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总统夫人-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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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的孩子,稍有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
“mammy——”云萧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看起来很困。
苏安把他抱坐在怀里,让他依偎着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云萧哝哝开口:“爸爸让我不要吵醒你,什么时候你醒了,再跟你道歉。”
“为什么道歉?”当时心急如焚,没有顾得上多想,听到vivian尖叫,后来又看到温泉里挣扎的云萧,下意识就跳了进去,事后一想,什么都明白了?云萧性子沉稳,又怎么可能会失足掉进去呢?vivian向来心眼多,落水这件事情跟她脱不了关系,只是这次兄妹两个玩的太过火了。
因为初醒,云萧声音迷糊:“落水的事情,我错了。爸爸已经狠狠训过我和vivian了。”
她轻拍他的背:“你爸爸怎么说的?”
小小的脑袋往苏安怀里蹭了蹭:“爸爸让我等你醒来后跟你道歉,提醒你吃饭。Vivian因为是主谋比我倒霉,这时候还在房间里写认错书。”童音甜腻却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
苏安只装没有听到,但却皱眉道:“萧,你和你妹妹一直都很聪明,但这些聪明不该用在这种事情上,像今天落水危及生命的事情以后千万不要再做了。”
“对不起,我和vivian都知道我们做错了。”云萧觉得母亲毕竟是慈母,不似父亲,平时慈爱,一旦他们做错事,顿时就会黑着一张脸,六亲不认。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吧!他换好衣服就跟vivian到书房恭候他们总统阁下大驾,等了很久,好不容易见父亲从卧室出来,可怜他和vivian双手背后站在父亲面前足足被训斥了五分钟。
五分钟,不短了,跟父亲对过话的人,他们都知道父亲的话语有多么一语双关,阴晦难测。跟父亲对视过眼神的人,他们都知道父亲的眼神有多么尖锐犀利,冰寒彻骨。
就连vivian“领旨”写认错书的时候,都忍不住小声哆嗦道:“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想到父亲,云萧强打精神,连忙离开苏安,爬到一旁的桌柜前,拿起上面的手机,拨了一组号码。
苏安靠着床头,好奇的问他:“给谁打电话?”
其实苏安不必问,因为云萧很快就把手机递给了苏安,苏安皱眉接过,看了看对方名字,手指微僵,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醒了?”属于萧何的声音,两个字却让人觉得心思一颤。
“嗯。”她庆幸他们是用通电话方式说话,如果是面对面,迟来两年,还真会无所适从:“你登机了吗?”
“在飞机上。”他语气停顿了几秒,又加了一句:“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苏安脑子懵了一下,他后来补充的这句话涵义面太广了,最起码包含着无尽的深意。
“好。”她听到她是这么回答萧何的。
电话那端静了片刻,萧何说:“记得吃饭。”
“好。”
萧何似乎在酝酿什么话语,因为良久无声,如果不是有呼吸声传来,她会以为他已经挂断了。
终于,他低沉开口:“我尽可能早点回去。”
苏安一时语塞,好半天反应过来,又是一个“好”字出口。
挂了电话,就看到云萧半趴在褥被上看着她,眼睛晶亮,竟是一扫之前困乏,显得很有精神。
“爸爸都跟你说了什么?”
想了想,苏安柔和的看着他:“他说他很爱你们。”
“……哎呦,爸爸真是……”云萧把微红的脸埋在褥被间,吃吃的笑了。
苏安看着儿子,低眸浅笑,把他抱起来,一起下床:“吃完饭再睡。”云萧和vivian作息一直很规律,现在这个点还不是睡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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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启文两个月前动过手术,切除了癌变肝脏,但毕竟是晚期肝癌,就算每天服用最好的药物,也承受不了化疗的痛苦。
苏安几天前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和苏菲在一起打牌,说打牌是好听了,其实就是接数字,可就是数字,对于苏菲来说也总归是太难了一些。
苏启文每次都装输,惹得苏菲不断拍手欢呼。
苏安靠着门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上前:“今天胃口怎么样?”这话问的自然是苏启文,但是却把手里的蛋糕递给了苏菲。
那是苏菲最喜欢吃的蛋糕,她接过,很高兴,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紧紧的抱着苏安,脸颊往苏安脸上孩子般的轻蹭:“谢谢姐姐。”
苏安摸了摸她的长发,苏菲的注意力早已被蛋糕吸引,提着蛋糕一个人找地方吃蛋糕去了。
苏启文笑:“味道很好,所以多吃了半碗饭。”
苏安看着他原本茂密的头发因为化疗越来越少,低眸没有看他:“我们叶女士在哪儿?怎么不见她?”
“她去洗手间了,怎么还没出来?”
苏安替他掖了掖被角,再抬眸的时候,笑意浅浅:“我去看看。”
母亲正在洗手间偷偷拭泪,听到身后有响声,连忙擦泪回头,回头的瞬间,习惯的挂起了笑容。
苏安这才意识到,苏启文消瘦的同时,母亲也在瘦。
叶知秋看到苏安,眼眸闪了一下,转过身体背对着她又擦了擦泪,声音沙哑哽塞:“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原来,他们都习惯了带着面具示人,就连母女也不例外。
苏安沉默几秒,对叶知秋说:“你哭了。”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句。
“没有。”她还在嘴硬。
苏安静了片刻,开口说:“眼睛很红,出去平复一下情绪吧!”母亲这个样子如果让苏启文看到了,谁的心里都不会好过。
叶知秋的伪装到了花园里刹那间破碎,她垂着头,发丝遮挡了她的脸,这样的母亲对于苏安来说是陌生的,好像看透诸事,好像痛到极致,更像被现实逼到了绝境。其实又何尝不是被逼到了绝境。
上午的阳光照射在叶知秋的脸上,她捂着脸,无助的说:“Ann,我最近一直都睡不好……我在害怕。”
叶知秋说出害怕两个字的时候,苏安愣了一下,她目光深幽:“怕他会死吗?”这番话虽然无情,但又怎么不是事实。
叶知秋仓惶抬头,她紧紧的看着苏安,苏安也静静的回视着她,然后叶知秋颓废的收回视线,悲声道:“他最近情况不太好,饭量越来越小,我担心他撑不了多久了。”
于是苏安明白,适才苏启文说他多吃了半碗饭,无非是想让她放宽心,她心沉了沉,良久对母亲说:“抱歉,我不会安慰人。”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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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苏秦回来,听说苏安来了,正在厨房炖排骨汤,就先去洗了手,换了一身家居装,来到了厨房。
厨房香气扑鼻,苏安靠着柜台,虽然在看火候,但苏秦知道她又在失神了。
直到苏秦打开锅盖,她才回过神来。
她站着没动,但却正了正身体:“来了怎么不出声?”
苏秦半真半假道:“厨房、美人、排骨,画面很美,不适合打破。”
“美人和排骨放在一起似乎有些不太中听。”察觉到苏秦捞排骨出来,她用手背碰了碰他的手臂:“不熟。”说着从他手中夺过锅盖重新盖上。
苏秦神情惋惜,但也很规矩,听了苏安的话,站在她对面,他看着又在神游太虚的苏安,忍不住无声地笑了笑。
她的肤色一直都很好,但近半年来她似乎消瘦了很多,是因为婚姻还是因为他父亲?
苏秦想起了那些一去不复返的年少,十三年,已经十三年了吗?那么长的悠悠岁月,他和她就这么断断续续的走过来,如果他少时抓住她,说不定他们已经结婚生子,说不定他们可以幸福到白头……
但是这个世界唯独没有如果!
“安安——”他开口轻唤她,眼神温淡。
“嗯?”她抬头看着他淡淡一笑。
看到她的笑容,苏秦眼睛一时有些飘忽不定:“……在爸走之前,你尝试叫他一声爸,好不好?”
苏安忽然低着头,肩膀抖动,苏秦上前,他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抚摸着她的头发:“我是不是强人所难了?”
苏安像个孩子一样哽咽的哭了起来:“我欠他太多。”一直漠视的养育之恩,怎么还?
苏秦拍着她的肩,微微叹气道:“父母就算为孩子吃再多的苦,他们的心也是欢喜的。”
是的,孩子,她也是苏启文心中的孩子,一个一直漠视他多年的孩子……
苏秦把她扶好,掏出手绢温柔的给她擦干净眼泪,为了舒缓她的情绪,开玩笑道:“不要再哭了,等一会儿爸爸看到,又要以为我欺负你了。”
这声欺负,总归是莫名勾起往事,但苏安不能否认的是,听到苏秦的话,确实是忍不住笑了。
而苏秦呢?他微微启唇,感慨道:“看来,所谓欺负,也不见得全都是不好的回忆。”至少还有引她化哭为笑的魔力。
端排骨汤上桌的时候,他们围坐在餐桌前,苏秦给每人盛了一碗汤,苏启文拿着筷子笑道:“很香,没吃就有食欲了。”
“先尝尝看。”苏安把勺子放在他碗里,方便他喝汤。
苏启文尝了尝,然后摇头,“味道是不是太淡了?”
苏安笑:“清淡一点的食物对你身体有好处。”
“对,有好处。”苏菲在一旁一边喝汤,一边把碗给苏启文端起来:“爸爸,喝汤。”
苏启文笑着接过碗,看了看苏安,又看了看苏菲,眸光落在对面眼眸深深的苏秦脸上,耳边响起的是叶知秋温柔的声音:“清淡好,我们陪着你一起。”
苏启文眼眶微红,众人只当没看到,说话的说话,吃饭的吃饭,只要有心,悲伤似乎总能被人轻易就遮掩起来。
那天,苏启文打发众人,说要休息,他们在他身边太吵,影响睡眠。
苏安给他端水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苏启文双手按压在腹部,脸色煞白,佝偻着背身体,疼痛难忍。
苏安悄悄关门,靠着墙壁呆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才重新走了进去。
那天,她挽着苏启文的手臂,跟他一起缓慢的在花园里散步,她沉静开口:“我以前一直想这么挽住我父亲手臂走路,那路最好永远都没有尽头,这样的话我们就能一直走下去。”
苏启文感慨道:“你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我打从心里面敬佩他!”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苏启文:“如果我父亲还活着,你们会成为朋友吗?”
“可能不会。”苏启文叹道:“因为我们都爱着你母亲,就算是朋友,见面也会有很多不自在。老实说,我在你父亲面前真的是自惭形秽。”
苏安又低头走了一会儿,她说:“……你很好。”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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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苏安离开苏家不久,萧何给她打来了电话,心情似乎不错,因为他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苏安笑了笑,觉得这是个好现象,至少他不再把她当隐形人看待了。残颚疈午
她打开车窗,吹着温煦的风,敛下苏家带出来的伤怀之气,尽可能轻松道:“什么礼物都可以,只要不是红帽子就行。”
电话那头,萧何大概是愣了愣,“红帽子?有什么说法吗?”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是她给萧何的答案,随即挂了电话,伸出手,感受着微风从她指缝间溜过妍。
红男绿女,女人出轨,是给男人戴绿帽子。男人出轨,是给女人戴红帽子。萧何估计这会也被弄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