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闺秀-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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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母亲,未免节外生枝,咱们还是得想法子将她打发出去才是,我如今一见到她就恨不得撕破她那张脸。”沈梨焉双眼布满恨意。
“能赶出去自是不错。”二夫人沉吟了一会道,“可那死丫头大部分时间都缩在屋里,能犯什么错?昨日之事,你祖母都没将她赶出去,咱们又能找到什么理由?”
“哼!那是因为此事不够严重。”沈梨若眯起眼睛,“她不犯错,咱们就给她制造错误!”
“焉儿,你的意思是?”二夫人问道。
“母亲,只有那死丫头被赶了出去,那孩儿才能高枕无忧。只要女儿嫁到刘家,咱们这一房自然而然会压过大房,母亲你也不必再处处受大伯母的压制!”
“焉儿放心,母亲必不会让你错失这良好姻缘。”二夫人沉吟了一会,双眼寒光一闪道。
“还是母亲对孩儿好”沈梨焉靠在二夫人的肩膀上道。
“傻孩子。”
沈梨若,你敢坏我好事,我必让你身败名裂!到时候可别怪我不顾念姐妹之情。沈梨焉双眼透露着寒光,艳丽的脸显的格外狰狞。
——
时光飞逝,转眼便入了夜。
矮几上的烛台仍然亮着,沈梨若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今日这事倒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但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沈老夫人今日没有赶走夏雨,便证明她虽然表面上相信了自己的说辞,但心中还有疑虑。回想起沈老夫人探究的目光,沈梨若便心中便开始不安起来。
正想着,忽然觉得眼前一暗,沈梨若大惊,抓进胸前的被子就准备叫人。
“别出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隐隐有些熟悉。
虽然来人背着光,但沈梨若仍能看出眼前那一大把胡子。
“你来干什么?”沈梨若坐起身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这人怎么老喜欢半夜闯进来。
凌梦晨一屁股坐在床边椅子上,摇曳的烛光斜斜的照在脸上,那张满是胡子的脸倒显得好看了不少。
“看什么看!”沈梨若被他瞅的一脸不自在,压低声音道。
凌梦晨没有理会沈梨若声音中的恼怒,轻轻摇晃着脑袋道:“今夕何夕兮,漫步于林,今日何日兮,得与君相见……”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独特的韵律和节奏,一声一声扣人心弦。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闭嘴!”沈梨若低喝道。
他,他怎会知道!
“啧啧,得美人倾慕,真是让人羡慕啊!只是这与人林中相遇……”凌梦晨摸了摸下巴喃喃道,“我怎的觉得如此熟悉?”
说罢他迎上沈梨若错愕的双眼,一双狭长的凤眼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晶亮有神。
沈梨若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她当时改编这首《越人歌》不过是一时之举,里面的词句并未多加考虑,如今被他一问顿时不知如何解释。
忽的,凌梦晨伸出右手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凤眼里满是笑意:“你歌中指的该不会是我吧。”
沈梨若红着脸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一副猜中而洋洋得意模样的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把打掉捏住自己下巴的手,喝道:“胡说!你休要……”刚说到这便惊觉声音太大,急忙将“乱猜”两字憋了回去。
凌梦晨见她满脸通红的模样,不由的笑了笑:“你这丫头胆子果然不小,这事要是在其他地方倒也罢了,在你们家……”说到这,他顿了一下道,“不过见你这现在这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料想应该无事。”
难不成他今日前来全因担心她受到责罚?沈梨若心中不由的一暖,虽然和他见面次数不多,且每次相遇她都气的不轻,可他的关心倒比有些她朝夕相对之人更加真心实意。
想到这,沈梨若脸色的表情顿时柔和了不少。
隔了一会,沈梨若正欲开口说话,只见凌梦晨猛的坐直了身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在她不解的眼神,伸手指了指屋门。
沈梨若心中顿时一紧,算算日子,今日应该轮到夏雨守夜,可是她脸上的伤也不轻,难不成都没有休息?想到这里,她竟然隐约听到门边传来轻轻地衣裙摩擦声。
她定了定神,忽然掩住嘴咳嗽了几声,顿时门外传来夏雨小心翼翼的声音:“小姐,你可有何不适?”
“没有。”沈梨若淡淡的说道,“你下去吧。”
“是。”夏雨应了声,接着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慢慢远去。
沈梨若看了眼仍然坐在椅上的凌梦晨,只见他倚在椅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似乎完全没有在这夜深人静之时闯入她人闺房的意识。
沈梨若扯了扯衣袖道:“我无事,时候不早了,你先走吧。”
烛光中,她原本清秀的五官因染上一层光辉而显得灵动起来,就连那双黑亮的眸子也荡漾着不一样的华光。恍惚间,他的手慢慢抬起,在她错愕的眼神中抚摸上那烛光下倍加饱满润泽的双唇。
察觉到嘴唇上那略带粗糙的触感,沈梨若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他!他在干什么!
她就这样傻傻的,错愕的望着他。
猛然间,凌梦晨收回手臂,压下心中那份离开她双唇的失落,慌忙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团,塞进沈梨若手中:“这是我的地址,有事来找我。”说罢,几个大步人便消失在夜色里。
烛光下,只剩下沈梨若捏着纸团,呆呆的坐在床上,任由一股红晕爬满她清秀白皙的小脸。
☆、第四十八章 祸起
二十三、祭灶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蒸枣花,二十九、去打酒,大年三十儿捏饺儿……
虽说沈家的人不会像普通人家一样真的去磨豆腐、割肉、杀鸡等,但这过年的喜庆也把近日来有些压抑的气氛冲淡了不少。
腊月二十七,一大早沈梨落便打发了众人将沈梨若拉去了,直到晌午过了也没有回来。留春正好偷下闲,和其余几个小丫头在屋子里围在火炉旁剪窗花。
“这要过年了,老天爷还天天哭上这么一回,真是讨厌。”一小丫头瞄了瞄窗外的细雨,嘟囔道。
“就你话多,连老天爷都敢埋汰。”留春放下手中的剪刀,摊开红纸,一只惟妙惟肖的老虎便显了出来。
“留春姐,你剪的可真好看。”小丫头惊喜地叫道。
顿时,其余几个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道。
“留春姐,你的手可真巧。”
“是啊,你看这老虎尾巴,这眉眼,可真跟活了一样。”
“留春姐,看了这,我们几个的可都拿不出手了。”
“不行,留春姐可得教教我们。”
“是啊……”
留春虽然是沈梨若的贴身婢女,可她素来为人和气没有架子,这些小丫头们在她面前也没有拘束。
“好啦,好啦!你们再吵吵嚷嚷的,我可不教了。”留春故意拉着脸,娇嗔道。
“不敢了,不敢了。”一小丫头笑道,“待会惹恼了留春姐,叫来许四哥,咱们可惨了。”说完她还有意瑟缩了一下,顿时让其他几个丫头纷纷娇笑起来。
“好哇,我看你们是日子太舒坦了,竟然敢取笑我。”留春红着脸,放下手中的剪刀,伸手便去掏她们的痒痒,“看我不收拾你们!”
“哎呀,留春姐发火啦!”
“呵呵……”
几人正笑闹着,突然门被人推开,一人卷着寒风走了进来。
“哎呀,冻死了。”一小丫头嘟囔着抬头,看清了来人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夏雨姐啊!”
这不过才过了几日,夏雨的脸虽然消了肿,但额头仍然有些青紫,脸颊上的指痕还依然清晰可见。夏雨平日里自视甚高,除了留春和小丫鬟们基本没什么交集,所以这几个小丫头不怎么待见她。
“夏雨,快进来,外面怪冻的。”留春站招了招手道,“咱们正在剪窗花,你也一起啊。”
“不了,我这手艺可不敢和各位姐姐妹妹相比。”夏雨一反近几日的沉默寡言,抿嘴轻笑道。
虽然她的声音柔和动听,不过配上脸上的指痕,这笑容反倒显得有些狰狞。
“说那话,大家不过是凑个热闹。”留春见她似乎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不再低沉沮丧,心中有些欢喜,忙笑道。
“今儿就算了,下次吧。”夏雨摇了摇头,望向留春道,“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来了,说是这过年了,要为咱们小姐添置点东西,留春姐你快去看看吧。”
“哦?那咱们快走。”说罢便带着几个小丫头跟着夏雨走了出去。
几人刚赶到主厢房不远处,便见李妈妈正打着伞带着一群丫头站在院子里,急忙快步迎了上去。
“李妈妈。”二人上前见了礼。
“哟,来了啊。”李妈妈阴阳怪气的说道,“几日不见,留春姑娘这架子倒是越发大了。”
“妈妈莫怪。”留春急忙陪了笑脸,“今日小姐去了四小姐那里,奴婢几人有点空闲,便想着剪点窗花。”
“我说这为何整个院子就一两个丫头,原来是乘主子不在,偷懒去了。”李妈妈两眼一翻道。
留春脸色愣了一下,瞅了眼双眼上翻的李妈妈连忙笑道:“看妈妈说的,这不快过年了嘛,剪点窗花也填点喜气。”
说罢,从袖中掏出一荷包塞到李妈妈怀里道:“今日劳烦妈妈了,这荷包就当做奴婢的一点心意。绣的不好,还望妈妈莫要嫌弃。”
李妈妈手指轻轻捏了捏,隔着荷包摸了摸里面东西的大小,隔了一会才咧嘴一笑道:“咱们这些做奴婢的不过是为主子办事,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边说边将荷包塞进了怀里。
留春眼中闪过一阵心疼,她素来节俭,这荷包和银子本是为过年准备的,没想到平白给了李妈妈。留春叹了口气,因九小姐宽厚,在静园没有其他主子那么多规矩,因此久而久之心中有所懈怠,今日之事,本是她错在先,现被李妈妈逮了个正着,也只得破费了。
“妈妈客气。”心里虽然想着,留春脸上却寄出了笑容。
这时夏雨上前一步满脸堆笑道:“瞧着天寒地冻的,还下着雨,妈妈快些进屋,快过年了可别着了凉。”
“哟,这丫头自己还伤着呢,却知道心疼别人了。”李妈妈说罢抬脚望屋内走去。
“谢妈妈挂怀,奴婢皮糙肉厚的不碍事。”夏雨见状,急忙上前挑了帘子。
一行人走进屋内,李妈妈便道:“这快过年了,老夫人为各位小姐少爷添置了一些东西。”说罢她顿了一会道:“前几日老夫人听六小姐说九小姐精通瑶琴,因此除了两套冬装和一些日常物品外,另外还有了几本琴谱。”
“劳烦妈妈了,待小姐回来,奴婢们一定如实报告。”留春福了福,招呼小丫头们接下东西。
“至于这琴……是二夫人送的。”李妈妈指着一丫鬟抱着的瑶琴道,“这琴金贵,这几个丫头毛手毛脚的,别磕着碰着了,还是让锦绣拿进去吧。”
自打刘家提亲后,六小姐和咱们小姐水火不容,今儿倒好,二夫人竟然遣人送了瑶琴来,这可是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留春心里想着,脸上却挂着笑容道:“那就劳烦锦绣妹妹了。”
说罢,便派了个小丫头带锦绣去了起居室。
“夏雨,把琴谱拿进去。”李妈妈忽然开口。
“是。”夏雨福了福,跟着走了进去。
几人进去不久,忽然“啪”的一声响起,留春一惊,正准备发问,便听见李妈妈喝道:“发生了什么事?全都是些不省心的。”
说罢便满脸怒容的冲了过去,留春见状忙跟了上去。起居室内虽说没什么金贵东西,可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