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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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盘花生米,伸手捏了几个,仰脖就要上干一碗。
西门庆笑着喝了一口,马上就看到时迁忍不住把酒呛了出来,咳嗽不已。
“这酒果然好有气力!”
时迁虽然此时有些狼狈,但还是忍不住给自己倒上了一碗,细细品着:“兄弟我走遍大江南北,也没喝过这等好酒!就算是御酒,我也偷尝过,还是不如这酒!”
西门庆笑笑,并不回应时迁的夸奖,反而暗中注意武松的举动。果然,武松绷紧的脸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伸手拍开了自己那边小酒坛,倒上一碗,缓缓的喝了一口。
果然是好酒!
武松心中纠结,流水一般的把酒往最里面灌去,一碗接着一碗,没到顿饭功夫一小坛酒就已是精光。
这等喝法,让西门庆和时迁在一旁看得暗自心惊,特别是刚才吹嘘自己酒量不小的时迁,吓得一缩脖,自己那点酒量和武松比起来,简直连个屁都比不上。
武松随意将酒坛丢到一边,一阵风吹过,酒意涌了上来,忍不住站起身来仰天长啸,吓得附近的鸟兽四散而逃。
“武松哥哥这是……”
时迁忍不住也要站起身来,却被西门庆伸手按在肩部。
“情绪需要宣泄,此时不可打扰。”
西门庆的眼睛雪亮,知道这是武松要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通过长啸发泄出去。
果然,武松喊过了一阵之后,脸色渐渐平静了下来,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西门庆和时迁磕了个头:“武松向来不跪天不跪地,但今日有一事要相托两位!”
时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西门庆已经秒懂了武松的意思,急忙也是翻身下拜,顺手把时迁拉着跪下。
还能是什么事情!武松还有什么事情要托付西门庆和时迁的?当然不要泄露武大郎那些荒唐的事情!
家丑不可外扬!纵使是武松这等英雄好汉,也没法逃过这种思维!
武松这一跪,那是重如泰山!
这是一个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万万不能错过!
“武都头!”
西门庆的眼神非常坚定:“何须多言!你我三人今日结拜为异姓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
“好!”
武松本来想说的话被西门庆这几句堵了回去,心中的感激之情涌了上来,对西门庆的提议欣然认可:“只要两位不嫌弃武松,今日俺们就学一学那桃园三结义!”
这句话西门庆听得正中下怀,而时迁更加是喜得屁滚尿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要知道,武松可是时迁的偶像啊!时迁来到清河县,本来也就是想和武松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就是心满意足,没想到机缘巧合,再加上西门庆的安排,居然可以和自己的偶像结成异姓兄弟,那简直是……
那简直是比偷了宋徽宗头戴的冲天冠,还要让时迁心满意足啊!
第068章 皇城司
撮土为香,三人互相拜了八拜,再用残酒祭过了天地,三人自己报上生辰八字,排了长序,西门庆比武松和时迁都要大上一两岁,也不客气,做了大哥;时迁虽然比武松要大些,但还是推让了一番,让武松做了二哥,自己位居老三。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荣辱与共!永不相叛!”
既然已经结拜了,武松自然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去梁山泊寻宋江,只好听了西门庆的劝告,先回清河县小住,再做计较。
再怎么说,武松还没有喝够景阳春不是?
时迁十分大方的把马匹让了出来,轻身功夫使将出来,倒也免去了颠簸之苦,西门庆和武松双马并肩缓缓而行,不至于将时迁拉下。
武松胸中纠结一去,话慢慢变得多了起来,和西门庆一路聊着,商量些武大郎的后事。
提起潘金莲,武松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西门庆看穿了武松的心思,安慰道:“我和六娘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并未做出那些个出格的事情。待武大郎后事完毕,可在府上另拨院落供六娘居住,再做打算。”
武松听了这话,颇为安心:“既然哥哥如此说,武松听从安排就是。若是嫂嫂真和哥哥两情相悦,武松自无话讲。”
西门庆得了武松这一句承诺,心里十分高兴,这样一来,潘金莲就算是自己的人了,而武大郎么……尘归尘土归土吧。
但还有一件事情未了,那就是从中作梗、搬弄是非的牛都头!
“什么!那厮居然这么胆大!”
朱知县听了西门庆和武松的述说,气得使劲拍桌子:“本来看这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居然起了这种心思!”
“西门贤弟,武松,你们带人去把牛都头绑来见我!”
朱知县命令一下,西门庆和武松带着几个衙役寻找了一番,并无踪迹,再到他房中一看,金银细软,连换洗的衣服都不见了,这才知道这厮见事不好,干脆逃走了。
等西门庆武松赶回来时,见朱知县怒容更盛,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牛都头那厮不但逃走,而且去大牢里面把铁尺一刀砍翻了,把所有的犯人都放了出去!
“所有犯人?”
武松脸色一变:“这厮胆子也太大了!”
“幸亏发现的早,大部分犯人都被堵了回去,不过混乱中有人看到那厮和白颂杀了出去,不知道逃去哪儿了!”
朱知县气恼恼的:“师爷!发下海捕文书,四处缉拿此二人!”
“那郓哥呢?”
西门庆在一旁问道。
“那少年不知为何变得痴痴呆呆,倒是没有逃出来。”
有衙役回道。
西门庆和武松对视一眼,看来郓哥被时迁吓得却是不轻,都有些痴呆了。
“本来本县这一年肯定考核优良,被这种事情一闹腾,唉!”
朱知县发了一通脾气,叹气道:“西门贤弟啊,太尉已经应允下来,信里说要找机会把我调往京城,这下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变化。”
“什么,大人要进京?”
西门庆心里小小的吃惊了一下,怪不得这朱知县捞了钱财都往东京朱太尉那里送,原来是怀着这等心思。
“你们都是本县的悌己人,有些话不得不说。”
朱知县叫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想了想说道:“清河县实在是太小,就算做到任满,又能如何?这官场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我给太尉送礼,无非是寻求一个机会,一定要到东京城去做官。”
“西门贤弟啊,你酒铺的生意如日中天,肯定要去京城,还能有更多的发展。但如果没有极硬的后台,这店开出来无非是多了一块肥肉送给人家吃而已。”
“酒税本来就是极重,更不用说还有各种孝敬钱,一圈下来,你还能剩多少?”
这番话说得西门庆连连点头,看起来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自己穿越来的那个世界,这些方面都是一样的啊。
要说起靠山,最硬的那肯定是宋徽宗那个在书画方面造诣极高的艺术大师,要想接近他,估计只能通过李师师了,也不知道这个世界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再下面就是所谓的六贼: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朱勔、李彦,再加上耳熟能详的蹴鞠达人高俅高太尉,能拉上这几个人,也就不用担心了。
“西门贤弟啊,若你真是想去京城,那须舍得花钱,朱太尉面前,本县自然会说几句好话。”
果然,朱知县那个老狐狸,说来说去还是要捞钱。不过如果没有路子的话,这钱也是送不出去。
西门庆把玩着羊脂玉佩,正准备应允些政治献金的时候,师爷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大人,门外有个人自称是东京府来的,有急事要求见知县大人!”
“东京府?莫不是朱太尉又有书信?”
朱知县寻思着,吩咐师爷带人进来。
来人是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岁上下,面白无须,作商人打扮,但见了朱知县也不行礼,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尖尖的:“你就是朱知县?”
“嗯?你是哪儿来的?为何见了本县不行礼?”
朱知县见来人无礼,呵斥道。
来人也不多话,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呈上,朱知县见了微微变色,起身道:“原来是……”
来人制止朱知县道:“这些都是秘密,现在耳目众多,就不要再讲下去了。”
“是是是。”
朱知县一付殷勤的样子,忙不迭吩咐看座、看茶,又让西门庆和武松先在门外等候。
西门庆本来要和朱知县讨论去东京府发展的事情,莫名其妙的被奇怪来客给搅合了,偏偏朱知县还不敢得罪的样子。
武松在江湖上阅历不少,但对这种事情也没啥想法。
倒是师爷有些看法,低声对西门庆和武松说道:“这人神神秘秘的,弄不好是皇城司的人。”
“皇城司?”
…………………………………………………………………………………………………………………………………………………………………………………………………………………………………………………………………………………………………………………还算明亮的灯光下,老人还是习惯性的敲着红木桌子:“咱们的人应该到了吧?”
“算起来应该差不多了。”
年轻人想了想回道:“不过大人也知道那个人做事情拖拖拉拉的,其实大人应该派我去的。”
“派你去?”
老人裂开嘴笑了笑:“我是我看着长大的,还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上次没胆子,这次又想试试那武松的功力?”
“咱们皇城司好不容易得了这次翻身的机会,一步踏错就是个无底深渊。你以为下一次还有官家让皇子担任提举皇城司这种事情么?”
“小的明白了。”
见年轻人信服,老人又信手翻了翻手边的小册子,啧啧称奇道:“这西门庆还真是……非常的奇怪,他真的只是个生药铺的掌柜?割人鞭、摸酥胸、笑太医、做县尉、纳小妾、救武大、休正妻、擒大盗……要不是这本奇闻录,我也不敢相信这种事情。”
“没想到除了武松,清河县居然还有这种人才,简直是天生给我们皇城司准备的啊。”
年轻人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嫉妒,自己被皇城司从小培养着,文武双全,西门庆算那颗葱?
“这册子小的也看过几遍,但还是不能相信,大人你说会不会是吴道官那厮故意捏造?”
老人的眼神中充满了质问:“捏造?你以为这种东西可以随便捏造出来?你这种嫉妒心如果控制不好,以后都不要做事了。”
“小的明白了。”
年轻人惶恐的低下了头。
“这个罗真人也是奇怪,为什么要去费力的收集这些情报?”
老人笑了笑,将手中的小册子仔细的收了起来:“不过正好为我皇城司所用。收集情报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我们皇城司的职责啊。”
“罗真人啊罗真人,你真是天上的神仙吗?”
老人眯着眼,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们查了这么久,也没有能查到你的跟脚?”
…………………………………………………………………………………………………………………………………………………………………………………………………………………………………………………………………………………………………………………“东西丢了?”
等到朱知县呼唤,西门庆和武松进去的时候,却得到了这么个奇怪的案子。
“这位大……仁兄在清河县丢了东西,你们去查一下。”
朱知县吃口茶掩饰了一下,但已经被西门庆听得清清楚楚。
仁兄?是大人吧?这么年轻,居然连连朱知县也要口称大人?
“敢问这位……仁兄,你到底丢了什么物件,什么时候丢的,怎么丢的?”
西门庆身为县尉大人,这种时候当然是要先搞清楚再说。
“一封书信。昨晚在西大街客栈丢的。”
那位仁兄的声音让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