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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冥帝与小鱼精的三生三世:青痕札记-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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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身下的红日渐渐再往西天堕去,眼前,方才瞧见那与幽冥殿一般巍峨高耸的天门。

守门的白衣天将们一脸冷意,一个个手执了兵器,只拿冷眼瞧着我身后云端之上的那些个黑衣冥将们。

其中一位更厉声朝我喝道:“来者何人?!”

我歪过脑袋,细声应道:“是青痕求见帝尊呢。”

那人凶神恶煞地瞪我一眼,刚欲发作,再睨一眼我身后同样一脸冷色傲然肃立的莫颜神将,这才生生咽下了后面的恶言,朝我重重抛下一句:“给我等着!”

话音未落,人已踏着足下的祥云,一路疾行,直奔天际的宫阙飞去。

眼前,依旧是云锁重楼,雾罩玉宇,一眼望不到尽处的殿室比比相接。森严肃穆的宫阙深处,不时有金色的凤凰与长腿的仙鹤盘旋飞过,仙乐阵阵,此情此景,明明何其陌生,又何其眼熟不过。

不过片刻,那位传话的天将已然凌空而落,高声向着面前诸人念道:“帝尊有谕,三界中他只认得一位青痕,是他才刚收下不久的义女青痕,除此人外,他一概不见!”

我登时拉下小脸,一双眼眸瞪得溜圆,满心不乐意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他明明是又要占青痕的便宜呢。

莫颜早就在旁勃然大怒,上前一大步,长臂猛地再一挥出,硬是在我面前画了一道透明的结界,似是担心我直接应了,即刻随了那人而去。

那几位白衣天将也明显有些心虚,一个个再面面相觑了片刻,低头只当瞧不见莫颜脸上的冷意,一时间,竟没有一人敢再上前接腔。

左右的熏风吹着我的发丝与衣衫,我默然立在彼处,握紧自个小小的手心,踮起双足,翘首望向远处的宝殿。

其中一位天将偷**一眼莫颜的神色,这才压低了嗓音,一连咳嗽了数声,才低低再道:“咳咳咳,我说这一位,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帝尊还等着我等去回话呢。”

我骨碌碌转下眼眸,歪头朝那人脆生生地应道:“我去呢。”

一面说,一面扭头瞧向自个身后的莫颜,这一刻,他的长身绷得笔直,满脸的煞气,满眼的戾色,不过是眨眼间就仿似变了一个人。

我歪头歪脑地踱步过去,一路迈着碎步走至他跟前,背对着那些天将,弯下小小的腰身,一面朝他涎下小脸笑着,一面怪模怪样地同他低低耳语道:“青痕并不笨呢。”

他顿时被我逗乐,低头再瞧了我片刻,这才张开一只大掌,缓缓收了面前的那道结界。

我旋即收了笑颜,绷紧一张小小的面庞,也不管那些面目尴尬的天将们,强忍着自个身下的移步之痛,摇摇晃晃地沿着那条凌空飞架的云阶,径直往上。

才行了不过数百步,面前已宛如走进一处金碧辉煌、花团锦簇的迷宫,触目所及,无不是满目锦绣满眼堂皇。

五彩斑斓的各色花树,映着树下雪白如玉的长阶、广场与甬道,不时有身着彩衣的仙娥自我身边轻步经过,待瞧见那些天将身后的我,一个个面露异色,再掩面而笑。

漫天的落花拂满了人的发丝与足下,一朵一朵,或浓或淡,将面前那条本由白玉铺就的甬道妆点成一条迤逦而上的彩带。

一弯半月形状的水泊之前,几棵颜色稍浅淡些的花树下,一道白色身影正凭栏而坐。执了一壶玉液,间或仰头饮一口,再回过一张面庞,笑意盈盈,一脸懒散地低头瞧着正拾阶而上的我。

竟果真是玉帝帝尊呢。

不等我走近最后一级白玉长阶,即掷下手中的玉壶,朝那些战战兢兢的天将轻轻挥一下衣袖。眼见那些人已然走远,这才朝我挑起入鬓的长眉,含笑应道:“这一位,莫不就是本尊新收的义女青痕?”

“哈哈哈……”

一面纵声大笑,一面已长身而起,白衣似雪,玉立在缤纷而下的落花间,似有无限的快意与胜意。

我只当充耳不闻,悄悄屏住气息,握紧一双小小的拳头,只顾探头探脑地往四下窥去。

他大笑不止,一面朝我招手,一面笑道:“你这个小妖孽,着实是天地间罕有,见了本尊非但不拜,还只顾忙着四处找人!”

“啧啧啧,我着实是同情某人,哈哈哈!”

“你放一百个心,本尊的凌霄殿内,此刻并没有你所担心撞见的人,她另有她的瑶池,此处向来只是我一人的居所。”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抬起小脸,冲他吐一下小舌,歪头随他一起格格笑着。

“我说青痕今日来找我何事啊?”

“帝尊——”

“咦,你才刚叫本尊什么?”

我顿时有些计较地黑下一张小脸,扭头佯作是去瞧他身后的那些花树,左瞧右瞧地瞧了半日,就是不应。

第十四章 春雨花落

天上,果然又见云舒云卷。

天门外,我只当瞧不见十步之遥处的莫颜,踏着一朵小小的筋斗云,缓缓自他和那些黑衣冥将的面前绕过。

莫颜似是一早就已经猜到结果,待我经过他身侧之时,只沉声向我问道:“要不要我送青痕一程?”

我理也不理,绷着一张小脸,埋身在身下的云朵间,默然往下界一点一点慢腾腾地堕去。

“帝尊——”

“怎么?”

“你可以为青痕改了功德簿么?”

“哦?”

“这么说,青痕今日就是专为此事而来?”

“鲤鱼精,不是我不肯帮你,说实话,我心内也确实喜爱你这只小妖精,否则也不会轻易应下要收你为义女。”

“不过,这功德簿也并非你想改就可以改,一来,三界中我无以服众是小,二来,就凭那一位的性子,他若一早可以为你续命,我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瞧见他为你徇私。”

“你瞧,并非是我不肯帮你,只因所有问题症结并非在我凌霄殿这儿,而是在冥帝帝尊那儿,就看他肯不肯为你破一次例了。”

“他若不肯徇私,就以你的修为,我凌霄殿的功德簿上再为你记得天高了去,他不认也没有用哇!”

“你说可是?”

“不过,我说鲤鱼精,我看他也确实对你有意,否则,也断不会劳师动众,让那么一大帮子人整日跟着你。就连我看了,都觉得匪夷所思,他冥帝何时也变得如此有情有义起来了?!”

“啧啧啧,着实是令人惊叹啊!”

“其实,那一次在流岚洞我就不应该多事,我起先还以为他果真是对你使了十成掌力要取你小命,直到后来有一日,我猛然才醒悟,原来我又着了那一位的道了。”

“他之所以要亲自对你动手,不让那些冥将来结果你,一来,必是为了好有所转圜,我猜,他定是在你身上输了不少的真气吧?他自己动手必是一早知道哪里才是他给你的庇护所在,二来,也好就此堵住我的嘴巴,由他亲自动手,看似是给我一个面子,其实是引我出手救你。”

“你想,如果是那些冥将动的手,我身为帝尊,断不会自降身份自那些蝼蚁手中救一个妖孽,即便你是被我一早强拉了流岚洞去的。我纵然再随和,还不至于自**份,为了你个小妖亲自去同那些冥将交手。”

“他冥帝说得对,我玉帝的心思确实不难猜,要想猜到他风歧华的心思,着实是得费些脑筋。我和他之间也算明争暗斗了千百万年,竟然还看不破这一位的机变。”

“不是我比不上某人啊,实乃这一位的心思太过阴暗,实非常人所及也。”

“哈哈哈……”

“你望着我作甚?莫非我所言你还不信?!”

“所以,并不是我不肯助你,我也舍不下你这好不容易才捡来的小命,不过,你是死是活,我确实是无能为力。他若一味认死理,非要死活按什么劳什子天则判你个速死,我也只能眼睁睁瞧着。”

“鲤鱼精,当日虽是我为你改的三生三世,可谁曾想你竟如此乖张顽劣啊,不过两世就造了那么些的孽,先是剥鳞再是灭顶,但凡是个活物都受不住。要不是他给你的真气一直撑着,这第三世你还能活着走出轮回道?”

“不是我吓唬你啊,你现在的气血不支还是轻的,就凭你先前所受的重劫,再过几日,你若还是得不到某人的所谓眼泪,你的周身便会逐渐皲裂,直至绽出其内的血肉。到最后,你会愈来愈虚弱,直至有一日打回原形,再也不可能变为人形。”

“等你打回了原形,你就和那些水中的鱼虾一般无异,任人宰割,任人鱼肉,用不了什么百年,一旦叫那些凡人朝夕间捉住,或者干脆叫过路的鸟兽一口吞了,你的所谓第三世也就去尽了。”

“怎么,青痕还生气了?”

“你光瞪着我有什么用?这些破事,都不归本尊所管,他风某人只需朱笔一挥,你立时可以长生不死,保管你能安安生生活够你的万年寿数。可惜某人硬是打肿脸充胖子,人家愣是不乐意,我又有何办法?!”

“他冥帝非要铁面无私,秉公办事,我玉帝又能奈他何?!”

眼前,又是繁星满天,再斗转星移,月落日升。

我独自一人,驾了一朵筋斗云,随意漫步在那些河道山谷间,不知该往何处去,不知能往何处去。

有道是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其实都不过是那些凡人的臆想罢了。

夏去秋至,再秋尽冬来,直至皑皑的白雪叫远近的山峦一夕间白头,直至身下的冻水困住我小小的身形。

枝头忽如一夜春风来,又再开满累累的繁花,那一朵一朵粉色的娇蕊,拂满了我身下的水道。

落花伴着如注的春雨自头顶汩汩而泻,雨打枝叶,“噼啪”作响,落进那条清浅的溪水中,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我躲在一片碧绿的蕉叶下,只顾低头细细绞着我手内的粉色物什。

那是一条又一条粉色的丝带,叫我故意缝成花朵的形状。青痕平素最是爱惜自个的容貌不过,那些歪歪扭扭的针脚虽是不齐,可束在青痕的腕上,脖颈上,还有身下小小的鱼尾上,好掩住那衣衫不及之处一道又一道新绽出的血肉。

天光,愈发暗沉了下去,一只避雨的黄雀小心翼翼地靠近我,歪过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手内的娇蕊瞧了半日,这才垂涎三尺地扑腾着双翅,想要来啄食花心内的花蜜。

我才刚伸出小手去,它登时已逃出老远,歇在一根柔软的柳条上,朝我吱吱喳喳不停叫唤着。

漫天的春雨如织,如帘幕,为我半掩着这一处僻静的去所。

碧草丛生,溪水淙淙,与当日的桃花溪相比,除了头顶落下的再不是雪白的梨蕊,其余再无迥异。

第十五章 诀别词

青痕有些饿了呢。

可是我早已经没有了鱼筋,也没有力气再去攀自个头顶上的那些个枝条,周遭的草坡上,但凡有新鲜的野花绽出,也都已经叫我啃食一尽,只能日复一日拿这些枝头堕下的落花充饥。

要在平日,青痕才不会拿这些不干不净的物什果腹,这些花朵要么已经残败,要么就是叫飞鸟啄食过,或是叫雨水浸泡过,即便是在这身下的溪水中再洗上许多次,也洗不去那股腐坏的气息。

我不过才勉强吞了几朵,眼角余光却陡然瞥见自个的手心内竟然又凭空多了一道浅淡的裂痕,微微绽出其内的粉色血肉。

我低头再望了有片刻,这才重新拾起一旁的丝带,瞪大一双溜圆的眼眸,借着暗淡的天光竭力缝着。

这道裂痕,昨日还不曾瞧见呢,分明是才刚绽开的。

一双小手因着气血不济,一直不停在打颤,许多次都扎到青痕自个了呢,所缝的针脚也愈发歪歪扭扭了去。

我沿着那道湿滑的溪岸缓缓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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