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大海难-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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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是的。平时,海若姑娘文文静静,对苏船长百依百顺;而苏总很有老板派头,对苏船长很尊重。每次家庭聚会俺基本都在场,从来没有发现海若姑娘对苏总有半点那个的意思。自从海若姑娘嫁给苏船长后,苏总也跟着大家叫海若“林姨”,同她很少说话。就算说话,也都是一本正经,就跟苏总同公司的人谈工作似的。
问: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徐妈突然显得有些难以启齿,但她被萧邦冰冷的目光吓得赶紧回答)
答:接下来……苏总将孩子放在婴儿车上,也不管孩子哭闹,两人就像蛇一样缠在一起……那阵势,电影里也没这么邪乎……
(萧邦停了一下记录,他似乎能感觉到那种饥渴下的冲动)
问:后来呢?
答:后来……后来孩子哭得实在凶,海若姑娘便挣脱了苏总,抱起了孩子,轻轻地拍打着,孩子便不哭了。这时,海若姑娘轻轻地说:洋洋别哭,爸爸在这里呢,爸爸在这里呢。俺当时吓得魂飞魄散,真没想到洋洋会是苏总和海若姑娘的!这时,苏总点了根烟,呆呆地望着天上。过了好一会儿,苏总才说:老头子知道咱们的事吗?海若姑娘摇摇头,说:不知道。苏总又问:你到底爱他,还是爱我?海若姑娘就不说话。苏总气得吼了一声:你哑巴啦?怎么不说话?海若姑娘“嘘”了一声,说:别吓着孩子。苏总便气呼呼地坐下来,带着一种恨声说:我不知道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海若姑娘说:也许咱们都有病吧。苏总就扔掉烟,双手不停在抓自己的头发,对着月亮哭了起来,发出了狼一样的叫声。海若姑娘也不管他,只是说:别闹了,一会儿他回来了,看不吓死你!苏总吼道:妈的,我杀了他!海若姑娘就嘿嘿地笑了两声,说:行了行了,乖宝宝,你从小就怕他,你敢吗?你每次偷偷与我约会,都要派哨兵。苏总说:我告诉你,我很快就会收拾他的!海若姑娘说:行了行了,他是你爸爸,你已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了。苏总的牙咬得咯咯直响,说:什么爸爸?这次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海若姑娘问:什么秘密?苏总说:他不是我的父亲!我最近查出来了,我是华侨的儿子,我不姓苏,我姓张,我叫张浚航,你知道吗?海若姑娘叹了口气,说:那又怎么样?至少,他养了你,给了你一个公司。苏总说:我不要这些,我只要你!海若姑娘又叹了口气,说:都四十岁的人了,你怎么那么幼稚?你觉得可能吗?苏总站起来又坐下,一掌打在桌子上,说:你不就是贪恋他的钱财吗?海若姑娘说:你以为我挣不到钱?我是觉得他实在太疼我了,我不能离开他。苏总说:我对你不好?海若姑娘说:好,都好,不过是两种感觉。苏总突然站起来,一巴掌打到海若姑娘的脸上,骂道:你这个婊子,我是瞎了眼了!海若姑娘让他打,也没还手。四周又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苏总又哭了起来。这时,孩子已经睡着了,海若姑娘才将孩子轻轻放在婴儿车上,慢慢地向苏总走过去,并将苏总的头抱住,贴在自己的胸脯上。苏总放声大哭,海若姑娘只是叹息,没再说话……
(萧邦听得入了神。虽然他的笔沙沙地在纸上划,但那些圈圈套套的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徐妈讲完,很小心地问萧邦:我可以喝口水吗。萧邦点头。徐妈端起茶,喝了一口。)
第五十七章(1)
问:那后来呢?
答:这时苏总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有些惊慌地说:他回来了,你赶快进屋吧。海若姑娘才不紧不慢地抱起孩子,进屋去了。苏总坐在那里没动。过了一会儿,院子里果然响起了汽车声,苏船长的声音传来:浚航,还在院里吗?苏总站起来,说:爸爸,我在这里。苏船长就进了后院,一边走一边说:今晚的月亮真圆啊。苏总说:是啊是啊,爸爸还不睡?苏船长说:浚航,到我的书房来吧,我想跟你谈谈公司的事。苏总便起来,跟着苏船长进屋去了。俺的心还有跳啊,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这要是在古代,偷听主人的秘密,是死罪啊!俺见没人了,才爬起来,悄悄地跑到院子外面,摘了好多狗尾巴草,回到厨房为洋洋编蝈蝈笼子。俺编蝈蝈笼子可好了……
(萧邦及时打断了她)
问:是不是到了第二天,苏船长才问你昨晚的事啊?
(徐妈瞪圆了双眼)
答:是啊。公安同志,你真是太神奇了,就是第二天。那天晚上,俺一夜都没睡好,心里怕啊,心想苏船长一定会找俺问话。可是等了一夜,苏船长也没叫俺,俺的心慢慢就放下了。可是,第二天一早,苏船长便叫醒俺,让俺陪他散步。到了海边,他突然停下来,就问俺昨晚的事。苏船长是俺大恩人啊,俺哪敢瞒他?就一五一十地说了。苏船长这人,真是有海量啊,听完也不生气,只是问俺:浚航真的说要杀我?俺当时腿都快抽筋了,赶忙说:俺想苏总这是气话,他哪敢哩!谁知苏船长哼了一声,说:虎毒不食子,蟹仔敢吃娘啊!他有什么不敢?孩子也有了,权力也有了……俺当时就吓得走不动,心想完了完了。苏船长突然转头看着俺,那眼神,刀子一样啊,俺就坐地上了。苏船长把俺扶起来,盯着俺说:秀英啊,俺对你咋样?俺马上给他跪下了,说:苏船长对俺,就是再生父母也比不上啊,比亲爹还亲!苏船长就说:秀英,你给我听好——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还有其他人知道,就是你说出去的,懂吗?俺不怕你笑话,当时就尿裤子了。苏船长见俺这样,便拍拍俺的肩膀,说:秀英啊,我知道你那口子死得早,孤儿寡母的,可怜啊。你放心,只要跟着我好好干,你们家信民,今年该考大学了。我保证,他今年一定能上大学……
(萧邦突然打断了她)
问:你们家信民考大学时,是不是差了点分数?
答:这个……这个……
(徐妈怯怯地瞥了一眼桌子那头的记录)
(萧邦连忙说:放心,这个我不会记录在这上面)
(徐妈才点点头)
问:差了几分?
答:8分。
问:是苏振海给办的吗?
答:是的。
问:关于苏浚航与林海若的这件事,你从来都没告诉过任何人?
答:是的。俺哪敢违背当初的誓言啊,今天,你是政府派来的,俺才讲实话。
(萧邦点点头,表示鼓励。他突然想起苏浚航临死前的话:锦帆……船舵……)
(他略一思忖,便又将那枚船舵亮了一下)
问:叶雁痕把这东西放在抽屉里,后来突然不见了,是不是你拿的?
答:是。是我拿走的。
问:是谁叫你拿走的?
答:是苏锦帆。
(萧邦心里咯噔一下:果然!)
问:她叫你拿这个干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答:俺不知道。半个多月前吧,俺正在做饭,电话响了,是苏锦帆。她说:徐妈,您别说话,我有一件事要您办。您到叶雁痕的卧室,找一个船舵,就是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在她书桌上的那个东西。您拿了以后,赶快出来,我在门外等您。俺不知她要这个做啥,但俺知道这个千金小姐脾气很怪,苏船长很爱她,就按她说的办了。出了门,她让俺进了她的车,接过了东西,对俺说:徐妈,任何人问您,您都要装作不知道。这是爸爸要的东西,知道吗?我知道您不会说的,对吧?俺使劲点头。她就走了。
问:你在叶雁痕家干活,是苏振海安排的,名义上是叶雁痕的保姆,实际上是替苏船长监视叶雁痕的行动,对吗?
答:是的。其实苏船长舍不得俺。苏船长喜欢吃俺烧的饭菜。
问:是不是苏振海告诉你,你是他最信任的人对吧?
答:是的。苏船长曾对俺这样讲过。俺感觉苏船长实际上并不信任叶总,还专门给俺配了一部手机,要俺每天都向他汇报。这个手机平时不开,用的时候才开……
(萧邦连忙打断了她)
问:那第二次这个船舵出现,也就是叶雁痕家门厅突然发生爆炸那天,你在干什么?
(徐妈一惊,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答:公安同志,既然那件事都跟你讲了,俺就全告诉你吧。那天,俺正在搞卫生,电话就响了,是苏锦帆打来的,说她在门口,让俺出去。俺出去后,她又将那个船舵给了俺,让俺放回客厅里的金鱼缸下面,然后假装出去买菜,至少要过两个小时才能回来。俺就照着做了……
(萧邦突然打断了她)
问:她还给了你一个东西,你为什么不说?
(徐妈的瞳孔突然收缩,汗就下来了)
答:没……没什么东西啊……
(萧邦沉声喝道:徐妈,你想推卸责任吗?我这里有小区的保安证明,说苏锦帆当时给了你一个包,你拿着就进屋去了。后来查明,那是一个炸药包,是苏锦帆让你放在门厅里的,你还想不承认吗?)
(徐妈瑟瑟发抖,颤声说:俺真的不是道那是炸药,苏锦帆让俺放在门厅,俺只管放,真的不知道那是啥东西,俺哪懂哪些东西……)
(萧邦怕将她吓破胆了,便说:既然你不知道,可以免你的罪。但你是从犯,差点把叶雁痕炸死,你好好反省吧!)
(徐妈擦了一把汗,拼命点头)
问: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叶雁痕的?
答:自从苏总和叶总结婚之后,我就一直跟着,有十一二年了吧。
问:据苏浚航招认,他曾经用了一种药,让叶雁痕不能生育,是真的吗?
答:俺不知道是啥药,但那药是俺端给叶总喝的。
问:什么时候的事?说得详细点。
答:具体日期记不清楚了。俺想,大概是五年前吧。那是一个风很大的夜晚,俺都快睡着了,就听见楼上动静很大。接着就听到苏总大骂出声。这是俺第一次见到他们两口子打架。俺吓得赶忙起了床,正想打电话告诉苏船长。正在这时,苏总下楼来,撞见了俺。苏总站在客厅里抽烟,俺就倒水伺候他。过了一会儿,苏总进了厨房,捣腾了一会儿,然后叫俺进去。他说:徐妈,您将这碗参汤给雁痕端上去。俺一想不对劲啊,怎么刚吵完架,苏总就给叶总做参汤?苏总似乎看出了俺的怀疑,便小声说:徐妈,您别紧张,俺与雁痕是闹了点别扭,但也不至于给她喝什么有毒的东西,我是怕她伤了身子,才弄点补品给她喝。俺便端起参汤上去了。叶总见是俺,就哭,说苏浚航没有良心。俺安慰她几句,她就喝了参汤,睡了。俺下楼,苏总还在厅里,问喝了没有?我说喝了。苏总才很放心似的,也睡了。俺当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是过了两天吧,叶总深夜喝了酒回来,在洗手间呕吐。俺心疼,就送她上楼。这时叶总清醒了许多,说要想喝点东西。俺就去厨房,却见苏总已将参汤弄好,吩咐俺端上去。俺照办了。就这样,从第一个晚上开始,俺一共端了四次参汤给叶总喝。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大约一个月过后,叶总有一天突然找俺,问俺:徐妈,您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苏浚航叫您给我下了药?俺大吃一惊,心想没有这事啊。叶总就流了泪,说:徐妈,您知道一个女人最大的苦是什么吗?俺本想说是死了男人,但叶总却说:是不能生育!我这段时间月经不调,去医院检查,结果是中了毒,不能生育了。俺吓得魂飞魂散,突然想起那几次参汤的事。经不住叶总反复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