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大帝-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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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兄手发“雷刀”,只是略探了探身子,并未上步离位走出!但,那“风霜
乍起”的刀气却已霹虏般的扑去,直向敌人身前射去。
郁雷也未移动脚步,只是手中转动着那枚“雷公槌”在胸前占位,目射讶疑之
色,他已感应到敌人所发出的刀气已能迫命手中的飞球滞顿不灵光了,要加注一分
功力,才能旋动自如!
十五兄以裂喉般的狂啸,脚下已凌虚而起“上石流砂”,人随刀走,刀式已变
为“蹄雷滚滚”,招接招连,仿佛雷声起自天际!
他已进击了,虽然两人相距甚远,但以高手来说,这丈远距离已不算是距离!
“雷刀”招式又变“霹虏闪电”刀虹上已生烟雾,流焰飞闪,冷虹穿掠;刀形
已失,令郁雷已失去目视的本能,刀化无形,肉眼难分,刀芒已伸长了三尺!淬然
暴射而去,直入敌人门户!
陡的!一团金芒光华由郁雷左手中飞出,箭射矢追般的疾临十五兄的前胸,那
是如幻似梦,凝聚成万斤重压穿梭而来!
郁雷反击了!后发先至,迫使十五兄的身形不能续进!
“剁!”的一声哑呜,那只小金瓜已被十五兄举左臂以“玄铁护腕”的燕翅,
拨挑而起飞向空中!
右手刀式徐进,冷烟陡盛,迫使郁雷右手的大“雷公槌”封了上来!人已后退
三尺鬓际发稍已有数缕离飘扬而去!
这一刀之威,不由他不头皮生麻,心跳加速,急谋拉长距离!哲让锋芒,徐图
下一个回合再争短长!
他抽搐着脸上的肌肉,双目中凝聚成极其凛烈的狠酷,如两盏邪火,似的神动
精摇,不若早先那般若无其事的神态!
对十五兄能发出如此强大的森寒的压力,既亢奋而又震动不已!
那枚金球已被他抖手收回“嘿嘿!”干笑数声道:
“老弟台,你好大的威煞,洒家小觑了!”
他色厉内在,故作镇定,实则许为生平唯一的劲敌!原因是十五兄已能发出刀
气刀芒来斩人了,他怎能无动于衷呢!
三刀无功,十五兄压力未发,徐徐换气,“九转玄功”轮转一周天凛然的道:
“郁兄金瓜,好一式“西子捧心”兄弟惭愧,未能及时回刀接下!”
“不然,洒家手中有两件兵器,咱们半斤八两,各不输手,自不知老弟台在石
家名列几等身手!”
“这个大约在二十名左右/
“洒家有些不信!”
“何以见得呢,兄弟绝无夸言虚报相欺,便是现在途中,兄弟勉强位占第八名
而已上有车主及夫人们,更有我十四兄在前,排属下来、便是第八名了!”
“如此说来,宁为鸡前,不为牛后!”
“不然,牛为大物也,远行万里,鸡乃小禽也,飞不三丈!
郁兄在此若无牵挂,被德缰义锁套牢了你,不妨斟酌与我等西入大漠。一路之
上,得会些英雄豪杰,强似在这小地方蹲个小鸡窝,如珠埋土中,一世尘封!”
“洒家路经此地见汤堡主礼贤下士,于是便滞留下来,只叹生不逢时,英雄豪
杰尽渔樵,大事没有,小事不问,年来脾骨已铸、筋缩血冷已!”
“是真英雄多生此慨,郁兄不弃,兄弟愿为引介我
“嘿嘿!咱们向来分出胜负,洒家也不过刚刚舒动了下筋络而已,兄弟多指教!”
“理当奉陪郁兄尽兴!请!”
他们对答之间,言语客气,待到挥戈搏命之时,谁也不敢大意,都不敢认为稳
定准赢,但觉彼此艺业只在伯仲之间!
十五兄迟开一步,以示礼让,迈步盘旋,互窥破绽,人若游龙,身居外线!
心雄气壮、森严完整,杀机隐伏于举手投足之间,脚下起陆,四十九变心法,
令人高深叵测!
郁雷虎目彪圆,血涌华盖,摇肩晃体,手中“雷钉槌”已似振翅欲飞,陡喝道:
“洒家“流星追月”你兄弟接下了!”
带刺的大西瓜带起了”“呜嘟嘟”的风潮,脱手向十五兄掷来!瓜球尚能自转,
高起的瓜刺已自不见,四周空气已被撕裂,腾生狂飓,四散旋飞,锐不可挡!
一般对手碰上还真不知怎生招架是好!如山崩石落,直撞而来!
十五大兄怒发冲冠而起,招出“雷劈电击”,手起刀落,精芒光华前至,刀流
交叉而过,如游龙戏珠,狮子滚球!
逼使那个带刺的铁西瓜上下滚动,气流旋涡,冲撞鼓荡,那球被迫下沉,立即
收缩了回去!
十五大兄步登莲台,随着那“雷公槌”压力而进。似想攻入敌人的门户中去,
刀招演化“雷厉风行”,斜楔而入,身前映起一片刀影,似狂风巨浪般的掀天盖地!
而他的人恰似一叶孤舟般的渺小而不足道,全身精,气,神都投入在这股神秘
的刀网神刃之中!
这一刀之威实可弥沛天地,“九转玄铁”加“天雷掌心诀”已化合为一,刀如
真雷爆发,电闪四射!
“锵!”的一声巨响传来!
那只“雷钉槌”已被一劈两半。郁雷胸前衣服已被刀芒撕得七零八落,胸前已
但露出一袭怪衣,已破割切得纵横交错,身躯仰首后跌,脚步踉跄打闪,摇摆不定
的撞出十多步去,方站稳了身形!
十五大兄压刀运息,目身绿芒,深沉高迈的凝视着他!对自家发出的这一刀之
威而不曾将他劈了,不甚满意。
郁雷气息窒噎,全身虚脱汗出郝颜自庆,万幸身穿蚊鞘宝衣,才免去这场分尸
之刑,一股寒栗,自顶贯踵,兜上心头!
人陡似苍老了十年,抛头侧顾,洒落数滴英雄末路的冷泪,与十五大兄相对,
有些恐惶,不能自己!傲气尽消!
他输了这一局,那万丈的雄心,立成幻影,企盼中的英雄岁月好似已离他遥远
朦胧,如仰首望月,再也不是伸手可及之事!
“郁兄承让兄弟一局,适才相商之事,望兄台俯允所请,你已为“摘星堡”克
尽职守,俯仰无愧了!”
“兄弟天威,洒家幸有宝衣护身仅以身免,刀下余生,何敢腼腆列位,兄爷若
是放过酒家,这便行脚天涯!”
“兄弟不想放过,定要你结伴西行!”
“唉!唉,且容洒家去面堡主辞别,年来衣食周全,愧无一力相助!”
“这个……郁兄小心在意才好,豺狼之性,恐有反噬之祸!”
“洒家理会得,兄弟且相待!”
他提着那被十五大兄一刀斩分了家的半片铁西瓜,大踏步走回了方阵前,面对
那些冷森生硬面孔,像是半个都不认识了!
尴尬一笑,自我解嘲,向堡主汤英拱手唱个肥诺
“堡主侠义满天下,群贤英聚,洒家浅薄,为堡主扫面失辉,阵前失手,无颜
位列厅堂,尸位素食!
洒家已尽全力,堡主恕过,此命暂留不属洒家,且容退去!告辞!”
汤英未发一言,脸色阴寒酷厉之极!
“阵前卖主求荣,留下命来!”
他豁的转身,一道白光电闪擦背而过。他伸手硬生生的捞吸在手,这白光本已
越身三尺,硬是给他抓了回来!
端在手中打量了眼,抬头向汤英微微一笑道:
“洒家敬谢堡主恩赐,所有恩义一笔勾消,这鱼肠剑么,洒家未曾见过;好聚
好散,洒家来去自如!”
他运起三味真火,那支毒匕。在他的掌中时被熔得软垂下去,弯弯的失去光泽,
形如一废铁,青烟上升,掉落地上。
转身大踏步而行,再无回头!
符离三鼎所聚集的一群牛鬼邪神,人人色变,舌翘不下,这个老山西,功力已
至通玄入圣的地步,但,却败于石家一名青年刀客之手、这是怎么回事!
十五大兄前行几步相迎,拱手施礼道:
“郁兄玄功显世,令肖少之徒胆丧,兄弟敬佩之至,英雄肝胆,光明磊落,来
去清白,是非但凭天心!
他们哪里体会得出这豪杰胸怀,今日幸得拔出污泥,还我本来,莲开朵朵!”
“洒家此时心里,反倒平和,这一匕之赐,令洒家心寒,义无反顾!”
两人比肩同步,来至石青玉身前!
石青王先行抱拳拱手礼敬笑道:
“欣蒙郁兄不弃,良禽择木而栖,英雄因义而聚,阵前“辞义”的一幕,抵是
豪杰胸怀,本府庆幸能与郁兄朝夕相聚,共尝甘苦,扶危济困!
西行万里,得兄台相助、更壮我威!
石家宾客来去自如,石家兄弟姊妹亦是如此,绝无相强之处,郁兄但自安心了。
六十岁以上者,本府你老而不名,以下者,统以兄弟姊妹相待!”
郁雷躬身不拜,回礼道:
“洒家放荡不羁惯了,今日能得车主分枝相栖,敢不从众如流,为车主效犬马
之劳,来得非时,海涵!海涵!”
“一见如故,推心置腹,今后有劳辛苦之处正多!望兄勿疑!”
“酒来!为郁护法增寿解乏!”
于是,建儿捧一玉瓶,除儿端一红漆盘,盘中有白玉爵二尊,爵大如拳,而其
中孔只容一指而已!
建儿倾玉瓶注酒,立即芬芳四溢,每爵数滴,色如琥珀!
石青工取爵赐下,十五大兄相陪,三人碰爵仰喉吸气飞洒入口,一股寒流之气
直落丹田!
郁雷咋舌舔唇,那里是酒,分明是琼浆玉液,体内百脉舒泰,丹田真气如涌!
拳拳而不散!至此他才屈膝跪下道:
“草莽村夫,蒙车主如此抬爱有加,无功受此厚禄,洒家心折矣!拜谢宏恩再
造,得此一爵“玉液”之赐,“金柱玄功”之体已合,减去洒家十年苦修,此恩此
德,永世难报!
“不成敬意,郁兄请起,十五大兄慧目有功,多同郁兄切磋!”
于是,由十五兄代为扶起,并介绍石上下诸人相见!
自是大家一见如故,少主对他的倚重厚爱,无人不另眼相看,不敢少觑了这个
开口洒家,洒家的老东西去!
十五兄介绍至未位欧阳红处笑道:
“这是兄弟的腻友,已论及婚嫁了!”
欧阳红略显娇羞,更增妩媚,悄眼传情的笑道:
“郁大哥在“摘星堡”中可有浑家么!”
郁雷拘泥不安的垂首低眉道:
“洒家所修乃‘金柱玄功’,未宽大成是不近女色的!”
“噢!原来如此,待兄长功成圆满之后,小妹给作媒,包你有个如花似玉的美
娇娘陪伴你!”
说着眼色向“红粉青罗”身上飞去!十五兄正色道:
“妹子不得顽皮胡闹!”
欧阳红悄声道:
“那人对兄长能阵前辞‘义’,所表现的英雄肝胆,激赞不已,兄长容徐图之,
博得美人归,已非难事,兄长坦荡,那是人人敬慕!”
这番体已话儿,已吊住了郁雷,对欧阳红是打拱不迭!
场面上蓝天烈已“嘿!嘿!”叫道:
“石车主阁下,先时劫我‘旭日堂’中两百名虎愤之士,现又花言巧语,诱去
‘摘石堡”中的闲汉一名,当真是好计算,好心机!好手段!”
石青玉朗声道:
“蓝堂主率众来此何为,石某一本忠义,该死当杀,有溺拯溺,咱家人手也不
少,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