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傻瓜爱过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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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Q嘿嘿一声,破涕为笑。
“那就别写,”小Q边擦,边笑,“还是写你跟玫瑰结婚了,然后生了一窝小孩吧,那样比较好!”
我笑了笑。我笑得很苦,小Q看了出来。
老K让出租车在前边路口左转,再有几分钟,我就到了。雨似乎是小了些,抑或是我困倦时的错觉。
“家里来人前,”我拍拍老K的肩膀,“啥都不能让玫瑰知道!”
“我知道!”老K点点头。
小Q一会儿望望我,一会儿望望雨。我感觉,小Q望雨时很近,望我时很远。
“怎么了?”我问小Q。
小Q抽掉手里的烟,摇下一点窗,丢出烟头。吹进的风夹着雨点,吹我脸上,冷冷的。
“棍。”小Q摸摸鼻尖。
小Q瞥瞥我,又瞅瞅老K跟蝈蝈,眼神有些躲闪。
我凑近他。
“说吧,啥事?”我悄声问。
小Q望望窗外的雨,又望望窗外的雨。
“她要复婚的事,跟你说了吗?”小Q的声音压得很低。
我一怔,迅速说道:“说了!”
“哦,”小Q挠挠头,又望望窗外的雨,“昨个听我表姐无意间说起,怕你不知道!”
我笑了笑。
“不能总比你落后啊!”我拍拍小Q的肩膀。
小Q在我的微笑中微笑,小Q的微笑是坦诚,我的则是虚伪。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十二章6
一只猫头鹰狂笑着,自雨中划过,那悠长的笑声,仿若在嘲笑我的可悲。我仰望苍天,任凭雨水冲刷,冷风肆虐,满眼茫然。我突然感到,姐姐于我,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我厌恶这种感觉。从天而降的雨,在漆黑的夜里,变成橘红,一条条遍体伤痕,神态忧郁的草鱼,在雨中畅游。
我爬上楼。屋里空气潮湿,方便面腐烂的气味令我头昏脑涨。我没开窗,没开灯,没脱湿衣服,一头栽到床上。我喘着粗气,“哼哧,哼哧”的,像是一头行将被宰的猪。我被几个家伙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一只锋利的杀猪刀在我脖梗边蹭来蹭去,蹭去蹭来。我不想就这么死掉,我试图挣扎,却挣脱不了,我是一头养肥了的公猪,不能下崽,只能被宰,这是我的命运,面对如此悲剧命运,我无能为力。我感到绝望。杀猪刀还在蹭来蹭去,蹭去蹭来,我暗自期盼,下辈子,倘若还是猪,就让我当回老母猪吧!
窗外橘红色的雨,将屋里映的也是橘红的。我一边喘气,一边哆哆嗦嗦掏出手机。快三点了。我瘫在床上,合上眼。
“她要复婚的事,跟你说了吗?”小Q望着我,一脸的真诚。
我一怔,迅速说道:“说了!”
窗外橘红色的雨,将屋里映的也是橘红。我仿佛又回到车上。
我翻出姐姐的号码,拨过去。没关机。
窗外橘红色的雨,将屋里映的也是橘红。
“怎么了?”姐姐睡意浓浓。
窗外橘红色的雨,将屋里映的也是橘红。
“要复婚了吗?”我冷冷地问。
窗外橘红色的雨,将屋里映的也是橘红。
长时间的沉默。
墙角,一只蟋蟀在唱歌,“吱吱,吱吱”,连绵起伏,甚是悦耳,宛若潺潺的小溪水自山涧淌过,又似两只黄鹂在翠柳间欢快穿梭。
“深藏不露啊!”我讥讽姐姐。
姐姐不说话。
我咬牙切齿:“我倒是像个二傻!”
窗外哗哗啦啦的雨是哗哗,我的泪也是哗哗。墙角蟋蟀的歌声,不再欢快,而是惆怅与无奈,而是悲伤。
“既然知道了,”姐姐缓缓说道,“那以后就不要见面了。”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姐姐说这样的话,这么绝情,使我感到陌生,令我惊讶。
“就当成是,”姐姐的声音变得哽咽,“一场梦吧。”
“现在,梦醒了,”姐姐低声啜泣,“就还过各自的生活!”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听见自个儿的心,正在像三月河面上的薄冰般,“啪啦啦,啪啦啦”碎掉。那清脆的心碎声,在黑暗的房间里四处游走,跌跌撞撞,一会儿踢倒椅子,一会儿碰翻茶杯,一会儿撕破床单,一会儿砸碎窗玻璃,最后,它隐形遁迹,躲到墙角,与忧伤的蟋蟀共同哼起忧伤的歌。
“你的意思是说分手?”我强忍住,不让自己再流泪。
“忘了我。”姐姐已泣不成声。
窗外橘红色的雨是橘红,窗外哗哗啦啦的雨是哗哗。
“为什么都要这样来伤害我,”我满眼忧伤,心疼不已,“我他娘的就这么垃圾吗?”
窗外橘红色的雨是橘红,窗外哗哗啦啦的雨是哗哗。
“滚吧!”我义愤填膺,脱口而出。
我将手机摔对面墙上。我那狗日的眼泪,“扑啦啦”掉落下来。
窗外橘红色的雨是橘红,窗外哗哗啦啦的雨是哗哗。蟋蟀的歌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声嘶力竭,肝肠寸断。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十二章7
我脱光衣服,赤身裸体挺在床上。我的眼前是无尽的黑暗,我一边抽烟,一边默默流泪。窗外的雨声时急时缓,时缓时急,哗哗啦啦的雨声外,仍是哗哗啦啦。忧伤与愤怒,让我无法入睡,难以成眠。此刻,我的大脑异常清醒,我估摸着,即便是闹上两道高难度的概率题,指不定都能被我整出来。
墙角的蟋蟀已停止了歌唱,我对它心存感激,是它在这凄凉的夜里,陪伴着我,让我觉得,人世间还有那么一点点温暖。我下定决心,等下回路过菜市场的时候,一准给它捡回点烂菜帮,剩菜叶什么的,让其饱餐一顿。
窗被吹开,橘红色的雨点随风而入。我感到冷。我按灭烟头,拽条被单盖上。电脑就暴露在风雨之下,我却懒得下去关窗。烂就烂吧,我愤愤地想。风在呼呼地刮,雨在哗哗地下,我蜷缩在被单下边,只露出脑袋,宛若一条躲在树叶下,因风雨而担惊受怕的毛毛虫。
我就闹不明白,姐姐为啥要跟那狗日的复婚,天底下好男人有的是,为什么非要是他?为此,我咬牙切齿,气愤难平。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悄然流淌,无尽无休,连绵不绝,浸湿了被单与枕巾,浸湿了夜色与空气,还浸湿了我的心。
我突然感觉到,其实,对于姐姐,我最在意的并不是她是否跟我在一起,而是,她是否幸福。
这样想着,我非常后悔,后悔骂了姐姐,对姐姐说滚。我应该平心静气地跟姐姐好好谈谈,而不是上来就像个疯狗般咆哮。我一边想,一边咬手指,越想越后悔。怪不得姐姐说我小呢,我他娘就是幼稚,典型一傻驴!
窗外风渐息,雨渐停。我裹在被单下,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想来想去,还是得再打个电话。我撩开被单,穿上衣服。要是手机没摔就好了,我想,不禁有些心疼,一千多块钱呢,得我妈养几头猪才能挣回来啊,真扯淡!
街上一片萧瑟,举目无人,清冷的路灯光下,路面的积水是清冷的。我沿着路一直往南搜寻,深更半夜的,找家有电话的地方,还真难。我一边走,一边哆嗦,连咽了好几口唾沫。一条湿淋淋的哈巴狗,冷不丁从黑影里蹿出来,吓得我腿一软,差点尿了。
足足摸了有三站地,我才找着一电话。顾不上跟小老板问价钱,我立马给姐姐拨了过去。电话上显示的时间是:3:45。
门外,雨淅淅沥沥,有车疾驰而过,水花飞溅。
我抓着电话的手心,出了汗。
没人接。
我又打,仍是如此,一连数次,直至小老板不耐烦地瞥我。我挂上电话,心绪纷乱。我失魂落魄地往回晃悠,任凭雨淋。肯定是故意不接,我想。我咬着嘴唇,眼中滚出泪水。我一步一步往回走,一步一步往回走,每走一步便忧伤一次,每走一步就心疼一回。没走出几步,我便走不下去了,我浑身乏力,心疼欲死。我蹲下来,靠着树干,“呜呜,呜呜”,像是死了爹一样,大声哭泣起来。我的哭声,在这清冷的夏夜里,荡气回肠,缠绵悱恻,凄凉无比,风听之而停,雨闻之而息,无边的落叶为之而萧萧下。就在我“呜呜,呜呜”,挥泪如雨,哭的昏天黑地之时,突然,我感到有只温暖的小手,放在了我的头上,我为之一颤。
我仰起头,橘红色的雨里,只见姐姐,满眼的泪水。我难以置信,恍然若梦。姐姐温柔地抚摸我,把我的脑袋揽进她的腰间。
“棍,”姐姐的眼泪,滚落下来,“是姐不好!”
我站起来,望着姐姐,昏暗的灯光下,姐姐的眼神是凄苦。我把姐姐抱进怀里,紧紧抱着,姐姐也紧紧抱住我。
“姐。”我亲吻着姐姐冰凉的脸颊,浑身发抖。
有风吹过,法国梧桐茂密的枝叶,纷纷摇摆,哗哗作响。一群带黑色花斑的白蝴蝶在细雨中左躲右闪,舞姿纷乱。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十二章8
路上,我跟姐姐谁都不说话,只是亲吻。姐姐是贪婪,我也是。我俩就像是刚刚用捡到的两毛钱买糖吃的小孩,兴奋而不安。无论是马路边,细雨中,梧桐树下,抑或阴暗的街角,到处都飘荡着我俩缠绵的温柔气息。那看似石榴花,貌若狗尾巴草的温柔气息,在橘红色的雨中弥漫,在布满积水的街道上铺展,气势汹汹,狂放不羁。
一进屋,姐姐就跑去关窗。我开开灯。
“怎么开着窗啊?”姐姐边拽窗帘,边扭头问我。
我嘿嘿一笑:“为了听雨声。”
“别废话,”姐姐皱皱眉,“快把衣服脱了!”
我朝姐姐眨巴眨巴眼,又眨巴眨巴眼。
姐姐倒了杯开水,端到床头,又从立柜上拿下两个衣架。姐姐旁若无人般一件件脱下衣服,直至光溜溜一丝不挂,那洁白的躯体,在灯光的照耀下,是一片柔和。我朝姐姐眨巴眨巴眼,又眨巴眨巴眼,我的口水“叮咚、叮咚、叮咚、叮咚”自嘴角冒出,仿若山泉,我赶忙拿手擦擦。
姐姐用被单裹住自个儿。姐姐端起水,一小口,一小口抿,边抿边瞥我。
“喂,我说,”姐姐放下杯子,舔舔嘴唇,“能快点脱不?”
我恍然大悟。
“能,能!”我赶忙褪下衣服。
姐姐笑,姐姐的笑是妩媚,是动情,是迷魂药,令我呼吸急促,心潮澎湃。我抱住姐姐,姐姐的身体冰凉似冰,散发着缭绕的寒气。我被冻得牙齿打战。姐姐用腿紧紧缠住我,我知道姐姐在取暖,我紧紧贴向姐姐。“知道为啥让你快脱了吧。”姐姐在我耳边细语。我嘿嘿坏笑,边笑边吻姐姐。
“因为,”姐姐往我怀里拱拱,喃喃地说,“我特冷,我怕感冒了,想用你暖暖。”
“我爱你,棍。”姐姐柔柔地说,边说边咬我的下巴。姐姐的眼里是无尽的深情,我被姐姐的深情所触动,流下眼泪。
“姐,”我擦擦眼泪问道,“换个人结,中不,听说那个人不怎么样。”
姐姐吻着我流淌而下的泪水,边吻边流泪。窗外的雨又哗啦哗啦起来,一只公狗,“汪汪”叫了声,又“汪汪”叫了声,叫声虽响亮,却被哗哗啦啦的雨声所掩盖,显得有气无力,没有母狗叫。
我抚摸着姐姐潮湿的发丝。
“我也想了,”我鼻子一酸,大滴大滴的眼泪滚出来,“姐你不愿跟我在一起也没啥,谁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