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琉璃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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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了。
起初她也无所谓,整日里呆在玉华宫中,也不和夜寒说话。两个都是爱面子的人,都不愿意低头认错。溪雯便觉得自己根本就没错,是他自己要用那句话来钻牛角尖,生气也是自找的,糟蹋了自己的身体最后也是他自己受罪,干她何事!
而夜寒则认为,原本就是她的错,若不是因为她,他根本就不会有受伤的机会,给自己疗伤是她之前便承诺过的事情,信守承诺本来就是她应该做的,而她还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和自己道歉,他为什么要先低头。
于是,两个人在玉华宫里的冷战便开始了。溪雯便住在了离他房间最近的客房里,宫女碧水也被方静清叫来跟在罗溪雯的身边,照顾她的日常起居。月华便帮着溪雯照看夜寒,其他的宫人们便打打下手,守守夜就行。
一向躺不住的夜寒本就不喜欢这样安静的躺着什么都不能做,这次躺了两天就开始耐不住,想方设法想起床总动,却被罗溪雯的一记冷眼给搏了回去,这让月华对溪雯更是刮目相看。
他们主子可是出了名的牛脾气执着,自己要干的事情就是认定了非干不可,如今却只是被她一记眼神就没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了。
这日,静皇妃带着自己亲自做的银耳莲子羹过来看自己的宝贝儿子,这夜寒受伤开始一直到现在,将近过了四五天了,方静清便是整天往玉华宫跑。曾经从来不出静园,现因为儿子天天出来,可见她对这个儿子的重视了。而皇帝也借此整日来玉华宫里,为的也是见见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让其他女人看了去,又生嫉妒之心了。
“娘娘,皇上听说静园那位去了玉华宫,这会正从御书房往玉华宫去了,您看……”
上官怡端坐在太师椅上,砰的一声将身边价值连城的茶杯摔了个粉碎,脸上精致的妆容也因为动怒而变得扭曲了起来。多日失眠的黑眼圈,再多再厚的粉也遮盖不住,这一动,便感觉脸上的颗粒就要掉下来了。
“娘娘息怒,您这般坐着也于事无补!毕竟皇上是个念旧情的人,曾经那段感情那么深,也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娘娘何不……”旁边的莫言两眼带着阴谋的气息,悄悄凑上上官怡的耳边说着,上官怡听了脸上又重新浮现了笑容,看着便让人不寒而栗。
玉华宫中,方静清才坐下不久,皇帝便跟着出现了,溪雯和月华两个人倒是见怪不怪,对着床边的方静清使了使眼色,笑嘻嘻的出去倒茶了。
“母亲,你就让我下床动动吧!再不下床走动走动,你儿子估计连怎么走路都会不知道了。”夜寒一幅哀怨的样子看着床边的方静清,盼望着她点头同意。
“你的大夫都不同意,我又不是大夫。溪雯同意了你便能下床走动。就是要憋着你,让你记住这次的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鲁莽,不顾及自己的性命。”方静清说起来便生气,听见溪雯所说的病发原因竟然是这个,她心中更是冒火,她的儿子什么时候能够不在那关键的时候冲动。
总是在需要理智的时候冲动,当需要他冲动的时候,他又总是太过理智,让人无可奈何。
第三十六章。恶搞
“你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好了以后也跟着我身边打理朝政失事物,省得你整天没事就去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哪天就把你的小命玩完了。”皇帝想起上次的事情便心惊胆战的。胆量的确胜过他当年,能够带着十个人就灭了一个杀手组织,这是他想不到的。
“我手里的人又不像你的御林军一样,自然能以一敌百……”
“既然你自己如此能耐,那就去帮我带兵,父皇绝对没有意见。”一句话便把夜寒的气焰全压了下去,他最厌恶的便是朝堂上的事情,见多了勾心斗角,不想让自己的生活也充满了这些没有任何营养的东西。
“夜政,你若是敢让你的儿子去带兵为你打江山,我方静清就敢披挂上阵,当个副帅我还是绰绰有余的。”方静清明知他们父子俩是较劲,可偏偏遇到这样的问题,她便转不过弯,就是要较真。
“我要是让我儿子留在我身边,你是不是也能和我重归于好。”夜政一句话将方才气焰正旺的方静清一下子问的没了话,房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了起来,夜政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破坏了本就不错的气氛。
“怡妃娘娘驾到!”殿外的宫人用着及其尖锐的声音传达着来人的行踪,这一道声音也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三人脸上同时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夜政却没有太过表现出来。
上官怡身穿一身玫瑰金色的罗裙,头戴金钗琉璃珠,翡翠步摇碧玉簪,摇曳着自己的细腰往寝宫走来,见三个人都不说话,视若无睹的笑着行礼,不知道的便以为她自己会是个多柔弱的女子。
“臣妾听闻二皇子殿下身体不适,今日特地亲自炖了补品送来,望二皇子早日好起来才是!”上官怡笑着,今日的她粉擦的很厚,笑起来尤为让人觉得恶心,两片红唇和脸上的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夜政便是望了一眼,心中已觉得厌烦。
反观旁边的方静清,一身素装,头发简单的挽起没有过多的装饰,一个白色的丝带绑成了蝴蝶状,多了几分清秀之气,她还是和当年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宛如天上的仙子,出水芙蓉一般清澈干净。一张素颜无需任何东西来修饰,便已觉得让人心旷神怡。
“放下吧!”夜政简单了回了一句,不太上心。如今越是看见浓妆艳抹的,越是觉得反胃,反而还是喜欢清新自然些的妆容。
“这怡妃娘娘今日真是好兴致,化的如此精致的妆容来慰问我这个晚辈。想来我这个做晚辈的也许久不曾去看过怡妃娘娘,还望怡妃娘娘莫要见怪才是。”
夜寒话一出,大家都震惊的看着他,从来都不买别人账的二皇子,今日居然会和怡妃套近乎,这大出人之意料之外。方静清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面带笑容的脸,随即淡淡的笑了笑。她的儿子总算有点良心,是向着自己的母亲的。
“二皇子这是哪里话,若是二皇子能记得,便是我的福分了,哪敢奢望二皇子亲自来怡殿探望。”上官怡有些受宠若惊,二皇子夜寒什么时候都和刺猬一样的全身长刺,怎么今日倒是对自己如此客气起来了。
“怡妃娘娘如此看得起我,过来看个病还如此隆重,看看这穿着,看看这打扮。我母亲和您一比倒像是过着田园生活的贫民了!特别是脸上这妆化的……我真是才疏学浅,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我心里的感受了。”
上官怡没反应过来这话中的意思,心中有些得意。今日方静清定是鼻子都气歪了,自家的儿子当着娘亲的面赞美别人诋毁她,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也算是她方静清的造化了。
方静清听着自家儿子说的话,又不能当面笑出声来,只能憋着,把自己的脸别过一边去。夜寒见着自家娘亲乐成这样,心情大好,越是起劲了。只是夜政在旁边,见着母子俩眉来眼去的,看看怡妃脸上和今天打打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儿子想干什么。见方静清乐成那样,也没打算阻止了,今日这装扮的确倒胃口的很,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怡妃娘娘,这是谁给你擦的粉呀,这丫头也太没眼力劲儿了,这么明显的黑眼圈怎么不给你遮遮呢,这精致的妆容就这样毁掉了。你看看,这眼角的皱纹,我隔老远都看见了,这用的是什么粉底呀,我娘亲用的多自然,擦多厚都不会掉,您脸上的怎么一动,地上掉了好厚的一层了,真是的,这化妆的丫头也太没常识了。不知道这年纪大了皮肤干涩不能用干粉,要些滋润皮肤了才能用吗?太没常识了,我看怡妃娘娘还是换个梳妆的丫头吧!”
夜寒像是说顺口溜一样,一口气便将话全说了出来,上官怡站在中间,似是被人观赏一般,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一眼看见旁边的方静清忍不住笑的表情,心中这才明白过来,这是合起火来在挖苦她年纪大了,连曾经进宫的本钱都没有了。
她就奇怪了,这二皇子夜寒是出了名的对自己母亲孝顺,怎么今天会如此奇怪帮着别人说话挖苦自家母亲,原来好戏在后头。
“你……”
“怡妃娘娘,你这胭脂真心不错,还会随着心情变颜色,只不过这青色、紫色和黑色不太好看,这红色涂得太多了,满脸都是。我为了娘亲还是懂得些化妆的东西的,不然等我好了,我亲自去怡殿教教您那梳妆的丫头,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打扮?”
夜寒靠在床上,看着她变脸一样,心里憋不住笑。本来心里便不痛快,偏偏她自个儿撞在这枪口上,不能怪他邪恶了。看见她那副倒胃口的样子,更是不爽了,怎么能不说上几句。当初父皇不知是什么眼神,居然连这种货色都看得上,摆着这么美若天仙的母亲不要,真是白痴。
第三十七章、殃及池鱼
月华端着刚泡好的茶水正走进来,溪雯便跟在后边,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没注意到面前的人。怡妃本就一肚子的闷气,见着还有人挡着自己的道,撒泼的劲儿上来了,一把将月华往边上一推,月华倒是没事,可手上滚烫的茶却泼向了身后的溪雯。
此时的溪雯正高兴着,哪里会料到这样的事情,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滚烫的茶水全洒在了白净的一双手上,立马烫得通红。
夜寒一激动,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之后才想起来,他们还在冷战时期,或许没烫着,烫着了应该反应很大才对。
“狗奴才,走路不长眼睛,没看见有人吗?”怡妃对着月华和溪雯一顿乱吼,气冲冲的跑出去。
月华有些气不过,便想上去理论,她在这宫里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辱骂了。
“算了月华,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去咬狗不成。”溪雯无奈的看了看刺痛的手,估计会起水泡吧!看来她最近真是流年不利了,总是遇到些麻烦事,见了红都没用。溪雯心情有些烦躁,诸事不顺。
“溪雯说的对,算了,不和这种疯女人一般见识。我那儿有最好的药膏,一会让碧水去我那拿点过来。她是被寒儿刺激到了,最受不得别人说她已经年老色衰了。”方静清露出了少有的少女般灿烂的笑容,夜寒多久没见到自己的母亲这样的笑容了。
看着罗溪雯悄悄的将手放在背后,是不想让他看见,还是怎样。他不知道,看到那抹刺眼的红色,让他心里隐隐作痛。开始的时候他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为何现在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有些难受,无从发泄。
面对众人的寒暄,溪雯只是一笑而过,眼角的余光划过床边的那个人,看着那抹无所谓的眼光,心里却深深的受伤了,真的不在乎了吗?
溪雯笑笑“我没事,一点小伤难不倒我的。只是自己第一次学会泡茶,还是月华教的,就这样给砸了,有些可惜……”不漏痕迹的将自己眼睛里的难过深深藏在心里,她是高傲的,何必求着谁对自己怜悯,她罗溪雯何时需要如此的同情了。
一场小小的闹剧结束,屋子里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安静的能够听到对方平缓寂静的心跳声。夜寒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安静的发着呆,看着眼前忙碌的小身影,带着点点的倔强,不知不觉落入了某人的心房中,不再抹掉。
“姑娘,歇歇吧!你的手还是去擦点药,一直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