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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福妻驾到-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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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淳也懂事的过来帮着提篮子。沥骨头水,“娘,我看他好像对图纸懂的很,居然和那些工匠聊的有模有样,原先那些木匠们都鼻孔朝天的,但是和他一聊后,居然都对他佩服的不得了,并且他还对你的图纸改了好些部分,我原不懂,但是那些工匠大叔们却说那样改了之后,施工起来更加便利了,比你之前的图纸省工料。我和大爷他们都不敢作主,他说出了啥事,让你找他,非得改,于是就改了。”

张悦沉吟了下,“你说那些工匠都说他改的好?”

何春也点头,那些工匠们是这样说的,“那些工匠都是我们何家村里有名的熟手,我爷爷说了,他们说好,那必然是不差的,要不,张娘子你明天亲自去看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张悦摇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去了,你们明天回去给李衡带话,让他好好干,以后那暖棚的建造方面,你们有什么问题都找他,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对了,何春,你不是最近几天就要成亲了嘛,怎么又来城里了?”张悦突然想起这事来了。

何春一听见成亲二字,立即红了脸膛,“我爷爷说了,先帮张娘子把正事办好,我们的亲事可以推后,二妮的娘也同意的,大家伙儿都是这个意思,现下把日子定在了明年正月初八,我爷爷还说了,到时候张娘子请一定要过去吃酒。”

张悦觉得不太好意思,她当时只一心想着建暖棚,倒把这事给忘考虑了,没想到何大爷一家还挺贴心的,不由心里暖暖的,用力点头,“你放心,我们都去,到时候我一定份送你份成亲大礼!”

“张娘子,你们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千万别再买啥了,我们啥事都没做,就得了这些好儿,心里当真过意不去。”

何春当晚就和公孙淳睡在前面原本李衡住的地方了。

“红姑啊,最后一波火我来看着,你先去睡吧。”张悦看见姚红姑似乎是打了个哈欠,便说道。

姚红姑连忙摇手,东家还没睡,她这做下人的,哪有在东家前面睡的道理?

“其实我是想一个人想些事情,左右现在也没事了,你先睡吧,大不了明天早上我偷会懒。”

姚红姑这才捂着嘴,打着哈欠去睡觉了。

张悦将灶屋的门掩好,坐在灶前面,借着火光,揭开那层层包裹的蓝布手帕,露出里面一卷羊皮纸来。

只是当她摊开羊皮纸,看见上面那些似是蝌蚪一般,弯弯曲曲的符号时,先是震惊,继尔泪流满面。

这羊皮纸上面是李恒之的父亲,也就是张悦娘的公公用手写的在皇宫里的工作日记,让张悦震惊的是,它居然是用拼音写出来的。

而让张悦泪流满面的是这日记开头的第一句话:

我以前老说阿悦不误正业,上课的时候偷看小说,尽看些无稽之谈类的穿越修仙,也不看看正经的书,但是直到我睁开眼,看见周围的一切时,我才知道,原来世上真的有穿越这回事。

只是我舍不得,我老婆怎么办,我女儿怎么办?虽然我承认自己不是个好父亲,总是很严厉,总是嫌阿悦字练的不好,整天朝三暮四,一会想干这事,一会想干那事,没个定性,成绩只是中上游,但其实我很爱她,我骂她打她都是希望她能更优秀,也不知道她能否理解我的苦心,亦或者继续埋怨我。

……

这具身体的主人居然是个御厨,也不知道是做错了什么事,或是看见了什么阴谋,居然被人灌了毒酒,扔在了乱葬岗,这才让我的灵魂住了下来,只是毒药有后遗症,我常常咳血,我苦笑,不知道这次死了,能否回到现代,再看一眼兰花和阿悦,我好想他们……

严氏是个好女人,就算发现我回家后性情大变,她也无怨无悔的帮我,照顾我,在我重病的时候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我想对她好点儿,但是想到兰儿,我又觉得愧疚,她有心脏病,还有高血压,我不在了,女儿又那么调皮,谁来照顾她?

羊皮纸日记的落款居然是张毅!

张毅是她父亲的名字啊,如果说名字是因为重名,那么这日记开头所述说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一个信息,当年父亲为救学生身亡后,居然穿越来了此地。

张悦用力将羊皮纸贴在胸口上,只觉得心像被人用手抓住了,揪成一团。

她哽咽着,张了张口型,无声的喊了句,“爸……”

难怪李梅花他们看不懂,古代人怎么能看懂拼音,而且这种拼音的拼法,还不是常规拼法,是张毅当年任老师时,独创的张氏拼音法则,并且申请了国家专利的,只有从小耳濡目染的她才能看得懂。

根本就没有什么祖传菜谱,不过是个孤独的老人所写下的穿越日记。

可怜的爸爸,终究是被那毒酒的后遗症给害死了,张悦突然从心底浮起一股怒气来,是谁,倒底是谁给他喝了毒酒?

如果不是那杯毒酒的后遗症,或许现在他还活着,这样他们算不算父女团聚呢?

这样的机会,生生的被那杯毒酒葬送了。

“爸爸……悦儿也好想你,爸爸……只可惜,我们永远都没办法再见面了……爸爸,你放心,你的仇,我会记住,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查清楚,你的死因,我会替你报仇的,我一定会的!”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张悦收敛情绪,将锅灶里的火存好,关上灶门,去舀了热水,洗了把脸,这才上炕歇息。

让爸爸致命的毒酒来自皇宫,那个地方离现在的张悦娘来说,太遥远了,她得努力,她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只有走向洪都中心,才能靠近最富贵的皇权中心,才有可能探听到当年的秘密。

张悦躺在炕上面,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要一闭眼,眼前都是爸爸的样子,小时候爸爸严厉的监督她练毛笔字,写得不好就打手心的样子,或者有时候还让她坐在他肩膀上面,两个人玩飞飞的游戏。

她记忆里的爸爸虽然严厉多过慈爱,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那样做是希望她变得优秀起来。

她侧躺着,双手紧紧握拳,拳泛青筋,眼角的泪又流下来,沁到嘴角,咸的让人心里发痛。

想到爸爸,自然会想妈妈,她真的好想妈妈,妈妈,你在现代一定要好好的!

114 试探

早上起床的时候,张悦故意迟于众人,却是将父亲那卷日记重新递给了李严氏,就算心里不想不愿,但也不得不这样做。

基于种种考虑,她还是决定还给李严氏,一自然是为了减少麻烦,二这东西对李严氏来说是丈夫的遗物,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三来也是她后半夜反复琢磨的事儿,李梅花已经把东西送过来了,她还会有什么后招?

她相信她来求自己亦有可能是因为被周连勇等人逼的狗急跳墙了,但按她的本性,她应该是更加表忠心的求杨玉娇庇佑才对,为何却突然跑来和他们求和?

难道是她突然良心发现了?

良心发现?她只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可笑。如果李梅花这样的人也会良心发现的话,那这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

“悦娘,你这是干啥?”李严氏摸到羊皮纸,满脸不解。

张悦做出很尴尬的样子,“娘,真是对不起你了,我……我也看不懂。”

“唉……”李严氏叹了口气,把羊皮纸收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张悦的错觉,她竟觉得李严氏的叹气声里有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或许李严氏的内心也是矛盾的吧,毕竟古人对传承这东西看的这么重,宁可烂在锅里,也不给别人沾一点好处。

她昨晚的行为可以理解为希望与试探的综合体,一方面希望张悦能看懂并且因此振兴李家,另一方面又觉得张悦是外人,比原本的张悦娘还要外道,李家祖宗是否会同意她这一举动?万一张悦娘看懂了菜谱,赚了大钱,最后却改了嫁,那李家不就得不偿失了嘛。

今天既然张悦说看不懂,她内心的天平自然立即倾到另一边去了,或许这就是命数,只有李家的正宗男丁才会懂。所以她才会如释重负。

张悦突然捏了指尖,她甚至暗暗猜想,如果自己没有忍痛割舍,今天将所谓的菜谱还给李严氏,她会不会在不久的将来,让自己立一份,永远忠心李家,永不改嫁的保证书?

本来在现代婆媳矛盾就是难处,何况她这个媳妇还来路不明,不正宗。想要让李严氏完全放下芥蒂也许真的是很难的。现在李严氏还依赖着她。兴许不会怎么样。但如果有一天,她能自立了呢?她还会是现在这样吗?

担忧肯定是有的,但是人生没有后悔药可吃,既然已经选择了。就勇敢往前走吧,大不了人挡扁人,狗挡杀狗就是了。

想通这一切,张悦的心里便立即豁然开朗起来,别人要如何做如何想是别人的事,她才不管呢,她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今夜正好是十五,和陆自在约好一起去抓采花贼的日子,看来得好好做一番布置。她可不能傻呼呼的用原貌去,那时候恐怕会后患无穷的。

下午从驿馆出摊回来,侍候婆婆吃过药,天色尚亮,张悦便借口说想去何家村看看暖棚建造的如何了?

李严氏原本很担心。但是听说何春会在城门口等着,这才不再言语,只是瞩付她小心,张悦又交待,如果她晚上没回来,可能是在商量暖棚的事,但不管如何,明天肯定会回来,并且让姚红姑和梨童早早关闭店门,任何人来敲门都不要开。

张悦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心中隐有不安,但具体又说不出来是啥,只得将梨童又拉到一旁,细细叮嘱了几句要紧的话,梨童小脸上一本正紧,保证自己是小男子汉一个,一定保护好阿婆和娘亲。

张悦在街上东游西荡了几圈,确定没有人跟随没有人注意,这才进了县衙,陆自在和周师爷及一干捕快们都已经俨阵以待了。

“小妇子有两个不情之请。”张悦斟酌许久,还是开了口。

陆自在立即道,“张娘子但讲无妨。”

“请大人务必派一个人去我家铺子周围看顾;另外想请大人借间独立厢房一用,小妇人要换装。”说罢,她举了举手里的包裹。

周师摸着胡须道,“张娘子是不是担心的太过了,目前来说,并没有人知道我们请了张娘子帮忙?更别提去你家骚(扰)了。”

张悦立即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陆自在,他沉吟片刻方道,“也罢,钱虎,你带一个人前去一品香附近,认真看顾,必要暗中解决一切隐患,不得让人伤了张娘子的家人。”

立即有个身形魁梧的大汉应声而出,陆自在又吩咐一句,让他们便衣去,不要身穿差服,这样反而容易引起混乱。

“多谢大人体谅!”张悦福了福,感激不尽。

这时候下人回禀,厢房已经准备妥当。

张悦也不说客气话了,直接进去,将门反锁,然后便打开包裹,里面有零散的瓶瓶罐罐,她开始画起妆来。

妆扮完毕,她对着镜子里的脸满意的笑了,估计就在街上走一圈,也没有人会认得出来她是谁?

原本弯弯的柳叶眉此刻已经变成了粗而厚重的浓眉;

原本精致小巧的白里透红的鸭蛋脸,现在也在一层又一层粉底的涂抹下,变成了大饼状,而且呈现出一种渗人的惨白;

原本粉色盈润的樱桃小嘴,现在更是被画成了血盆大嘴,上下两片唇瓣,更是如同肿了的香肠一般。

最后一步,用炭笔在脸上画麻点,就算点缀的如同星空一般又如何,只要掩盖了真实的面目即可。

将妇人发髻打散,重新梳了男子的高冠束髻,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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