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琉璃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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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样站着,看着两边深渊一般的走廊,这熟悉的屋子,顷刻间却便的如此陌生了。
门在恰当的时候自己打开了,溪雯愣在了那里,她还没准备好去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门居然自己开了。心里的那道声音强烈的告诉她,她将面临自己无法想象的事实……
黑白色的冷色调,没有一丝的温暖,厚重的窗帘此时已经紧紧的拉上,和外界形成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房间里的背影,她是如此的熟悉,此刻却找不到任何的亲切感。
修长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对方并没有打算转过身来,似乎知道了门外的人会是谁,连背影都如此的胸有成竹。
没有一般恋人见面时亲昵的场景,他们的相见就像是公式化的见面,又或者连逢场作戏都觉得是中麻烦。就像是第二次见面的陌生人,没有笑容,没有握手,更没有拥抱。看着熟悉的人,心却凉得很透彻。
“你找我有事?”还是如以往一般,她竖起了自己的刺,无时无刻在保护着自己不受伤害。
听到了说话的声音,那背影才慢慢的转过来。那是一个优雅的绅士,举手投足之间都表现着他家族中高贵的气质,出众的容貌,立体的五官像是人工雕刻的艺术品。
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在外界,他是知名的麻醉科医生,在这,他是她生命里唯一的恋人,合法的丈夫。只不过,这个丈夫,却没有感情的基础,只不过是她顺应了父亲点头答应的婚姻,她记得,他们应该才登记完一个星期都不到。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为何还要对我如此生分。没事就不能来看你,或者当着你的面,说一句我想你了吗?”司徒青优雅的走了过来,近在咫尺的距离,可溪雯却感觉不到任何的亲近。
突如其来的亲昵是她所不适应的,从来不会如此说话的他,今日为何会如此反常,这人吃错药了?还是今天出门急,忘记吃药了!
似乎看出了她心里想的事情,他无奈的笑了笑“不要这样想我好吗?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我希望我的家庭会是美满幸福的,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一个共同的机会。我相信,即便你的心再如何冰冷,我也能把它捂热的。”
多么温暖的话,任何女孩听到都会触动的,溪雯也不例外。从不曾感觉过温暖的她,内心原来是如此渴望能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她也是个柔弱的人,想在自己累的时候,身后有一个自己能够依靠的人。
司徒青慢慢的将她抱在怀里,让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对方的体温隔着衬衣传到了溪雯的身体,她清晰的听见左边心房跳动的声音。
她能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吗?这个药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既然没有任何的选择,为何不像他说的这般,给自己一个机会,给他们两个人一个机会,让自己尝试着去接受别人。
终究她还是个女生,渴望温暖的人!
“听说你有失眠的症状,我特地托我朋友从外地带了一个安神的香包。今天是来拿过来给你的,谁知道,你总是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司徒青温柔的放开溪雯的手,拉着她坐在床边,这才从口袋里掏出那香包。
淡紫色的香包被扎成了钱袋的样式,枚红色的丝带绑成了蝴蝶结,一看便知道是送给女孩子的小礼物。从未收过礼物的她嗯自然被哪个香包吸引了,却没看见对方眼中快速划过的精光。
“谢谢!”溪雯拿在手里,心里有些喜悦,或许她可以让自己尝试着敞开心扉去接纳一个人,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糟糕。
“你闻闻,看看香味适合吗?有些香包的味道太浓了,反而让人有些不舒服。”
此刻的她天真的点点头,以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如此关心自己。放在鼻子面前,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香味,溪雯再次用力的嗅了嗅,依旧没有任何的味道。
她奇怪的看着身边的人“怎么没有香味啊,是不是我的鼻子堵了?”才说完话,她便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了,再看身边,刚刚温柔的男人已经撕下了温柔的伪装,取而代之的是那阴沉的笑。
“这是毒药,怎么会有香味。这可是我的最新发明,无色无味,你会很安静的死去,没有一丝的痛苦。你以为,像你这样毫无生趣的女人会如得了本少爷的眼?美女我见多了,不差你一个,我只喜欢热情如火的女人,可承受不住你这冰山美人的冷。”
溪雯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就这样倒在了床上,四肢麻痹无法动弹。看着他从被子下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轻易的拿着自己的手指解开了密码,她终于知道了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电脑里有家族公司所有的机密资料,原来刚刚的温柔只不过是为了这个,她居然会这么傻,如此轻易地相信了别人所说的话。
无奈,连笑都无法做到了。没有任何的沉重,甚至连恨意都没有,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轻松,解脱了。她终于摆脱了家族的束缚,没有任何负担了。
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生无可恋,还不如结束了这样的人生。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很感激结束她生命的这个男人,虽然她被欺骗了,可这个男人为自己做了一次最为正确的选择。
她的一生在眼前浮现,一个个片段在面前重演,却没有一个镜头会是自己留恋的。当看到母亲死去的那瞬间,她才落下了那滴泪。解脱,原来是这样的感觉,连身体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看着那张写满了贪念的脸,再完美的容颜也会变得丑陋。溪雯慢慢的感觉自己从身体里飘了出来,站在床边,她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躯体安静的躺在房间里,无人问津。
第二天,管家发现了她。冰冷的肉身预示着生命的结束,依旧面无表情的向溪雯的父亲汇报了情况,她以为父亲至少会有那么一丝的心痛,不料听到的却是更为心碎绝情的言语。
“死了也罢!不过是个女儿,好在我的儿子从外面回来了,接下来家族的事业便能让他顺理成章的接手,我还在想如何让她退位呢!”咚的一声挂了电话,管家没有丝毫迟疑的离开了房间,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那个屋子。
放下了最后一丝执念的她,终于了无牵挂。一直到下午,她依旧守在自己的肉身旁边,不知何去何从。一个灵魂,又能去哪?
当门再次敲响,她看见了自己多年未见的同学王初艳,就那样蹲在自己的旁边嚎啕大哭了起来。那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年幼时的初中同学,那个属于她们的纯真时代。
过了许久,溪雯看着她慢慢的站起来,吃力的扶起自己的肉身离开了这冰冷的屋子。她开着车,一边哭着,止不住的眼泪就像是关不掉的水龙头,不知流了多少。
当到了海边的时候,她才知道,她来这儿的目的。看着她亲手编起了竹筏,一旁的溪雯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千刀万剐一般的痛。没想到自己曾经无意间的一句话,竟然成了现实。
她哭着说“溪雯!虽然你可能忘记我了,可我却记得你,你是唯一一个有把我当成好朋友的人,今天,就让我为你实现最后一个愿望吧!你说过,希望有一个浪漫的葬礼,最在乎你的人,亲手编织的竹筏,将你送向大海的彼岸,即使到不了幸福的国度,我也希望,你的灵魂随海浪飘然远去,离开这残酷的世界,去寻找你自己幸福的天堂。”
她一直是哭着的,竹筏做好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半夜。这夜的月亮是如此明亮,像是给了她指引的方向。
她站在竹筏上,身边是自己的肉身,看着站在海边孤独的身影不断挥动着纤细的手臂,她才知道,这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她的人。随着海浪飘荡着,她失去了方向,只知道随着夜空中的月亮驶向远方……
第三章、求医者,谁也?
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刺眼的阳光照在溪雯的眼睛上,她一抹,全是泪水。下半夜的梦依旧是那么清晰,那张最平凡的容颜,此刻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中。再次睡到了日上三竿,她只是浅浅的笑笑,这一生,有着如此疼爱自己的师父,应该算是弥补她前世所不曾拥有的温暖吧!溪雯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采药回来的慕景,两个人笑笑,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却不会说出来。慕景又怎会不知她时常做噩梦的事呢,只不过,很多事情,一切尽在不言中罢了!
“看看你,又睡懒觉了。我都回来了,哪天你就变成猪了。”慕景在罗溪雯面前并没有任何的架子,就是现在这样亲切的样子,更像是的大哥哥,照顾着自己娇生惯养的妹妹。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那个世界中自己的妹妹一样。
“哎呀,我难得睡一次懒觉你还要说我,我哪有你那么好的精神呀是不是?我可是徒弟,自然要比师父略输一筹才行。”罗溪雯笑嘻嘻的说着,五脏庙已经开始闹腾了。
“有没有东西吃啊,我的五脏庙已经开始罢工了!”刚起床的她总是有些小孩子的脾气,慕景耐着性子放下手里的东西。
“我来煮饭,食材你解决。想吃什么自己抓去,我只负责弄。”依旧是老规矩,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这个现代师父似乎是全能的,她却从来不见他杀生过,每次去弄食材都是她去解决,这次也是一样。她曾经问过,可慕景总是避而不答。
本想又开口问的罗溪雯,想起昨晚,还是将自己的问题咽了下去,是不是有些东西,自己不该知道的太多比较好。
“好嘞!今天吃鱼,看我去抓条大鱼回来给你下饭。”罗溪雯笑着出门,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还是被慕景看到了她眼角的那一抹落寞和担心。
他有些疑问,昨晚不是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起来眼睛里多了一丝情绪呢?这丫头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有时候还真是捉摸不透。
女人心海底针,这一直都是至理名言。罢了罢了,糊里糊涂过着,就像现在这样,应该也挺好的。
罗溪雯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可心中隐隐的不安却慢慢扩散了开来,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己应该会离开这里了。这种预感从何而来,她却不知道。
凤凰谷的入口,一翩翩公子骑着汗血宝马,停在了入口的石碑上,脸上满是焦急的情绪,满头大汗,紧缩的眉头在他完美的脸上显得更加突兀了。一身月牙白的袍子,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上等的好材料做成的,来人肯定非富即贵了。
“主子,这……”身后的随从跟随在后面,看着石碑上的文字,不知该如何是好。那边可是等不得的,可这传说中的神机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谁也没有见过。只知道那人脾气甚是古怪,来无隐去无踪的,如今寻到了凤凰谷,能不能进去又是个问题。
‘死活不医’四个大字行云流水的刻在了石碑上,一看便知是用剑刻上去的,潇洒的笔风,写字之人定有着洒脱的胸襟,方能写出此番气势来,这神机子绝非凡人。
这少年坐在马上,考虑了片刻,还是做出了决定。
“你留在入口处,我一人进去便可,定要请到神机子出山。”那少年斩钉截铁的说着,看着入口后幽深的小路,被雾隐蔽着,虚虚实实,让人没了底。
他一声吆喝,骑着自己的汗血宝马冲了进去,心中便只有一个信念。
正在小河边抓鱼的罗溪雯感觉到了外人的到来,心中倒是稀奇,有谁如此执着,敢明目张胆的进入凤凰谷,是有什么急事不成。
他骑在马上,看着隐隐约约有个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