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心理学-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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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跷薮跆乇鸬纳晁怠D煽停∟aecke)说,“学校男女儿童在这方面的训海,最宜乎请老成的医师来担任。”克劳士顿(Clouston)在《心理的卫生》(The Hygiene of Mind)山,第249 页上,也说,“我竭力主张请家庭的医师、来担任这种责任,有了父母和学校教师左右加以辅翼,他确乎是一个最好的劝导和告戒的人。”冒尔也有同样的意见。固然已经一天比一天的呆板,已经从有意义的活动变做无意义的僵尸。但实际上它们还是有价值的,我们要把它们的活力挽回转来,也并不是不可能。同时我们也不要把这种仪式的精神与意义和超自然主义的与凭籍启示的宗教混为一谈,以为惟有此种宗教才能有这种精义。要知洗礼与坚信礼一类的仪节虽属于神道的宗教,而大觉大悟的心灵的转变却是一种普遍的事实,在神道的宗教以外,同样的可以找到。所以一切在道德或伦理方面做导师的人,在这时期里都应该特别注意与努力。他们应该了解春机发动期是种种高大的理想与志愿自然而然会在男女青年的心灵上发生的时期,而他们的任务就在贡献一些精神上的感奋与扶持,使此种理想与志愿不至于苗而不秀、秀而不实①。
我在上文讲的种种全都是适用于春机发动期已经开始以后。至若在春机发动以前,比较精神方面的恋爱的情绪虽往往已经逐渐发展,甚至于生理方面的恋爱的情绪有时也模糊隐约的可以经验到,但确切不移并且限于一二器官的性的感觉总究是希有的。对于发育健全的男童或女童,恋爱大都是一种比较笼统散漫而还没有专门化的感觉或情绪;瞿瑶(Guyau)说得好,它是“一种状态,在此种状态中肉体所占的地位是极小的。”诗人勃雷克(Blake)所描写的日出的情景,也可以引来做一个很妙的譬喻;在性的太阳在东方初出的时候,一个男青年或女青年所见从天际冉冉上升的并不是一个浑圆的黄色的球,也并不是其它什么物质的现象,而是一群歌唱着的天使。但在体内的性的冲动与欲望初次很明白的感觉到以后,一种新的扰乱心神的影响就应运而生了;此种冲动之来也许在春机发动的时候,也许在后来的成年期以内,但其为足以扰乱心神则一。要对付这种新的影响,只是一点理智上的启发排解,也许就无能为力,就是母氏的爱护备至的一点叮咛告诫也未必有多大效果。这两种力量,我们在上文都已经充分讨论过,到此既已都不适用,我们便不能不考求第三种的力量了。这第三种可以帮忙的力量,也就是我们刚才正在讨论的精神生活的激发。我们总得明了,春机发动中所指的春机,不但指一种新的生理上的力,也指着一种新的精神上的力。这精神上的力便是我们目前的救星了。惟有这新的精神上的力才能制裁那新的生理上的力。在春机发动期内,理想的世界便自然会在男女青年的面前像春云般的开展出来,审美的神妙的能力、羞恶的本性、克己自制力的天然流露、爱人与不自私的观念、责任的意义、对于诗和艺术的初步的爱好——这些在这时候便都会在一个发育健全、天真未失的男女青年的心灵上,自然呈现出来。我用“天真未失”四个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不过是指在这个时期以前,父母或其他长辈没有把这许多东西强制的堆砌在青年的心灵上。要是以前有过勉强堆砌的痕迹,那未,到他真正可以了解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也许反而不会作自然的与正当的反应。不幸世俗的父母师保大都不明此理,往往在这些地方采用强制的手段,尤其是在宗教观念方面,也无怪春机发动期内真正发育健全的人的不多了。但在比较自然的社会状态之下,春机发动期也就是最宜于精神生活启蒙与诱掖的时候。宗教或伦理的导师在这时候便不妨把引导青年的责任负担起来,他的最大的目的是在扶植他们的精神上的发育,他也尽可以谈论到生理与性的一方面,但是谈论的方法应随机应变,而不宜草率,谈①我以前在《宗教与儿童》(Religion and the Child)一文中,曾于此点加以发挥,见《十九世纪与以后》,(Nieeth Century and After),1907 年卷。论的用意也并不在增加他们的知识,而在帮助他们使自己可以运用上文所提的新兴的精神的力量,来制裁新兴的生理的与性的力量,以免走人歧途,或沉而于逸乐而不知自返。所以我们在上文说,新兴的精神的力是这时期里一大救星。我们在这里所说的宗教或伦理导师,不用说,自然也并不限于任何一种特殊的宗教或伦理系统。
23 野蛮民族中诱掖的仪式
这种精神的诱掖工作,我们应当在这里声明,并不限于把青年引进宗教情操的范围。宗教的情操固然重要,但尤其重要的是成人之道的全部。所以真正的诱掖工作是把青年引进这条成人的大路。所谓成人之道自然指许多男性与女性的刚柔相剂的美德,但对于男性的美德,应该格外注意。凡是品质优异发育健全的原始民族,对于这一层,是很能够了解的。男女青年一到春机发动之期,它们大都举行一种仪式(Initiation),就不妨叫做诱掖的仪式①;这种诱掖的工作所包括的,不但有普通所称的教育,同时也有品格的锻炼、操行的察勘、与勇力与毅力的试验,一切都是极严格的。
此种诱掖的仪式,在全世界的野蛮民族里是很普通的;仪式所包含的大半为身心的训练,已如上述。男女所经历的绝不完全一样。所占的时间有多至数星期或数月的。此种仪式十之八九都包含一些习劳、耐苦、以至于忍痛的成分;这种训练是极有益处的,它是成人之道的一个基本条件,可惜文明进步以后,大家习于安逸。我们很早就把它忘掉了。近代的教育顺了此种文化的风气,也是爱逸恶劳,不求振作,青年刚毅果敢的气概,几于完全无从发展;尼采(Nietzsche)的哲学与人生观倒是一服对症的良药,多少有点以前诱掖的仪式的价值。
我们在下文略举几个诱掖仪式的例子。
人类学家英人海登(A。 C。Haddon)对于托里斯海峡群岛(Tor resStraits)的土人的男童诱掖仪式,有过很详细的记载②。在那里,此种仪式例必延长一月,体力与能耐的锻炼既极严厉,道德的训海也很周详。海氏加以评论说,这种磨练确是很好;又说,“再要想一个比它再有效的速成训练法,怕是不容易的。”至于澳大利亚洲维多利亚地方土人的诱掖仪式,则有麦休上(R。H。Mathews)的记载③。全部仪式要跨七个月,也是极有效力的。部落中的长辈把男童领到一个特别的所在,用种种方法教他们习练痛苦和难堪的境遇,甚至于要他们饮便溺、食粪秽;又教他们和素不相识的外族发生接触,教他们学习部落的法律和种种传说;最后,便举行一种集会,使他们和部落中的女子订婚。
①此种仪式之译名,颇不易定,如言“冠”“葬”,则嫌过于刻板,不适一般之用。如言”启蒙”,年龄上亦殊不称。今用“诱掖,”一则取其亦为一种成语,再则“前导曰诱,旁扶曰掖,”于意义亦尚近情。——译青②《陶瑞斯海峡群岛人类学探访报告录》(Reperts Anthrope1ogical Expedition to Torres Stratts)第五册,第七与十二两章。③《几个诱掖的仪式》(Some Initiation Ceremonies),载《民族学期刊》(Zeitschriftfur Ethnologie ),1905 年,第六册。澳洲中部偏北的一些部落也有极严厉的诱掖仪式;男童须行割礼,即将阴茎前部的包皮割去,同时又须将尿道的下部划开;此外又须做些很苦的手工和其他艰难的事。女童则须把阴道割开。详见斯朋色尔(Spencer)与格林(Gil1en)所合做的报告①。英属东非洲的各民族,包括马赛埃族(Masai)在内,也举行盛大的诱掖仪式,也要延长到几个月。男童所行的也包括割礼,女童则所割去的是阴核,在一部分部落以内,兼割小阴唇。女童要是在奏刀的时候,有退缩或哭泣的情形,便要被同族的妇人所驱逐出境,终身不齿。
仪式完全以后,男女便算已经成人,可以论嫁娶②。
有一位在非洲的传教师,讲起巴温达族(Bawenda)的诱掖仪式,说是有三个段落:第一个段落是教育的,男女青年所受教的是民族的传说、信仰、武术、自制力与能耐;从此他们就成年了。第二个段落是舞蹈的,日间男女两性分别舞蹈。第三个段落是性的,性的诱掖便于此段落内完成;到此男女便于夜间共同舞蹈,当时的景象,据那位牧师说,是“不堪叙述的”;从这时候起,这些男女便和其他成年的族人没有分别,在权利和义务上,都是一般无二。至中非洲阿精巴兰地方(Azimba Land)的女子诱掖仪式,则安格士(H。 Crawford Angus)叙述得最详尽、最有趣④。一个女童的月经初次来到的时候,她的母亲便把她引到一所特地为她搭造的草屋里住下,在这个屋子里,只有女子可以来看她。经期过了以后,她又被领到一个僻静的所在,其它的妇女便在她四围舞蹈:男于是不许看的。安格士用尽了心机,才得到一个到场目击的机会。舞蹈已毕,便有人同她讲经期以内的卫生。“接着大家又唱些男女相悦的歌词;又有人讲些她将来做妻子时应尽的种种责任。。
如忠于丈夫和生育儿女之类。大家把这仪式的全部看作一件很家常的事,并没有什么可耻,也没有遮掩的必要;因为有了这种公开与率直的精神,因为婚姻一类的题目并没有什么讲不得的奥妙,所以这一族中的女子全都是很忠贞的。已婚的女子受孕以后,族中的妇女又要举行一次围了她舞蹈的仪式,但这一次大家都是裸体的,同时有人教她在分娩的时候应该怎样应付。”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尤马族(Yuman)的印第安人也举行诱掖的仪式。
鲁厄斯特(Horatio Rust)说他们把受诱掖礼的女子用绒毯裹住,安放在一个烘暖的坑里,让她们躺着,随时可以伸出头来满面春风的张望。这样她们要躺四天四夜(吃东西的时候偶然可以起来),同时族中年老的妇女便在坑的四围不住的舞蹈。她们又再三的把银钱向坑里抛去,为的是要她们嫁后待人慷慨。又把布料和大麦抛下,目的在教她们矜老怜贫;同时又把野草的子在坑面与四围散播,目的是要她们多生子息。最后,将观礼的客人送走以后,便把受礼的女子扶起,头上各加花冠,把她们引到某处山脚下的一块神圣的大石旁边;这块大石是女性生殖器官的象征,在形态上也确有几分相像,并①《中澳洲的北方部落》(Northern Ttibes of Central Australia),第十一章。②见比德奈尔所作《英属东非土人之男女割礼》(C。 Marsh Beadnell,Cicumcision and Citoridectomy as Preticesby the Natives of British East Alria)一文,载1915 年4 月29 日出版之《不列颠医学杂志》。③见教士葛奇龄所作《巴温达人》(E。Gottschling,The Bawends),载1905 年7 月至12 月之《人类学会杂志》(Journal Anthropological Institution),第3 刀页。又另一教士未思曼亦尝于其所著之《巴温达人》一书中叙述及此(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