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宠妻无边-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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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恨意,在某个人身上也出现过……
心头一抖,薄柳之猛地睁大了眼,突地起身向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道,“你是薄书知!”
帛书,帛书……
她一早便该想到!
薄书知笑出了声,又一瞬止住,坐在凳子上冷冷的看着她,“薄柳之,你还不算太笨!”
“……”薄柳之捏了拳头,防范的盯着她,“你不在侯府安分做你的侯爷夫人,偏偏跑到宫里成了惠妃的贴身宫女……”
眯眸,震惊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扶着腰看了眼帘帐外门前站着的其他几名宫女,不动声色朝帘帐处挪了几步,“薄书知,你究竟想干什么?”
薄书知看着她的动作,阴阴的笑,嗓音也一下子沉了分,“你不用这般紧张,我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
薄柳之侧目看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进宫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薄书知站了起来,缓缓朝她走近。
薄柳之咬着唇,再次往后退了几步,右手往袖口探去,吸了口气道,“那你便说说,你要告诉我何事?又是什么事,劳你如此大费周折!”
“自然是好事!”薄书知在她身前两步之遥的距离停了下来,在她的注视下缓缓从怀里掏出了一件布帛捏在指尖,眼底闪过一抹快意,一点一点将手抬了起来,停在薄柳之的眼前。
薄柳之抬起下巴,这场景还真是有些熟悉!
当日在男囹管,她手里捏的是祁暮景给她的休书,那而今呢?
薄书知转了转手,甚为得意又朝她走了一步,倏地,在她手中的布帛猛地从她指间倾斜而下。
薄柳之动了动眉,抿着唇看了过去,只一眼,她惊得睁大了眼,蓦地伸手从她手中抢了过来,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薄书知似是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收回了手,目光中的兴奋随着她脸色的苍白一点一点蒸腾而上。
她越是这样,她越是痛快,也不枉费她历经千辛万苦活着!
似是想起了什么,她眼中飞快滑过一抹黯然,刚落下手的颤抖的覆上了脸,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狠狠的握了个紧。
眼底深浓的恨意猛地席卷而上,将她整双眼睛晕成了墨墨的黑色,敷了一层面皮的脸陡然变得狰狞扭曲,蹬鼓着双眼盯着薄柳之,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挫骨扬灰!
薄柳之心惊的看完布帛上的内容,当目光落在尾后的官印时,圆黑的双瞳猛地一缩,震惊的抬头看着薄书知,嗓音微颤,“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祁暮景要写给拓跋森这样一份效忠书?”
“还能为什么?前途,官运,权利,男人嘛,不就是想得到这些。”薄书知寒声,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不可能!”他不可能会为了这些东西而给拓跋森写留了他官印的效忠书!
前途?官运?权利?!
祁暮景现在已经官居高位,还封了爵位,这些他岂会缺!
薄柳之呼吸有些急促,显然是被布帛上的内容刺激到了。
“呵……不可能?”薄书知低低的笑,目带鄙夷,“你怎么知道他不可能?他当初愿意为了我休了你,现在为什么不能为了我,去做拓跋森的狗腿?!”
薄柳之拽紧手中的布帛,深深吸了口气,尽力压住心中的惊骇,看向薄书知的眼神儿带了些探究,“薄书知,我们能不能开门见山?
祁暮景到底是不是为了你效忠拓跋森,你我心里都清楚。你恨他不是吗?我认识的祁暮景,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爱他恨他的女人做出有违天理之事!”
“你认识的祁暮景?!”薄书知双目赤红,猛地凑近她,一只手几乎要忍不住掐住她的脖子,“薄柳之,你确定认识的是祁暮景而不是另有其人?你知不知道,我每从你们嘴里听到这三个字,我就恶心得想吐!”
那个男人,一点也配不上“祁暮景”这三个字!
“……”薄柳之不懂她话里的意思,被她逼得退到了帘帐侧的木柜上,双拳握紧,迎着她如罗刹般可怖的脸,脖子上的筋络微微鼓凸了起来,咬着唇不出声。
薄书知盯了她一会儿,而后将目光落在她高高鼓起的肚子上,一只手探了上去。
薄柳之心房一缩,在她快要触上的时候,猛地伸手拍开,厉吼,“不要碰我!”
随着她一吼,也惊动了外间门口站着的宫女,有急促的脚步声往里走了进来。
薄书知听见,顾不上手背上的疼意,快步上前,一只手掐住薄柳之的腰,另一只手轻握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低低道,“若是想知道祁暮景是不是真的效忠了拓跋森,就让她们出去!”
她一说完,一只手撑开了帘帐,见她二人掺站着,眼中划过惊讶,“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薄柳之眼尾扫了眼薄书知,嘴角微微扯了扯,淡淡道,“没事,你们出去吧!”
“可是,您刚才……”
“姑娘让你们出去就出去,哪里来这么多废话!”薄书知厉声打断她的话。
那宫女当即吓得脸一白,眼神儿微闪,最后福身走了出去。
待她一走,薄书知抽回手,嗤笑的看着薄柳之,“不知道小皇帝知晓你被祁暮景休弃了还这么关心他,会是什么反应?”挑眉,莫名笑看着她,“光是想想,就觉十分有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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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场疯(二十四)
待她一走,薄书知抽回手,嗤笑的看着薄柳之,“不知道小皇帝知晓你被祁暮景休弃了还这么关心他,会是什么反应?”挑眉,笑看着她,“光是想想,就觉十分有趣!”
“……”
薄柳之蹙紧眉头,不想与她废话,直截了当道,“薄书知,你直说我手中的这份效忠书是怎么回事?你这次进宫的目的何在?”
薄书知冷冷的笑,转身走到桌前坐了下来,这才抬头盯着她,嗓音里是说不出的阴冷,缓缓道,“我的目的是让你和祁暮景都去死……”
又从她嘴里听到这个恨字,薄柳之已经没有之前的从容辂。
她受够了被人莫名其妙嫉恨的感觉,“薄书知,你口口声声说恨我,可我却一点也不知道你恨我的原因。”深吸了口气,双眼坦诚的盯着她,“自第一次从你眼里看到恨意开始我便在想原因,可是我绞尽脑汁,根本想不起我们之前有过任何瓜葛,我甚至都不认识你,所以你的恨意与我来将实在太过莫名其妙。
与其让我费尽心思思索,倒不如你今日便痛快告诉我,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让你恨不得杀了我!”
听她说完,薄书知脸上冷笑都没了,跟块没有表情的水冰盯着她,那双缴满黑浓怖云的双眼一点一点充红,薄柳之甚至能听到她牙齿摩擦发出的咯吱响声,心间的疑惑更深了骖。
薄书知胸脯微微起伏着,奋力压制住的呼吸拱上脖子,将她脖颈上露出来的肌肤全数轰得沸红,根根青红的筋络暴突而起,薄柳之甚至以为,下一刻,那些血络便会从她脖子上蹦出来。
心房急剧收缩,薄柳之不由有些心惊她对她的恨竟到这般猛烈的地步,也难怪,她千方百计想杀她,不就说明了一切。而且在一刻,前所未有的刺激了她想知道真相的欲·望。
正当她想再次发问的时候,她却突然在此刻开了口,而且声线出乎意外的平静。
“薄柳之,我不知道你是当真不记得了,还是装疯卖傻?或者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人命在你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与他人而言是生不如死的痛苦,而你们压根早就忘了,今日你们所拥有的,其实就是从别人手中抢来的!”
“……”薄柳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她怕她一开口,又消磨了她想说的打算。
薄书知眼中有淡淡的哀然,多年来充斥在她胸腔的恨意被她刻意压制住,不然,她真的会在现在就掐死她!
用尽全身力气拽紧双手,她整个人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好一会儿,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薄柳之的双眼,似乎在从她眼中穿透过去。
嗓音微飘,“慕从小就被前侯爷送到阜城委托给我爹照顾,因为他出生时身体不好,体弱多病,有大师给他算过一卦,只有远离家亲方能存活,且直到年满十八才能回府。
慕比我长三岁,父亲乃豁达之人,并不为女子无才便是德,而慕因为身体原因,所以上学堂的时候晚其他同龄人一些,所以便成我和慕一同上学堂。
开始我并不喜他,因为那时的他因为身体弱,又瘦又小,还不及我高。尽管父亲嘱咐我要尽量照顾好他,我表面答应好,一出府我便想尽办法欺负他,因为从小,父亲对他的关注远远超过了我,可明明我才是他的亲生女儿。
慕很笨很傻,无论我如何欺负他,打他,他却一次也没有向我父亲告过状。学堂里都是男子,只有我一个女子,有一次有男生欺负我,硬要拉我的衣裳,我吓坏了,可那男生太过高大,我打他不过,直掉眼泪,是一向被我欺负得话都不敢与我的慕救了我。
也是那一次,我才发现,他并不似初见时那么瘦弱了,他对我说会保护我,不让我受欺负。
而他也做到了,从那以后,学堂里再无人敢欺我。
渐渐的,他个头比我高,身子比我强壮,也开始习武,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郎。
他看我的时候总是笑,像个傻子。
我还有一个妹妹……”说到这儿的时候,她停了停,眼尾冷冷扫了她一眼,“她叫薄柳知!”
“……”薄柳之眼圈儿猛地一睁,呼吸也漏了一拍,从她平述的故事中抓到了一个点。
她妹妹也唤薄柳“之”……
薄书知收回目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幽幽踱到了靠近窗口的位置,背对着她,继续道,“柳知仅仅比我小一岁,性子内敛,甘愿当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我南辕北辙。
她也喜欢慕,她曾经偷偷告诉过我,但是她不敢告诉慕。
后来她喜欢慕的消息被母亲知道了,然后父亲也知道了,两老都非常高兴,因为那时候慕已经将近十八年华,而且父亲与前侯爷长通书信,前侯爷有意让慕世袭他的爵位,而如果柳知嫁给了慕,与我爹而言,对整个薄府而言都是天大的喜事。
后来我爹私自书信给前侯爷,言语中透露了想结姻的想法,前侯爷以为两人已是情投意合,便同意了,而且让慕十八生辰一过便立即回府。
慕并不知道,他和柳之的婚事已经被两家暗自定下了。
在他走之前的几天,他告诉我,他喜欢我,待我及屛之后便来娶我,而那时离我急屛已经没有多少日子。”薄书知说道这儿的时候,嗓音已经开始颤抖。
他永远不知道,当他对她说要娶她的时候,她狂喜,可是他即将娶柳知的悲苦又让她痛苦不堪,那也是第一次听他对她说爱她。
如果,如果他早一点告诉她,他的心意,或许,她和他能有短暂的,哪怕短暂的幸福。
微微闭了闭眼,薄书知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轻轻握了握,“后来他回去了,柳知每天都在等他来娶她……”她期待的幸福的摸样,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每每想起,就如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插进她的胸口。
薄柳之惊愕得整个人怔在了原地,听到这里,她故事里的每个人物,都在她脑中形成了影像。
慕?祁慕景?!
乱,好乱……
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