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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那拉.慧儿-第101章

小说: 那拉.慧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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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年氏的一番话,晓雪明白她一直都在避重就轻,于是问她道:“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年氏低者头小声道:“妾不该妄听人言,更不该知情不报。”

晓雪听了她的话,不由冷冷一笑,“到现在了,你还妄图避重就轻以逃脱责罚!要我如何信你真的有心悔改?你若真不存取代我之心,何故会被烟岚说动与她合谋?你若真不存害我之心,何故会置全府的利益而不顾,姑息养奸?沉香两次重要举动,你都知之甚详,你敢说,当日沉香在厨房的诡秘举动你回来没有查问?你敢说,你不是在沉香投毒那日就知晓一切?你敢说,你不是在小阿哥病发前就已经猜出烟岚的目的?你敢说,你心底不希望这一切按着烟岚的预想发生?你敢说,你暗中协助,不是心存害小阿哥和我之心?倘若,一切真如你自己说的在那晚前不知烟岚的计划,你当日又何苦急巴巴的往普济寺赶?而你的梳妆台下,一直放着醉仙灵芙的花汁和这两种毒物混合后的解药,又当如何解释?事到如今,你对自己的罪过仍然不肯坦诚,如此不能诚心悔过,看来,我也不必心存仁慈!多行不义必自毙!烟岚的暴毙,就是明证。皇上为了保全三阿哥的面子才赐她全尸,你说若是皇上知晓你的作为,该给你给你们年家一个什么处置才合适?”

年氏到此时,再不敢心存一点侥幸,她流着泪,抱着晓雪的腿,苦苦哀求道:“求福晋开恩,妾再不敢有欺瞒推脱之心!妾确实心存不良,勾结外人,欲要谋害福晋与小阿哥,妾自知这些行为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妾不敢奢望被宽赦,只求福晋不要责罚于年家,福晋要妾如何,妾都不敢有任何怨言!”

晓雪动了动脚,年氏自知失矩,忙放开了手,在晓雪眼前跪好,磕头道:“求福晋开恩!”

晓雪并不为她可怜的样子所动,只轻轻说道:“你嘴上虽然如此说,可心底怎么想,我还真不知。”

年氏自知生已无路,遂鼓足勇气,抬起头,恳切道:“妾自知,所做的一切,万死莫赎!只求福晋能饶了妾的家人,妾自求一死。求福晋开恩成全!”说完,又重重叩首,匍匐在地。

“可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地活着。”

晓雪话音刚落,年氏便抬起头来,眼中盈满惊讶。

晓雪没有马上和她解释,只是对外吩咐道:“苏培盛,把供词拿来,让侧福晋画押打手印。”

苏培盛拿着供词推门而入时,年幼莲更是怔愣当场,她无法明白福晋到底要做什么。

见年氏满是疑惑不解,晓雪这才开口,慢道:“这份供词,上面详细记录着你刚才所说,不过你避重就轻的部分,相信戴先生已经为你修改过来了。今日,你若签了这份供词,则表示你存心悔过,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得永远记着今日的一切,否则日后,你或是你的家人有半点行差踏错,这张证供便会出现在皇上的龙案上。而那时,结果如何,我想,你会很清楚。”

“不,我不签!”年幼莲知道自己和家人无力背负这张证供后面所指向的罪恶,所以本能地推拒着。

晓雪见她慌乱地想要抵赖,不由从容地微笑道:“你现在签了,它或许永远只是一张存在我这儿的纸;若是你不签,我立马就可以送这张纸去皇上那里。若现在要控诉你,它根本就不需要你签,因为我会亲自送你去宫里让皇上亲审。你觉得,哪个选择会比较好些?”

年氏看了看神态从容的福晋,又望了望面无表情的苏培盛,颤抖着接过笔和纸,此刻她的手若千金,极其艰难地才能举起。当画了押打了手印后,年幼莲觉得自己全身的力量仿佛都已经抽空了,只能无力的躺倒在地上,失神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晓雪接过苏培盛递来的供状后,才对年氏警告道:“侧福晋,此事可以永远是秘密,你也不必和任何人提起。若是走漏风声,你自己知道后果。

从今日起,我希望你能遵守一个侧福晋本分,也让你的家人努力为爷办差,安守奴才的本分。否则,你该明白,尔等性命,化为乌有,也不过就是一刹那间便可!”说完,晓雪没有再看她一眼,便大步走了出去。

苏培盛一眼都没有看地上的年氏,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他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晓雪出屋,但等福晋的示下。晓雪走出屋子,才对苏培盛道:“让人好好照顾侧福晋,若是有任何意外,我唯你是问。”

“嗻。”

“还有,最近我听说年羹尧暗自给八爷九爷都送了礼。待会儿,你先让戴先生按照年氏的口吻写一封信给她二哥,再让年氏誊写,过后送我亲自过目,接着即可发去给年羹尧。”

“嗻。”

第130章 贴心温暖

苏培盛拿着戴铎写的信,瞥到上面那句“爷待我甚好,几乎专宠我一人”,不免心存担忧,忙提醒道:“戴先生,这个待会要给福晋过目的。”

戴铎听后,无甚大反应,仍旧盯着自己手上正在读的一卷书,头也不抬地回道:“福晋若是会为这句话较真,就不会命我写这封信了。福晋是个难得一见的聪慧女子,她不会介意的。苏总管,你不必担忧。”

苏培盛见戴铎如此说,心便放下了不少。

可,真等福晋过目这封书信时,苏培盛的心还是悬了起来,他仔细打量福晋的神色,奇异的发现,福晋不但没有露出任何不悦,反倒不时地翘起嘴角,末了还对他赞赏道:“戴先生的文笔果然不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字里行间,都是动人之处。相信年羹尧看到此信,必会知道轻重。“你待会替我传话给他,就说写得很不错,我很满意。日后,让他每过个半年就写一封,字斟句酌比照这封就是。”

苏培盛对福晋这有别于一般女子的奇特反应,心里虽疑怪,但也不敢问出口,只是点头应是。

“对了,年氏的这封你马上发出去。至于戴先生写的那封,你速速送到我这儿来。”说完,晓雪狡诘一笑。

————————————————

夜里,万物寂静,地上,黑得不见一丝光亮。

此时,沉入甜甜地睡梦,是幸福的。

晓雪正沉入在这种幸福中。可有人,却不乐意极了。

一只大手,拂过她的发丝,从她光洁的额头,一路抚下,至到她的锁骨,大手才稍稍停歇,望着她安适的睡容,大手的主人心中泛过怜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掀被上 床。

下一瞬,晓雪的身子便被大手的主人搂入了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大手的主人本就想这么算了。可是贴着她曼妙的曲线,情 欲实在难耐,心中渴望纾解的欲求变得越发深沉急切,于是,挑勾她的意图又燃烧了起来。那只大手,微微犹豫了下,终还是迈不过心头的渴望,在晓雪的胸部肆虐开来。

晓雪被惊吓醒后,一面轻轻推他,一面娇嗔道:“你好坏,回来也不好好告诉人家,居然用这么坏的方式叫醒我……”

胤禛轻笑着贴着她的小脸,哑声问道:“想我吗?”

晓雪诚实地点点头,便依恋地埋入他怀里,嗅闻令她安心的体味。发现他浑身香喷喷地,没有任何汗味,晓雪赞许地笑道:“嗯,不错,真是个好宝宝。知道回家要先洗干净才能上 床。”

胤禛听着她的称赞,又好气又好笑,不由酸道:“我日夜兼程,早早的回来,本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你居然这么早就睡下了!还睡得这么沉!原来没有我,你也能安眠!早知道你这么不放我在心上,睡这么香甜,我就不必这么着急回来了!”

听着他酸透了的口气,晓雪心里甜甜的,小手抚上他的胸膛,娇声安抚道:“‘衣带渐宽总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滋味,我不是没有。可是想到,等你回来我一定要让你抱到一个活蹦乱跳的我而不是一个病入膏肓难以救治的病号时,我就强迫自己一定要好好吃好好睡。你看,人家好好的都是为了你。其实,我时时都想着你,盼你早些回来。”今夜,看到他回到自己身边,她真的好高兴!因为,她又能躺在他怀里听着让她感到安心的沉稳心跳声了!对她而言,这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世上已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她感到满足的了!此刻,她只想这么紧紧地靠着他,就这么靠着他……

胤禛的手抚上她的小腰,发觉她瘦了,心里心疼极了,他知道,家里的那些事让她操心了,而她竭力让所有一切都“好好的”确实是为了他。想到此,胤禛心中更是泛起无数绵延的情丝,他不由抚上她的小脸,温柔地摩索着,眼中满是怜爱。

晓雪抬首,发现他的眼里有血丝,不由心疼地抚上他带着倦色的脸,道:“你方才真该让人来叫醒我的。”

胤禛望着她心疼的眼神,心里满满温暖,不由打趣道:“我也有些后悔,我们……毕竟好久没洗鸳鸯浴了。”

见他双眼放光,晓雪不由啐他,“又不正经,坏人!”

听着这声甜蜜娇嗔的‘坏人’,胤禛心里受用极了,因为他知道这是爱妻表示依恋的戏称。

胤禛摸着她的小脸,爱恋地亲吻她的唇,不久两人就吻得难解难分,就在胤禛翻身上来的时候,晓雪轻轻推他,“你这么日夜兼程赶回来,明日一早还要去面见圣上,要是今晚……太累,明早你不能准时起床,怎么办?”

望着她小脸上因情 欲而染上的酡红,胤禛轻笑着舔弄她的耳垂,对她耳语暧昧道:“不必担心,我回来之事还无人知道。所以面圣,不一定非要一早去。”说完,他便俯身下去,温柔地爱抚起她。在进入她的身子前的那一刻,胤禛来到她耳边轻轻低喃,“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

“禛……”晓雪用力抱紧这个心爱的男人,心甘情愿的交付自己的一切容纳他的火热和他的深情。

————————————————

第二日,至到太阳高晒,胤禛还赖在床上呼呼大睡。晓雪看他睡得香甜,对来叫她用午膳的美亚摇摇手,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她禁声。

傍晚,晓雪忙完,回到房里,见他还在睡,不由轻笑着跑过去,坐在床边,望着他傻笑。

想到自己悄悄怀揣着胤禛已经回到家的秘密,整整一天都带着神秘的微笑,窃喜着他的回来但又不告诉任何人的行为就好似一个孩子突然发现了一块父母藏起来的糖一样,暗自欢喜又不对人言,晓雪觉得这行为真有些孩子般的傻气,但又泛着一些自己都说不清的可爱,不由笑得更愉悦了。

原来,偷乐是如此快乐的事情。晓雪轻轻点点他的鼻头,暗自偷笑:“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就是我偷偷藏起来的糖果?”

胤禛听到人声,不由迷迷蒙蒙的睁开眼,落日的余辉落尽他的眼里,让他觉得刺目,他不由用手一挡,轻轻问道:“天亮了?”

晓雪为他这难得的迷糊发笑,“是啊,亮很久了。就快要暗了。”

胤禛听着有些不对劲,不由眯着眼,问道:“现在几时了?”

“酉时刚过,该用晚膳了。”

“什么?”胤禛不由坐了起来。

晓雪瞧他紧张的样子,不禁笑得更欢,“怎么,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做,给忘了不成?”

“你怎么不叫我?”现在,宫门都要下匙了,还怎么进宫面圣!

听他的语气有些怨怪,晓雪嘟嘴道:“我瞧你累得紧,想让你好好休息下嘛。再说,我也不愿意把我的‘糖果’这么早就缴械给皇阿玛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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