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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暴君,我的代号是001-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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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慕清冷笑,此情此景,证与不证又有何区别。

新儿急得快要哭出来,不断地朝着秦云傲摇头,只求他能开口问她一句,好作辩解。

秦云傲眸光沉沉,看向面露讽刺,自始至终未说一句话的夏慕清。

“清妃,是这样么?”低沉的声音辨不出语气。

微仰着头看着苍茫天际的的夏慕清,侧过脸凝向长身而立的黑裘男子,羽睫上凝结的水珠轻轻颤动。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若是皇贵妃想要给人定罪,何患无辞。”

“清妃,你敢说这贱婢没有用手指本宫?”代以柔声音尖锐,分外刺耳。

夏慕清正眼都不看她,只是对着秦云傲的眼睛,一字一句:“用手指不假,出言不逊非真,若不是尔等出言无礼,又怎会有后面之事。”

“皇上,您看,清妃自己都承认了。”代以柔顿时象是抓到了把柄,泪眼婆娑地说道,“这件事您一定要给臣妾一个公道,臣妾身为皇贵妃,若是连个婢子都敢将臣妾不放在眼里,臣妾以后还如何在后宫立足。”

“皇上,请皇上明鉴,奴婢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绝不敢对皇贵妃娘娘存有半点不敬之意啊。”新儿跪在地上不断摇头,眼泪随着摇头的动作象珍珠般不断地跌落下来,没入积雪中不见踪迹。

秦云傲眸如凝冰,离他十几步之遥的女子身形单薄,头顶的雪花已融化成冰冷的水珠顺着发际流下,唇色冻得有些发白,但是那双眼睛却明亮坚毅,尤其是眉宇间的那抹坚忍,令他的薄唇抿了抿。

“皇上,”代以柔见他长久不语,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顿时阴狠之色爬上眼睛,哭着说道,“今日若是不罚这贱婢,臣妾也无脸在宫中待下去了,不如死了算了。”

“呀,姐姐,您可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呀,皇上一定会替您作主的。”

“是啊,姐姐……”

妃子们顿时上前殷切相劝,抛去讨好代以柔这一层,在皇帝面前她们更要做做戏。

“爱妃这是什么话,你且说说,你想如何惩罚她。”秦云傲低头淡淡相问。

代以柔得逞之色一闪而过:“臣妾并不想要她的命,只要剜去她的眼睛,剁了她指臣妾手指便可。”

血腥残忍,却是说得轻描淡写。

新儿吓得小脸煞白,若真是剜去双眼,剁去指头……她不敢想。

秦云傲极轻微地蹙了下眉,下意识地看向对面,却见夏慕清看着他的眼睛明亮得惊人。

他知道她之所以没有为新儿求情,那是在等着他发话。

“爱妃如今有孕在身,这般见血光的惩罚还是算了,依朕看,便罚她二十鞭子吧。”

“皇上……”代以柔明显不依,但看到秦云傲冷冽的眼神,再不甘心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恨恨地瞪了夏慕清一眼。

“拉下去执行吧。”秦云傲淡淡吩咐。

身后的黑鹰卫便上前两人,走向跪着的新儿。

“小姐……”新儿白着小脸,哆嗦着身子抬起头唤道。

夏慕清恍若未闻,羽睫上的水珠氲氤了她的眼睛。

其他女人幸灾乐祸的眼神她看不到,她只是定定地看着对面那个男人,一瞬未瞬,定得双眼酸疼。

“慢着。”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下人犯错,主子之过,这二十鞭子应该由我来受。”

“小姐!”新儿惊得目瞪口呆。

不仅是她,在场的所有人都因这句话而愣在当场。

从来没有主子愿意为一个卑微的下人受过罪。

但众黑鹰卫眼里更多的却是动容,夏慕清的为人早已令他们对她存有很深的敬佩,她有这样的举动并不让他们惊讶。

她本就是一个为了他人可以不顾自己性命的人。

代以柔片刻怔愣之后,快意的笑渐渐浮上眼梢,让新儿受罚的目的本就在打压夏慕清,如今她亲自受鞭笞,岂非大快人心?

漫天的风雪轰然卷起,大地苍茫一片。

感谢大家的各种支持和阅读,这几天更得有点少,负罪感深重,自我忏悔了。。。

第一百一十章:我可是天天惦念着呢

漫天的风雪轰然卷起,大地苍茫一片。

风雪中的白衣女子仿佛坚韧不屈的白梅,傲然迎视着黑裘男子复杂深沉的目光,唇角噙着一抹极淡极淡,淡得乎看不到的冷嘲。

她本不必做到这一步,这些人她全然不放在眼里,亦无任何需顾忌的地方。懒

她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不想让他为难。

所以,这二十鞭,由她来受。

“小姐,都是我的错,我愿意受罚……我愿意受罚。”新儿哭得象个泪人儿,紧紧地抱着她的小腿。

黑鹰卫都是与夏慕清共同面对过生死的,更是不再有任何动作,全都垂着手立于一旁。

“清妃妹妹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主子,连本宫都感动了。”代以柔虚情假意地叹道,“皇上,既然妹妹这般诚心,依臣妾看,您就成全了她吧。”

闻言,众黑鹰卫,包括何成,向来冰冷无情的眼眸皆流露出厌恶之色。

“皇上,不要……”新儿跪爬着上前几步,不住地磕头,“奴婢愿意受罚,这件事与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奴婢冒犯了皇贵妃娘娘,罚奴婢吧。”

见秦云傲并未表态,新儿抬起衣衫尽透的身子,又转身爬到黑鹰卫跟前,抓着他们的裤腿苦苦哀求:“两位大哥,请你们快带奴婢走吧,求你们……”

“新儿!”只听得一声厉喝,新儿的身子已被夏慕清一手抓起,“你这是在做什么,拿出点骨气出来!”虫

“小姐……”新儿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如果知道出来会惹这么大的麻烦,她死也不要看什么雪景。

夏慕清轻轻地推开她,冷声道:“眼泪最不值钱,把它收起来。”

直接略过秦云傲,她抬起黑亮的双眸看向柔弱得象只绵羊的代以柔,淡漠开口:“代以柔,你知道,我的耐性是有限的。这是最后一次,我允许你恣意妄为,不管你借了谁的胆,若再有下一次,休怪我不念你是否有孕在身。”

语调清晰而缓慢,平淡至极,却生生地令代以柔吓了一跳。

“皇……上,她……她竟敢拿您跟臣妾的孩子来威胁臣妾。”代以柔的心突突地跳,竟是真的有些怕了。

秦云傲眸色更为沉了一分,幽黑深邃。

夏慕清只当未见,冷笑道:“代以柔,看来我的脾气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夏慕清做事,从来都是想做便做。我劝你莫要以为我受这次鞭刑是因为怕谁,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可让我害怕的人,日后你若再敢动我的人,我定当加倍奉还。”

清冷之音掷地有声,象钉子般砸在众人心上。

“新儿,这里污浊,回清云殿等着我。”夏慕清讥讽地扫了眼那些惊呆的女人,淡淡道,“可惜了这雪,让这股子骚味给玷污了。”

“你……”众人脸色一变,代以柔更是气怒交加。

“走吧。”夏慕清只是淡淡地跟黑鹰卫说了声,转身而行。

两名黑鹰卫急急地掠了皇帝一眼,见他无任何表态,只好默默跟在她身后,步履有些沉重。

“小姐……”新儿哭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那抹白色身影越走越远。

她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同意让小姐受罚。

秦云傲的眼睛一直跟着那个单薄而挺直的背影,她没有再看他,走得那般傲然。

他是不是……很令她失望?

“姐姐,您看,皇上多疼您,可真是不舍得让您受委屈呢。”涟妃讨好的声音打破了沉寂,随之是一片附和之声。

“皇上,臣妾就知道您对臣妾最好了。”代以柔心情顿时好转,在秦云傲怀里软得象团面,比喝了琼浆玉液还通体舒坦。

秦云傲轻勾嘴角:“爱妃高兴就好。”

眼梢淡淡地掠过眼前这几个女人,一抹冷光骤然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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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云殿。

抽抽答答的啜泣已持续了半个时辰,在劝说了几次无效之后,夏慕清不耐地皱起了眉头。

“说了让你别哭了,怎么还哭个没完,我又没死。”

“小姐,我……”新儿使劲咬着下唇,稍稍憋忍了一会,还是没忍住,低低的抽泣又响了起来。

夏慕清看了眼她肿得象兔子的眼睛,也不忍心再说她,别过脸去。

“小姐,要不然……我们回碧玉府吧,还是碧玉公子对小姐好……也没人敢对小姐不敬,小姐在那里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不象这里……我都没见小姐笑过。”

新儿坐在床边断断续续地念叨着,此时她是特别怀念在碧玉府的日子,轻松又自在,不必看别人脸色,也不用受别人欺负。

面朝床对侧的夏慕清浮起一丝苦笑,回碧玉府,是不可能了。

就算花慕白愿意,她也不能连累他与秦云傲反目。

对于今日的局面,她答应秦云傲之前并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在真正面临之时,仍有些微的苦涩。

今天的情况不会是最后一次,她对代以柔已经作了最大的让步,为了秦云傲。

她不知道下一次再碰到,还能不能再次容忍,她真怕她一个忍不住,便将她就地解决了,管她肚子里有没有孩子,管他这个孩子对秦云傲有着怎样的作用。

她不自觉地摇了摇头,话虽如此,但到时候只怕她下不了这个狠心。

不免自嘲,为了一个男人,她已经变得不象她自己了。

“小姐,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新儿擦了把眼泪,小心地避开她皮开肉绽的后背,轻轻地晃着她的手臂。

“嗯。”夏慕清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新儿却以为她是答应了,不由得破涕为笑,急忙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回碧玉府?”

“想回碧玉府?不可能!”冷厉挟裹着暴怒的声音骤然在门边响起。

新儿一惊,转头望去,却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经逆光走了进来。

“皇……皇上!”她吓得双膝一软,扑通跪在地上,脑袋顶着冰冷的地面,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

“知不知道你刚才那句话,让你死一百次都不够?”秦云傲吐出来的话冷得象结了冰。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新儿已吓得面无人色。

她一向与夏慕清随意惯了,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哪里会想到皇帝会过来。

“我说,云傲,一个小姑娘家的,你吓唬她做什么,你看看,都把她吓哭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嘻笑着响起,圆润如珠玉。

一直未有动作的夏慕清一怔,蓦地转过头去,就在那个震怒的男人身后,一抹明艳的碧色恍然入眼,即便是背着光,那上面翩然若飞的彩蝶与香花依旧看得真切。

两侧唇角缓缓扬起,发自心底的喜悦渐渐拢上了眉梢。

人前背后果真都是不能议论人的,谁能想到,就这么一提,人就象是专门等在门口般冒了出来。

新儿亦是抬起身子呆呆地望着他,心中太过惊讶,以至于都忘了之前的害怕。

“慕慕,我好想你。”未待夏慕清说话,那抹碧色已经越过秦云傲向雕花大床奔去。

夏慕清忙不迭地往里挪了挪,才险险地避过了那双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为何物的手。

“你怎么来了?”她笑着问,眉头微微蹙了下,又很快恢复如常。

刚才动作过急,刚刚上了药的伤口只怕又扯裂了。

倒不是她小家子气连手都不让他碰,只是她如今被子下几乎全裸,万一被他不小心看到,又该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是因为想你喽。”花慕白倒是一点都不以为意,笑盈盈地半蹲在她床前,歪着脑袋看着她,“这么多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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