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皇商-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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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我这就回去,明日辰时必到!”
到阿忠临出门一脚前,陆黎诗又不咸不淡的喊道:“可别因为时间紧迫,就匆忙准备哟,若是聘礼不满意,我是绝对不会让信儿嫁的!”
阿忠一个趔趄,干笑着表示不会,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陆黎诗笑着摇了摇头,继而对陆宿家的和白怜蕊道:“婶婶,姨母,待会咱们把家里好好收拾一下吧,帐子什么的,也都换红色的,还得多准备些红鸡蛋和糖果之类的东西,可有得忙了。”
陆宿家的想点头,突然想到倪雪影,便说道:“那倪姑娘那边……”
陆黎诗答:“倪姐姐那边我去和她说,只要我们动静不太大,相信她不会有意见的。”
既如此,陆宿家的也不再犹豫,“那行,那就这么办吧,家里好久没有什么喜事了,去去晦气也好。表小姐,待会就麻烦您辛苦一下了。”
白怜蕊摇了摇头,“不会,有我能帮忙的地方,我自然不会推辞,倒是陆夫人可别什么都不让我做才好。”
“那个……我……我能做些什么?”一直含羞带臊中的信儿见大家都在为自己的事讨论着,虽然还是觉得这个时候成亲不太好,但又觉得陆宿家的说的对,有喜事也好,至少可以暂时的分散小姐的注意力,于是就红着一张脸如蚊子一般嗡嗡了一句。
“你给我老实回房呆着,哪里都不许去!”
“你赶紧回房去,什么都不许碰!”
谁想陆黎诗和陆宿家的尽异口同声的对她吼道,而就在信儿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吴长卿略带焦急的声音传来,惊得一屋子人迅速的冲了出去,结果一出来就看到这样一个画面。
“师父,您别这样,您都不知道师娘这几天都是如何过来的,好不容易把您救醒了,您又……就算长卿求您了,您就坐下来和师娘好好聊一聊成不?”吴长卿说话是声音是那么的有气无力,但拽着平一寒的胳膊的手却又是那么死。
吴长卿拽那么紧,除了是要挽留住似要走的平一寒外,也是因为他的另一只手又被倪雪影给强拖着,那劲道,就快把吴长卿给撕裂了一般。
倪雪影一边拖着吴长卿,一般对着平一寒嘶吼着,“长卿你放手,你让他走啊,我拼死拼活的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结果呢,他醒了一看到我,什么话都不说一声就要走,我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到如今我算是想明白,我再也不会管他了,你让他走!”
陆黎诗见吴长卿随时都有衣一副要倒下去的架势,知道他快撑不住了,也知道倪雪影并非真的希望他走,便赶紧走上前道:“平大夫,对于您的舍命相救,陆黎诗还未曾表达过谢意,平大夫怎可如此离开?还请在府上多住些时日。”
平一寒瞥了她一眼,继而面无表情的说道:“我高兴救谁,都是我的事,与任何人无关,不过既然你已经好了,那我就更没有留下的道理了,告辞。”
这话一出,也不待陆黎诗再说,就见倪雪影用力的把吴长卿扯到后方,再一巴掌用力的框到了平一寒的脸上,再一眨眼,就看到她那绝美的脸庞止不住的留下了两行清泪。
“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么?五年了,我找你找了五年了,你就那么狠心不肯见我一次么?这次更好,真是宁愿死也……平一寒,我真的很想问问你,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们恨我?你告诉我啊?”倪雪影紧紧撰着拳头,似只有这样才能给予她力量站着同他说话。
平一寒望着哭诉中的她,目光微动,却终是借着闭眼恢复冷漠,“我与你的恩怨,早在五年前就已经了清了,所以你以为的我恨你,其实都是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倪雪影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眼泪更是决了堤,“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何一直对我避而不见,我要听你的真心话,说啊!”
平一寒再次闭眼,又睁开,“如果你一定要我说个明白,那我就再说一次,我与你的感情,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结束了,请你不要再苦苦纠缠于我,平某在此拜托了。”
倪雪影第三次想甩他巴掌,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双眼一黑而中止,得亏吴长卿在后方及时的扶住了她,但即便如此,下一刻她就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喷了平一寒一脸都是,连带着站在旁边的陆黎诗也沾染了些许。
“咳……纠缠?拜托?哈……咳咳……我等了五年,就等来你这么一句话?好,很好,平一寒,你真是……”倪雪影一边咳血一边用残存的力气紧揪着他的衣襟,然她的话也没说话就彻底的昏了过去。
这时,陆黎诗果断的用眼神示意司徒点住平一寒的穴道,定住之后,也不再管他,径直过去查看倪雪影的情况,等从吴长卿那里得知倪雪影只是气急攻心,并没有其他的问题后,才又请司徒把倪雪影移去她的卧房。
“得罪了。”司徒对着昏迷不醒的倪雪影说了句,就打横把倪雪影抱了起来。
也是待到倪雪影的身影消失以后,平一寒便对着欲离开的陆黎诗冷声道:“陆小姐,对于你的救命恩人,这么做怕是不合礼数吧。”
听到这话,陆黎诗也没转身,“且不提合不合礼数,晚辈倒是有两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平大夫,第一,当倪姐姐吐血的时候,平大方眼中为何会出现慌乱;第二,当倪姐姐晕倒的时候,平大夫为何抬手,想要扶住她么?既然真的已经心如止水了,她如何,您为何还会在意?您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唤司徒过来替您解穴。”
接连两个问题一抛出,平一寒就此沉默了,陆黎诗依旧没有回头,也无需等待回答,说完话就回房帮吴长卿照顾倪雪影去了,至于其他人,也都跟着去帮忙了,留得平一寒一个人站在那里继续沉默着。
一个时辰后。
陆黎诗看到一边打扫,一边不住的往她房间大门那边瞟的白怜蕊,不由笑道:“姨母,您是很不放心他们么?”
听到这个问题,白怜蕊又不自觉的往那边看了看,“阿黎,让平神医和倪姑娘两人单独相处,真的好么?又吵起来可如何是好?”
陆黎诗又笑,“姨母别太担心,既然是平大夫自己说要去照顾倪姐姐,就说明他已经准备好同倪姐姐静下心来,好好谈不一谈了,而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是这样了,至于他们能不能谈好,又岂是我们该操心的,您说是吗?”
没错,半个时辰以前,平一寒喊司徒过去替他解穴,然后主动提出要去照顾倪雪影的要求,且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当时还在房间陪倪雪影说话的陆黎诗见她把头偏向一边,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就很识趣的退出了房间,当然,她出去之前,也有对倪雪影说要为明天阿忠来提亲而打扫院子,倪雪影自然是没任何反应。
陆黎诗顺着白怜蕊往那边看一眼,而后拉着她去别的地方打扫去了。
算算时间,他们在房里已经谈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没有吵,没有闹,没有哭,也没有笑,不过能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毕竟每个人都是属于他的那个故事中的主角,有幸出演某些角色,也只是为了见证他的故事,看看就好,旁的,真的无需过分操心。
隔天一大清早,当陆黎诗推开书房的大门,就看到倪雪影和平一寒牵着手出现在她书房门口,虽然平一寒在看到她时,有那么一瞬想要抽回手,却碍于倪雪影的眼神“威胁”,终于又牢牢的握住了,于此,陆黎诗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恭喜。”一句简洁的话,足以道尽陆黎诗的所有想法和祝福,其他的不需要多说。
怎么说都还是女子,倪雪影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如你所见,我和他……就这样了,唔,那什么,我为我之前对你下蛊的事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陆黎诗浅浅一笑,“倪姐姐对我下蛊,而平大夫又救了我,如此,我们就算扯平了,不过可没有下一次了哦。”
对于直率的人,其实不用来那么些虚的,该怎么就怎么,这样反还会赢了对方的欣赏和尊重。
倪雪影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她,听到她这么说,便放开平一寒的手,改去牵她的,“阿黎,谢谢你到现在还愿意叫我一声倪姐姐,做姐姐的也没有什么可以表示的,唯有真心的祝福你能和你心中的那他白头偕老。阿黎,经过这么多事,我才明白,真正的感情是要经得起一道又一道的考验的,就像我和他,我们战胜了考验,所以我们最终能走到一起,而我相信你也会的。”
“谢谢。”陆黎诗勉强的笑了笑。
倪雪影似看出她不愿多谈这事,便打岔道:“对了阿黎,你昨天是不是说今天阿忠要来向信儿提亲啊?那我们可不可以留下凑凑热闹啊,等瞧玩热闹,我们也该离开了。”
陆黎诗本还想郑重邀请一番,可听到后面,注意力明显就被带偏了,“呃,二位要离开了吗?怎么这么突然?再多住些时日可好?”
倪雪影笑着抱了抱她,继而低声道:“我是想留下来多住些时日的,也想等着吃你的喜酒,可是……我不愿再浪费时间了,我要好好的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我想你能明白的,对吗?”
“……好,我知道了,那就请二位用过晚膳再离开吧。”陆黎诗有一丝恍然,但很快就回抱住了她。
其实她很想问问倪姐姐那句不愿再浪费时间了是什么意思,可就在某些东西马上要浮出水面的那一刻,她聪明的选择了回避。
见该说的都说完了,倪雪影便放开她,重新牵起平一寒的手,“行啊,你放心,我一定会狠狠吃你一顿再走的!好了,我看你还有事要忙,我们就先不打扰了,你忙着吧。”
“好。”陆黎诗点点头,余光又看到平一寒似有话对自己说,便微笑的说道:“平大夫可是还有话交代?”
平一寒听到这话,看了倪雪影一眼才道:“平某多谢陆小姐之前对某说的那些话,感激之情,永记心间,然则,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陆小姐能答应。”
陆黎诗意识到他想说什么,便接口道:“晚辈只不过挑破了平大夫一直藏在心间的话,平大夫无需言谢。唔,平大夫是想说哥哥的事吧?”
虽然她和平一寒接触不多,但她很清楚他这样的人要么对什么都不在乎,可一旦在乎起来,就是什么都不顾了,显然,与他而言,最在乎的无非两个人,一个是倪姐姐,一个就是长卿,既然倪姐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长卿了。
平一寒点头,“正是,长卿……自与平某断绝师徒关系以后,与他来说,在这世上陆小姐的家便是他的家,陆小姐的亲人便是他的亲人,于此,长卿就拜托陆小姐照顾了,也希望那孩子能从此结束漂泊无依的生活。”
陆黎诗对着他欠了欠身,继而郑重的说道:“平大夫请放心,只要晚辈还活着,只要晚辈还能安然于世,就绝不会让哥哥流离失所。”
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只要她还呆着这里,她就会永远照顾长卿,可对于两个马上要离开的人说这样的话不太好,就没有说出来。
平一寒终于放下了心,沉默了片刻又道:“如果,平某只说如果,如果有一天长卿会回斡亦剌,再麻烦陆小姐带一句给他,就是让他不要相信任何斡亦剌人的话,包括斡亦剌大汗,切记。”
“好,晚辈知道了。”陆黎诗记得这话倪雪影曾对她说过,再次点头承诺,也再次感慨相爱的两人果然是能心意相通的。
陆黎诗望着那两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