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豪门冷少-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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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衡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目光垂涏地看着她手里的勺子说：“先给我来尝一口。”
“一会再喝。”萧萧把勺子搁回锅里，然后推了推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热。”
钟离衡的眸子暗了暗，还是放开了手。萧萧却假装没看见，踮起脚从上面的柜子里拿了汤盆来，把鱼盛装好。
“爹地坏坏，骗我听故事，自己和妈咪玩。”小嘉抱着故事机走进来控诉，小腮帮子鼓鼓的，电子录音还讲着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
“乖，不玩了，去洗手，我们开饭了。”萧萧对小嘉说着，把鱼端了出去。
“来，小嘉，跟爹地去洗手。”钟离衡跟在后面，把小嘉抱了起来。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了时间有点晚的午饭，然后萧萧陪着小嘉午睡，自己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钟离衡关了电视，走进卧室的时候看到一大一小正卧在一起，小嘉的手还抓着萧萧的衣领，导致她高耸的娇软若隐若现。
钟离衡盯着那片泄露的春光半晌，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炙热，都恨不得立即扑上去。但是为免吓到儿子，更怕功亏一篑，只能咽了咽口水，奔进浴室里狠狠地冲了个冷水澡。
第二天清早，他们正式往T市出发。事前萧萧给佳宁打过电话，可是却一直都联糸不上。她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云层，心里不免焦虑。
小嘉和李娟坐在后排座位上，卧在她怀里睡着了。钟离衡抓住她的手，轻声说：“相信我。”不管发生任何事，一切都会有他替她扛。
何况小嘉已经在他们身边了，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这次去，他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当年的真相，弄清楚一些事情而已，所以真的没什么好怕的。
“我想先见见佳宁？”关于谁在医院里做了手脚她心里多少可以猜得到，她只想知道佳宁的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嗯。”钟离衡点头。
乔佳宁他也认识，曾经是和萧萧在若雅专卖店打工的姐妹。他不知道这个乔佳宁在这个事件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是如果萧萧信任她，他自然也该信任。何况除了他要见的那些人，乔佳宁也是这件事的见证人之一。
可是得到他的保证，萧萧还是不能平静。不知道为什么焦虑，总之心里一直隐隐不安。
四个小时后飞机在T市机场降落，李泽过来接的机，他提前两天抵达T市，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一行人在酒店草草吃了饭，休息了一下，萧萧再次拔打了乔佳宁的电话，仍然不通。
“我带你过去见她。”钟离衡站起来说。
萧萧意外地看着他，钟离衡已经抱着小嘉走了出去，她只得跟上。李泽开车出去，半个小时的路程就拐进了一处社区。
与圣景园的环境差不多，算不得好，但勉强过得的去，只是楼层比较高。他们坐电梯到了12层，李泽按了其中一户的门铃。
可是他们在站在门口站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应门，萧萧想起乔佳宁手机一直打不通的情况，心里不免又紧张起来。钟离衡递给李泽一个眼神，李泽的手指压在门铃上一起按着，有种叫不开门誓不罢休的意思。
不久，门猛然被人不耐地拉开，里面站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他身形高挑，与钟离衡差不多，长得却很美，呃，也许这样形容一个男人很怪，可是那张脸真的生得很妖孽，尤其是左颊上还带着道血痕，像是刚被女人的指甲挠的，那抹鲜红不但没有让他显得狼狈，反而更有种妖魅的惑人气息。
钟离衡脸色突变地把萧萧的眼蒙起来，因为这个男人只穿了一条底裤，上身披着的衬衫连扣子都没糸。
“楼少？”钟离衡目光投向他，微微克制出蹙眉的动作，遮住萧萧眼睛的手也没有放下来。
那位楼少也不说话，双手横胸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又粗略的扫了萧萧，至于李泽和他们身后抱着小嘉的李娟，连个余光都没施舍。他挺直的背部倚在门板上，没有请他们进去的意思，也没有要整理自己的衣衫，态度格外傲慢：“什么事？”
“我们找乔佳宁。”李泽皱眉，很看不惯他对钟离衡的态度。
房间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留着俏丽短发的女人走了出来，她身上是件吊带的丝绸睡裙，脚下穿着拖鞋，看到门外站了那么多人，有点吃惊。
“衡少。”她目光盯在钟离衡脸上，震惊地看着他。然后目光移到他用手掌蒙住眼睛，顺便遮了大半张脸的女人。她有点激动地看着那个瘦弱的身影，嘴巴张了张还没叫出来就被那位楼少快速拖了进去。
而萧萧听到乔佳宁的声音，拔开钟离衡的手却只见卧室的门被关上。
“楼少东，你放开我，放开——”佳宁挣扎的叫声被哐的一声关进了卧室。
“浑蛋，我要见萧萧——”
“你难道就想这样见外面那些人！”里面隐约传来男人的咆哮，接着是一声短暂的衣衫撕裂声。
“楼少东，浑蛋，唔……”
“……”
“钟离。”萧萧叫着他，有点紧张地盯着卧室的门，真担心佳宁出点什么事。
钟离衡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别插手。”
他们都在外面，他相信那位楼少现在没性致，不过就是占有欲强了点，不喜欢自己女人穿着暴露的被别人看到罢了，他可以理解。
“夫妻？”佳宁结婚了？而她却不知道！
“她是楼氏少东的太太，听说结婚的时间比我们认识都早。”楼氏少东的名字就叫楼少东，有点意思，钟离衡难得的八卦。
萧萧却很震惊地捂住嘴巴，她以为佳宁一直是一个人，没想到原来她早就结婚了！
卧室的门终于再次被打开，她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蹭一下窜出来，直奔到自己身边。不过不是因为亲热，那样子倒像在躲瘟疫似的，在躲同样已经穿戴整齐的楼少东。
萧萧注意到她虽然刻意穿了高领的衣服，可是脖子上全是吻痕，嘴巴也肿肿的。
楼少东睨了眼佳宁一眼，脸色臭臭的：“我去接孩子。”也不等她回答，就大步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余光瞄到李娟抱着的小嘉，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着钟离衡说：“如果你想知道那个孩子的事，可以等我回来。”
钟离衡点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楼少东说完大步离去，钟离衡向李泽和李娟使了眼色，李泽和李娟会意着向门口退。
“妈咪，我要妈咪。”小嘉却突然激动的扯住萧萧，一副不想离开的样子。
“小嘉乖，妈咪一会儿就下去陪你。”萧萧亲昵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哄着。
“这孩子！”佳宁盯着小嘉的脸，那吃惊的程度不亚于见萧萧和钟离衡同时出现，因为他长得太像钟离衡，且亲昵的抱着萧萧的脖子，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太不可思议。
“我儿子。”萧萧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开口，佳宁的脸色果然如调色板急速地变了又变。
“不可能……”佳宁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震惊地盯着小嘉的脸，似乎仍不能置信。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当年……”难道当年她迷迷糊糊中听到的对话是真的？她的孩子被医生宣布过死亡，然后被偷偷送走了？所以连佳宁也不知道吗？
“我……”佳宁张开了口，喉咙里却像卡了颗鸡蛋，挤压得难受，就是说不出话来。
“我们既然来了，就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你有话不妨直说。”钟离衡坦言。
乔佳宁的目光在钟离衡、萧萧和小嘉之间游移，她此时确定萧萧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他们不会来一起来找她求证的，她暗暗稳了稳心神。
“麻烦你带孩子在这里玩一会儿。”她说着打开一间房门，对李娟说着，她也认为这种事当着孩子的面说不太合适。
萧萧对李娟点点头，她牵起小嘉准备过去，小嘉的手却抓着萧萧不松开。
“小嘉乖，妈咪、爹地和阿姨有些话要说，我们一会儿就走好不好？”萧萧蹲下身子跟他商量。
“嗯。”小嘉点点头，可是眼睛还是很渴望地看着萧萧。
萧萧只好揉揉他的头，牵着他的小手把他领进佳宁指定的房间。里面摆满了儿童玩具，桌上还有一个和小嘉差不多年龄的男孩子的照片，长得特别清秀，显然是另一个“小嘉”的东西。
小嘉盯着那张照片半天，显然有点好奇。
“随便玩，他回来如果看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佳宁招呼着他，脸上流露的却是对另一个孩子的慈爱。
“谢谢阿姨。”小嘉礼貌地说着。
佳宁对他笑笑，然后和萧萧离开了房间，关上房门，留李娟在里面陪着他。钟离衡仍然坐在客厅里，李泽已经不在，两人对望了一眼，各自坐到沙发一角。
气氛有些凝滞，他们坐了大概有五分钟，还是萧萧打破了沉默。
“佳宁，我想知道生产那天，我迷昏着被送进医院的情景。”她把包里随身带的亲子鉴定交给佳宁，让她没有顾虑的把当年的事说出来。
佳宁看到鉴定书很震惊，抓着那份亲子鉴定甚至比当初萧萧看到时还激动，嘴里一直说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事实摆在眼前不是吗？
“因为当年死去的孩子是我亲手埋的！”
“什么？”小嘉明明就在房间里，她甚至还能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玩具音乐声，可是她的心为什么却像被砸了个大洞一般？
为什么？
因为佳宁不会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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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另一个孩子的死！
可是如果佳宁不会骗她，那么她埋掉的孩子是谁的？里面的小嘉又是怎么回事？她感觉整个事件就像个巨大的漩涡，有无尽的、未知的东西在等着吞噬她，所以一路上那种惶惶不安的感觉又泛上来，直到她的手被另一只用力的大手覆盖。
钟离衡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他并没有很用力，可是却仿佛有安定人心的作用，让萧萧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乔佳宁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担忧的目光起了一点点变化。他们又一起了？事隔多年，她也明白有些情债就像是注定的，永远纠缠不清，比如她和楼少东……
钟离衡却并没有看萧萧，而是迎上了乔佳宁的目光：“我查过当年的记录，除了你领养的那个孩子，因为母亲难产而死找不到亲属外，这家医院在近一周内都没有婴儿死亡的记录。”
不是他怀疑乔佳宁，他说的都是他调查的事实。只是当年产房在值的医生、护士仿佛很难找，好像都在这件事后陆续消失了一样。他也是费了很大的工夫，才在偏远的镇子找到一个护士。
“怎么可能？”乔佳宁不信。如果萧萧的孩子没有死，她比谁都会高兴。可是她当年明明就埋了一个孩子，一个鲜血淋漓的婴儿，而且确确实实是从产房里抱出来的。
那么小，身上还有从母体里带出来的血，他们都给他没有清理过。她还记得那个护士冰冷的声音，宣布羊水破裂过久，婴儿在孕妇肚子里窒息死亡！她接过那个孩子楞了很久，都不能消化这个消息。
直到她看到随后从产房里被推出来的萧萧，那张苍白如纸的巴掌小脸，皱着眉紧闭的双眸，白色被单下瘦弱不堪的身体。心如刀割也不过如此，比自己的失了骨肉更痛，因为她知道萧萧有多在乎这个孩子。即便在最艰难的时候，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放弃这个孩子。
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