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红尘岸-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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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陈长尴尬笑笑,“伯远呢?”
“我不会和你打的,我没有那个嗜好,我与子君只有兄弟之情。”李天祁淡淡道。
口中虽如此说,可是那兄弟之情,似乎有点不一般。那是因为这个四弟真是不一般啊,想到他,不自觉嘴边已泛起一丝笑意。
“伯远什么时候也经不起玩笑了?男人和男人除了兄弟之情还能有什么?”陈长话锋又一转,“不过四弟的才华真是爱煞人啊。”
“别总四弟四弟的了,想想你那两个小妾吧。”李天祁站了下来
“唉,那两个女人真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乏味。”陈长也跟着站住。
望着远处连绵的时罗漫山,李天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时罗漫山,恐怕突厥的野心一直是越过时罗漫山啊。突厥大军勇猛异常,多亏此次率军的将领谋略不足,刚愎自用,若是那智勇双全的左贤王②在世,恐怕,我们的领土又要缩小了。”
一丝微不可闻的叹息滑过,消失在咯吱作响的地面。边疆的风越发刺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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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江南,几场雨后,渐渐凉爽起来,夜晚需要盖稍厚一点的被子了,不过白日依旧很热,但阳光显然没有以前那么炽烈了。
聚云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卫子君的名声也传遍了整个鹿城,谁都知道有这样一位风流倜傥,潇洒俊逸的聚云楼掌柜。传说他广结达官贵人,居然连当今圣上的皇子也是他的至交,连守城的陈将军也是他的挚友。这掌柜的,不但面如美玉,唇赛桃花,眼含秋谭,鼻若悬胆,齿如编贝,更是侠肝义胆,仁心厚德,更兼才华横溢,风华无两。一时间登门求亲的,踏破了聚云楼的门槛,卫子君都以已经定亲为由打发了,于是又得了个重情重义的美名。惹得那些芳心乍动的少女经常云集聚云楼门前张望,看到卫子君走过都捂嘴窃笑着互相推搡,卫子君每每都是报以微微一笑,于是便惹得那些少女一阵尖叫娇笑。
对于这些事情,卫子君很是苦恼,但又不能奈何,只有尽量减少出门的机会,她可知道西晋的美男子卫玠就是给人看死的,他们可是一个姓,难保不步他后尘。
今日躲在店里,闲来无事,便清算了一下上个月的盈余,纯利居然有六千三百两,她好奇地将银两与现代的钱币换算一下,这样算来,她一个月便成了百万富翁。
“公子!”蝶儿端了杯茶水过来,“那些女子又在街对面看您呢!一个个的都让你惹的春心大动呢!”
“蝶儿有没有春心大动啊?”卫子君抬眼笑道:“蝶儿,我这里好男子可一大堆,你捡好的挑啊。”
“公子——”蝶儿娇嗔了一句,红了脸颊。
“有什么害羞的,女大当嫁,天经地义,如果蝶儿有中意的,告诉我,我给蝶儿做主。”
“公子!你总逗人家,不和你说了。”蝶儿羞臊地跑了。
卫子君轻快地笑了起来。
马上近晌午了,客人陆陆续续地上来,一会儿的时间便客满了,店里开始忙碌起来。由于卫子君的培训,那些着装统一的伙计们看似忙碌,却丝毫不显混乱,井然有序地报菜、上菜、斟茶、结账,客人们从这些伙计的素质便能看得出一个大店的风范,更以能来此消费为荣。而那家丹鹤楼,自从裘掌柜被处决后,被下边的人接管起来,但似乎去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正值晌午高峰期间,又来了一行十几个客人。店里的伙计忙上去招呼:“客官,您几位?这时客满了,请您稍候一刻钟,马上便有空位出来了。”
“你长几个脑袋,敢叫你大爷我等?”旁边一个黑短衫男子道。
“哎!几位爷,小的哪敢让爷等啊,只是现在没位子了,您看怎么着好?”小二连忙施礼,怕得罪了客人,一边又看向六郎,示意他过来。
六郎放下那边客人,走了过来,“几位客官,有什么招待不周吗?”
“哎呦——原本丹鹤楼的狗,怎么又跑这儿做丧家犬了?这么快就易主了?”为首的黑衫男子道。听这话分明是来找茬的。
六郎细看原来竟是那日在丹鹤楼闹事的斜眼汉子。他本是在裘再方手下做事,自裘再方被斩后便接管了丹鹤楼的生意。“客官,请问您是来吃饭吗?如果是请稍后,如果不是小的不奉陪了。”六郎说完转身便走。
“站住!”斜眼汉子飞身跃在六郎面前挡住去路,“给你爷我安排座位,否则,我便砸烂这店。”
“谁想砸店啊?”刘云德走了过来,“客官可与我们这店有仇?”
“的确有仇,谁让你们抢了我丹鹤楼的生意!如果你们商量着把这酒楼匀给我,或者交些保费……我或者可以考虑不砸你的店。”斜眼汉子狂妄道。
“如果不呢?”刘云德轻蔑道。
“那你这店就别想再开下去了。”斜眼汉子眼皮一塌,哼了一声。
“你试试!”刘云德轻笑。
“呦——真有不怕死的,嘻~~~~嘻~~~~”斜眼汉子看向身后的人,“兄弟们,给我砸!”话音一落,抬脚将一把椅子劈碎。那些人见状,抓起手边的东西便砸起来,一时间客人慌作一团,四散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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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农历。本书中的月份一律为古代的农历,以后不再说农历二字,农历月份比阳历月份约晚一个月。
②左贤王。本是匈奴官名,突厥少见,但史书记载的确有的。《旧唐书》列传第一百四十下 突厥下:“实开元四年。以特勒为左贤王,专制其兵。”左贤王在突厥乃掌兵之职,位高权重。
又:毗伽为后东突厥创立者骨咄禄之子,任突厥左贤王。
[第一卷 鹿城篇:第三十七章 毒伤]
卫子君闻讯跑下楼来,见刘云德已经和斜眼汉子打斗起来,忙吩咐六郎,“六郎,你马上去县衙找县令伍明府,叫他差人前来。”六郎应声而去。
又转向那些躲到角落的客人,“诸位客官,请先到楼上躲避。”然后将客人引去楼上,自己守在楼梯口,有些想要去楼上的恶徒,都被她拳脚拦下,一时间几个恶徒都被打得翻滚在地。
众恶徒见状,都向她围来。此时卫子君的功夫,已不是几月前那不堪一击的花拳绣腿,几个恶徒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腾空跃起脚尖轻点,几个歹徒已是应声倒地,又抓起一把筷子抛出,又有几人应声倒地。
其余几个见状抽出腰间武器,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便突然扬手,卫子君正欲迎击,被突然出现的白雾罩住,头突然晕眩起来。
原来那个歹徒扬出的是一剂迷药,众歹徒见她被迷药所制,挥起武器向她砍来,那边刚将斜眼汉子制住的刘云德见状,大喝一声飞跃过来,踢开那快到卫子君身上的长刀,扑身护住她。
一边抱着昏迷的人,一边回身迎击歹徒的进攻,不想突然有匪徒纵身跳上楼梯,大刀从侧边切向卫子君。刘云德正在应对前面几人的进攻,一心一念的只顾着怀中人的安危,以至忽略了练武之人的敏感,当他惊觉侧边来人出手时,已来不及避开那武器,他毅然的转身护住怀中人,大刀从他背后深深切入。
一丝沁凉袭过后背,刘云德忿怒地出拳,一股掌风将那歹徒震得口吐鲜血。愤怒的他仁慈之心全无,杀念顿起,本来念及几个市井混混教训一下便算,并没有下重手,可这些人居然对他心爱之人下如此毒手。
愤怒就象狂风席卷落叶,掌风所到之处均带出一股鲜血。瞬间,纷乱厮杀的大堂内寂静下来,唯一可闻地便是地上痛苦的呻吟声。
卫子君张开双目,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由于一见那白雾,她便及时屏住呼吸,所以只吸入少量迷烟,那点迷烟只够令她瞬间眩晕,便又醒了过来。
此时伍县令也领着一众捕役到了,伍县令命人将聚云楼围住,带了十几个青衣吏进了聚云楼。
卫子君上前拱手揖道:“有劳明府亲自前来,这里有人聚众砸店,还请明府给小人做主。”
“卫公子客气。”回过礼后,伍县令转身命道:“来人!将这些匪徒全部拿下,下入大牢,听后审判。”
“伍明府——”地上的斜眼汉子看见伍县令,“是我呀,伍明府。”
那伍县令看了斜眼汉子一眼没有搭理。
“明府。”斜眼汉子急了,“明府忘记小的了吗?明府要照应小的呀!”
“放肆!”那伍县令大喝一声,“统统抓起来,一个不要放过。”然后走向卫子君,“卫公子受惊了吧,老夫这就将这些歹徒带回去,明日公子来听审吧。”
“有劳明府了。”卫子君拱手道谢。
送走伍县令,卫子君命人收拾一楼,然后转身去二楼安抚客人,想继续吃的,一律五折优惠,不想继续吃的不收一文饭钱,令一众客人们皆是非常满意。
正和客人寒暄着,一个小二跑上来,“掌柜的,不好了,刘管事他……他晕到了。”
“什么!?”卫子君疾步走下楼去,见刘云德正被众人扶着,后背一尺多长的刀伤,正流着黑色的血迹。
“怎么回事!他如何受伤的?”卫子君撕开那衣物,看着伤口,这分明是中毒的痕迹,只是她并不懂得医术,也不识得这是什么毒。
“当时掌柜的昏迷,他为了救您,替您挨了一刀。”一个小二看到了过程。
卫子君叹了一下,这个呆子!轻点几处封了他的穴道,以防止毒液蔓延。打算带他回谷中疗伤,又恐他得知谷中秘密,于是命六郎将他抬上楼清洗伤口,自己回谷中去找师傅。
到了谷中,本不想说受伤的人是谁,但为了尊重师傅意愿,还是将刘云德的事情说了。
“也罢,既然他不欲伤害迭云,老夫便还他一命。迭云,随我去。”师傅带上迭云一起奔去鹿城。
由于医治及时,刘云德总算脱离了危险,但一直沉沉昏睡。
一切料理完毕,见刘云德已无性命之虞,卫子君便命人备了一桌酒菜,招呼段莘、蝶儿和张老伯过来一起坐下,并一一做了介绍。
“迭云,以后你可以每日来呆在这里了。”看着那张秀气的脸,心中隐隐滑过一丝疼痛,调整了下思绪,转向师傅,“师傅以后便来这里吃饭吧,等我过段时间在这里购置一处房产,你们就可以搬来了。”
“我在那清静地方住惯了,迭云倒是可以过来帮帮忙,有地方住就行了,你有多少银子!还购置什么房产!自己攒点吧。”到底是老人家,唠叨的是老人都会唠叨的话。
“师傅,等会儿我把上个月赚的都给您带回去,您便晓得我赚了多少,以后什么都不用您愁。”卫子君笑道,语气里满是自豪。
“老伯,我大哥在这里名声远播,妇孺皆知,结交甚广,能力非凡,赚点小钱自是不再话下,老伯勿需为大哥担心。”段莘在一旁插嘴道。
“你这小子少帮我吹嘘。”卫子君拿筷子敲了一下段莘的额头,蝶儿见了扑哧一笑。
看着蝶儿,卫子君心思一动,不由念道:“蝶儿,迭云,师傅,你看是不是天生的一对儿?”
聚云叟捋髯而笑,不置可否。迭云倒是狠狠地白了卫子君一眼。
卫子君一乐,“迭云,你看我们蝶儿,可是秀外慧中,不仅人美,还兼有一付好嗓子,弹得一手好琵琶,唉,迭云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这蝶儿自打来了这里以后,心情舒畅,丰衣足食,又不用去外面跑了,于是这张脸也丰腴白净起来,比以前不知秀美了多少,十足个美人坯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卫子君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