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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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唐公子的少年似乎对那掌门的人品很是不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闲闲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父亲只让我把炸药和霹雳弹送给你,可并没说要我帮你得到宝物。我来只是想凑凑热闹。”
那掌门却似对这少年的身份很是畏惧,眼里虽然对这少年很是痛恨,嘴上仍是笑着:“那是,那是,唐公子愿意前来已经给了徐某很大的面子了。”
“什么人在那里?”毕竟是崆峒派掌门,功力自是不弱,双脚一顿,已向茅妖妖藏身之处飞来。
茅妖妖被他用剑指住,心里一阵惊慌,赶紧堆起笑脸,从树后面缓缓走了出来,那掌门见是一幼小孩童,放下警惕,喝问道:“你在树后做什么?听到些什么没有?”
那少年却是饶有兴味地盯着茅妖妖,眼神竟似野兽盯着猎物一般。
茅妖妖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急中生智答道:“我迷路了,也不知怎么就走到这里,刚来就被你发现了。”
那掌门上下打量着茅妖妖,似在考虑她话中的可信度,突然眼中杀机一现,手中长剑便向茅妖妖挥去,茅妖妖吓的放声大叫,本能伸手捂眼,心想完了,这下要死在这里了。
那少年却突地凌空飞出,用手在剑身上轻轻一弹,长剑失了准头,只削掉了茅妖妖几缕秀发。少年看着掉落的头发,皱了皱眉,似是感觉自己的财产被人侵犯了一般。
那掌门没有想到少年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功力,脸上惊骇不已,却仍是谄媚笑问;“唐公子好身手。不知唐公子为何要救这丫头,她如果把我们的秘密说出,不日我们可就会成为武林的公敌。”
少年把手摸上茅妖妖的秀发,似乎很满意头发的质感,歪头说道:“秘密泄露,成为公敌的只会是你们崆峒派,竟想把在场的武林人士一应炸死,哼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名义上是夺宝,实际上是打着一箭双雕的主意,若能夺到宝物,你崆峒派实力大增,若是没有宝物,这许多的武林人士被你炸死炸伤,实力也会大减,徐掌门,你还真是无毒不丈夫!哼,不过这是你家的事,我也管不着,但是不管你成功与否,我四川唐门都不会承认这批炸药是我们所出,就算有人真要向我们讨个公道,我们自会有内奸出现说与你私通,偷了这炸药出来。徐掌门,你想拖我们下水,怕是也不太容易呢。”
他这话也不知是说给徐掌门听,还是特地说给茅妖妖听,说完后,在茅妖妖耳边低语,“这下这秘密你不知道也知道了,不跟着我,看你怎么走出去。乖,记住,我叫唐可,你的名字呢?”
茅妖妖在心里暗骂,这个死变态,分明想让我当他的玩具,不过现在不依靠他,怕是那掌门就把我杀了,真是后悔,非要贪玩偷跑出来,现在怎么办呢?耶律格,你这个大猪头,一点心灵感应都没有,快来救我啊。
就在这时,原来平稳的水面突然起了变化,一个很深的旋涡正在形成,旋涡越来越大,湖水也逐渐上涨,原来在帐篷中的人也都纷纷出来,看着这一变化,有人惊喜道;“宝物要出土了。”被这变化吸引,唐可和徐掌门也扭头看向湖面。
只见那旋涡越旋越大,也越来越高,茅妖妖心想,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想着一个使力挣出唐可的掌握,拔腿便向湖边跑去,她现在只想逃出徐掌门的追杀和唐可的掌握,跑的方向如何根本就没有考虑。
“快回来,危险—”她隐隐约约听到唐可的大喊,似乎还有耶律格和陈狮的怒吼声和惊呼声,欲转头看去,突然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已将她包围,只感到有什么庞然大物缠绕着她的身躯,不断向上攀升,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却说耶律格不一会就发现呱噪的茅妖妖怎么突然变的安静下来,扭头一看,哪还有茅妖妖的身影,问陈狮也说没有注意,说刚才还有动静的。几人急忙分四处寻找,突然听到茅妖妖的尖叫,急往尖叫传出的地方奔去。
到了湖边,已远远看到茅妖妖被人挟持,还没来得及营救,茅妖妖已往湖面跑去。只见那旋涡越旋越大,转眼即到茅妖妖身边,他们急的大叫,茅妖妖却似没有听见一般,直直地跑到了旋涡当中。
众人大骇,盯着那旋涡继续攀升,那旋涡似已隐隐现出龙形,突然一声怒啸传来,那旋涡已不复存在,倒有一只长逾百米,头顶双角,脖子后方长着长长鬃毛,面貌丑陋的怪物出现。茅妖妖就被那怪物紧紧缠绕着。
陈狮大喊:“是龙蟒。快救小姐。”登时有五条身影跃起,便向那龙蟒攻去,耶律格眼角瞥见,那不属于他们的人正是刚才挟持茅妖妖的少年。
陈狮功力最高,跃的也最高,冲着龙蟒的双眼便是连环几拳,龙蟒吃痛气的怒啸不已。耶律格跃到龙蟒的背上,便想把茅妖妖扯出来,哪知龙蟒缠的赁紧,茅妖妖又状似昏迷,竟是揪不出来。宫风羽一剑刺去,只觉这龙蟒皮厚如甲(奇*书*网*。*整*理*提*供),反把自己双手震的生疼。陆天野双掌向龙蟒腹部劈去,龙蟒似觉疼痛,猛得将长尾向陆天野甩来,宫风羽看陆天野危险,忙跃下和陆天野一起对战蟒尾,别看这龙蟒体型庞大,身子却很灵活,一时之间双方胶着在一起,也是毫无办法。
唐可一直围着龙蟒游转,似在求解决之法,但见这龙蟒全身皮厚,刀剑无法下手。茅妖妖又看似已经昏迷,怕是支持不了多久,心一横,对耶律格说道:“你们快点离开,我用霹雳珠打他。”
陈狮等人无奈跃回地面,紧盯着唐可,深怕他一个不小心误伤了茅妖妖。
唐可也很是狡猾,他不拿霹雳珠直接打那龙蟒,只是偶尔偷袭一掌,让龙蟒吃痛,龙蟒终被他惹的兴起,龙头向他顶来,唐可等的就是这个时机,霹雳珠猛的射向龙蟒双眼,两声巨响,龙蟒眼睛流出血来,眼睛突失,让龙蟒狂性大发,卷着茅妖妖便向水底窜去。岸上众人大骇,却已不见龙蟒踪影。
茅妖妖本已被龙蟒缠的喘不过气来,几欲昏迷,突然听到几声巨响,醒了过来,却骇然发现自己正被龙蟒卷向水底。潮水四面八方涌来,茅妖妖本能向龙体腹部爬去,这时龙蟒进入水中,身体也稍稍有所放松,茅妖妖爬到一个位置,觉得不似其他皮肤那般坚硬,竟是柔软异常。
因生命危在旦夕,也不管那么许多,茅妖妖张嘴便向那柔软皮肤咬去。只觉一阵腥臭龙血猛得涌入她的口中,现在已有些缺氧,茅妖妖脑筋也几近昏迷,嘴里却是本能地吮吸不已。
突然,和那腥臭之气不同,一种又苦又辣又涩的液体也被她吮入口中,这液体一入口,却使茅妖妖感觉一阵清凉,不由加大吮吸力度,不一会儿,那液体竟似被她吸干,吮入口中的又是腥臭龙血。
在她吸食那苦涩液体之时,龙蟒似觉极为痛苦,全身战栗又不敢乱动,至她吸完,龙蟒也已趴在水洞之中,似乎连动的力气都没了。
说也奇怪,茅妖妖吸食那液体之后,在水中竟似可以呼吸一般,或游或走全无障碍,茅妖妖心里暗想,自己很有可能误吸了这龙蟒的内丹之流,也不知这龙蟒修行了多少年头,如今被她吸走也不知道会不会死,想着一阵愧疚。
她哪里知道她吸的确实是这龙蟒的内丹,就算是平常人服用,也可平白得到近一甲子的功力,而且可以水中视物,在水中如履平地。但这内丹却极为难取,一方面是龙蟒凶猛异常,斗它不过,一方面是这内丹只有在龙蟒活着的时候吸食,才有此效用,若龙蟒已死,则内丹也会俱灭。是以这龙蟒内丹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突然想到那九死还魂草,茅妖妖开始四下打探,觉得洞的深处似有光亮闪出,便往里走去。走到洞的深处,却见那光亮是一小草而发,那草长的绿油油的,倒挺象一棵韭菜。
茅妖妖走了过去,心想,这就是那九死还魂草?不是吧,长的跟棵韭菜似的,哪有什么特别的。哦,不对,有那么一点特别,起码是棵会发光的韭菜。
正想着,那韭菜,不,小草,突然光芒大盛,迅速生长起来,瞬间已长成一小树大小,顶上还结了四枚朱果。那朱果晶莹剔透,清香扑鼻,茅妖妖忍不住摘下一颗,放到嘴里。还没尝出什么味道,却就化了。茅妖妖忍不住又摘一颗,轻舔一下,那朱果原来是遇津则化,连吃三个也没吃出什么味道来。拿着那剩下的一颗,茅妖妖虽然口谗,但还是决定要留给耶律格。
待要转身离去,那本以长成小树大小的小草,突然又极速缩小,终又变成一棵韭菜的模样。茅妖妖想了一下,将那小草也拔下,便往外走去。
走至洞口,见那龙蟒仍是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不过仍微有喘息,似是闻到朱果的味道,那龙蟒精神振奋一下,龙头抬起,可惜眼睛已瞎,终又失望躺在地上。
茅妖妖吸食了它的内丹,心里对这龙蟒很是愧疚,见它似是喜欢这朱果,便想把朱果赠给它吃,但又想留给耶律格,心里一阵挣扎。其实她不知道,这朱果和那小草的功能差不多,留一个给野律格也就是了。
挣扎半响,不忍见龙蟒的渴望表情,茅妖妖还是把朱果放在龙蟒唇边,龙蟒似感受到了茅妖妖的善意,也不咬她,伸出长长的舌头边将朱果裹入腹中,片刻之间,就见龙蟒的精神猛一抖擞,身上和眼睛的伤口也已愈合,可惜眼睛毕竟被炸药所炸,终是瞎了。
那龙蟒从地面上腾空跃起,龙头却在茅妖妖身上磨蹭不已,看来已经接受了它内丹已失的命运,倒对茅妖妖很是亲热。又用头轻拱茅妖妖,似是示意她坐到自己背部上去。
茅妖妖骑上蟒背,那龙蟒腾空便向水面上飞去。
出了水面,众人见她竟骑蟒而出,甚是讶异。龙蟒放下茅妖妖又飞回水底,耶律格冲过来紧紧抱住茅妖妖,茅妖妖笑着对他说道:“我很好啊,你别担心,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刚献宝似的拿出那小草,茅妖妖突然觉得体内如被火烧般,炙热难耐,低呼一声,便晕了过去。
陈狮大惊,过来搭她脉搏,只觉气息乱流,摇了摇头,表示束手无策。耶律格大呼陆天野,陆天野见茅妖妖晕倒,也已在奔来途中,只不过内力比陈狮略低,所以在他后头。现在见耶律格叫他,早一个箭步窜了上来。
搭搭茅妖妖的脉搏,陆天野忍不住眉头紧皱,拿出几个银针,插在茅妖妖身上,说道:“她似是服食了过多的至阳之物,使得一些气息在她体内乱窜,热力充盈于每条经脉之中。我用这银针也只能稍稍缓解,茅妖妖不谙武功,不能自己化解,现在如果没有天下至寒之物为她冲顶,她怕是要经脉俱断而死。”
陈狮缓缓开口:“天山的万年雪莲、水晶宫的寒玉床、东海的万年海蛇。可这些东西别说是可遇而不可求,就算真有,也是路途遥远。”说着突然老泪纵横,哽咽道:“小姐,小姐怕是没救了。”
耶律格听完,心里真是宛如被砸下一块大石,全身冰冷不已,感觉比当年母亲死了还要令人绝望。他轻抚着茅妖妖的脸,神色已不复初始那般激动,心里却暗暗下了一个决定,茅妖妖若死,他绝不独活。
要说这世上之人莫不如此,父母若死,虽然伤心却没有跟随父母去者,仍是活着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但这挚爱之人若亡,便觉得活着是了无生趣,追随去者甚众。倒也真是可悲可叹。
却说就在这众人绝望之时,那在树林中听过的婉转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