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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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不自禁的俯身,抬手轻轻的抚过纯炀的脸,手指在他的鼻梁,脸颊和嘴角停驻。
睡梦中的纯炀突然出声:“爹爹……爹爹……”
宁蔻的手僵在他的脸上,确定小纯炀并没有醒过来。
可是,他却突然开口唤爹爹。
“你很想爹爹吗?”宁蔻轻轻的问了一句。
“想,但是我更想娘亲,娘亲不想爹爹,我就不想爹爹了!”纯炀在睡梦中诚实的回答。
鼻子一酸,宁蔻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即使她在外面的商场上是多么强悍,回到家之后,她就只是一位母亲,心中总有一块柔软的地方。
纯炀格外懂事,怕她伤心从来不问关于他爹爹的事情,但是她知道,他的心里一直想他的爹爹。
忽地,睡梦中的小纯炀再一次开口:“可是,我更想爹爹和娘亲能跟纯炀在一起。”
宁蔻的泪水从眼眶中夺眶而出,滚烫的泪水落在手背上,灼的她感觉到灼烫。
睡梦中的纯炀,听到啜泣声,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看到昏暗房间中的宁蔻。
“娘亲?”纯炀迷迷糊糊的声音唤了一声。
宁蔻赶紧擦掉脸上的泪水。
“是娘亲不好,娘亲把你吵醒了!”宁蔻慌张的向纯炀道歉,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肚子:“乖,你继续睡。”
听着宁蔻嗓音中的沙哑,纯炀机灵的问道:“娘亲,你哭了吗?”
小家伙坐了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宁蔻的脸,摸到了她脸上的湿润感。
宁蔻微笑的拉开纯炀的小手。
“娘亲只是刚刚眼睛里进了东西。”
“真的吗?”纯炀不相信的语调。
“当然是真的了。”宁蔻不由分说的把纯炀扶着重新躺下:“乖,快睡吧。”
“那娘亲你也早点睡。”纯炀不舍的拉着宁蔻的手。
“好,娘亲马上就去睡,你快点睡!”宁蔻温柔的低头吻了吻纯炀的额头,笑着说道:“记得梦里要梦到娘亲哦!”
“嗯!”纯炀满心欢喜的重新阖上眼睛。
宁蔻陪在纯炀的身边,因为他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不放,等到纯炀睡熟了之后,拉着她的手才松开。
看着已经沉睡的纯炀,宁蔻欣慰的笑了,心口处却是隐隐作痛。
纯炀,娘亲要把你怎么样才好呢?
※
躺在卧室的床上,后窗外的月光一片皎洁,层层纱幔的笼罩,给这个夜色增加了一股神秘。
宁蔻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想着的是在客栈里看到的事物,以及她刻在床柱上的那个“九”字。
白九誊果然来了,不过他没有直接见她,他也是打算不再见她的吧。
毕竟……是她亲口说以后再也不想见他的。
白九誊,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口就一阵阵的抽痛。
揉了揉酸涩发涨的额头。
她逼迫自己不要再想了,现在即使再想,也是枉然。
她歪头阖上眼睛,打算睡觉,头刚歪了一下,突然发现另一边的窗户前,出现了一道人影。
即使三年不见,他的身影依然深刻的印在她的脑海中,她一下子就认出了那身影的主人——白九誊。
心脏“扑通扑通”几乎跳出心口,她要很努力,才能不让自己的心脏跳出来。
“什么人?”她沉声冲窗外喝了一声,若是仔细听去,还可听到她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颤抖。
宁蔻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窗子上他的身影,视线无法移开。
外面的人影似乎僵硬了一下:“是我!”
低沉的两个字,带着压抑的情感。
是我!这两个字,犹如锤子般,重重的打在她的心上,胸口闷闷的。
“原来是白尊族主!”宁蔻冷漠的嗤笑道:“这么晚了,白族尊主来我的闺房外造访,不知有何目的?”
“夏夏~~”白九誊低低的唤了一声,饱含浓浓的感情。
“够了!”宁蔻冷冷的打断他:“白族尊主,夏夏这两个字,不是您该唤的,您可以唤我云老板,我们白天才刚刚谈过的,不是吗?”
窗外的白九誊,头低垂了一下。
“夏夏,今天的事情……”白九誊固执的唤“夏夏”。
宁蔻皱眉。
“白族尊主,请唤我云老板。”
“夏夏,难道你连这个权利也要剥夺走吗?”窗外的白九誊突然低低的质问着。
宁蔻咬紧下唇,张了张嘴巴,想要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随便你吧。”宁蔻深吸了口气之后甩了甩手:“不过,白族尊主这么晚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对不起!”
宁蔻的心被狠狠的撞击。
她冷笑:“白族尊主是为了今天没有以真面目示我而道歉吗?既然如此,这个道歉我接受。”
“夏夏,我是……”
“你的道歉我已经接受了,你也可以离开了。”宁蔻冷冷的再一次下逐客令。
“是为了三年前的事。”白九誊飞快的解释。
“三年前?三年前什么事?”宁蔻淡漠的语调没有一丝感情:“三年前的事情我已经忘了,我已经忘了的事情,白族尊主不必道歉。”
“你现在……是不是还很恨我?”
恨?三年的时间,她对他的恨意,早就已经转化为了另一种寄托。
“白族尊主,我记得我们两个现在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也说不上恨与不恨,请白族尊主马上离开,否则,我要叫人了。”宁蔻冷冷的威胁。
“夏夏……”
他一再的提起当年的事情,激怒了宁蔻,她火了、怒了。
“姓白的,白九誊,三年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我逼迫自己忘掉,现在已经差不多忘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我……”
“如果你只是因为这件事来找我的话,你现在可以离开了,你的道歉……”宁蔻用冷漠的嗓音一字一顿的吐出四个字:“我、不、接、受!”
她的话,更像是鞭子,一下又一下的狠狠抽打在白九誊的身上。
是呀,她是不会接受的,也不可能接受的,这种事情……任谁都不会接受。
“其实……我今天来,也为了另一件事!”白九誊转移了话题。
“哦?”
“关于你近日在购买的城北十里外的一片丘陵。”白九誊吐出实情:“那里是白族的一个分坛!”
宁蔻的心里冷意更甚。
他果然不是特地来找她道歉的,他根本就没有心道歉,刚刚的道歉,也只是为了城北的那块丘陵,白族的分坛。
他的道歉,只是为了可以让她将那块地卖出去。
她冷笑了一声。
“那块地?”
“对!”
“那块地我已经打算做牧场,恐怕无法满足白族尊主您的要求。”
“我可以出更高的价格!”
“……”果真是为了那块地,宁蔻仿若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凉水。
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宁蔻的回答,白九誊略提高了声音:“不知夏夏你觉得怎么样?”
宁蔻感觉自己的心里乱的很,烦躁的挥了挥手:“这件事我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只要你愿意考虑,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原来的客栈,你……”白九誊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之前已经去过了,知道我住的是哪间客房。”
“我知道了。”
“那个……”白九誊低低着声音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宁蔻死死的盯着窗子上他的人影,口气不善的又问了一句。
“夏夏……”
“不知白族尊主还有什么话要说?如果没有的话,我要休息了。”宁蔻冷漠的质问。
好一会儿,窗外的白九誊没有一丝动静,久久才淡淡的吐出三个字:“没有了!”
“不送!”
宁蔻阖上眼睛,干脆转过身去,看向床内侧,不再看向窗外。
窗外的白九誊,感觉到注视在他身上的那两道锐利目光移开,他这方转过身,透过窗纱,依稀望见窗内宁蔻倔强的背影。
看了她久久,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无声的吐出三个字:我、想、你!
然后他转身离开。
待白九誊离开之后,彩雀自窗外飞了进来,扑腾着翅膀落在宁蔻的枕边,叽叽喳喳的叫着:“主人,他已经走了,已经走了!”
宁蔻再一次转过身来,随手弹了一下彩雀的脑袋,愤愤的斥责:“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明明你也很想他的,干吗不见他?”彩雀凉凉的道。
“谁说我想他了?我一点儿也不想他!”被戳穿了心思的宁蔻,怒火被激了起来,突然她起身,抓着彩雀往后窗走去。
知道宁蔻要做什么,彩雀吓得大声叫着:“主人饶命,饶命啊,不要把我丢下去,我怕水啊,上次我掉下去,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
“反正你也死不掉!”
宁蔻无情的说着,然后拎着彩雀朝窗外狠狠的丢出去,手上的力道一点未减。
可怜的彩雀被宁蔻就这样丢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扑通”一声,掉进湖心中,平静的湖面,被彩雀的落水激出了道道波纹,在月光的映照下,那些波浪又倒映出层层的光亮,煞是美丽。
然后,宁蔻再一把将窗子关上,阻隔住彩雀的呼救声。
终于清净了。
※
两日后的早晨,宁蔻起身之后,却不见朱砂和伊心两个来服侍,她下了楼来,小筑的院子里也不见她们两个人。
明日端正的坐在屋顶的树荫下,随时保护着小筑的安全。
“朱砂和伊心他们两个去哪里了?”宁蔻狐疑的冲枝头的明日问道。
“这不来了?”明日指着不远处的长廊上,朱砂和伊心两个正朝她走来。
朱砂和伊心两个交头接耳的,似乎在商议着什么,不知道两个人在商议什么。
宁蔻皱眉,待两人走近,她才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刚刚去了哪里?”
“呀,郡主,您已经醒了!”朱砂忙道:“奴婢这就去为您打水。”
“对了,郡主,皇宫里派来了轿子。”朱砂去打水的工夫,伊心拉着宁蔻回房梳理头发。
“派来了轿子?”宁蔻刚一回头,正在为她盘上的伊心不小心扯到了她的头皮,令宁蔻疼的只得把头又转了回去。
“啊,是我太不小心了。”伊心忙道歉。
“你没错,是我自己刚刚回头的错。”盯着镜中伊心的倒影,宁蔻忍不住又问:“你刚刚说,宫里派来了轿子?”
“对,是皇上嘱咐的,说让您今天一定要去宫里一趟。”
“皇上?”宁蔻的眉心打结。
自从四年前她离开庆国,与皇甫正雄说过那些无情的话之后,三年前她再一次回到庆国,这三年间,他们仅见过两次,两次都只是偶遇,往日的感情不再,他看着她时的表情也是平淡如水。
她也从来没有去皇宫刻意去找他,如今他特地派了轿子来接她,不禁让她狐疑了。
“对,派来接您的人,是宫里的一位公公,正在外面等着呢,奴婢和朱砂说您还没有蘧樫起,他们说愿意等。”
宁蔻的眉毛打结的更狠。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皇甫正雄会突然来找她。
不过,她在早膳之后,还是乖乖的坐上了轿子,毕竟她现在身份不同往常,与皇甫正雄还是要打好关系,毕竟……云氏连锁的总店就在庆国。
一路上,宁蔻都在思索皇甫正雄找她的原因,不过,思索下来,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就只有等到见了他才会知晓了。
※
皇宫·御花园·赏月亭
宁蔻进了宫之后,来接她的太监,便直接将她引进了赏月亭,还未走至赏月亭,远远的看到亭内坐着两个人,明黄色龙袍的自然就是皇甫正雄,而还有一人背对着她。
背对着她的人,一身白色的衣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