹,你也来了”大师兄的声音未完,她的手腕上已经吊着一个翠绿衣衫的女子,侧头看去,只见是小翠调皮地笑着“小蝶,看见你真好,我还想着去萱国找你,可是,你的大师兄死活不让去我去,说是要是去了的话,估计我就会翻了天,他老人家就无法管束我了”
苍碟机械般地回应了几句,大师兄拉着她拜见了二师兄,并且说是祭坛上的的那个红衣男子,便是老三,眼下在祭坛上祭拜天神,晚上再好好地热闹一番。
“好”苍碟支应着,给他们几个拉着坐在了祭坛下面,祭坛上的那道目光,一直跟着她跃下马匹,又是跟着她落座,只是苍碟始终不曾看过去,她的心头犹如翻江倒海,面上却是冷淡平静。
喝了口茶水,小翠递来的点心,她也是吃了下去,小翠说的几段海岛上的绯闻,她更是听的连连点头,对面就座的那个身穿红衣的女子,频频冲着她友善地笑着,小翠直指那个女子,原来她便是孤独钥的妻子,苍碟这才细细看去,很是漂亮的女子,一身火红色的衣衫,整个脸上也是喜气洋溢着。
“大师兄,我有话说”苍碟站立,小翠顿时紧张起来,一把拉在了她的伤口上,苍碟一个吃痛地哼了一声“怎么,小师妹身上有伤?”二师兄一把扶着她,他长得很是老实忠厚,满脸富态。
“没什么,快好了”苍碟稳了稳身子,大师兄已经是绕了过来,扶着她就往一边走去,小翠正要追着过来,却是给二师兄拉着坐下“小翠妹子,小师妹有话说,你就不要去添乱了”
苍碟走到了一边的偏僻处,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飘云,再低头时,大师兄已经是一脸担忧地看了过来,她轻咳数声,嗓子口有些哑“师兄,师傅还好吧!
”挺好的,这是师傅给你的“大师兄拿出一管碧绿的玉笛,苍碟接过,沉甸甸,拉开一看,竟有一把利剑藏在里面,倒也精致。
苍碟的眼睛湿湿的,再抬头已是平淡如初”代我谢谢师傅―――大师兄,我想回溯溪去了,这次出来,也没带什么礼物,你跟三师兄说,回头我就派人给他捎来贺礼“
大师兄看着有些恍惚的苍碟,见她眼眸坚决,也就没有阻止,只是重申了些江湖中的注意事项,苍碟始终是耐心听着,接过他新近研制的九号面具,转身上马离去―――
012 那年离合:南蛮族
苍碟骑马,一路驰骋,很快出了南湘城,便就是一路朝南,往溯溪而去。
接连数天赶路,不曾歇息过,累了就趴在马上休息片刻,饿了的话,也就随便找了客栈,胡乱地用了些饭菜。
每天晚上,她便会在暗淡的灯下研究第二天的路程,看着自己走了几天,也没有遇上传说中的土匪,采花盗或是什么,不禁纳闷,眼下的世风竟是如此好?或许还是大师兄的九号面具管用?
这几天,许是路途劳累,沾上床榻便是沉沉睡去,至于孤独钥这个人,她已经是决定彻底忘记他,想他作甚,等回道溯溪之后,打发人还他玉佩,加上一纸退婚书便可。
再说,当初私定终身时,人家也没有说娶她为妻,眼下这个世道,便是三妻四妾的世道,或者说,孤独钥原本就是决定娶她做个小妾而已,此人简直是狂妄大胆,欺负她被人休弃,也就全然不拿她当回事,再说她好歹也是萱国的世家子弟,就算你个孤独钥有多么优秀,凭什么给你当个小妾!还是早点断了干净。
这天,便是苍碟独自上路的第五天,风和日丽,绿树成荫,官道正前方来了一队的官兵,旗杆上写着硕大的“轩”字,中间敞开着的四轮马车上,端坐和冷漠狂野的三皇北傲轩,正低头喝着茶水,翻看这边的地势图――
探路的校尉示意她往一边让路,轩字营历来有规矩,看见女子便要轰走。
“什么人呀,挡着本王的路”三皇北傲轩皱眉,冷冷地撇着满头满身土灰的她。
“禀告三皇,此女子迷路在此――”校尉同情地看了看消瘦的苍碟,他知道,此处是前后左右没有驿站,要是到了晚上的话,难免会遇上野兽或是过路的――
“迷路?看她脏成这幅德行,还能怕什么”北傲轩很是狂妄地笑笑,苍碟不温不火地撇着他,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在一边等着他的车队过去――
可是,北傲轩迟迟没有发令,只是一味地在那边喝茶,又像是低头沉吟,赶车的小兵也不敢离开,片刻后,北傲轩抬头,像是救世主般地朝着她看来“哼,本王就勉为其难地带上你走一段”
“那个――我是去萱国”苍碟冷漠地撇着他,冷冰冰地开口。
“这条路,除了去萱国,还能去什么地方,本王就是去那里”北傲轩依然是满脸的不甘,挥挥手,马车重新上路,看来走的是另外一条道,需要绕过前面的山崖,苍碟择路时,便是放弃了那条道,据说那边有几个土匪窝,总之,最后必然要经过苍碟的溯溪城。
校尉一把拉着她的缰绳就走,果然是个好军队呀,也不管人家是否愿意,再说她何曾迷路呀。
校尉很是小心地说道“姑娘,你很幸运,要谢,就要谢你的爹娘”
苍碟不解地看看他,心想,这个事情同爹娘有什么关系?
“嗨,因为你长得很-――”校尉憋红着脸,支吾半天,想来是说那个“丑”字吧。
苍碟温淡一笑,心想,这样也好,跟着这群人至少不用担心受怕,校尉很是热情地给她介绍,前面就座的男人便是三皇北傲轩,他们是赫赫有名的轩字营的士兵,眼下正护着三皇去萱国见未婚妻。
“哦,那么他的未婚妻是谁?”苍碟暗想,但愿不要――
“这个,名字,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是那边的女将军,很厉害,而且――”校尉压低声音,小声地对着她说道“那个女子是我们的尚将军退了亲的女子,可怜我们的三皇还有四皇就要去看她,四皇早几天就出发了,应该是到了吧,咱们的君上还说―――让她自个挑――你说说这是什么世道!”
“哦”苍碟一惊,转眼看着正前方就座的那个家伙,手肘撑着那个张狂的俊脸,一副心思惆怅的样子,像是吞了黄连果子般的苦涩――
咳,何必!女帝许是体恤她,非要安排一场亲事,还是去溯溪躲着不出来,躲过这场亲事为好,苍碟暗作打算。
临近傍晚,几个在前方探路的校尉,包括一直在苍碟面前喋喋不休的那个校尉,都没有回来,军师还有几个年轻的将领们围在北傲轩的车架前商量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冒险进森林。
一个晚上的,就在黑乎乎的山林中行走,不时有危险的声音在各处响着,倒是叫人心里发毛,想着当初受人截杀时,也是跟着孤独钥在山林中走过半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