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第9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隐看见面前的细细血管,极是诱人,心里不由的一荡。
他不明白为什么,对她总是生出一些过去不曾有过的别样情愫和渴望。
“没事。”无忧蹙眉,冥王虽然说过她这身体不同常人,主要表现在体温上,可从来没说过会有别的不良现象,她的血液同样在循环,虽然比别人慢,这也是她害怕看大夫的原因之一,所以绝对不会象尸体一样烂掉。
刚才会胡思乱想,全是被他古怪神情吓的。
“我认得一个医术极好的大夫,就在这附近,我已经吩咐人去请了,用过早膳,也该到了,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并告诉他。”
无忧心里扑通一下,猛的站起来转过身,没注意到他在好身后站的很近,而他又没料到她会突然站起来,头顶险些撞了他的下巴。
陡然一惊,仰了面,恰好他低头下来,二人脸对脸,近得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不凡与她晶亮的眼眸一对,呼吸也是微微一窒。
想退,脚却粘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
无忧忙乱中,往后一退,撞翻身后圆凳,脚下一绊,站立不稳,腰间一紧,已被他伸臂揽住,扶了环在身侧的结实手臂,稳住身型,正想道谢,本在咫前的俊颜蓦然靠近,柔软而有弹性的唇轻拂过她的鼻尖,向她的唇落下。
她呼吸顿时闭住,心里砰砰乱跳,慌得六神无主,下意识的忙垂了眼,将脸别开。
他的唇擦过她的面颊,落在她耳边。
无忧僵着身子,憋着的气息慢慢透出,随着乱跳的心脏,有一下没一下的吸着气,其实她喜欢他的怀抱,十分的温暖,但这怀抱不属于她,明明该推开他,却又不舍得。
不凡唇轻蹭了蹭她的耳,暗叹了口气,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将她拥紧。
在他十岁那年,死里逃生醒来,睁开眼,入眼便是趴在床边上好奇的看着他,粉妆玉琢的小人儿,惊喜得头阵阵的晕眩,如果不是身上痛得一根指头也动不了,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看着她,什么也没能去想,甚至没去看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王妃推门进来,走到床边坐下,小人儿拽着王妃的衣袖,红着小脸道:“娘,我喜欢他。”
那时,他才看清小人儿身上裹着锦衣缎服,知道自己弄错了什么,得而复失的绝望重新压来,迷迷糊糊中王妃的声音在耳边轻响,“这是我的女儿,兴宁。”
他闭上眼,咽下涌上的泪,一模一样的容貌,同样的冰雪可爱,但死去的终是死去了。
后来王妃告诉他,只有做兴宁夫郎的身份,才可以洗去他过去的一切。
他为了承诺,为了报恩,要守候兴宁,对他而言,留兴宁身边,无论什么身份都无所谓,那些不过是遮人眼目。
于这安排,也未曾有过它想,两年后,他与王妃定下协议,成了兴宁的夫。
兴宁与无忧有相同的容貌,性格却迥然不同,除了在兴宁睡着的时候,在与无忧相同的小脸上,能隐约寻到无忧的影子。
这一切,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只需等兴宁长大,寻到自己的良人,便是他离开之际。
直到她初初回府,荷塘边,看着她那双漆黑纯净的眼,竟让他恍如无忧再世。
122 千千取巧
接下来的日子,他发现,她与兴宁越来越不象,甚至在她身上寻不到兴宁的影子,同时却越来越象极早在八年前就死去的小人儿。
虽然明知人死不能复生,却仍情不自禁的被吸引着去注意她,观察她。
看着她欢喜而贪婪的吃着水晶包时,死去多年的心,竟慢慢复活,一点点的滋长。
不知何时,竟会看着她笑而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看着她皱眉而皱眉。
在她将爱极的水晶包分与他的时候,他仿佛回到了儿时,那一刹那,竟奢望她是忧忧复活,虽然明知不可能,明知荒谬,但那瞬间掠过的奢望竟埋在了心底。
不知她到府中假扮兴宁的目的是什么,他可以派人去查她的来历,但他不查,但只要她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不管发生什么,他都愿自己去承担。
他不去查,是不愿那荒谬的奢望破灭,不愿去揭开她的身份,只要她身份一天不被证实,他就可以将这份奢望留住一天。
虽然自欺欺人,但他宁肯如此。
不管是因为她象极那小人儿也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方才那一刻,他破开荒的想与她来一回男女之情。
九年来,第一次有了希望做的事,而不是要去做的事。
他知道,怀中人抵触他,抵触他的身份,介意他是兴宁的夫。
惯来不喜欢解释的他,破例告诉她,这个身份只是个协约。
她避开的那一刹,他唯有苦笑,说了,又能如何?
无忧被他抱着,虽然很喜欢他怀中的感觉,但仍忍不住心里敲着小鼓。
换成别家男子,十九岁已经养下一堆儿女,连了了都会遗…精,他有欲…望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自己这个过客,实在不适合帮他解决生…理问题,轻咳了一声,低声问道:“思…春了?”
他抱着她的手臂微僵,略退开些,轻蹙着眉头,“你又有什么想法?”
“我想……”无忧又干巴巴的咳了一声,“反正兴宁在神巫那儿,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其实你可以和凤止多聚聚,姑娘由他叫,完事了,由他担着,反正他叫姑娘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也不在意再多你这份。”
说完脑海里浮出不凡和凤止抱着花姑娘亲亲我我的场面,皱了皱眉。
不凡神色不变,淡淡道:“出这么个破招,是怕我对你怎么?”
“当然不……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无忧自己也觉得,方才那计出的太没水平,以后在‘常乐府’还得靠他,这时把他得罪了,他随便使个绊子,都够她受的,心里发虚,打起退堂鼓。
好在这时,听见千千在门外问守夜的丫头,“郡主和公子可有起身?”
无忧简真快爱死千千了,来的太是时候,忙应道:“已经起来了。”再看不凡没退开的意思,只得道:“我饿了。”
“下不为例。”不凡这才放开揽着她的手臂。
无忧轻嘘了口气,和不凡一起在桌边坐下,见面前的粥熬的极融,竟是自己喜欢的白果螺肉粥,满心欢喜,问正在摆放早膳的千千,“这里也常做这种粥吗?”
“听说不曾做过,这粥是今早公子吩咐厨房的。”千千隐忍着快按捺不下的兴奋,这个假郡主泡男人的手段比传说中的常乐更高一等。
无忧微微一怔,见千千瞅了眼床榻,转着两眼,又偷偷往不凡身上乱溜,贪婪的眼神,象要把不凡给吃了。
被无忧一眼瞪来,忙低头垂眼,小声嘀咕,“也不知是不是想赖我的酬劳。”
无忧又是一瞪,她忙住了嘴。
声音虽小,恰好不凡走近,听了个实实在在,意味深长的向无忧看去。
无忧尴尬的挤了个笑,“我答应她的跑路钱。”
“欠着下人的,总是不好,我这里先帮你垫上,回了府再把帐划过来就是了。”他虽然管着常乐府中的事务,但帐目清楚,他自己本人并什么私藏。
“好啊……”千千细长的眼眸顿时一亮,不凡的裸身数据比开心必然更难搞,如果用他的来换开心,以后再弄开心的,怕是容易许多。
此事易快不易迟,放下手中手中碗,伸手入怀掏小本子和小炭笔。
无忧的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夺了千千手中纸笔塞回她怀中。
“纥公子……”
无忧忙捂了她的嘴,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如果不凡听着千千问,你的胸肌发不发达,有没有肚子,屁股翘不翘,JJ多长,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一怒之下,多半是将她和千千一起丢出常乐府。
“我欠的帐,我自己还,你再敢胡来,就去下面喂猪。”
千千眼里闪着的兴奋瞬间灭得灰渣都不剩,她最怕闻猪屎味,公子们的资料可以押后再弄,猪是万万不能去喂的。
不凡见二人如此,料到千千口中的酬劳怕是与钱无关,那就不是他方便插手的,撩袍在桌边坐下。
无忧打发了千千退出去,看向正盛着肉粥的不凡,怕不凡追问她欠了千千什么,无话找到话,问道:“兴宁喜欢?”
“她不喜欢吃粥。”他与她一起用餐,总是亲自为她盛饭。
“那你为何会特意吩咐厨房熬这粥?”无忧有些意外。
他瞟了她一眼,不答。
无忧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侃戏道:“其实,你挺小气。”
“嗯。”他直接就应了,眼皮也不抬一抬,将肉粥放在她面前,接着给她挟小菜。
这样一来,无忧反而没词了,扁了嘴,尝了一口,味道极是鲜美,竟是皇姑婆来的时候,他吩咐厨房做些清淡早膳给皇姑婆。
厨房正是做的这粥,她在二十一世纪时就喜欢吃白果粥,恰好那日陪着皇姑婆用早膳,沾着皇姑婆的光,吃上好久不曾吃过的白果粥,只不过粥里又加了螺肉,比过去所吃,不知又鲜美多少,不觉中竟将那小锅子的粥吃了个底朝天。
无忧手上微微一顿,胸口象塞进了一个暖炉,暖暖融融,看着碗里的粥,眼圈慢慢泛红。
“怎么?”他见她神色有异,只道是粥有什么不对,尝了一口,与上次做给长公主的一样的味道,放下勺子,去端她的碗,“不喜欢,别勉强。”
“我喜欢。”无忧忙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上次那粥,你知道是我吃掉的?”
“嗯。”不凡看着她,埋头吃粥,确实没有勉强之意,才端了自己的碗。
长公主到‘常乐府’,饮食自是要十分注意,所以那些日子,都是他亲自打理。为了了解长公主的口味,每日饭后,他都会亲自过目,哪些吃的多些,哪些不大动。长公主食量不大,加上所有饭菜,他都是变着花样吩咐的,所以倒没有太大的差异。独那锅粥一点不剩,他暗里问过服侍长公主的侍女,知是无忧的功劳。
她不愿给人添麻烦,以及不让人察觉她与过去兴宁不同,做任何事,都采用中庸的方式,只不经意间的一点举动,他就上了心。
“其实,我挺羡慕兴宁。”无忧吸了吸鼻子,这世上除了子言,再没谁在意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他手中筷子停了停,帮她挟上些菜,“快吃吧,凉了腥。”
无忧笑了笑,搅去变得有些觉重的气氛,“你只考虑我喜欢,亏一我喜欢的是你讨厌的,怎么办?”
“我不挑。”他见她喜欢,唇边牵出浅笑,小时候能吃饱都难得,还哪来得挑,“你为什么喜欢叫她兴宁?”
“因为我叫无忧啊。”无忧挑眉。
“你真叫无忧?”不凡笑了。
“嗯,真叫。”无忧真没觉得自己这个名字有什么好,无忧,无忧,无忧无虑,可是哪能啊,这么个空有其意的名字,兴宁居然捡了来用,“兴宁这名字不是挺好,她为什么要改成无忧?”
他神色微暗,“那年她进宫,无意中逛到了末央宫,恰好撞上王妃在末央宫烧纸,见石碑上刻着长公主和她的驸马的名字。西越虽然封了几名公主,但真正的公主只有这一个。而女皇封的那几个公主中,只得兴宁受了公主的洗礼。于是她死活要将兴宁改为长公主的名字‘无忧’,称号改为‘常乐’。”
无忧握着勺子手,骤然一紧,“过世的长公主吗?”
“嗯。”
“那女皇和王妃也能同意?”
“王妃本不同意,不知为何,女皇却允了。”
“为何长公主和她的驸马的名字要刻在一个碑上?”
“合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