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皇商-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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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黎诗又笑,“今日我之所以会出门,正是去赴姨母的约的,详细的等过段时日我再同您说,没错,姨母她现在确实是跟白家人住在一起,明日您见着了她,还请您装作不认识就好。哦还有,明日让史先生把甄家要转让宅子的消息透露给白家人听。”
她不奇怪陆叔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今天以前她还不确定要不要同那位姨母继续来往,不想让陆叔为此事分心,就拜托陆婶帮着暂时隐瞒昨日她已经同姨母相认了的事实,然经过午后的那番交谈,她决定再观察些时日,等她百分之一百的确定了姨母说的话都是千真万确的之后,她便让姨母同阿爹见面。
这话一出,陆宿也只能压下心中满满的疑问,“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见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陆黎诗又道:“时候也不早了,陆叔请回房歇息吧,大家也是,都各自歇息去吧。”
得了话,大家也就相继散了,陆黎诗见李易走在最后,临时想到什么,就又单独叫住了他。
待到书房就只剩下她和李易两人,陆黎诗便从抽屉里取出十两银子递给他道:“麻烦你做的事都做完了,明日你就拿着这银子回去给你爹扫扫墓吧,我给你最多二十天时间,二十天一到必须回来,”
李易一听这话立刻把银子塞回她手里,“您这是作什么?这几个月来的工钱我都留着呢,再加上山庄分的红利钱,足够来回的盘缠了,无需您再多给这十两银子。”
陆黎诗笑着摇了摇头,“你挣的银子,看你是高兴攒着将来娶蕊娘用,还是一次性花完也罢,我都管不着,不过这十两银子呢,是请你代我给李将军多烧些元宝蜡烛什么的,并不是给你的哦。”
“……元宝蜡烛需要十两这么多吗?”李易自然清楚她这话不过是想让他收的心安理得,可正因为这样,他就更不能收了。
陆黎诗耸了耸肩,“多的就再麻烦你买些礼物送去给老吴大夫呗,若还有多的,你就拿来当路费去尽量远的县城观察下各地天气和庄家等情况,反正所有的花费你全都给我记个账回来。”
见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易唯有妥协,“如此,就多谢您一番好意了,我一定会把您交代的每一件事都做好的。”
陆黎诗挥挥手,“行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起来赶路呢。”
而在李易临出门前一刻,陆黎诗又道:“对了,记得替我给李将军捎句话,就说我多谢他生出了个如此优秀的好儿子,也多谢他愿意把儿子丢给我,如此我才能多一个省心又省钱……且值得珍惜一生的挚交好友。”
李易起初愣了愣神,等完全消化掉她说的话后,便深深的给她鞠了个躬,“能遇到您,能跟随您,是李易之幸,李易此生绝不会背叛您。”
陆黎诗再次挥挥手,“哪那么多废话,把门带上后就赶紧回房睡觉去!”
然在李易将书房门关上的瞬间,陆黎诗脸上的笑容就同步隐去了,继而再度打开抽屉拿出了张世中和周飏寄给她的信,来回看了看两封信的信封,一声饱含疲惫和无奈的气息由鼻腔叹出。
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家事也一天比一天顺,只要她用心,她就能让身边的人感动幸福与快乐,可她自己呢,为什么她偏偏不能让自己幸福?是她太不知足了吗?还是这一切都是命运恶意的捉弄?
再次展开周飏的那封信,看着他逗趣的话语,以及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对她的思念,不自觉的就取下了他走之前送给她的那对猫眼石耳坠,再对着烛火轻轻的摇晃,也不知是宝石的璀璨迷了人眼,还是吱吱作响的烛火炽了心神,她下意识的闭上双眼,接着又是一声长。
周飏啊周飏,聪明如他,为什么就不能想法子瞒她一辈子呢?又为什么非要在她深陷到这段感情之后才让她知道这么一件事呢?
呵,是觉得她经历的还不够多,如今硬要逼她来做选择?那么他希望她怎么选呢?是妥协,还是……好像不管选哪一样,她都是注定的输家吧?
这男人,真狠,她真的……斗不过他。
010 第二卷第十章
隔天中午,陆黎诗在师傅们吃午膳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又提了两大壶贪凉了的酸梅汤过来给大家喝,余光看到一个个子不高,身子板也比较瘦弱的小师傅一放下饭碗就拿着工具准备去干活了,想了想便倒了一碗酸梅汤端去给他。洌璨啚晓
“阿峰小师傅,瞧这大热天的,咱又不赶进度,来,喝碗酸梅汤去去热,休息会再做活吧。”
“多……多谢小东家,您……您别这么客气,俺渴了会……自己倒着喝的。”阿峰生性腼腆,又不爱说话,看到陆黎诗特意过来给他送酸梅汤,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才好了。
陆黎诗笑着把碗塞到他手里,“阿峰小师傅才别客气,之前梨园山庄正是因为有你们的费心,才能做得那么好,那么漂亮,说实在的,本以为八月初就会很凉爽了,不想到现在这天还是这么热,又叫你们来帮忙盖房子,实属过意不去,如此,咱慢慢来就好,千万注意些自个的身子。”
阿峰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小东家太……太客气了,俺师傅说了,他虽干了二十几年的木匠活了,可是在梨园山庄帮工的那小半年,真的又学到不少东西,俺……俺也是呢,还有小东家一直对俺们这些人很照顾,俺娘说俺这半年来长高了不少呢,都是托得小东家的福,这次听说又要来帮小东家忙,俺娘还特别交代要勤快点作事呢。”
陆黎诗又笑,“哪里,你们帮了梨园山庄那么大的忙,我没啥能报答你们的地方,也就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了。对了阿峰小师傅,听你师父说你的雕工很厉害,是真的吗?”
阿峰听到这话,本就薄的脸皮一下就红透了,“没……没有,俺师父他人好,愿意无保留的教俺们,能跟着师父学手艺是俺的福气。”
陆黎诗稍稍打量了他一会,无意间看到他手腕上戴的一串檀木手钏,便又说道:“咦,你这条手钏看起来很不错呢,是在哪里买的?”
阿峰顺势望去,而后道:“让小东家笑话了,这个不是买的,是俺自己做的,俺娘信佛,可俺家穷,买不起好的木材,俺师父看俺孝顺,就在给人做活的时候,向雇主讨要了这小叶紫檀木边角料给俺,于是俺就自己打磨了两条手钏,一条给俺娘,一条给师娘,俺娘的这条呢,是她见俺终于可以跟着师父出去做活了,就给俺戴着保平安用,好像还有去寺庙求和尚开过光呢。”
陆黎诗点了点头,“这样啊,那能脱下来给我瞧瞧吗?若是有所冒犯就算了。”
阿峰闻言爽快的脱下来递给了她,“小东家请瞧,其实俺不信佛的,会戴着它不过是为了让俺娘安心罢了,没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
“这手钏真不错,阿峰小师傅的手艺确实了得呢,如此,我这正好有一块沉香料子,不知阿峰小师傅可有兴趣替我打磨两条手钏?”待到仔细看过他的这条手钏后,陆黎诗便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而这才是她真正想说的话。
很显然,上午当那家木材铺的掌柜的亲自将她要的活沉和菩萨沉的料子送来后,她就向老木匠汪师傅,也就是阿峰的师父透露过想要打手钏的想法,汪师傅就向她推荐了阿峰,所以她早就打算请阿峰帮忙了,然她之所以会和他聊这么多,只不过想顺便看看他的人品如何,她虽不担心他会搞狡猾,但毕竟是拿来送人的东西,手艺好是其次,人品好才能做出有诚意的东西不是?
这话一出,阿峰的整个身子明显的变得僵直了,“这个……能做是能做,但沉香太金贵了,俺……没碰过沉香,还请小东家容俺向师父请示一下。”
“好,那就……”陆黎诗见此就更加确定要请他帮忙做了,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一溜风的跑去找他师父去了。
望着阿峰特意把他师父拉到一边低声交谈,陆黎诗微微摇了摇头,无不暗叹这孩子也太过实诚了,同时她相信他能作出她想要的东西来。
片刻后,汪师傅就拉着阿峰一道过来了,“小东家,之前小老儿不知您是要用沉香磨手钏,阿峰这孩子手艺是不错,可他真没碰过沉香,小老儿不敢保证他能磨好,要不您等……”
陆黎诗笑着打断他道:“汪师傅,咱这么熟了,您的手艺和人品我都信得过,我相信就算我随口一说,您也不会随便推荐一个人给我的,再说了,谁没有个第一次不是?所谓名师出高徒,只要您觉得阿峰小师傅能行,我便请他帮忙了。”
听到这话,汪师傅沉默了片刻才道:“既然这样,那阿峰这两天就不回去了,还请小东家随便给他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就可以了。”
陆黎诗微微一愣,“这是为何?”
汪师傅答:“您有所不知,做咱这一行的呢,但凡接触到比较贵重的木料,都会被单独关到一处封闭的内室去做,直到做完,且请雇主验收之后才能离开。”
陆黎诗听完立刻摆手道:“不不不,这个真不用了,我刚刚也说过了,您和阿峰小师傅的为人我都很放心,来了在做就行。”
汪师傅笑,“是,有如此相信小老儿师徒二人的雇主,是咱的福气,但所谓行有行规,小老儿也算得上是有口碑的木匠了,总不能因着您的好心就坏了咱的规矩不是?”
见人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陆黎诗也只能感激的欠身道:“那就多谢您二位了,只不过抽掉阿峰小师傅的话,人手方面会给您造成负担吗?”
啧啧,什么叫做业界良心?这就不就是活生生的正面教材么。想现代的那些个黑心商人,谁不是打着“假一罚万”的口号在那玩文字游戏的?就比如一条价格不算高的金丝楠木手钏,他可以一颗是金丝楠木,另一颗就是普通的楠木,甚至用其他的廉价木料,只要用化学剂染成差不多的颜色,一般人是绝对分辨不出来的。
这么一来,那条手钏哪怕只有四、五颗是真正金丝楠木的珠子,也可以说是真货,你又奈他何?就更不用说买材料给人加工什么的了,他能用到你一半的材料就算是谢天谢地了。哎,说真的,这科技的日新月异还真是有必有弊,若专门用这些旁门左道来欺骗消费者,她宁愿回到远古时代。
汪师傅又笑,“您多虑了,没收阿峰为徒之前,小老儿不也是一个人做活么?再则道,能接触到不一样的木料,对每一个木匠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经验,这么说来,小老儿还得多谢您给阿峰这个机会呢。阿峰啊,你可得好好做,千万别往小东家失望才是。”
阿峰恭敬的拱了拱手,“师父放心,俺一定辜负您和小东家的信任的。”
又闲聊了两句,陆黎诗就带着阿峰回万荣居了,得巧碰到陆宿家的,简单的说明了下情况后,陆宿家的就主动提出让阿峰暂时睡在陆小虎的房间,反正陆小虎和陆一鸣还小,睡一间也不会觉得挤,这样一来,也算是解了陆黎诗不知该安排阿峰睡哪里的困扰了。
两天之后,阿峰挂着一对熊猫眼拿着打磨好的两条手钏去书房找陆黎诗,“小东家,按照您的要求,打磨了两条一百零八颗的手钏,您看看可还行,若不满意俺再回去改改。”
陆黎诗接过手钏细细的看,是越看越欢喜,“诶,你两条手钏不一样啊?这条是雕的……莲花的花苞形状是吗?这条普通圆珠的上面……刻着字?是经文吗?”
阿峰腼腆的笑了笑,“那个,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