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专吃天鹅肉-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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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坏笑着说:“你不想?每次声音那么大,隔壁都……啊!!你轻点!”又挨了一大掐。
两人正打情骂俏时,大牛的手机不知趣地响了。“谁呀,真烦人!”他骂着接了电话。
听对方说了几句话,大牛的脸色就变了。挂了电话大牛对欧阳姗姗说:“单位有急事,我得回去。”
欧阳姗姗有点失望:“非得走啊。”
大牛招了一辆出租车,边开车门边说:“当警察嘛,就是这样。”
“可你是监察……”还没等欧阳姗姗把话说完,出租车已经开走了“又不是刑警……”后半截话她只能说给自己听了。
小号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光秃秃的水泥地,邓秋枫屁股有伤也不敢坐,只能蜷缩在水泥地上,冻的透体冰凉。这时他回到银杏市的第四天,也是被抓起来的第四天。虽然两天没吃饭,浑身乏力,但是他还是坚持每隔一段时间就站起来活动活动,做做体操以免被冻僵,虽然已经开春了,但是夜间还是很冷的。邓秋枫这罪可受大了。
才进看守所时,邓秋枫就在仓房里用很夸张的动作一抱拳说:“遇山拜山,遇庙拜庙,不知道哪一位是当家的?”
里面中间有一人冷笑道:“你这小子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一秒钟过后邓秋枫就扑了上去,抱着这个家伙死掐,全然不顾周围其他人的拳脚,弄的动静很大,其他人只好喊:“管教!打人啦!!!”结果是邓秋枫给提出去打了十鞭。真疼。
邓秋枫一瘸一拐地被送回仓房,有个家伙幸灾乐祸地说:“好汉,爽不?”引起众人一阵哄堂大笑。邓秋枫也跟着笑,笑完后又扑上去抱着那个家伙死掐,其他人只好又喊管教,可怜邓秋枫新伤上面添了新伤,十鞭子,比刚才还疼,邓秋枫咬牙忍了。
再回仓房的时候,那个仓房的人不干了,对管教说:“这人太危险,大家都不安全呐。”
管教也想:今天已经打了20鞭,要是再惹事就不能打了,打多了怕出事。于是就说:“没关系给他加械具。”
其实看守所的械具是不能乱加的,只有死刑等重型犯才有资格戴。但今天见邓秋枫太凶悍,只好破例,反正一般也没人会为这个投诉。
邓秋枫一听要给他上械具就说:“不要啊。”
管教乐了:“怎么?怕了?”
谁知邓秋枫却说:“不是啊,械具是铁的,又重,会打死人的。”
管教听了对着邓秋枫就是一脚:“你他妈贼性不改,不知好歹。那个谁!拿东西来。”
当下有伙房几个短刑犯飞快地拿了械具过来,七手八脚给邓秋枫带上了。
“怎么样?滋味好受吧!”管教问。
邓秋枫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脚步说:“还行,比想像的轻些。”
管教这个气呀:“轻些?时间长了你就知道厉害了,把他关进去!看他还敢不敢打人!”
话音未落,邓秋枫突然捧着链子朝旁边一个看热闹的短刑犯的脑袋砸去,只是加了械具身体不灵活,不但没打到人,自己反倒摔倒了。管教先是一惊,然后一阵脏话脱口而出,又上前补了几脚才微微出了气,然后又骂道:“你他妈是本拉登的干儿子啊,简直是恐怖分子,来呀,把他关小号子,今天没饭吃!”
其实何止今天,到了第二天也没吃上饭。
邓秋枫第二天也没饭吃并不是因为被处罚,而是那个管教下班的时候忘了交接这件事情,所以来接班的管教也不知道小号子里还关了人,等原先那个管教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邓秋枫已经饿了两天,冻了两天,是真正的饥寒交迫了。
“伙房还有吃的没?”当新值班的管教得到消息时,刚好开过晚饭,管教可不想为这件事情自己掏腰包。
“没了,就剩一口面条了。”伙房的短刑犯回答说。
管教眉头一皱说:“老不吃东西怎么行呀,你们把那些头头尾尾的扫一扫,多搀点汤给他,要煮开哈,人喝点热的就好了。”
短刑犯点头应承着,又为难地说:“可是他刚进来也没买碗筷……”
“什么都要我想办法?要不要我亲自去喂他?”管教发火了。
短刑犯赶紧跑回伙房,把头尾残渣煮了一碗,找了个来一桶方便面盒子盛了,给邓秋枫送了去。
第2卷 漂泊记事 第4章 走出寒冰地狱
捧着那盒面糊糊,过了好一阵子邓秋枫冻僵的双手才感觉到了盒子里传来的温度,又喝了两口,至于是什么味道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需要的是热量。滚烫的面糊粘着他的喉咙进入他的胃,然后把热量从胃部象四肢百骸传送过去。邓秋枫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这下死不了了。”
邓秋枫一口气把面糊喝了大半,正准备向剩下的面糊进攻时,号子的门突然打开了,曾经鞭打他的管教一脸媚笑地走了进来,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应该是台词没想好吧。
邓秋枫白了他一眼,又低头去对付他的面糊糊了。这一口还没喝进去,盒子就被人抢过去了,正是那管教,他说:“枫少,你父亲来了。”
邓秋枫伸出手往回夺那个盒子,同时嘴里说:“知道,从你笑容就看出来了。”
管教当然不让他把盒子拿回去,邓秋枫急了,说:“喂!出去之前不把牢饭吃光,难道还想下次再进来吃?”
管教顿时一脸尴尬,一般羁押场所确实有这种出狱前不能剩饭的习俗,只好把盒子还给邓秋枫。
邓秋枫接过盒子,把剩下的面糊一口气喝完了,不过感觉没刚才喝起来舒服了,然后对管教说:“我们走吧。”
管教前面带路,邓秋枫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这倒不是他矫情,确实很疼,脚也冻的麻木了。
值班室里已经坐满了人,虽说多年没见,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父亲。父亲,真的老了。
其实邓孝通一见到邓秋枫又何尝没有感慨呢?邓秋枫离家出走时不过是个20出头的小伙子,现在看上去已经沧桑的接近中年了(当然这副模样和在看守所受了几天罪也有很大关系)
“你这小子!一回来就给老子惹祸。”邓孝通骂道,但是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不觉得他的语气是在骂。
邓秋枫定睛四下一看,值班室除了管教外,大多数人他是认识的,其中有在腾飞大厦广场上赶他走的那个胖子,也就是整个时间的罪恶根源,还有打人不成反被他铐在郊外那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好像叫什么伍大维的。另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个叫大牛的警察了,长的白白净净心眼儿却最坏的。另外还有一人大约四十多岁,举手投足间象个领导。最后经介绍果然是警察局的局长,姓贾。
几下办好了手续,当时扣留的东西也发还了,那个伍大维还特地解释:“你的那个大箱子里,本来就是空的……没装东西。”
“是呀,是空的。”邓秋枫说。
贾局长握着邓秋枫的手说:“小伙子,是我们工作不细致,发生了误会,不过你的个性也太强了哦。”
旁边邓孝通道:“我这小子,从小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我都拿他没办法,还好,心眼儿不错,不会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两人说话间就已经拆了一招。
邓秋枫心中也暗自发笑:“如果我不是邓孝通的儿子,恐怕真判上几年也说不定。”
正想着,邓孝通对他说:“你还要这些劳神子做什么?都扔了去,留着霉人。”然后又对洪剑说:“你去搞套衣服来,一会秋枫洗了澡要换。”
洪剑嘿嘿一笑说:“已经准备好了,在车里,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身。”
邓孝通笑道:“你真是个人精,好了,饶了你了。”
洪剑讪笑着在前面引路。
几人一面往外走,贾局长对邓孝通说:“原本呢,我们是不该妨碍你们父子团聚的,但是一来大家朋友平时都忙很少见面,今天就接这个机会聚聚,二来大家消除一下误会嘛。”
邓孝通道:“我儿子不懂事,已经麻烦你半天了,怎么好意思再打扰,而且你看秋枫这一拐一拐的,也不方便啊。”
“恩?”其实邓秋枫一瘸一拐的样子贾局长早就看见了,不过装看不见而已,现在既然邓孝通提出来了就顺势严厉地问那个一直跟在后面的管教:“是老马吧,你这怎么搞的?”
老马被斥责,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当下不知该怎么回答,心跳也骤然加快了。
邓秋枫忙说:“不关马大哥的事,是我在里面打架……”
贾局长不理会邓秋枫的话,继续训斥马管教说:“你就喜欢这调调,监察上,你的投诉已经一大叠了,行了你明天也不用上班了,在家写检查吧。”
说完也不管马管教啥反映,领了众人就走,马管教跟了几步,觉得于事无补,也就停下来站着发楞,直到众人走远了,才恨恨的自言自语地说:“什么了不起嘛,在警校的时候还抄我的作业呢。”抱怨完了才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林所长啊……”
几人走出大门,贾局长说:“老邓啊,我们去望海城如何?”
邓孝通说:“贾局长真是客气呀,盛情难却。好吧,我们要是再推辞就是“假”了。”
贾局长笑着说:“哎呀,好兄弟,说这些……“
众人分别上了车,绝尘而去。
车上,邓秋枫对父亲说:“爸爸,这个望海城是什么地方。”
邓孝通说:“你猜呀,原来你每年冬天放假最爱去的地方?”
邓秋枫稍一思索,试探地说:“原来我喜欢偷偷到后屯子温泉游泳……”
邓孝通一笑说:“对了,就是那里,现在开发了,叫望海城,是餐饮娱乐一条龙的服务哦。”
邓秋枫也笑着说:“爸爸,你笑的好淫荡。”
“去!”邓孝通拍了邓秋枫一巴掌说“有这么说老爸的吗?”
看见洪剑也在前面讪笑,邓孝通骂道:“你笑个屁,再笑我把你到到乡下营销部去!”
洪剑不理会邓孝通的话,他心里清楚邓孝通现在是不会那么做的,就故意很温情的拍了个马屁说:“哎……父子其乐融融的,真好,我羡慕啊。”
邓孝通得意地说:“你也好意思羡慕?谁让你离婚来着?跟你说多少遍了,男人就是要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才对。”
洪剑笑道:“老词了,不过邓总教训的是。”
洪剑对此很满意,一般如果上下级之间一旦可以一起谈论声色犬马了,那关系也就很近了。
在车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邓秋枫忽然说:“拐个弯,我想去接一个朋友。 ”
第2卷 漂泊记事 第5章 女将
当邓秋枫匆匆洗了个淋浴,换好衣服来到大包间时,除了邓孝通和洪剑,其他几个警察都觉得奇怪,怎么这人洗了澡还把他那个大箱子提过来?伍大维更是纳闷,箱子开始明明是空的,怎么现在看上去很重的样子?难道这个邓秋枫还真的藏了什么私货不成。
邓秋枫看出了众人的疑惑,就笑着说:“我的朋友进出一些场合不方便,我就从二战期间犹太人那里学了这个主意。”说着他打开了箱子,一条大黑狗从里面爬了出来,伸了个懒腰。
邓孝通跟着解释说:“这个,我开始也不知道。刚才我听他说要去接个朋友,还以为是人呢,谁知道是条狗。”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说:“我这个儿子啊,没别的优点就是念旧,小时侯在军营里住,对军队的东西感情很深。这狗屁股上有两块星型的烙印,脖子上有编号,应该是条军犬,而且立过军工。可是不知怎么地成了流浪狗。”
伍大维故作感慨地说:“虽说是条狗,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