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第3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忧摇头,轻嘘了口气,“你再晚半步,我就喂狼了。”
惜了了这时也看出,她身上的血,并非她身上伤口,松了口气,接着脸上露出恨意,“怪不得说,明明看着人进了相府,却从来在相府是找不到人,原来都是丢到这地方喂了狼。那女人真是蛇蝎心肠,等我们出去了,定不饶她。”
无忧想到今晚或许是那个人与太子的生死一战,心头不由地一沉,那个人明明可恨,死不足惜,但一想到他或许活不过今晚,胸膛中绞心绞肺地痛。
惜了了见她怔怔出神,轻拍她的脸,“无忧,你怎么了?”
无忧回神,“没事,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惜了了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心虚地垂下眼,浓黑的长睫轻轻囘颤抖,“我一直跟在你后面……我见你被抓,就该出手,可是我想知道背后黑手是谁,所以……你不怪我吗?”
无忧哑然,如果他真的听她的,不跟着她,现在她只怕已经是狼口下的一堆食物。
洞外传来一声声狼嚎,无忧苦笑,或许会从一堆食物变成两堆食物。
抬头看向头顶,“不知这上头,还能不能出去。”
惜了了摇头,“我下来之前,就研究过,这开关,只能进,不能出。”
437 不同寻常的小狐狸
无忧捂着微微发痛的额头,看向前方洞外,树影迷离,狼嚎阵阵从树林中传来,前方不是什么好去处。
惜了了从她手中拿过短刀去割绑着她双脚的牛筋,又再发誓,定要将叶儿狠狠地毒一回,让她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假如非凡敢拦,就连他一并毒了。
无忧被绑得久了,血脉不通,一时间,竟站不稳。
惜了了一把把她抱住,口中叫道:“看吧,看吧,只会逞能,到头来终是要靠着我的。”
无忧近间隔地瞧了这张如花似玉的美人脸一阵,有些无语,不过是一时脚麻而已,暗想,一会儿杀狼,还不知得谁靠着谁。
眼角挂着地上的死狼,初起的动机,生生掐断,比起杀狼,多半是小毒兽厉害的,干咳了一声,“丞相家真有钱,喂这很多狼,一年怕是要吃掉不少银子。”
惜了了轻瞟了她一眼,实在不理解这个女人是什么逻辑,这时候想到的竟是钱……“假如丞相府失落的人,都丢了下来,也要不到多少银子,就能养活很多狼。”
无忧打了个寒战,“这么看来,前头难有出路。”
惜了了摇头,“该有出路,只是怕是已经封死,能不能出去,要看过方知。”
洞外,日头已经偏西,洞里的血腥味传来,会引来更多的狼,而洞里光秃秃的,无处可避,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更是防不胜防。
就算小狐狸能毒狼,但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狼,无从可知,时间长了,终是受不了。
到不如走出洞外,见步行步,寻找出路。
刚出洞不远,就遇上寻着血腥味而来的狼群,狼群一批一批地被小狐狸鸩杀,完全无需无忧血淋淋地肉搏,但一批接一批涌来的狼群,远远多过他们的想象。
遥望前方,一片辽阔的山野,夹着丛林,实在看不出这地方到底有多大,那些丛林中到底还潜伏着多少野狼。
无忧担心,这样下去,小狐狸身上的毒,够不够鸩杀这里所有的狼群。
狼群被一批一批鸩杀,终于让其他狼群有所顾忌,不敢再贸然向前,隐入林中。
惜了了紧握着无忧的手,不无担忧,白天时,倒不必畏惧,但到晚上,他们的视力远不如狼,就会十分危险。
他担忧的事,无忧同样担心着,转眼日落西山,离入夜已是不远,潜伏林中的狼群又开始蠢蠢欲动。
就在一愁莫展之时,忽然见前头淌过一条小溪,溪对面空地中间孤零零地立着一棵大树,大树上,竟用树枝搭着一个硕大的平台,平台上还铺着厚软的草絮,如同一个舒服的天床。
无忧希奇地‘咦’了一声,难道这里还有人住?
惜了了眼露喜色,倒不关心有没有人住,只知道总算可以避免夜斗野狼,不用担心晚上被狼吃掉。
无忧宰杀了一头不甘等待的野狼,惜了了脱去墨蓝的长袍,卷了袖子,将野狼拖到溪边,就着无忧的短刀,将野狼开膛剖腹,动作麻利。
与平时无忧所见,总是优雅高贵的他,全然不同,等她拾了地上枯枝,在树下升起火,惜了了已经用树枝穿了洗净的狼腿过来,熟练地架到火上烧烤。
等做好一切,回头见无忧好奇地瞅着他,主动解释道:“以前只得我和娘住在山里,在山里打了野味都要自己做的。”
无忧这才醒起平日看到的他,只不过是他鲜明的一面,而他儿时却是极孤单独立的,心生怜惜,朝他坐近些,伸了手指去撩开他额头留海,他浓黑的眉眼,在火光下忽明忽暗,越加绝艳。
他回头过来,回她一笑,仍带着孩子稚气的脸蛋更加媚气。
无忧这么瞧着,懵懵地凑了唇上去,吻如蝴蝶翅膀一般落在他的眼角。
了了手中正转动着的树枝顿住,慢慢抬眼,看向咫前无忧被火光映红的秀丽脸庞。
无忧下巴轻贴着他的额角,垂眼下来,与他四目相对,“你明知道那门有进无出,为什么还要傻傻地跳下来?”
了了答的很简单,“由于你在。”
无忧胸口一荡,接着却是一叹,“万一出不去呢?”来路上,到处能见森森白骨,固然有牲口,更多的却是人骨,或许正如惜了了所说,凡是丞相不想再见到的人,都被丢下了这里。
白骨大多堆积在离了洞口不远的地方,越往这边走,白骨越少,到了这四周,已经只能看到狼的骨头。
寻凡人遇上这大群大群的狼,固然是没有命活,但这些狼只往前头觅食,可见别处并无出口,否则这些狼不会饿成这样,还只守着这一头。
“不会出不去。”惜了了的神情是这个年龄难得的淡定,让无忧忽然觉得他真不是自己所想的小男孩,而是一个大家族确当家人。
“万一呢?”
惜了了瞟了眼手上正飘出肉香的狼肉,“那我们饿了杀狼吃,倦了睡天床,等着人来救我们,没准出去的时候,还能带上个小小无忧。”
无忧见他如此,心反而定了,他是苏家大当家,他说能有人来救,便一定会有,心里一宽,随口打趣,“怎么不说带上的是个小小狐狸。”
惜了了长睫一扇,“那我们不找出口了。”
无忧这才发现说的什么,脸上红了一片,呸了他一口,挨他身边坐下,“万一出不去,你这么肯定能有人来救我们?”
惜了了将烤好的狼腿撕下一块给她,“我入府前便放了消息,假如没回去,自然还在府中。相府失落人口,从来没有人找到过,一来是畏惧丞相的势力,不敢细搜;二来是对机关不精通,即便是搜了,也白搜,自是无法找。但却有人并不怕丞相,也精通奇门异术,连我都能看明白东西,自是瞒不了他。”
无忧隐隐想到惜了了口中的他是谁,不再多问,咬了口狼肉,竟满口的香,原本难咬的狼肉,也变得滑嫩。
杀了半天狼,本就饿了,加上肉香,不禁有些狼吞虎咽,好几口狼肉下肚,才舒服得半眯了眼,回头却见惜了了一口没吃地看着她。
忙将口中咬着的半块狼肉咽下,“我吃相太丢脸,吓到你了?”
惜了了笑着摇头,低头开始吃自己手中狼肉,样子容貌比他平时对着茶具随意了很多,“以前我娘很少跟我说话,脸也总是板着,但每次在吃我做的东西时,却象你这般样子容貌,看着她这样,我知道她一定是喜欢吃的。我很想常看见她这个样子容貌,所以总想办法弄得更好吃些……”
无忧望着手中狼肉,原来他烹饪技术是这样练就出来的,似笑非笑道:“我当你娘吧,你天天能看着我这样子容貌,我也能天天吃到美味。”
惜了了脸色微变,“娘亲只能有一个。”
无忧知道踩了他的痛脚,有些后悔开这玩笑,讪讪道:“狼肉能再多烤些吗,省得明天找出口时受饿。”
惜了了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眼角有一些不屑,“我岂是能让妻子受饿的人。”
无忧噎住,小狐狸进入角色委实快了些,再说打他们从上头落下来,不就一直饿着,假如不是寻到这汪溪水,还不知得饿到什么时候。
不过吃人嘴软,这话在嘴边绕了一圈,仍揣回肚子。
啃了几口狼肉,想到一个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题目,“你真记得了前世?”
惜了了点头,“你以前只是一个胆小害羞的小树灵,可爱得紧。”
无忧撇嘴,这句话用在他身上更适合些,“话说,现在你们一魂分成了四个,而我还是一个,我从一个夫君变成了四个夫君,是不是不公平了些?”
惜了了希奇道:“你当初为什么没想到不公平?”
无忧哽住,当初只想让他们能重生,哪里想到这些,“现在想,也不迟。”
惜了了认同,“是不迟,想好了,告诉我结果。”
无忧心想,自己魂魄已碎,靠着凤止的一脉魂束着,那脉魂一抽,就不知得碎成千百片,想捏成四个,多半是不成的,“要不你们再捏成一人吧。”横竖他们是战神的时候,不也是一人?想到这里,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白衣秀雅的身影,心尖被猛地刺了一般,痛得一抽。
惜了了瞪了她一眼,垮下了脸,一言不发地走到一旁溪边洗手喝水。
无忧接二连三的触到小狐狸的霉头,也有些讪讪。
心想,把小狐狸惹急了,指望不了他再烤多一条狼腿,把吃剩下的狼肉收拾起来,用芭蕉叶包好,倒也能委曲对付明天。
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蛇毫无征兆地从草丛中窜出,快如闪电,固然被她砍成几段,但小腿上仍微微一痛,头顿时一阵晕眩。
原本在一边堵气的惜了了飞扑过来,扫了眼地上只得筷子粗细的小蛇,脸色一变,二话不说地撩开无忧长裙,卷起她的裤管。
只这片刻功夫,无忧的小腿已经黝黑一片。
他想也不想,俯身往她腿上蛇印吸去。
无忧固然晕眩,神智还算清楚,拉了拉他,“这蛇毒得很,小心。”
438 小狐狸耍流氓
惜了了象是对她的话,听而不闻,唇径直贴着她的小腿。
从她往下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神情是从来不曾见过的认真小心。
他额头的留海随风轻轻撩着他的面颊,她很想伸手去帮他撩开,但看着大口大口浓黑的血水从他口中吐出,无忧紧张得身子僵直,连喘气都不敢喘大一口,怕惊扰了他,一不小心,把那些毒血咽了下去。
从他口中吐出的血,终于转成鲜红。
惜了了往后坐倒,抚了抚昏沉沉的头,“这蛇虽毒,但来得快,去得快,吸干净便没事了。”
无忧果然觉得方才麻木的腿已经能动,松了口气,抬眼见惜了了神色有异,陡然一惊,“是不是咽了毒血下去?”
惜了了的头越加沉重,摇头,“只是吸了些毒气。”
无忧怕他口中还残留毒血,忙起身去打了溪水过来给他漱口。
他漱得两漱,突然抬眼迷迷糊糊地睨了她一眼,两眼一合,竟向前扑倒。
无忧将他接住,脸色大变,不能肯定地唤道:“小狐狸……”
惜了了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沉沉地靠在她怀中。
无忧呼吸一紧,低头看去,见了了双目紧闭,人事不知。
她连唤在了几声,将了了摇了又摇,惜了只是昏睡,全无法反应。
刹那间,她仿佛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
她固然懂医,但在解毒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