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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乘龙-第40章

小说: 乘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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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拆解‘百珍匣’。”

“百珍匣”乃是文家先辈百年前发明的一种存放珍宝的机关匣,如今天下间大部分技术过硬的机关师都能制作,不过品质却天差地别。

文五郎虽然对自己很自信,但也很谨慎,这是一场定胜负的淘汰赛,只要有一分疏忽,就可能败北,直接失去竞争三甲的机会,所以他顾不上保存实力,选了自己最擅长的一项作为比试项目。

秦悠悠轻叹一声道:“果然让文叔叔猜中了。当年文叔叔的阿爹就是与文五郎比拼拆解‘百珍匣’,然后被文五郎的哥哥,如今的文家家主动用手段算计成功的。师父与文叔叔都认为,文五郎此后一定会特别钻研这种机关的,果然他如今最有把握的就是这个,不过他这回输定了!”

正因为当初赢得不光彩,所以文五郎才会格外注重,花费大量心力钻研,不想留下把柄。

所谓“百珍匣”乃是盒子表面上有十个活动的旋钮,每个旋钮上有一至十的刻度,将每个旋钮旋至正确的刻度,百珍匣自然可以打开。

厉害的机关师可以根据旋转旋钮时,百珍匣内发出的轻微机关响动以及自身经验判断出正确位置,从而开启百珍匣。

拆解百珍匣从来只有极高级的机关师才能办到,以拆解百珍匣作为考核机关师能耐的方式也相当多见,谁能最先破解百珍匣的“密码”谁就是胜者。

这种百珍匣,负责筹备圣手擂台大赛的官员自然早就有所准备,一声令下就送了两只过来。

放到台上。

双方各自设定了开启百珍匣的“密码”之后,互相交换两只匣子,裁判钟声一响就开始拆解两人不约而同将耳朵贴在两个足有三尺高的铜质匣子上,一边小心翼翼地拨动旋钮,一边闭目静听箱中传出的每一声轻响。

台上台下所有人屏息静气,不敢发出分毫声响打扰他们。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两人的手几乎同时放到了最后的第十个旋钮之上。

咯!文风盛耳中聆听到一声犹如天籁的轻响,他毫不犹豫坐直身子,伸手按向开启匣子的活扣。

百珍匣的盖子嘭得弹开一条小缝——他成功了!

台下一片惊叹之声,竟然是楚云深胜了!

文家上下怫然变色,这不止是文五郎与楚云深之间的胜负问题,文五郎输在文家先祖发明的百珍匣机关之上,这对于文家的声誉是极为严重的打击。

裁判以及台下众多嘉宾呆呆看着这个出人意料的结果,陷入短暂的诡异沉默。

咯!文五郎的百珍匣也打开了,比楚云深的整整慢了近半刻钟。

文五郎如释重负地坐直身子,忽然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他先前全神贯注在面前的百珍匣之上,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

他猛地转头望向不远处楚云深的方向…

楚云深站得笔直,冷冷地看着他,而他身后的百珍匣,竟然已经打开了。

我输了?!我竟然输了?!文五郎几乎不敢妹妹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

他在这百珍匣上耗费了二十多年的精力心血,自认就算是天工圣手齐天乐,在这个方面都不见得能比他强,他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不知来路的机关师?

文五郎死死盯着楚云深,越看越感到熟悉。

“你究竟是谁?!”文五郎嘶声道。

台上同样意外的文家三长老很快冷静下来,侧头对金浮图道:“金贤侄,贵府这位外姓弟子究竟是什么来路?”

他虽然认不出多年未见的文风盛,但是同样对他的身份产生了严重怀疑。

文氏制作各种用途的机关名声极响,但最有名气的就是这百珍匣,同样地,拆解百珍匣的技术也是公认最高潮的。如今族里数一数二的高手,竟然在这个项目上败给一个外人,而且他们出战的还是整个文家上下最擅长此道的文五郎。

自家的看家本领被人轻松超越,换了谁都很难淡定。

金浮图的意外不比他们少,不过这个时候,当然不能露怯,所以只是矜持一笑道:“我金家收录弟子的事,不必向文前辈交待吧?胜负乃兵家常事,文前辈何必介怀?”

台上文五郎的目光如箭,恨不得射穿楚云深的面具,好将他彻底看清楚。

“五郎!”文家三长老怕他激动之下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事反而更加不妙,连忙扬声提醒。

文五郎咬了咬牙,转身大步走下台去。

文风盛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道:这不过是个开始!你当年对我们父子以及我的师兄们做的事,我会一件一件与你们清算清楚。

总决赛才刚刚开始,就出了这么令人意外的赛果,文氏这次派出的三个参赛者中公认最厉害的一个第一轮就被金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姓弟子淘汰了,大新闻啊!前来观战的宾客们都兴奋起来。

可惜后面三场却再没有这样的惊喜,王孙信、风氏与文氏各有一人获胜。

文家人聚在一起商议过后,决定由风五郎取代原本入围的那名文氏弟子继续出战决赛。

这也是圣手擂台的一项有利于三大世家的规定,必要时可以临阵换将,但机会只有一次。

秦悠悠听闻他们这个决定,忍不住暗中窃笑,这分明是虐一次不够,还要送上门让人虐第二次啊!想必没人能比文叔叔高兴了。

第二轮抽签,文五郎抽中一号红签,他心有不甘地看了文风盛那边一眼,却没有选择与他对战扳回一城,而是十分理智地选择了王孙信。

事实上经过第一轮决赛,大家都隐约看出来了,王孙信在准决赛时风光无限,不是他本人真的如此厉害,而是三大世家的人都有意隐藏了实力,如今到了总决赛,大家再无保留,他立刻成了比较弱的一个。

另一个抽中二号红签的机关师正是秦悠悠记得的那一个手上有黑色胎记的,他看看风氏的选手又看看文风盛,最终咬牙选择了后者。

因为决赛方式是由抽白签者决定,文风盛很轻松的就将这个机关师淘汰了。

天工圣手齐天乐亲口夸赞的人,又怎么会普通。

最后三甲将在文五郎、文风盛与风氏的代表之间产生,三大世家的人暗自松了口气,好歹自家人能进三甲。

心情比较复杂的是金浮图,自家进总决赛靠的是一个“外姓弟子”,都怪他们自家这些年人才凋零啊!

秦悠悠笑眯眯地等着看文风盛在最后一轮总决赛里好好再虐一回那个文五郎,梁令却脸色凝重将一封加急密信送到严棣手上。

严棣将目光自秦悠悠身上收回来,展开信纸一看,信上密密麻麻记录了多丽国及奉神教所有重要人物最近三个月的动向,第一条就是:旭光圣子疑似离开京城,目标下落暂未明。

070 居心不良的师父

在这个时候,奉神教教主江如练最厉害的三弟子忽然失踪,严棣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他是冲着相月国来的。

只不过不知道他要下手的对象会是谁,是自己又或者是秦悠悠。

旭光圣子消失,多丽国那边的密探至少要花上数日才能得到消息,再把消息传到他这里…极有可能旭光圣子人已经在子夜城内。

严棣放下密信,低声交待梁令几句,便将注意力转回秦悠悠身上。后者正瞪大眼睛全神贯注看着擂台上三名参赛者的表现。

最后的三甲之战一共分三场进行,为表公平题目由三名参赛者轮流提出,最后裁判们视乎表现一起决定排名。

一般到了此时,参赛者们都会拿出自己的得意之作互相比拼。

风氏进入最后决赛的代表乃是一名老者,名叫风入松,头发胡须雪白,至少年过七十,不过精神极好。

他站到擂台正中,向台下的侍从挥了挥手,马上有人抬出一个一尺见方、四面布满小孔的金属箱子放在校场正中,然后又飞快在距离箱子一丈左右的位置架设了一圈的盾牌。

所有人都看出来这个金属箱子应该是一件会发射飞箭毒镖的厉害武器,至于那些盾牌,多半就是为了展示这件武器的威力。

秦悠悠盯着那个箱子看了一阵,忽然道:“这个箱子的图纸我见过”

“嗯?”严棣有些意外,机关设计图纸对于机关师而言都是最高机密,尤其风氏会拿到圣手擂台上来展示的,定然是他们最新最强的作品,图纸外泄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秦悠悠如果见过这图纸,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机关箱子本来就是她师父设计的。

“我在师父那里见过这个箱子的草图,师父说…是我娘亲留下的东西。”秦悠悠的脸色有些发白。

严棣只知道她从小被齐天乐收养,从未听她提及自己的亲生父母,闻言不由得心中一动:“你确定草图上画的就是这个机关箱?”

“外形很像…如果真是的话,这个机关箱子应该是靠火力引动的,箱子上方有引线,点燃之后,可以连发三轮毒镖,每次四百八十发,一丈之内可穿透三十斤铁甲”秦悠悠低声道。

所谓三十斤铁甲,指的是以三十斤生铁铸造的标准护甲,战场上至少要百夫长以上级别才有资格配备,防御能力可以与五品武者的护身真气相媲美。

当然,以五品武者的反应速度,等闲机关兵器根本不可能射中他们。

可是战场上的兵将,五品的只是极少数,绝大部分有一品就很不错了,这样的机关箱子对他们的杀伤力会异常惊人。

秦悠悠的话刚刚说完,台上风入松正好开始描述自己这件得意之作的特性,所说的与秦悠悠相差无几。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这个机关箱子,只能发射一轮毒镖。

严棣这样的外行也知道发射一轮毒镖与发射三轮毒镖之间的差异,只发射一轮毒镖的话,设计制作会简单许多。

机关箱子空间就只有一尺见方,每次要发射四百八十枚毒镖,光这些毒镖就会占去相当部分空间,发射装置还要保持足够的威力就会艰难许多。

在场的裁判嘉宾听了风入松一番介绍,都是大感兴味,等着风家的人演示效果。

风入松从擂台上一跃而下取了火折子走入场中点燃机关箱上方的引线,然后便飞身急退,一下子退到到四五丈外。

大概过了二、三十个呼吸之后,机关箱忽然发出“嘭”一声轻响,数百道乌光从箱子四面激射而出,周围一丈外的盾牌发出一连串金属猛烈撞击的急响,足有半寸厚的铁盾牌竟被打出一个个明显的凹洞。

校场内的人看清楚这可怕的效果,都不由自主深深吸一口气。

这样可怕的东西如果埋伏在行军路上,或由死士战马带着闯入军阵之中,瞬间就可收割数以百计的性命。

不少来自别国的官员都忍不住两眼发亮,西河风氏果然善于营商,这等利器放到这等场合上公然展示,就算不能助他们夺取圣手擂台的桂冠,会后也会为他们带去巨量订单。

只有相月国的人很淡定,他们如今有秦悠悠这个天工圣手的弟子,日后要什么厉害的机关武器没有?

严棣握住秦悠悠的手问道:“你母亲亲也是机关师?跟西河风氏有关系?”

秦悠悠摇摇头道:“师父也不太清楚,只是在她留下的东西里头发现了那张草图。”

她顿了顿,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当年师父发现我娘带着我受伤昏迷在路边的草丛里,就把她救了。她养好伤后,留下一个包袱还有我,一声不吭消失了。”

“你不难过?”严棣有些奇怪秦悠悠的平静态度。

秦悠悠摇头道:“我只是担心她,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还平安。师父说她很疼我的,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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