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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妖后二嫁,媚惑腹黑帝-第15章

小说: 妖后二嫁,媚惑腹黑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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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首领仍旧疯狂的奔腾,穿越一棵棵的参天大树。这满林的绿意,在我的眼中快速地扫掠而过,叠影重重;呼呼的风声直灌耳际,惊散了我的思绪,冷冻了我的心间。

刚刚脱离危险,为何又再次犯险?我当真命运多舛?泪水滚落眼眶,我望向执意救我的唐抒阳,感激地望着他……

他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精锐的目光凝落一处,瞄准刀疤首领,狠劲地飞射出去……

不知击中哪个部位,只闻一声惨烈的尖叫,刀疤首领恼羞成怒地揪住我,提力往空中一抛——整个人轻盈地飞掠而起,飘荡于空中,繁密的枝叶在旋转、在眼底摇晃,刺眼的阳光落进眼中,滚烫滚烫的。

重重地摔在地上,好疼好疼,疼得我几乎断了气息……远远的,我似乎听到一声惊恐的吼叫,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天上的云端,或者黑暗的地狱:“端木小姐——”

一阵黑暗漫袭而来,我再无知觉……

好冷!好冷!四周都是冰冷!丝丝的寒气逼进我的身躯,从脚趾头、脑门,从手指、口鼻,冰冷从四面八方将我包围,困得死死的……

我又掉进瘦兮湖中了吗?记得十二岁那年,我不小心滑进湖中,是表哥救我起来的,喝了好多水,差点丢了小命儿!那是寒冬腊月,冰寒的湖水让我记忆犹新,从此,表哥便教我认识水性。

“阿漫!阿漫!阿漫,快点醒来!”

呀,我回到家了吗?是爹爹焦急、担忧的声音。爹爹,我好想你呀!

我更紧地靠着爹爹的身躯,舒服地磨蹭着,就像我平常撒娇的那样,抱着爹爹的腰,靠在他的胸口,享受着他的宠溺。如此,我不觉得那么冷了,爹爹的怀抱好温暖好舒服。

……良久,我清醒过来,猛然觉得——紧紧抱着的身躯,并不像爹爹。这是一片坚实、厚重的胸膛,一个温热、健硕的怀抱,一种强烈、舒服的男子气味……这,不属于爹爹。糟糕,那是谁?

57.暧昧 2013…02…18

仍旧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脑中一阵电光火石,顿然明了,我抱着的这个男子,是唐抒阳!

“阿漫,醒了吗?又开始发抖了,还冷吗?”唐抒阳温柔地说着,嗓音低沉,低到了骨子里。

他如何知道我的小名儿?陆姐姐说的吗?他们也在吗?糟了,他们肯定看见了我不知廉耻的模样,假使陆姐姐不会说,小可一定会说出去的……西宁怀宇一旦知晓,定会将我看轻……

我微微蹙眉,心头微怒,然而,唐抒阳救我多次,此时许是见我寒冷才抱我在怀中,帮我驱寒。罢了罢了,他并不是趁人之危,并不是有意损毁我的清白,况且,是我自己紧紧抱着他的……

温热的手指勾起我的下颌,他轻笑道:“快醒醒,你已经睡很久了!”

搂抱着他的身躯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抽出,放在身前,我缓缓睁眼,迎上他满目柔和的笑意;想来,自己的脸上已是面若樱红,赛过桃花。

唐抒阳笑道:“醒来就好,你呀,命大,被人抛下马、重重地摔到地上,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他柔然的脸孔骤然冷却,冷硬道,“幸而你没事,否则,我一定将他五马分尸!”

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生气,却是满心感动的,我垂下眉睫,掩饰着羞涩的表情,低声道:“谢谢你!”

整个儿陷落在他的怀中,侧靠在他的胸膛上,小鸟依人般的娇弱……这姿势实在太过暧昧。我坐直了身子,故作落落大方地抽身而出,坐在哔啵燃烧的篝火前面,不自然地说道:“我……不是很冷了……这是哪里?”

转脸看去,这是一间简陋的民屋,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仅仅是一处遮风挡雨的处所。

“这是树林中荒废的木屋,凡是过路人都可以进来借宿。他们三个在隔壁的屋子歇息,已经睡下,你无需担心。”唐抒阳轻咳了一声,往前坐了坐,拿着一根树枝,拨弄着燃烧的篝火。

金红色的火光映照在他幽暗的脸上,闪现着影影绰绰的芒色,幽幽的迷人。

他不经意地抬首看了我一眼,我一惊,慌乱地低头,舌头都打结了:“那……那个刀疤的劫匪呢?”

唐抒阳柔和的眼睛拢上一层寒意,语气平静:“他被我击中头部,把你扔下马,就一头栽在地上。”

“死了!”我惊呼道,凝着眉眼愣愣地看着他。想想也是,那种刀剑相接、血雨腥风的时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其他选择。

唐抒阳左边的鬓角垂下一绺黑发,下颌一圈儿青黑色的短须,浓黑的挺眉峻拔如山峭,眼睛的下方是一片浓重的黑影,映现出些许的憔悴之色,加上一身黑衣,流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落拓不羁的风度。→文·冇·人·冇·书·冇·屋←

他也赶了不少路吧!是为了救我么?他知晓我会遇到凶险?心中愈发感动,且升腾起丝丝的不安,他这般救我、帮我,我如何报答?

58.凶悍女子 2013…02…18

我捋捋鬓边的发丝,垂首问道:“你……你不是在洛都吗?”

唐抒阳轻松道:“你离开洛都之后,我也离开了!”

“唐老板要去哪里?”我轻声开口,敷衍地一问。

他的语气突的暗沉,隐着些许的笑意:“端木小姐,你能否不要这么见外?”

我蓦然一怔,不解地望他:“什么?”

他的眸中浮动着深切的流绪,那是一种让人莫名所以的热意与企盼。他灼然地看我,深眉微挑:“嗯……端木小姐可以称呼我‘唐大哥’,或者‘抒阳’。‘唐老板’,听来很是别扭。”

我但笑不语,默默地盯着他,思忖着他是否有意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他的目光愈加热切,好似眼前跳跃的的火焰那般烫人:“我听见西宁夫人叫你‘阿漫’,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隐下心中的不安,转眸看着灼灼燃烧的火焰,静默地沉思着;忽然,脑中灵光快速地一闪而过,我轻柔道:“‘阿漫’是我的小名儿,只有我的家人和亲近之人才会如此呼我。”

“端木小姐的意思是,唐某不是亲近之人,自然不能这么叫你?”唐抒阳的语气有些生硬,冷眸勾起一抹愠意。

我知道我的婉言拒绝伤害了他,可是……我不想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只得硬着头皮,生涩地解释道:“唐老板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很感激你多次救我,只是觉得,我涉世不深……我并不了解你……”

第一次发觉,言语竟是如此艰难,而且词不达意。

他转眸而去,不再看我,脸孔仿佛被剥下一层皮,一丝丝的冷。

心中轻叹,我凝视着他,诚恳道:“唐……大哥,希望你不要生气,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的,假若你不嫌弃端木情是一个任性、凶悍的女子。”

唐抒阳复又看我,目光含着浓烈的兴味,咧开薄唇大笑,笑声低沉而平朗,如皓空圆月。他自是记得,西宁怀宇的大婚之日,他便是如此将我看透。

他含笑反问道:“端木小姐认为唐某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

“不,当然不是——”我急急地否定道,迎着他迫人的目光,“明日,我们要启程吗?可是,张大哥死了,因我而死……”

我凄然一笑;想起车夫,心中沉甸甸的,充满了歉疚之感。

唐抒阳正色道:“你不必担忧,我自会安排。明日不能启程,等个两三日吧。前方不远有一个小镇,我们到镇上歇息几日,西宁夫人必须请大夫看看,否则——”→文·冇·人·冇·书·冇·屋←

我柔然一叹,接口道:“也只能如此了。”

翌日,驾车到小镇上,找了一家清爽的客栈住下,请了大夫,抓了药,有唐抒阳安排,一切俱是妥当,我只管舒服、安心地歇息,再无后顾之忧。

第三日午后,我才明白,唐抒阳所说的“不能启程”,还有另一层意思:等待两个重要的女子赶到。

59.挑衅 2013…02…19

两个重要的女子,自然是荭雪楼的老板绛雪、当家花魁花媚儿。她们亦是前往扬州,只是不知绛雪为何舍弃洛都的荭雪楼、前往扬州。

不止她们,唐容啸天护送凌璇和凌萱南下扬州也路经此地。凌萱看见我的时候,我正要回房休息。她惊喜地唤我一声,我回眸,她便朝我奔过来,扑入我的怀中,泣道:“姐姐……”

我拍拍她细弱的肩,抚慰了好一会儿,方才问道:“你怎会在这里?就你一人吗?”

凌萱抽噎着,口齿不清道:“璇姐姐与我一起,是唐容大哥一路保护我们到这儿的。”

心中微动,我蹙眉问道:“姑奶奶呢?还有……其他人呢?”

“我不清楚,那日你出宫后,我们就一直陪着奶奶,用过晚膳后,不知怎的,我与璇姐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午时了,而且是在马车上,唐容大哥说……”

“唐容哥哥说,是他把我们带出龙城的,他不想我们无辜丧命!萱妹妹,难道不是吗?”

娇柔的嗓音自有威严!轻嘲的语气中微有霸道!无需抬首,我便知说话之人是谁——凌璇!

凌萱骤然一顿,缓缓抬首,迷蒙着眼睛惶惑地看着她的姐姐,略微苍白的脸色稍有惧意。我转首看去,只见凌璇冷然地站在院子里,清素的衫裙,飘散的长发,倦怠的容色,似冷非冷地望着我。

半月奔波,凌璇的脸颊愈显清瘦,柔损雪肌似有一笑:“在这儿遇见端木姐姐,再好不过!我们也要南下扬州,此后路上就有伴儿了。端木姐姐欢迎我与萱妹妹到端木府做客吗?”

我柔然一笑:“怎会不欢迎呢?往后,两位妹妹把端木府当作自己的家就是。”

凌璇脸颊的笑靥一如清风徐徐:“那敢情好!萱妹妹,明日还要早起赶路,还不回房歇息?”

凌萱望我一眼,眼底满是迷惑不解的光色,却不得不听从姐姐,转身回房。

凌璇朝我走来,芳姿摇曳,清素衫裙亦是掩藏不住慑人心魄的美丽:“端木姐姐,你知道吗?我希望你在扬州等我,而不是在这里看见你!”

她笑看着我,黛眉微挑,脸上无半点厌恶之色,却有令人暗惊的挑衅。随之,她重重地拂袖,转身而去,身姿傲然。

我深深一怔,她柔和的嗓音与容颜,对我说出的话语,却是冷彻我的心。

为了唐容啸天,她便要与我为敌吗?莫非,唐容啸天已向她表明心迹?因此,凌璇才会迁怒于我?呵,她定是认为我要与她……争夺唐容啸天,才会对我如此敌意。罢了,无论如何,她早于我与他相识,我又何必横插一脚呢?

如此想着,却是再也无法入眠,辗转反侧,越是清醒,便起身披上外衣,出了客栈,踱步到近旁的三里桥。

60.合奏 2013…02…19

夜凉如水,天穹净阔,墨黑的缎子般一尘不染。弦月高悬,月华轻笼,远处的烛火幽暗地明灭。

我坐在桥栏上,抚摸着手中的玉箫,脑中尽是娘亲温润、秀婉的脸庞……还有半月方能抵达扬州,娘亲,一定要等阿漫!

我轻轻一笑,吹起那支小曲儿。轻婉、凝沉的箫音从双唇之间、从指间流淌而出,流泻于清风闲月之中、悠悠地荡向遥远的暗夜……

忽然,一声圆润的笛音揉入黯然销魂的箫音,顿生清俏之色,仿佛是暮雨潇潇的黄昏,却突然霞光透射,漫天红彩。

我转脸看去,不远处站着一个凝定不动的黑色影子,玉笛横手,黑发在清风的撩拨下微微晃动,气度英伟,远处的昏火为他拢上一轮淡淡的暗光。

他朝我缓步走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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