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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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在中军看了也有些心寒,不知怎的想起三国曹孟德从赤壁带着残兵败将落荒而逃,每每休息时见地势险恶,便开玩笑说“若是伏下三五百人马,吾命休矣”这种玩笑话。
不对啊,我们这支可是得胜而归的军队,不是惨败的残军啊!
似乎为了呼应西门庆的想法,耳中只听一声号炮响,少时前军的马匹都嘶鸣起来。
)“莫非是一路动静太大,附近州府派了军队来剿杀?”
西门庆安慰雪儿和潘金莲两句,叫时迁和燕青、汤隆等人带五十人护了家眷,自己带了武松和剩下的吹血亲兵队去前军查看。
只见前面道路上一彪人马拦住去路,打头的一员战将顶盔贯甲,一领猩红战袍能滴出血来,胯下胭脂马四蹄刨动不已。
那将领手中一把熟铜大刀,大喝一声:“梁山贼子哪里走!”
再看将领身后的士兵一个个利刃在手,背着个铁葫芦,绛色衣裤,火红的直刺双目。
西门庆看得微微惊讶:“这是哪儿来的人马?打个仗也搞视觉系啊!”
“你是哪里来的鸟人?胆敢拦我大军去路!”
前军赤发鬼刘唐提了朴刀上前大喝道。
西门庆见那边士兵虽然服饰奇特,但细细看来却是官军装束,再见那员将领浑身皆红,行动起来好似一团火焰,猛然想起水浒传里一人,名字不觉脱口而出。
“神火将军魏定国!”
“正是某家,没想到草寇中也有识货的。”
魏定国见对面有人说出自己姓名,大刀一摆:“和你懒废口舌,且叫队伍中那个黄脸的出来说话!”
黄脸,那不就是病尉迟孙立么!
西门庆倒还好说,反正自己也只有三脚猫的功夫,就算点名让自己出去,自己也是绝对不会稀里糊涂就脑袋一热冲出去的;倒是一旁赤发鬼刘唐见魏定国单找病尉迟孙立说话,顿时一股无名火起,抢出队伍道:“兀那汉子,先问过你赤发鬼爷爷这口刀!”
见刘唐上前,神火将军魏定国暗忖道:“这厮老大无理!先砍了再说!”
这边队伍里病尉迟孙立本想出去迎战,没想到刘唐抢了出去,阻拦不及,只好提了铁枪掠阵。
中军托塔天王晁盖得了消息,坐马车和智多星吴用上前观战,见西门庆似乎认识什么神火将军,便问道:“贤弟识得此人么?这是哪儿来的官军?”
西门庆随口按记忆答道:“此人姓魏名定国,是凌州府的一名团练使,擅用火器,手下有三百火鸦兵,所以有神火将军之名。”
病尉迟孙立一边看了刘唐和魏定国交战,一边也说道:“我在登州作兵马提辖的时候,就有所耳闻,凌州有两名团练使,除了这魏定国,还有一名圣水将军单廷珪。”
托塔天王晁盖见刘唐和魏定国打得正火热,一时不分胜负,开口问道:“孙立兄弟,你看刘唐和这魏定国武功孰高孰低?谁能获胜?”
“刘唐兄弟刀法精熟,想来不至于吃亏。只是那魏定国名为神火将军,必有过人之处,火器神出鬼没,不可与之久战!”
果然孙立话音刚落,魏定国且战且退,似乎力有不支;赤发鬼刘唐大喜,提朴刀紧紧追赶。
这一退一追,不知不觉间接近后面火鸦兵,刘唐只顾追赶,未曾想神火将军魏定国把马一拨,闪进阵中。
“不好!刘唐兄弟只怕要中计!”
病尉迟孙立脸色一变,来不及打招呼就纵马冲了出去。
只见对面阵中涌出十来个火鸦兵,取了背后铁葫芦在手一拍,七八条火焰冲出两三尺远近,刘唐猝不及防,脸部被火舌一撩,顿时丢了朴刀闭眼。
三五个火鸦兵一拥而上,顿时把赤发鬼刘唐生擒了过去,孙立救助不及,等冲到一半,对面神火将军魏定国再次从阵中闪出,上前截了个正好。
病尉迟孙立救人心切,也不搭话,手中铁枪直直刺了出去,神火将军魏定国用手中熟铜刀格开,喝道:“慢来!你可是病尉迟孙立,原先做登州兵马提辖的?”
孙立手中不停,铁枪好似凤点头,抖出偌大的花来,魏定国见这招厉害,不敢撄其锋芒;只好提马闪了开去,暗忖道:“这厮定然是孙立,这手枪法厉害得紧,也难怪单廷珪时常说登州孙立弓马娴熟。”
病尉迟孙立见魏定国闪了开去,手中铁枪好似怪蟒一般,紧紧缠住魏定国不放,一心要速战速决。
魏定国收了小觑之心,抖索精神应付,熟铜刀来去如风,一时间倒也堪堪战了个平手。
待过得十合,病尉迟孙立见魏定国招架连连,一时拿不下,大喝一声,顿时换上了一路枪法,大开大合,有如梨花暴雨一般。
神火将军魏定国心惊胆颤,渐渐招架不住,只好故技重施,又转身往阵内逃去。
病尉迟孙立哪肯放过,紧紧在后追赶,待到阵前,依旧是十余个火鸦兵冲出,用火舌撩来,孙立急忙勒住了马,那魏定国早就躲了进去,放眼看去都是红通通一片,哪里能寻得着?
孙立无奈大喝一声:“魏定国!你可将我刘唐兄弟放出,与我再大战一百回合!”
神火将军魏定国在阵中大笑道:“有本事就来,刘唐我已经绑了,待将你们一个个都捉了,都解去东京!”
病尉迟孙立无奈,回来和晁盖说了,晁盖大怒,命三军冲杀过去,只听对面一声锣响,火鸦兵分为两边,中间推出二十辆大车,挡了道路,上面都是芦苇等引火之物,用铁葫芦中火种点了,顿时热焰滚滚,如何能冲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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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孽徒公孙胜
众头领见对面火势猛烈,莫说去救刘唐,就连到了近前,须发尽卷,当不得热。
西门庆冷眼旁观,见那大车上无非是芦苇等物,哪里能燃烧的这么许久,鼻中闻些火油味道,想必是都用火油浸泡了,火鸦军随身携带不少,在其后不断浇些上去,火势越发的猛了。
智多星吴用道:“后面不远既是清水河,何不派几百名士兵带了几十大车过去,取水来扑灭了这火?”
以水克火也是寻常应付法子,托塔天王晁盖深以为然,传令下去,当即有阮氏三雄领了几百士兵,推了大车去取水。
西门庆看得直摇头,若是寻常失火,用些清水来浇灭也算可行,但现在火势颇为猛烈,没有自己那个时代的救火车,是根本无法扑灭的,更何况里面燃烧的大部分都是火油,水浇上去油浮起来继续烧,根本没用。
阮氏三雄催促士兵急忙忙返回河边,尚未到河边就听见流水声颇大,根本不是方才那种没不过小腿那种河水能发出来的。
短命二郎阮小二放眼看去,河水何止小腿深浅,估计现在跳下去几乎能摸顶了!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对面排列的是百余名弓箭手,一个个蓄势以待,队伍前面一员将领骑了一匹黑马,正冷冷的看着阮氏三雄。
“速退!”
立地太岁阮小五见不是头,赶紧大喝一声,叫士兵往回撤。
但活阎罗阮小七冲的最快,和二十多个士兵早已进入了弓箭范围之内。
圣水将军单廷珪看着这些活靶子,冷笑着手一挥:“放箭!随意射击!”
“放!”
领头的弓箭手一松弓弦,一支羽箭眨眼间越过清水河,将前头梁山士兵射了个透心而过。
“射!”
其他弓箭手估算着方才那一箭的角度、力度,一个个开弓射箭。
看着漫天落下的箭雨,就算是活阎罗阮小七也头皮发麻,自己再厉害也冲不过这阵箭雨,何况前面的清水河水势喘急,取了一桶半桶又有何用?
情节之下阮小七指挥士兵把大车放倒,当做盾牌遮了身子才躲过了第一轮箭雨,但其他没来得及躲起来的士兵无一幸免,都被这轮箭雨夺去了性命。
阮小七身边,不过还有三名幸免于难的士兵!
“小七!”
阮小二大吃一惊,急忙从大车上去了两个木盆,一边一个好似两个木盾,冲上去想要把阮小七救回,阮小五有样学样,也拿了木盆跟了上去。
“停止射击!”
领头的弓箭手看着河对岸横七竖八的梁山士兵尸体,大声命令道。
圣水将军单廷珪手中黑杆枪一指正火速奔跑的阮小二和阮小五两人:“给我把这两个鸟人射死!”
领头的弓箭手领命带了七八名准头好的弓箭手,集中火力射向阮小二和阮小五两人。
活阎罗阮小七听外面没了动静,正要慢慢探头出去,见自己两名兄长急忙来营救自己,急忙大声制止:“河对面弓箭手颇多,二哥五哥不可以身犯险!”
阮小二和阮小七两人舞动木盆,上下左右抵挡射来的箭枝,好不容易才冲到大车后面,阮小二肩头中了一箭,阮小七小腿也中了一箭。
两人颇为硬气,好不犹豫的带痛折断了箭枝,以免影响行动,阮小七看着流泪道:“小七鲁莽,连累了两位哥哥!”
阮小二面不改色:“不碍事。敌人在此埋伏,谁能料到?剩下轮箭雨未发,一并冲出去罢!”
阮小五微微喘气道:“哪儿来的这么多弓箭手,肯定和前面一样,都是凌州府的兵马!”
这时旁边一个士兵探头探脑,想要看看对面形势如何,顿时一支羽箭飞来,射穿了头颅。
紧接着就是一阵箭射来,众人躲在大车后面感觉有如雨打窗子,“咚咚”声不绝于耳。
阮氏三雄互相点点头,寻了射箭的空隙,用木盆做盾牌,举了倒退着走了大车,这才逃了性命返回。
圣水将军单廷珪见梁山人马逃了回去,这才吩咐停止射击,只等下拨人来。
托塔天王晁盖心怀刘唐性命,等着焦急万分,好不容易看到阮氏三雄回来,倒是伤了两个,幸好都是皮肉伤,西门庆当即吩咐安道全救治包扎。
“水呢?”
晁盖虽然知道肯定出了事情,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活阎罗阮小七长叹一声,把经过一说,众头领听得吃惊不小。
西门庆道:“那员将领必然是圣水将军单廷珪,擅用水攻之法,这后路却是断了。”
“前路有火行不得,后路大水无去处,这可如何是好?”
晁盖手足无措,唤智多星吴用来商量个计策,吴用也是没啥想法。
“莫非我梁山这些头领,三千多士兵,就要活活困死在此处?”
托塔天王晁盖仰天长叹道:“若有我那公孙胜兄弟在此,何愁水火相交之难!”
“阿嚏!”
“山中清寒,道长自要小心身体。”
一名道人头戴鱼尾冠,身披鹤氅,看了眼前一盘残局笑道:“这棋连着下了三天,未分胜负,一清道长还要继续么?”
对面那人也是道人打扮,一领巴山短褐袍,掩口络腮胡子,举了袖子擦了擦鼻子道:“乔道兄莫要胡说,这一局明明是我胜局较大。”
乔道兄摇头道:“我乃一野道人,大观不收小观不要,纵然在这里坐上十天也不要紧。那里像你奉了师命下山,正事不去做,却跑来和我下棋,再过得数日,你如何交差?”
对面那道人嘿嘿一笑:“老师命我下山,并未交待时日,你却失算了。”
“公孙胜啊公孙胜。”
那乔道兄大摇其头道:“你好端端的在罗神仙门下,习那五雷正法,天下修道中人,有哪个不羡慕的?你倒是把自己老师当做个笑话,简直是……”
公孙胜拈了一枚黑子,往棋局上一放,这才哈哈笑道:“你也莫来说我,当初你乔道清也是去罗真人那边求过的,罗真人没看上你罢了。”
对面乔道清见公孙胜这般嘴脸,想起当初连罗真人的面都没见着,就说自己所学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