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第1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一身白衣的白九誊,一身单薄的白色衣袍,傲立在山顶,俯视山下的一切,一切的事物,在这种高度,都变得渺小一片。
他的视线,紧紧的盯着一个方向,庆国华城的方向。
三年前,他回到白族祭坛,完成尊主的洗礼,彻底承受了白族的诅咒,成为了白族的最高首领。
但是,他的心里却没有一丁点开心,当承受诅咒的钟声响起,他想起了自己将匕首刺进宁蔻心脏的那一幕。
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想去找宁蔻的时候,清尘带来了宁蔻的话,还有她绝决的字。
修长的指,从白色的衣袖中,掏出一张字条,字条已经发黄,上面黑色的墨渍也有几分模糊,字迹却还很清晰。
那上面是宁蔻的字迹没错,只有短短的三个字:我恨你!
这三个字很少,却给他造成了强烈的心理冲击,这三个字,瞬间令他绝望。
他与她之间,果然已经无法弥补了,紧接着,清尘又告诉了他另一个残忍的事实。
在当时,因为抢救宁蔻,忽略了她腹中已有一个月身孕,她的孩子莫名失去了。
还记得三年前,他离开她之前她曾经对他露出很甜蜜的笑容,要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当时,他没有听到,这个好消息迟了二十天,却变成了噩耗。
因为他,失去了那个孩子,他比她还要心痛,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
在他接受做尊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了选择,选择抛弃了她。
在他的手心里还有另一张纸条,打开纸条,上面仅一句:夫人又做噩梦了。
打开纸条的瞬间,他的手掌轻轻一颤。
三年了,三年前的事情,对她造成的伤害太深,到现在她仍噩梦不止。
虽然他与宁蔻有了约定,不会再见宁蔻,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就完全不想知道她的消息。
三年间,有关于她的一切消息,都源源不断的传到他手中,仅仅只是简单的消息,也令他撑过了三年的时间。
把纸条收回了衣袖中,白九誊站在雪峰的顶端继续欣赏这高处不胜寒的美景。
子风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
“尊主!”子风恭敬的唤了一声。
“什么事?”白九誊头也不回的答。
“四大长老,还有族中的各管事已经在等您了,您该回去议事了!”子风提醒他。
这就是身为尊主的责任。
“走吧!”白九誊淡漠的转身,身体腾空而起,以极快的速度下了雪峰。
子风站在原处,看着白九誊离开的背影,那背影如孤雁一般,冷漠又孤寂。
自从三年前,白九誊收到宁蔻的信,到现在整整三年,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他从白九誊的脸上,从未看到过笑容。
在白九誊选择坐上白族尊主之时,他好像就失去了笑的能力。
这些子风都看在眼中,也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族中的很多人都知晓,只是……谁都无法令白九誊能再一次开怀起来。
能让白九誊重新开怀的人,恐怕只有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却永远也不可能再出现在白族内。
子风幽幽的叹了口气,无声的跟在白九誊身后。
他现在能做的,只是默默的跟在白九誊身边,希望能出现奇迹,能让白九誊重新高兴起来的奇迹。
※
庆国湖边小筑
傍晚时分,彩霞遍布满天,红彤彤一片,染的湖面一片火红色。
一辆马车,缓缓的驶到湖边小筑外,驾车的明日首先下了马车,然后回过头来,掀开车帘,扶了马车中的宁蔻下了马车。
今天是云氏连锁月初清帐的日子,宁蔻忙了一天才回来,脸色看起来很疲惫。
明日扶了宁蔻下了马车之后,便牵了马车绕向小筑的后方去把马车放下马厩。
平日里,只要宁蔻回到小筑,小纯炀就会像只小蝴蝶一样的从小筑里扑出来,扑进她的怀里,腻着她要好吃的。
这会儿了,却不见小纯炀的踪影。
两名小丫鬟从里面走了出来,恭敬的低头。
“夫人,您回来了。”
如今伊心已经是两岁孩子的娘,怕朱砂一个人伺候不过来,特地又多请了两名丫鬟来从旁协助朱砂。
宁蔻的身边有纯炀,两名丫鬟自然不会唤她小姐,再加上宁蔻对外声称,她的夫君早死,两名丫鬟自然的就称她为夫人,以示尊敬。
“小少爷呢?”宁蔻脱下肩上的斗蓬,递给了其中一名丫鬟。
…‘文…“小少爷跟胡公子都在里面。”
…‘人…“胡大哥来了?”宁蔻皱眉。
…‘书…绕过小花园的长廊,快到主屋的时候,便听到主屋前传来了阵阵咯咯的笑声。
…‘屋…果不其然,在主屋前,胡非与小纯炀两个正开心的互相追逐着,玩的好不开心。
小丫鬟端来了水,宁蔻洗了洗手,擦干净了,才冲小纯炀笑唤了一声。
“纯炀!”
正在玩乐中的小纯炀,听到了宁蔻的唤声,立马停止了与胡非的追逐,开心的转过头来,找准了宁蔻的方向,飞快的扑进了宁蔻的怀里。
“娘亲~~”小纯炀腻歪在宁蔻的怀里,小脑袋蹭呀蹭。
宁蔻笑着抱起小纯炀,故意板着脸斥责道:“你这小东西,又折腾你胡叔叔了吧?”
说着,宁蔻冲胡非道歉:“纯炀比较爱动,又顽皮,就爱捉弄人。”
“没有,小孩子好动是正常。”胡非笑答。
“你看,胡叔叔都这么说了,娘亲,你刚刚说的话也太伤人了。”
伤人?
宁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是吗?要不要我把你这几年的丰功伟绩全部念出来?”宁蔻阴险的眯眼。
纯炀马上举高手投降。
“娘亲,我错了,你不要说好不好?”
他最怕的就是宁蔻说这件事,说丰功伟绩的同时,还会把他的糗事也给说出来,虽然他只有三岁,但是,人都要有点面子的好不好?
就知道他怕这个。
看着两名小丫鬟不在,宁蔻严肃又凝重的抱着小纯炀,凑近了他的脸:“今天没有乱使用灵力吧?”
宁蔻才刚问完,就见纯炀的小脑袋做错事的垂了下去。
“我要听实话。”宁蔻的脸黑了几分,他这模样,一看就一定是犯规了。
“就只是让老鹰降在花园里,把院子里的两个姨姨给吓着了!”纯炀扭扭捏捏的回答,不敢直视宁蔻的眼睛。
“你这孩子。”宁蔻无耐又生气的斥责。
纯炀同宁蔻一样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捧着宁蔻的脸重重的亲了好几下:“娘亲,你今天还没有问我有没有想你呢,我今天好想好想你哦。”
宁蔻叹了口气,这小纯炀就是有办法让她消气。
“是哦,娘亲也好想你。”宁蔻宠溺的在纯炀的脸上也亲了两下。
“你现在重新接回云氏连锁的事情,短短三年,把云氏连锁扩大到几乎整个耀世大陆,现在云氏连锁的商业已经稳定下来,你不需要再这么拼命了!”胡非冷不叮的突然说了一句。
“我最近没有呀,只是正常的出去巡视什么的,大部分事情都不需要我亲手做的。”
“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没有好好休息了?”
宁蔻危险的眸子扫向站在不远处的伊心和朱砂两个,那两个一见宁蔻犀利的目光,吓得一个个赶紧转过身去。
“我儿子现在可能已经睡醒了,我先回去看看!”伊心恍然大悟般的叫了一声,飞快的逃走。
“你别跑呀!”朱砂急的冲伊心的背影唤着,可惜,伊心似根本听不到她的唤声,一溜烟便不见了。
一到紧急时刻,伊心就以她的儿子为理由先跑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找什么借口。
“郡主,我去厨房看看晚膳有没有弄好!”朱砂飞快的想到了一个借口。
“等一下,现在我还不饿,不用忙着准备晚膳!”宁蔻温和的说道:“说吧,你和伊心,到底是谁把这件事抖出去的?”
朱砂的眼珠子骨碌左右转动,不安的双手紧握。
“这个……那个……”
只看她的动作,宁蔻就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果然是你告诉胡大哥的。”宁蔻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危险。
“还有伊心,我们两个一起想出来,然后找人写信给胡公子的!”朱砂飞快的答,明明是两个人犯下的错,她凭什么要一个人承担嘛。
伊心她跑的时候溜的那么快,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应付宁蔻,实在是太过分了,若是她有义气点,留在这里陪她一块儿受宁蔻的审训,她说不定还会把责任都揽了去。
“原来,你们两个都有份,很好!”宁蔻声音里的威胁语气越来越浓。
“云妹妹,你就不要责备她们了,她们也是为了你好,你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早晚会吃不消的。”胡非劝道。
“放心吧,我身体好的很,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宁蔻冲胡非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以证明自己的话不假。
“云妹妹!!”胡非担心的唤着。
“胡大哥,我真的没事,别在外面待着了,这天就要黑了,你进来坐吧!”宁蔻邀请道,只想避开刚刚的话题。
说着,宁蔻便抱着小纯炀入了主屋,胡非无耐的只得跟在她的身后一起进主屋。
※
客厅
天已经黑透,主屋的客厅内烛灯燃起,照亮了客厅。
宁蔻和胡非两人对面而坐,小纯炀则跑去逗弄伊心的儿子,溜的人影也不见。
“对了,胡大哥最近兵器坊的生意还不错吧?”宁蔻端起茶杯,随意的问了句。
“还不错,也多亏了云氏连锁这个大客户。”胡非打趣。
“很久没看到胡老了,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爹的腿已经可以自己行走了。”
“那真是太好了,改天我有时间,一定要。上。门亲自拜访胡老。”
“金国的事情,你是不是已经听说了?”胡非突然转移了话题。
金国的事情?宁蔻挑眉:“怎么了?”
最近一直忙云氏连锁的事,对政事不太关心。
“听说,金国太后,将会到访庆国。”胡非神色凝重的道:“据我的探子汇报,太后她的目的是……”
“是我!”宁蔻轻易的便猜到结果。
胡非点头。
“没错!”
“我一直认为她是一个好人,我去金国的时候,她一直帮着我,没想到……在背后捅我一刀的人,居然是她!”越想越觉得在金国的那段时间太过轻易相信人了。
不过,太子现在已经坐上皇位,她不明白,这太后为什么还是盯着她不放。
原本,她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太子可以做皇帝吗?
现在却来找她的麻烦,这背后,不知道有什么内幕。
“你这次一定要千万小心。”胡非叮嘱道。
“放心吧,以我今天的地位,她动不了我。”宁蔻自信的扬起眉梢。
“是呀,你现在的身份,是云氏连锁的主人,庆国的郡主,金国的公主,又是“夜”的小小姐!”
宁蔻横了他一眼:“你就不要挖苦我了。”她头疼的扶额。
天晓得,背上压着这些身份,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怎么?难道是你外公来了?”
宁蔻嫌恶的挥了挥手:“那老头自己没来,他手下的那些小喽罗就已经够我烦的了,我跟你说……”
每次阿丙将人抓来一问,就是“夜”的人,说是奉了她外公的命令保护她,因为上次她受伤差点挂掉的事情,特地派了人要保护好她。
但是,既然是一流的组织,保护人也一定要隐藏的好吧,每一次都被她当作刺客抓住,让她又火又怒。
最过分的是,那些人因为奉了命令,一个个跪在她的面前哭着哀求不要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