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是纠结帝-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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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比梦想更重要的;是怀揣好凤羽白给我的银票。
从不语阁到宫门;从十里街到城门;为我送行的;只有一个凤紫翎。
“阿紫;咱俩一起去吧。我也想跟着你闯荡江湖。你放心,皇上从不管我;我想出宫说一声就行。”
“不了公主,此去路途遥远,带着你我不放心。”
“阿紫,我虽功夫一般,关键时刻也能撂倒几个的,我不给你添累赘。”
我无语的看看她,她见状,抽出随身佩剑摇摇:“看!秋风扫落叶!”
我忧伤的收回目光,遥望着远方45度天际:“……你的剑,拿倒了。”
……
行至城门口,我便不让她再送了。“公主殿下回去吧,阿紫七八日就回来,等我回来,接着给你讲张无忌的故事。”
杨过与小龙女讲完了,射雕三部曲,我要善始善终。
“阿紫。”她一反常态的收了笑容:“我长这么大,从来没人跟我讲过这么多故事,跟我说过这么多话,还跟我躺在一张床上睡觉。我没有过姐妹,就是我亲娘,也偏爱弟弟多一些,很少理我。我跟你交朋友,我很开心!”
说完,她又一脸明媚笑颜。
我感动得想哭。望着她的脸,心头一阵温暖。
“谢谢。公主把阿紫当朋友,阿紫也很开心。阿紫回来后,有空给公主指点一下武功,互相切磋切磋。”见她高兴得大张个嘴,我潇洒朝她挥挥手:“咱俩以后就是闺密啦!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大翼的羊奶酒最是好喝,到时候咱们煮酒论英雄!”
“早点回来!一路保重!注意安全!”在一声声祝福中,我纵马飞驰。
我不敢回头,我怕凤紫翎见到我的苦瓜脸。
我以为,我是为他去取药草,凤羽白起码会说几句送别的话。
他只是头也不抬,下笔不停的说:“既然是去以前的大翼,若是方便,就顺路带些羊奶酒回来。皇后娘娘喜欢。”
一路上,我甚至有些卑鄙的想,若是我时间拖得久一些,他在这些日子里犯了病,感受着游离蛊的疼痛时,会不会稍微想起我一点儿?
我想我有些变态,算了,跟一个病人较什么真儿。他都是孩儿爹了,肉已经不嫩了。
我容貌水嫩,武功超群,什么样的美少年,入不到手。
想起这些,我便开心了。赶路住店,喝水吃饭,过江过河,穿山越林。没几天,便到了大翼。
现今的大翼,已不叫大翼。叫北国。
绍国一路上,都是听人歌风颂德,传唱着凤羽白的赞歌。出了望烟,则是展颜的天下。
展颜登位五年,连连不断的开疆扩土,战无不胜,北国的国土,已近绍国的三分之二。
近两年北国后宫又殁了一位五娘娘,听说是娘家犯了叛国通敌的罪,连带着一起斩了。不过对于五娘娘来说,死便是得福了,省得日日被打耳光。
由于没有子女,国本无续,群臣在信王爷带领下,冒死连谏,终于烦得展颜又娶了两宫娘娘。只是,皇后之位,迟迟未定。
于是北国百姓私下纷纷议论,三宫娘娘哪个若先怀上龙种,那十拿九稳便是未来的皇后。上次在客栈里大家聊到此处,店家玩心顿起,摆了个台子压宝,压四娘娘的居多些,因为她是入宫时间最长的。
“欢妃不错,哥哥是新启用的武将,前途非凡。”
“我看好喜妃,喜妃相貌清秀,看惯了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女子,能让皇上耳目一新。”
欢欢喜喜?看这妃号就是跑龙套的。我在怀中翻腾片刻,甩出一张银票去:“我压,三个都不是。”
哇,还可以这样压啊。人们纷纷醒悟过来,有几个便随着我掏银子。庄家拿起我的银票看看,皱眉说:“姑娘压得太大了,小店只图一笑,不值豪赌……”
“都是小钱,没事。我若赢了,只管把其它人的银子赔给我也就算了,用不着按赔率翻番。”我优雅的理理面纱,接过店小二递过来的字条,低调的朝大家摆摆手。
我的富而外露,阔而不贪立刻得到了大家的崇拜,一时成了厅中的主角。更因带着面纱,引发了众人的各种猜测。后来大家一直认为,我是乔装打扮的蛊林林主岳离飞。
蛊林在大翼西部,林中世代养蛊,许多别处养不成的蛊那里都生得出来,因为林中有一种特殊的树木,叫章棕木。
群蛊总要有首,慢慢林子里就出了个养蛊养得好,武功也厉害的林主。岳离飞是林主的独女,自打几年前林主去世后,就接替了她爹,成了新一代林主。
蛊林的人都不在江湖中走动,能见岳离飞的人很少,传闻她样貌出众,武功高明,富可敌国,来去无踪,心狠手辣,善于弄蛊,杀人如麻,玩弄幼男。
传闻嘛,大家都懂的。总之是各种神秘,各种阴狠。
就如同现在紫着眼睛蒙着脸的我。
虽然这种猜测只是小声议论,还多在我进房睡觉之后。我原本不用在意,可第二天麻烦就来了,我找了好几家店,没一个人愿意带我去蛊林。就连给我指个方向都不肯。
在金银诱惑无果下,我祭出了玄光剑。“掌柜的,让你家小二给我雇辆车,再找五个认识蛊林的人,伺候本林主回去。要么,轻的一剑了断,重的给你下挖心蛊,让你日日受挖心掏肺之痛。”
在岳离飞江湖口碑又下降几个百分点后,我没有花一文钱,舒舒服服躺在一辆豪华马车中,被五个眉清目秀的十六七小青年战战兢兢护送到了蛊林。
章棕木有一种很独特的,深沉的木香。
赦免了五个美男后,我独自一人踏着厚厚的落叶走进林中深处,手中捏着一把珍珠,鼻子警惕着周围的味道。
走了半个时辰,我已经回到起点四次了。整座林子里,别说人影,就连鸟叫也不闻一声。
师父没教我五行八卦。学艺后出秘谷还是被师父戴了眼罩领着手走出来的。
我站定,暗自运气,借着内力向林中传音:“当年蛊林欠药谷医仙一个人情,如今药谷弟子前来拜访。”
我也不知自己内力如何,用了十足十的真气。一句话毕,眼前的树木仿佛瞬间就换了位置,一个身着褐色衣服的人从树后走出,若不是动得真切,真跟章棕木的颜色融为一体。
“姑娘请随我来。”
他二十来岁,颧骨奇高,眼神犀利的扫过我腰间玄光剑,便带我向林中走去。
“蛊主从不轻易见人,姑娘有事在下代为转达。”进了一座院子后,他连屋子都不让我进,只示意我坐在院中石凳上。
“我求一棵烟霞草。”我直截了当。
“没有。”他更直接。
“我是药谷医仙的徒弟。”我又将自己介绍一遍。
“神仙的徒弟也没有。”他更加肯定的说。
屋中出来一个长须银发的老人,站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我。
“怎么可能?蛊林的圣草不就是烟霞草吗?”我有些着急,想到凤羽白,心里骤然紧张起来:“我要见林主,让我当面跟她说!”
“林主素来不见人。”
“你去,你就去问问她。”我使出了杀手锏:“你问她,当年害死她爹的人,她想不想知道是谁?”
这话出口,连我自己都一丝把握也没有。面前的青年显是一愣,随即抬头看向屋门外的老者。
“丁落,让她进厅里来。”
“龙叔……”
“让她进来。”老者将门打开些:“让她试试琴。”
试琴?我莫名其妙的走进屋。
“……姑娘,谷主从不见人,我们做下人的,不好为姑娘破例。看在姑娘是药谷弟子的份儿上,姑娘试试琴吧。谷主喜音律,若是与姑娘投了缘,兴许能得以一见。”
“我不会琴。”我商量着问:“唱歌行不行?”
那老者摇头,面露遗憾欲将我撵出屋。我又忙转了一圈儿,指着屋中一把筝:“那我弹个筝吧!”
混江湖,光有武功还不够,还要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能文能武会写会画通晓音律,果然,江湖的水很深。
我坐下,开始拨弄。很庆幸还会曲《一生所爱》,就是总也不弹了,光第一句就错了好几个音。勉强弹了半曲,自己听着都有些惨不忍听。
我半路而废,颓然放下手。摘下指甲的时候,我很冷静。
绑了这里的所有人。找到烟霞草。砍了所有布位的树。出谷,回家,给我的心肝宝贝治病。治好了他,完成任务,开始新生活。
我站起身,手向腰间玄光剑摸去。厅后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刚开始是急促的,后来越走越慢,转角处停下,顿了片刻随即轻轻走出。
那么就从你这儿开始吧。我一把拔出剑来。剑尖颤了几颤,在阴暗的厅中闪出一朵五彩的剑花。
厅后的转门处一只脚已迈出来,素色的衣袍闪现一角,我持剑飞身而上,一招雪中擎枝直等着那人送上门来,剑尖与来人两相用力,直直指向咽喉天突处。眼神相对间,那人清亮的眸子带有一丝慌乱,却更多的是惊讶困扰:“……九妹?是你吗?”
我去势太猛,剑已收不回来,便生生扭转方向,撤手松剑。剑“咄”的一声刺入墙上时,我已扑在他怀里。
为了缓解这投怀送抱的尴尬局面,我讪讪给自己辩解道:“七哥,看到你,我太激动了。”
91、蛊林林主 。。。
被我搂着脖子的七哥愣在原地;我象征性拍拍他的肩;赶忙向后跃开;墙上的剑犹自晃动不止;发出嗡嗡的声音。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沓沓而来;随着忙乱的呼吸;一个身材瘦小的女孩儿冲过来一把抓住七哥的袖子;急得似是要哭出来;“杞哥哥……你受伤了没有;”
七哥搂过她,眼神复杂;怀疑的上下打量我,我一把解下面纱别在耳后,指着自己的脸笑说,“别看了,如假包换,段家老九。”
“你眼睛怎么了,嗓子怎么了?你又怎么……”一连串问了几句后,七哥突然笑了,拔下墙上的剑递给我:“人还活着,就是比什么都好。”
我笑嘻嘻的接过剑插入鞘中,心想着这回烟霞草是搞定了。
“九妹,这是你七嫂,蛊林林主,岳离飞。”
“不是吧?”我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七哥身边那个惊恐不安紧抓七哥袖子看起来比我还要小几岁的小姑娘:“我倒是知道江湖传说有夸大的成分,但没想到会是这么不靠谱。”
为了迎接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七哥开了他珍藏了多年的一坛冰封。苦梅的香气一传出,我便再也忍耐不住了。有多长时间没喝酒了?更何况大大,二二,三三,四四小乐队重组,弹的都是当年的老调子,真是让人感慨光阴流水,时不我待。白驹过隙,沧海桑田。
别后重逢,想说的太多,便不急着说了。酒至兴起,我和七哥敲着筷子,唱了一曲《沧海一声笑》,唱得我头都晕了。岳离飞坐在桌边安静的给七哥斟酒,七哥唱曲时,她眼睛一眨都不眨,托着下巴满脸崇拜。就差眼中冒出两颗红心。
趁着自己还没醉,我得先把正事儿说了。我揉着脑袋,打望陵山凤青麟那儿说起,一直说到来蛊林取烟霞草来。说了许久,口都干了。好不容易说完,我抬手喝了一杯酒,不满的瞪着七哥质问:“在大翼时也不出来打声招呼!吓得我以为你被五哥害死了呢,担心了老半天。”
七哥笑容淡了下去:“若不是我及时抽身跑得快,你以为他真不会杀我?……那一阵子,我隐在大翼想救四姐出来,没想到又遇见你被劫。跟着一路去了绍国,也没周全救你出来,让你受了许多苦。”
“四姐她……展颜后来跟我说……”我艰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