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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被咬了以后-第21章

小说: 被咬了以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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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质量不高直接导致白日起来精神不济,我一阵阵犯困,一路浑浑噩噩地登上开往罗刹古寺的车,随手把夙夙搁在座位上差点当垫子坐上去,小家伙嚎叫一声,四肢并用扑到枝縻身上,无声地谴责我。

枝縻好笑地抱着夙夙低声对我说:“还是这么贪睡。”

我掀了掀眼皮,懒得反驳他,靠着玻璃窗补眠。车猛地一发动,我随之向后一仰,手没撑好,险些磕到窗框上。枝縻的手适时探了过来,把皱着眉发牢骚的我揽进怀里,我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高低正好,软硬适中,我舒服得哼哼唧唧了两声,义无反顾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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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一小时方至罗刹古寺,我伸了个懒腰从车上跳下来,顿觉神清气爽,抬眼远眺,罗刹古寺背山而建,高塔庙宇鳞次栉比。

其实,早年的罗刹古寺只有一间庙堂,随着香火渐旺,经过不断修缮才逐步扩展成如今的规模。破旧的原址已经为人所遗忘了。

今早听樟茹父母讲过罗刹古寺的由来。据说在几百年前的古代,此地有一群妖魔鬼怪滋扰民生,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百姓们不堪忍受惶惶逃离家园。就在这块土地几乎被侵蚀得人迹罕至的时候,来了一位得道高僧,消灭了恶鬼,羽化归去。百姓奔走相告返回故土,并把他的尸骨埋在地底,在其上建造了庙宇镇压恶鬼,为了感谢他,又特地献上祭品香火供奉他。

《慧琳意义》卷二十五中记载:“罗刹,此云恶鬼也。食人血肉,或飞空、或地行,捷疾可畏。”同书卷七又说:“罗刹娑,梵语也,古云罗刹,乃暴恶鬼名也。男即极丑,女即甚姝美,并皆食啖于人。”

我觉得除了“男即极丑”这一点外,此文简直就在描述血族,那位高僧则宛如古代版的吸血鬼猎人,说不定他就在庙宇里留下了克制之法,造福后世之人。这么一想的时候,我觉得今天也许还会碰到虹霓绿乞,不然他们千里迢迢来到平湘只单纯为了和我打架?

我越想越认为罗刹古寺另有玄机,立刻通过传音石让璘睿搜寻关于它的一切资料,璘睿听后也表示赞同,他说一有消息就告诉我们。

我这边讨论完了,禾萝那边也商量好了。提议来这里的是楠凝,禾萝之前打趣她是不是要参拜求子观音,想不到楠凝虔诚地掏出一本佛经,一串念珠,原来这个慵懒的大美女是个信佛之人。至于其他人,虽对求神拜佛之事兴趣缺缺,但沁扬薇语比较着迷古代建筑,携手相伴欣赏檐牙高啄去了;禾萝斐荷爱凑热闹,拖了斐莲一起,打算一间间庙堂逛过去。鉴于此地交通便捷,所以一会儿也不集合了,谁逛完了谁就回去。

队伍一解散,寺庙门口便只剩下我、枝縻、樟茹、文修四人,樟茹很有地主风范地询问:“你们想去哪里?”眼光却只盯着枝縻看。

枝縻温文尔雅地笑道:“我对烧香没兴趣,这些庙宇也造得大同小异,倒是你父母今日讲的传说很有意思,不知道那间古庙还在不在?”

“当然在,你要去看吗?”见枝縻颔首,樟茹有些为难道,“但是它似乎不对游客开放。”

“我记得古庙在后山吧?”文修拍了拍她肩膀说,“我赌它肯定只是挂了块‘闲人免进’的牌子,我们悄悄进去便是了。”

我附议点头,望着文修道:“看不出,你还有探险精神呐。”

文修谦虚道:“彼此彼此。”

“那……我们走吧。”樟茹在前头带队,一脸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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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典中的罗刹是誓愿守护佛法及正法行人,是佛教的守护神,称为罗刹天,乃十二天之一。彼等呈神王形,身披甲胄,手上持刀,跨骑白狮,常常参与法会,随佛闻法欢喜奉行。罗刹古寺里那些后世朝代建造的庙宇多半用这种式神装点庙堂,看上去是庄严绚丽了,却无端歪曲了原意。人家造庙分明是镇压恶鬼的,偏偏被拗成了正义的象征,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要参观真正的罗刹古寺,当然得去古庙一游。

越往深处走,游人越少,行至藏经阁的背阴处,一拐弯便是围墙,从一扇小门出去,残破的古庙尽显眼前,樟茹在周围探查了一圈,果然如文修所料,它门口只竖了块牌子而已。

我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不忘四下张望有无工作人员,文修颇为好笑地说:“小蓠,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我闪进庙里答道:“我是良民,可不能被逮到追加犯罪记录,当然要谨慎点。”

“良民?”枝縻嗤笑一声道,“谁三天两头翘课、上课打瞌睡、回家抄作业?若要说良民,小茹才是吧。”

樟茹闻言受宠若惊,连忙转身装作正在欣赏廊柱的样子。我眯着眼抛了个警告的眼神给枝縻:你连樟茹也不放过?枝縻挑了挑眉,背着手无视我。

就在这时,我耳旁传出柳絮平稳的声音,他说:“有发现,漠常往你们那边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打算固定下更新时间。

以后每三天更一次,即下次是17号。

如果有意外我会事先说的,其余时间皆为伪更修文。

以上o(≧v≦)o

第三十五章 别有洞天

枝縻立刻问漠常,“古庙里果真有玄机?”

“玄机不在古庙里,在它旁边的山洞里。” 漠常说,“我快到了,你们单独在一起吗?”

我踱步到一旁,蹲下身装作在研究一块雕花桌脚的样子,悄声说:“还有两个同学在,你有什么办法能帮我们摆脱他们?”

“这好办,你直接表现出欲求不满的样子对枝縻撒娇不就得了,他们一定会避开的。”漠常答得特别理所当然。

枝縻在我身边“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咬牙切齿地瞪他,恶狠狠地恐吓漠常道:“你活腻了是不是?小心我放夙夙咬死你。”还不甘心,继续瞪枝縻。枝縻戳了一下我的脸说:“再瞪,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你们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大概是我和枝縻的表现太生动,樟茹好奇地从后面走过来,我正嗯嗯啊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在外面放风的夙夙叫着跑了进来,我们立刻趴在窗框上观望,只见漠常已经到了,正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煞有介事地巡逻,樟茹望了枝縻一眼,小声说道:“有人来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这么破旧,也没什么好看的。”

我们三个都点了头,随后趁着漠常背对着我们,像间谍一样迅速窜出去。

我以为漠常应该放走我和枝縻,逮住文修和樟茹,这样我们就可以顺利脱身了。可是一直到全员都安全撤出,他才恍如初见般冲着我们大吼道:“你们!喂,就是你们!站住!”没有人停下脚步,他却在后头锲而不舍地边追边骂道:“谁让你们进来的?外面的牌子没看见?这里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建筑!闲人免入!现在的小孩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守规矩,这里很好玩吗?啊?你们懂不懂……”

他表现得特别像糟粕的管理员,滔滔不绝说教了很久,直到我们跑回到藏经阁正门才听不见他的声音。我撑着膝盖边喘气边控诉道:“这一什么破管理员啊,凶巴巴的,我们不是都出来了嘛,有什么好追的!”其实我想捶胸顿足地感叹,漠常,你这不是白赶我们出来了吗?

枝縻安抚我道:“大叔这也是在完成工作。”他眼神晶亮,不着痕迹地捏了下我的手,我于是瞬间领悟了,原来漠常说的方法并不是在开玩笑,他身体力行地给我制造了机会。

我岂能辜负他?调整了下情绪,我攀上枝縻的手臂,用最娇气的声音说:“不管嘛,他真讨厌,那块雕花我还没拍照呢。而且他居然追了这么久,我跑得累死了。”

枝縻用宠溺的语气说:“要不然我们休息一下再走?”我撅着嘴,偏着头,一脸怨念。枝縻捏着我的下巴转过我的脸,蹂躏着我的腮帮子慢慢凑近,就在我们鼻尖相碰的时候,樟茹咳嗽了一声,说:“这里的素斋很有名,不如我们去那里吃点点心歇歇脚?”

枝縻搂着我说:“你们去吧,我和小蓠再逛回去偷拍几张照。”

樟茹张口还欲说些什么,被文修很识趣地拉走了,他临走前朝我们笑了笑。

等他们一离开我的视线,我就退出了枝縻怀里,对着一棵树没好气地说:“看够了没?看够了就下来。”

漠常轻巧落下,边脱衣服边摸脑袋说:“小蓠啊,那丫头也是你情敌吗?”

我白了他一眼道:“严肃点,说正事。”心道,下次再和你算账。

漠常望了枝縻一眼,清了清嗓子说:“小睿在一本叫《平湘逸事》的古书中查到了你说的那个关于罗刹古寺传闻的原文,情节大体相同,就是在末尾处多了一段,说是有耄耋老翁在数十年后偶见与高僧当年容貌相同的人在古庙附近出没,遂大觉惊奇,找了自家子孙前去查看,寻至山洞口时,老翁止步不前,认为此乃高僧魂魄沉睡之地,如不打扰,则能永保平安、福泽万世。

阿琉推测说,高僧杀灭的怪物应该就是低等血族,至于他为何不老不死,应该是被人初拥了。由于早年的血族不屑于用人类的方式记载历史,所以其间发生何事无从考察。

小琪那边阿琉又联系不上,只知道虹霓绿乞确实在此地。他不放心你们,所以就派我过来。”

我听完了,觉得高僧的这些事情还听玄乎的。皱着眉回想,我们之所以注意到罗刹古寺,有一部分原因是漠枫的爪牙伸到了此地,我们怀疑他有我们不知道的发现。但是,如果这些蹊跷的传闻仅仅只是被漠枫利用的巧合,他放了烟雾弹,挖了陷阱等我们跳,那么冒进的后果路人皆知。

“我们还去不去?”漠常指了指古庙的方向问。

“去当然得去。”我撇了撇嘴说,“怎么有点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的感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枝縻偏头问我,“你怕了?”

我轻蔑地“哼”了一声,大步向前迈,用行动反驳他。

山洞隐匿在古庙旁的一棵老树背后,洞口杂草丛生,若非刻意寻觅,决计不会发现。漠常一马当先,枝縻紧随其后。

洞外艳阳高照,洞内阴冷昏暗,我没有血族那非人的视力,越往深处走,越步履维艰,而且山洞里静谧异常,与无尽的黑暗糅合成了迫人的恐怖氛围,我只觉心跳陡然加快,真后悔出门没带手电筒。我又跟着走了几步,摸着激烈跳动的心脏,终于忍不住嗫嚅道:“谁放个凝光咒出来?”

漠常停下脚步,猛拍一记大腿说:“哎呀,我忘了你看不清。”一个光线柔和的球体迅速升空,照亮了前方的路,虽不多,但足矣。

我朝漠常道谢,他拍拍胸脯说小意思,我莞尔一笑,再次迈步的时候,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我怔了一怔,抬眼看枝縻,他脸上淡淡的,手上牵得坚定。我心想拽着就拽着吧,万一我被石子绊倒了还有个垫背的,挺好的。

又走了大约三分钟,出现了三条岔道,我们停下脚步打量的时候,本来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夙夙小跑到了岔路口,把三条路轮番视察了一遍,最后得意扬扬地站定在右边。

我惊奇地走过去蹲下,揉着它的毛说:“夙凰同学,你到底是猫科动物还是犬科动物啊?你也太万能了。”夙夙眨巴着眼睛蹭了蹭我的手,就像在邀功一样,我心下一乐,拍了拍它的脑袋说:“前头带路去。回家给你买糖吃。”夙夙甩了甩尾巴,雄纠纠气昂昂地抬爪迈步。漠常在我侧边扼腕长叹道:“好端端的一只威猛灵兽,硬是被你养成了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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