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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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不知道坐在常乐郡主旁边的竟是女皇。
女皇听完,大喜,立刻让他在人的身上试,这一试,就试成了。
当天便在俊得跟天人一样的宁公子身上执刑,可是那宁公子却比硬汉还硬,不知女皇和常乐郡主要他做什么事,他硬是不肯屈服。
差点没将女皇气死过去,当脚筋割到还剩了一点的时候,女皇却叫了停,叫人给他治伤,
看着脸色铁青的女皇,以为小命不保,结果女皇却说,等宁公子脚伤长好了,再来。
离开的时候,郡主果然赏了我一千两黄金。
两个月后,果然又被郡主召去,这次却是前往西越,到了西越仍是给那位宁公子执刑。
那以后,每隔几个月,只要宁公子脚筋长拢得七七八八,就会来一次,每给宁公子割一回脚筋,就能得到大笔的钱。而他一年卖软雕挣的钱,都不及给‘服侍’宁公子一回的千分之一,所以就将那买卖给收了摊,专等郡主传唤。
这次不知何故,中间间隔的时间久了不少,他盼这一天,已盼了好几个月,就等明天大展身手。
千千听得毛骨悚然,只觉得脚边阴风阵阵,不自觉的缩了缩脚。
庞二笑道:“姑娘,不必害怕,我这身绝活,只‘服侍’宁公子一个人。”
“她们到底要宁公子做什么?”
庞二已有醉意,再加上千千一个劲的给他倒酒,她可是郡主身边的红人,还是个美人,他几时受过这等待遇,人早就飘飘然,哪有防心,朝千喜招了招手,道:“姑娘过来些,这话可不能说给别人听。”
千千忙凑了耳朵过去。
庞二闻到她头上发香,更散了魂,连祸从口出也给忘了,道:“我在宫里的时候,听说,女皇当年生孩子落下病根,体质阴寒,只有与纯阳男子欢好,才有望怀上孩子,而这宁公子不幸,正是纯阳之体。女皇不知在哪儿得了消息,知道郡主的这个夫郎竟是纯阳之体。宁公子长得比天人还俊,哪个女子见了不爱,加上又是纯阳之身?女皇到常乐府见了宁公子后,就失了魂,死活要得宁公子。可惜不知为啥,宁公子死活不肯顺了女皇的意,才招来这些罪。不过啊,如果他从了,我哪里挣这些金子去。”
千千连打了几个寒战,回去把庞二所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转给无忧。
无忧冷哼了一声,这人留不得。
在第一回看见宁墨脚上的伤,便已料了个七七八八,只是没想到还有这里面还有这层因果关系。
心里更分不出是什么滋,当年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么不待见她。
这些年,竟使出这等卑劣残忍的手段逼迫宁墨,与其行欢,生儿育女……
蓦然想到母皇对宁墨说的话,“我把宁儿给你,我们母女服侍你,好不好?”
陡然一惊,难道……兴宁才是真正的公主……而自己……
念头刚过,摇了摇头。
传言姨娘产下的才是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是死胎……
自己和兴宁长得一般无二,母皇对自己冷冷冰冰,而姨娘对自己又是百般宠爱。
在二十一世纪,闲着无事,回想往事时,不止一次地想过,或许当初产下死胎的是母皇,自己和兴宁都是姨娘的孩子。
因为母皇无后,才抱了自己入宫。
但这些无凭无证的事,不敢胡乱下定论。
然母皇提起兴宁时的那句母女,却让她迷惑了。
245 狠心
次日,女皇果然差了人过来请无忧。
千千在一旁听着,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低声问:“要去吗?”
“去,怎么能不去。”无忧领了千千,迈出门槛。
风从拉开的门中拂来,带着季节交替残留的冷意迎面扑来,令她更加的清醒冷静。
不凡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台阶下的,正随着房门的打开,向她望来。
无忧知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将左右下人支出院门外等着,才步下台阶,向他走去,“因为宁墨的事?”
他点了点头,将一个白玉小盒递了给她,“这是宁墨自己配制的玉莲玉脂膏,对皮肉伤,非常有效。”
等她接过,便转身离去。
无忧手指抚过那个白玉小盒,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心里微暖,他是顾着宁墨的……
到女皇的寝院,女皇已坐在上方的正位,正听着李嬷嬷说话,眼里闪着一抹猜忌。
宁墨已经被送到,静龘坐在一侧,撇脸看向别处,对场中的人和事,漠不关心,如同局外人一般,即便是无忧来了,也不抬眼看一看。
无忧轻抿着唇,深看了他一阵,才走向前方。
女皇见无忧进来,抬手,止住李嬷嬷的话,满脸堆笑,向无忧伸出手,“宁儿,到姨娘这里来。”
无忧心里疙疙瘩瘩,却一脸是笑的迎了上去,将手递到女皇手中。
这是她两世以来,第一次握着母亲的手,但这双手却让她感觉不到慈爱和温暖。
女皇对她的反应,极为满意,紧握着她的手,拉她与自己并肩而坐。
在这别人看来,是何等亲密,无忧却感觉浑身冰冷,如坐冰窟。
女皇仔细的观察着自从无忧来后,宁墨的神情,结果在那张冰冷的面庞上,看不出任何变化。
突然产生一种错觉,难道沙华的话不实?
他对宁儿并无情义?
再看无忧。
无忧面色淡然,也是心不在焉。
刚才李嬷嬷说,昨夜居然有人撞在她和不凡在地牢外厮混。
心生怀疑,兴宁和不凡怕是有诈,觉得不安。
但见她这时的神情,实在不象对宁墨有心,刚才的疑云随之消去。
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无忧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扫了眼立在下方的执刑手庞二,视线落在他的手上。
庞二的手戴着厚厚的手套,一听开始,双眼顿时一亮,慢慢脱掉手套,露出一双保护得极好的手。
无忧嘴角不易觉察的微微扬起,一丝冷意自唇边升起,立刻又消弥于无形。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次次如此,好没趣味。”
庞二怔了一下,飞快的向无忧望去,刚触了她的眼,就被她凛冽的目光逼了回来,再不敢乱看,心里悬吊吊的,几面不着边。
女皇刚退去的疑心又转了回来,不露声色的笑看向无忧,“宁儿,有什么想法?”
无忧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绕着宁墨转了一圈,慢慢弯腰下去,与宁墨面对面的,近看着他,“我亲自动手。”
宁墨陡然一惊,回眸过来,向她的眼看去,在她眼里读到,他所熟悉的固执。
心里一沉,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涩中带苦,苦中又回着甜,她终是不肯舍弃他这不堪的人。
然而,他不愿接受她的任何同情与施舍。
但当着女皇的面,他不能做出任何表示,只要按捺不住内心的痛,露出丝毫破绽,便会被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女皇看出蹊跷。
心里暗叹了口气,垂下眼睑,不再看她。
无忧轻笑道:“这样一定会更有趣。”她这话是给说女皇听的,慢慢直起身,对女皇道:“姨娘,我的主意可好?”
“你?能行吗?”女皇扫了眼庞二。
无忧露出不悦,“次次如此,看得腻味死了,姨娘喜欢看,就自个看吧,我回房了。”说完当真要走。
她是天女转世之身,虽然手中没有实权,但地位却不在各君王之下,女皇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强迫于她。
忙叫住她,“你说怎么就怎么。”
无忧这才重新露出笑脸,对庞二一勾手指,“过来。”
庞二不知她要做什么,战战兢兢的挪上前,“郡主有何吩咐?”
“教我。”无忧坐了回去,手撑了头,直直的看着他。
庞二叫苦,这本事,他苦练三十几年,才有这水平,她这临时学能起什么作用?
苦着脸,“郡……郡主……这……”
“怎么?不肯教?”
“小的怎么能不肯,这是小的得荣幸,只是……”
“就这对了,如果教的不好,我就砍了你的手。”无忧打断他的话。
庞二脸刹时白了,偷看女皇。
女皇虽然觉得无忧乱来,但也想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也言语。
庞二无奈,只得向宁墨走去,去脱他的鞋袜。
无忧在上面冷哼,骂道:“蠢材,你弄完了,我还玩什么?”
“这……”
听千千说,庞二一心想他这个儿子继承他的本事,所以每次给宁墨施刑,他儿子都跟在他身边学习,最近两次,还是由他儿子操的刀。
不过他还没庞二的技术,所以做的只不过是将宁墨的脚踝切开。
但这次,却有心让他儿子在女皇面前露露身手。
“另寻个人做示范。”无忧扬眉。
庞二心想,这府中下人众多,随便拉一个,再容易不过,忙连声答应,“好,这办法好……”
“找谁呢?”无忧的眼风慢慢在场中扫过。
目光所到处,下人们都脸色煞白的将头有多低埋多低,不自觉地往后退,尽自己所能地不让自己招眼。
庞二的儿子对父亲次次所得的赏金眼红已久,今天得了父亲地授意,在女皇和郡主面前一展身手,以后就有机会象父亲一样风光。
信心满满而来,现在郡主要自己亲自动手,他就失去了表现的机会,正有些失望。
寻思着怎么可以能有表现的机会,对无忧和庞二后面地谈话,也就没留意,这时无忧望来,也没察觉。
无忧挑起眉稍,视线落在庞二的儿子庞安保身上,一笑,“就他了。”
庞二脸色即时惨白无色,‘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郡主,他……他是我的儿子……请郡主收回成命,另寻他人……”
庞安保这才回过神来,吓得屁滚尿流,软跪下去,跟着庞二磕头。
无忧不悦道:“你儿子是人,我府中的人就不是人?还是说,你儿子比我的人精贵些?”
庞二一听,更是面无血色,哆嗦着,“贱民,不敢有这想法……只是……”
“不是能长好吗?切开了,回去好好养着,过些日子也就好了,教得好,我会比以往翻倍地赐你。”
这脚筋挑了,再怎么养,这脚也是废了。
庞二有苦也不敢说,还想求。
女皇等得有些不耐烦,见庞二拖拖拉拉,冷哼了一声,随便指了一个下人,“你来。”
那下人面如死灰,却不敢不从,哆嗦着站了出来,马上有人给他搬了椅子来,将他绑在椅子上。
庞二父子大松了口气。
无忧也不拦女皇,只是向下面侍从招了招手,一指庞保安,“将这个目中无人的东西就地打死。”
说完慢慢踱到绑在椅子上的下人身边,淡淡地看向庞二,“可以开始了。”
身边侍从已将庞保安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了起来,下手又狠又重,绝不留情,打得庞保安杀猪一般的嚎。
几杖下去,声音便小了些。
庞二忙道:“别打了,小的用他来做示范。”
“是人就行,何必要他。”无忧不理。
“我儿子从小学习软雕之术,比寻常人更灵活些,用来示教,效果更好。”挑了脚筋,起码命在,日后设法医治。打死了,可就没了。
无忧听了这话,略抬了抬手,示意侍从退下,“既然这样,好,依你。”
下人忙上来,将庞保安扶起,绑在椅子上。
庞二挑宁墨的脚筋,手稳得丝毫不抖,这时用在自己儿子脚上,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加上庞保安惨叫连连,更让他心神不定。
光是切开皮肉寻脚筋便深深浅浅地割了好几刀也没能找到对地方。
无忧皱眉,狠声道:“教不好,不光是你们父子,就是庞家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庞二一个激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