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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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的脸即时黑了下去,“昨天怎么不跟我说?”
僧人诺诺道:“我们见公子自个抱着,以为……以为公子特别心诚,所以……所以……”
他说到后面,见开心的脸黑得不是一般二般,完全看不得,不敢再看。
无忧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谑笑道:“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开心气得满脸通红,去捉无忧,“你这该死的丫头。”
无忧慌忙避开,笑着往寺外跳着逃走。
常乐郡主是女皇心尖上的人,嬷嬷难得与郡主有机会相处,指着这次送油,能乘机巴结,以后万一是郡主坐上皇位,她还能保着地位。
昨天郡主忙着跟夫君斗嘴,她不敢插嘴,今天法式完满结束,回去就要随女皇离开,哪肯放过机会。
从这几天暗中观察,郡主是极护着她的几个夫君的,见开心累得发火,贴上来道:“法式圆满结束,公子功德无量,皇上……”
开心最憎女皇,又正在火头上,嬷嬷又是一张谄媚的脸,看到就心烦,如果不是顾忌她是女皇的人,一脚能将她跺开。
板着脸一眼横了过去,目光凛冽,吓得嬷嬷往后一缩。
开心不再理她,冲门外吼道:“丫头,你给我站住。”
他越叫,无忧跑得越快,三步并两步地跳上马上,催着马夫快走。
开心见她居然想丢下他,更气得七窍生烟,不顾许多排队的人看着,单足一点,身体拨地而起,如黑色大鹏一般,飞跃向马车,身体半蹲,不发出任何声响地落在车顶。
就连前面赶马的马夫也没能发现。
无忧撩着车帘,往后张望,不见开心追来,叫马车停下。
马夫回头,看见坐在车顶的开心,微微一怔,见开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会意的点了点头,仍转过头去。
无忧和开心闹归闹,但开心一路背油下来,累得不轻,绝不能再让他自个走回去。
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开心身影,开始着急,怕他出了什么事,扑到车门边,抛开车帘,吩咐车夫,“赶紧回去寻开心。”
车夫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车顶,车顶上空空无人,又是一怔,忙左右乱看,哪里有开心的身影。
心里迷糊,思索着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无忧见车夫神色古怪,也随着他左右张望,并无异样,锁了眉头,“叫你赶紧调头,回去寻白开心。”
话刚落,腰间一紧,接着后背有身体贴来,将她的身体裹入对方怀中。
陡然一惊,本能地扣住环在她腰间的结实手臂。
正要用力将身后的人摔出马车,伴随着耳边热呼呼的呼息,开心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寻我吗?”
无忧怔了一下,侧头过去,入眼便是开心一脸的坏笑。
未等她反应,开心轻贴在他耳边的唇,已覆了下来,将她的唇牢牢吻住。
无忧浑身血液瞬间涌上头顶,脸上火辣辣地烫了开去。
下一瞬便被他翻身压在身下,身体被他的手臂死死箍住,嘴又被实实堵着,动不得,也叫不得,只有眼角看见仍在翻卷着的窗帘。
291 好情人
马夫张口结舌地看着缩进车帘的两双脚,过了半天才回过味,这头是不用调了,扬了扬鞭,吆喝着接着往前走。
可怜嬷嬷远远跟着跑了这一路,好不容易远远见马车停了,顾不得腿软,加快几步,赶上马车。
结果眼见快赶上马车,却又走了,眨眼间就去得没了踪影。
望着前路,叫苦连天,满以为可以得机会亲近郡主,结果郡主没亲近着,却来回走足二十里路。
捶手跺足的想骂,又怕人听见,万一顺风溜进皇上和郡主耳朵,她这条命也就到头,只好生生忍着,把气撒在油罐上,摔了油罐,一瘸一拐地回走。
开心人长得硕健高大,把无忧实实在在的箍在身下,紧得怪不得把她压进自己身体里,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坏。
无忧出气多,吸气少,感觉被他压得快断了气。
嘴又被他的唇强堵着,心里七上八下,这个生冷不忌的混蛋,今天怕是不肯轻易放过自己。
一颗心上蹦下跳,正没着落,他却没如她所想的,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反而放开手,从她身上翻了下去,双手枕在脑后,只是拿眼斜看着她,“今天怎么不还手?”
她打是打不过他,但绝对不至于孬得全无还击之手。
“你还能有力气把我怎么着?”无忧脸上红了一红,他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有几分能耐,被他摸得清清楚楚。
她不还手,是不想他再剧烈动作,拉损肌肉。
他瞅了她一阵,突然挑眉笑了,“我现在还真不能把你怎么样。”现在身上酸痛得厉害,实在提不起那些邪心。
无忧白了他一眼,抱了团被子侧躺着看他,“睡会儿?”
“嗯。”他确实累了,闭着眼翻身过来,屈腿压在她身上,将她连着被子一起勾进自己怀里抱着。
无忧哪肯让他说抱就抱,想亲就亲,手脚并用地要将他推开。
他不睁眼,突然道:“再乱蹭,勾起我的火,你别怨我。”
无忧看着他闭着眼,都象痞子的脸,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着袜子的脚下,压着一团软呼呼的东西,那东西正在她脚掌心中慢慢发涨,搔得脚心痒痒地,'。 '一下子僵了,当真没敢再乱动。
开心忽然想到什么,睁开眼,将隔在二人中间的被子拽开,握了她的脚踝,将她的脚掌翻转过来。
她的脚底仍画着一个憨态可鞠的娃娃头,那眉,那眼,那可恶的笑赫然就是他的模样。
他抬眼起来,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又去扳她另一只脚。
无忧忙护着,赔笑道:“不用看了。”
开心狠狠地瞪着她,这丫头实在欠揍。
打开她的手,将那只袜子也拽了下来,果然仍是他的脸,不过不再是笑脸,而是黑脸。
无忧尴尬地笑了笑,“我觉得这袜子款式太单调,所以……所以……”
“所以把我踩着?”
开心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话,说中了无忧的小心眼。将她想好的瞎话全堵了回去,呛得一阵咳,捂了嘴不知该再说什么来给自己解脱。
他见她呛得缓不过气,收了手臂将她抱紧,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好了,好了,别编了,踩着就踩着吧,用不着吓成这样。”
她头次把他画在袜子底上,确实是因为打不过他,又气不过,才使出的小性子,但后来不开心时,看见脚底的他,都禁不住一笑,这一笑,却能让沉闷的心情轻松不少,所以这后来,总是把他画在袜子上,并不是非要将他踩着的意思。
无忧扶着他的肩膀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偷偷看他。
虽然仍是一副惫赖的样子,但眼里却尽是宠溺。
知道这事算过了,他不会拿这事寻自己麻烦,松了口气,同时有些暗暗窃喜,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把他画在袜子底上。
她能感觉到开心对她是真的有意思,而她是要离开的人,本不该沾染上这些不能属于她的感情。
但自六岁以后,独自艰难的生活,又刻意避免与人亲近。
别人看来,她是冷傲清高,其实是寂寞得能长出霉灰。
现在这种被人不嫌弃地抱在怀里,宠爱着的感觉,象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吸引着她想离他更近,得到更多些。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他的无赖让她觉得放松,没有世俗的心理负担,和他一起,哪怕是把天搅下来,也只是个玩笑,什么也不用在乎。
“想什么?”
无忧抬头,不知他什么时候开始,一直盯着她在看。
歪着头,想了想道:“我在想,你在我长大的那个地方,一定是个很好的情人。”
“情人?”他听到一个有趣的词,从词面上不有看出这个词的意思,“你的?”
“或许吧。”无忧笑了,“如果你哪天跟一个女人睡一块,突然发现她没有呼吸,身体冷得象冰一样,会不会很快将她烧了?”
“我们这里不兴火葬。”开心将她抱紧些,她的身体总是凉得让他心疼。
无忧愕了一下,才想起这里不象二十一世纪,人死了要烧了才葬,而是直接装棺。
“那会不会立刻把她给埋了?”
开心以手支额,微蹙了眉,瞅着面前清亮灵动的大眼睛,不知她脑子里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如果是路边捡到的死人,当然要立马埋了。但如果是自己的亲人,或者爱人,无论如何,要葬也得过了七日回门。”
无忧松了口气,虽然自己不是他的亲人,也算不上爱人,但好歹算是……朋友吧。
她细品着‘朋友’二字,再看两人窝成一堆的形容,怎么也不是‘朋友’干的事。
心里有点皱巴巴,也不知自己跟他这算什么。
不管跟他算什么,反正跟他一起,哪天突然遇上少阳气,没了呼吸,也不用担心给真的弄死,起码有七天时间周转,七天时间不醒,应该也是真死人了。
他看着她舒了口气,终于觉得她这些莫明其妙的话,不是无故而发,收了一脸的痞子相,扳过她的脸,“是有什么事吗?”
“啊……能有什么事?”无忧想,既然没有跟他长久深交的想法,就不该拿自己的事让他心烦。
“你的身体,没事吗?”开心一直对他的体温感到不妥,如果不是身体有什么疾症,不该这么冷。
“能吃,能睡,能蹦,能跳,还能有什么事?”无忧笑着打哈哈。
开心对她的话不认同,但她除了身子冷些,确实精力充沛,不象有病之人,想不出所以然,而她又不肯说,只能以后自己多加留心。
“有什么为难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好。”无忧这次答地倒是爽快。
等了一阵,不见他再有下文,而他的呼吸渐渐沉缓,知道他当真累得紧,睡了过去。
怕吵醒他,也就不动弹,由着他就这么脸对脸的抱着她。
闲着没事,又无事可做,只能东看看,西看看,看得最多的还是自己面前的这张俊脸。
这张脸俊得出奇,他睡着了,脸上没有平时惯有的坏笑和放荡神色,却透着一股正气。
无忧将他的眉眼,一点点研究,又想着院子里的另几位,真是个个绝色。
宁墨的长相完美得挑不出一点不好,随便看着他哪一处,都能让你挪不开眼,那身冰冷寒意固然将人拒之千里这外,却又让人更想征服。
了了简直是就是一只漂亮的小狐狸,随便一个眼神,就chen进骨子里,让人恨不得将他使劲rous躏,偏偏小兽有毒,想揉揉不到,更搔得心痒。
不凡相貌固然平平,但那身绝尘脱俗的气质,和淡看凡尘的泰然之气,如深谷的幽兰,绝壁上的千年古松,傲视天下,哪怕他对你微微一笑,都让人觉得是中了六@ he @彩,能高兴上半天。
再说那个没脸没皮的凤止,容貌倾城就不必再说,一言一行,都you人之极,再贞lie的女子,跟他腻一堆,都得生出一堆娃娃来。
那几位的风采难分上下,但都或多或少,叫人不敢靠近。
而眼前这位,无论内部结构,还是外部配件,只怕才是女人最想要的。
念头刚过,身体被他束缚着的感觉,越加清晰,他身上滚热的体温隔着衣裳不断传来,清楚地感觉到他结实的胸腹,有力的臂膀和强健的长腿。
无忧没来由的脸上红了一红,赶紧闭上眼,不敢再看。
不安地在他怀中动了动。
他却在睡梦中收紧手臂,向她贴近,结实长腿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唇贴着她的脸颊,耳边是他呼哧呼哧地喘气声,腿间的亢奋也硬硬地压在她的腿侧。
心脏越加快速跳开,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