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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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茴又是一惊,下意识就道:“凰熙,你糊涂了,当然是恶意……”
“不,这个还不能盖棺定论,小王爷,你想过没有,那个给朱红兄长下套的幕后指使者未必就是这次下毒的幕后指使者,很可能是两个人。”梁晏微笑道,这才是李凰熙口中的不知是好意还是恶意的真谛,无视李茴睁大眼睛的表情,目光看向李凰熙时却是一派的正经严肃,“凰熙,不可能是梁兰鸢。”
“怎么见得?”李凰熙咄咄逼人地问道,她的怀疑对象怎么可能少了这个一号人物,所有人的动机加起来都不如她强烈,这也就是今夜她见到梁晏就想弄清楚的问题。
梁晏道:“她就算有这心思也不敢使出来,甚至她还要下大力气为你母妃保胎,在你母妃生产前这段时间,你最不需要提防的是梁家的人。”遂将来龙去脉道出。
李凰熙一听到梁兰鸢派暗卫盯着忠王府就浑身不舒服,冷冷地嘲讽道:“她倒是不遗余力地行使皇祖母给她的权力。”
李茴却是想得直接得多,“只怕这幕后真凶难揪出来,凰熙,我们若不行动就会处于被动的局面。”
“这倒未必,天下没有完美无缺的害人计划,总有一点半点珠丝马迹露出来。”梁晏冷道。
“表叔说得是正解,确实如此。”李凰熙道。
李茴被这两人的态度搞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努力地想着自家回京后在宫中得罪了什么人,想来想去也没有个由头,不由得道:“我看太后这次很和善,断不会害母妃,皇后娘娘还赐下不少东西,应也不会是她……”忽而灵光一闪,“不对,凰熙,会不会做贼的喊捉贼?”
梁晏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李凰熙看着兄长道:“我已经找人验过皇后赐下的物品,确实有不利于孕妇的因素在……”
“这个恶妇,母妃有何得罪她?她要这样害母妃,不行,凰熙,我们将她赐下的东西抬宫里找太后评理去?”李茴立即站起来道。
李凰熙道:“大哥,你想过没有?那些东西到了忠王府的府中将近一个月,现在皇后还会认吗?她可以在太后面前倒打一把说我们忠王府设计害她,那时候又有何人能说得清楚?这些物品在忠王府里面停留过那就是有口难辩了。”
“表侄女说得在理,小王爷还是莫冲动为好。”梁晏好整以暇地看着李茴道。
李茴没想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禁有几分挫败,不由得坐下来看着妹妹扒着头发不忿地道:“那此事就此了了,惩罚了那几个下人就算完了?这幕后之人一计不行必生一计,我们就算防范还有将近七个月,如何防得过来?”
“谁说要就此了了?”李凰熙面色严肃地道,“我们忠王府也不会吃了这干鳖而不做声的,况且,这次还有人也在局里面。”她拿起那银元宝把玩了一下,眼里似有一团火在烧。
“郡主。”门外传来夏荷的声音。
李凰熙放下那块银元宝,“进来。”
夏荷这时候才进来呈上一张纸,李凰熙接过,顿时就站了起来,梁晏立刻拿过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嘴角一勾,“看来忠王府无意中成为了别人阴谋的战场,真相已呼之欲出了。”然后从怀中掏出几份状子给李凰熙。
李凰熙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他这人是不会两手空空来看她,这会儿才递给她,眼里有一丝的不满也有一丝的娇嗔,刹那间竟是风情万种。
李茴在一旁看得真切,这两人的眼中有情意在流转,他的心里不禁涌满悲切与说不出的忧心,妹妹什么人不选偏选梁家的人?只是现在的气氛容不得他去提醒妹妹要小心提防,头一歪凑上去看妹妹手中的数张按了手印的状子,越看越是惊心,不禁怒道:“真该死。”
“确实该死,只是不能死得那么便宜。”李凰熙冷酷道,怪不得梁晏那番分析是如此的斩钉截铁。“别当我忠王府是任人摆布的棋子,哼。”
“凰熙,这件事有一个关键环节处理得非常好,那就是今天忠王府封锁了,没有让哪一方的人马能得知这府里的情况,换言之,他们都处于观望当中,或者说是紧张等消息当中。”梁晏不禁道,孙抚芳比他想象中能干,起码在出事的第一时间没有让消息在建京城里传开,这就占据了主动权,那些人后续行动也得靠忠王府传出的消息,而忠王府要传出什么消息就由自己做主了。
李凰熙优雅地坐下来,“看来尚需表叔配合。”
“那好说。”
李茴再一次被这两人的默契打败了,能不能说几句人话?顾虑一下他好不?
天色渐渐亮了,李茴不得不出去做些准备功夫,李凰熙在他出去后也站了起来想往外走,但身子被人拦腰一抱腾空了起来,失去平衡那一刻,急忙双手圈住始作俑者的脖子,嗔道:“你这是做甚?”
梁晏看了眼她那浓浓的黑眼圈,心疼地道:“你先去睡个把时辰再说,凰熙,你不是铁打的身子,再这样,你会累垮的。”
李凰熙皱紧眉头,“来不及了,没事,我挨得住……”
梁晏却不顾她的抵抗,抱着她往榻上一放,严肃道:“听话,闭上眼睛睡一会儿。”
“不……”李凰熙反抗,还有事情要准备,挣扎着要起身,梁晏却是一把抱紧她躺在榻上,拉起棉被盖好,她怒道:“梁晏,别惹我生气……”
梁晏双眼紧紧地看着她动怒的脸,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勺,薄唇压上去吻住她透着香气的嫣红小唇,她初始睁大眼睛捶打着他的背部,但很快在他的舌头伸进来搅乱心湖时渐渐地化为一摊软水倒在他的怀里,两手揽紧他回应这个吻。
良久之后,他才松开她的唇,看着那泛着光泽的唇道:“凰熙,你要学会放松些,过刚则易折,现在,听话,好好地睡一觉,嗯?”
李凰熙的眼里有着感动,扁着嘴乖乖地闭上眼睛,毕竟是真累了,在他的气息中慢慢地睡去。
清晨的一抹阳光照耀在忠王府打开的大门,所有奴仆都正常走动了,然后消息开始满天飞。
“什么?忠王妃小产,命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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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建京风云(21)
这样的小道消息如早餐般送到京城权贵们的餐桌上,忠王一家这种打破了某种格局的存在又怎么不引人注目呢?
当然也有人置疑,这是每一个关注流言小道消息的人第一时间产生的疑惑。
“怎有做假?听闻忠王府的小王爷已经在外奔波收购丧事要用的白布、白灯笼等物,这些都有人看到的,小王爷的脸色如丧考妣,让人不得不信服……忠王爷今天开始不再会客,听说正在陪着弥留之际的王妃……”
这样信誓旦旦的话又岂能不让人尽信?
遂有好事者叹息几句,“忠王妃可怜哪,好不容易回到京中过了几天好日子,这就要撒手人寰,一尸两命,怎不令人唏嘘不已。她娘家又在外为官,只怕连娘家人的最后一面也见不着……”
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勉强睡了个把时辰的李凰熙如终睡得不安宁,手挡住了阳光,睫毛扇了扇,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忽而想到梁晏那厮睡在自己的床上,理智很快回笼,翻身坐起,哪还看得到梁晏的影子,这张简陋的大床上只有她自己一人。
她的手摸了摸冰冷的半边床,竟睡得那么熟,连他何时走的也没了印象,她有些许的失落,随即想到还有事要处理,赶紧套上绣花鞋换上一旁的干净衣裳。
夏荷在外听到声响,赶紧进来侍候,约摸一刻钟李凰熙已经快速地梳洗无毕,撒开脚丫子往正房而去,里面药香味四溢,看到母亲正在小心翼翼地给李安熙喂药,心下稍安。
孙抚芳放下李安熙,将药碗递给了一旁的侍女,看到女儿进来,这才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安熙的病已经好转了很多,倒是你,忙了一宿也不知道多休息一下?”心疼地看着她眼底的黑眼圈。
李凰熙道:“母妃过虑了,我还年轻,这算得了什么?”伸手扶起孙抚芳往外室走,“母妃用过早膳了没有?”
孙抚芳道:“还未,忧心安熙的身体,这不,一大早就先过来看她。”
“那我们母女俩去好好吃一顿。”李凰熙亲热地挽着母亲的手道。
孙抚芳刮了刮她的俏鼻梁,与她一道坐在八仙桌上用起了早膳,这会儿倒是有点闲情说笑几句,她看着女儿那笑眯眯的眼睛,正想不着痕迹问一下那个叫阿三的奴仆是怎么来的,就看到丈夫气哼哼地进来,脸色一沉,“你来干什么?是不是害我用不下早膳……”
李盛基现在一面对妻子再大的火气都要丢到爪哇国去,腆着笑脸道:“芳儿,一大早的你何必寒碜我呢……”
“那你来做甚?”孙抚芳不买他的账,冷脸问道。
李盛基这时候才记起自己来的目的,转头气哼哼地看着李凰熙,“凰熙,这是怎么一回事,到处都在传你母妃病逝的消息,我今儿一大早就收到了消息,问了你那不肖的大哥,这才知道是你的主意……”
这话连想要发作的孙抚芳也愣了愣,同样看向女儿,“凰熙,这是怎么一回事?”
“父王、母妃,稍安勿躁。”李凰熙优雅地道,挟了一个水晶蒸饺细吞慢咽。
李盛基坐到她的身边,两眼盯着她的脸,这个时候还卖什么关子,“你倒是快说啊。”
李凰熙看到一脸暴躁的父亲以及眼里有着忧愁的母亲,这个局要布下去也需要他们的配合,遂将筷子放下,着许嬷嬷领着侍女出去,郑重地将事情说个明白。
半晌后,李盛基突然起身,座下的雕花圆凳也被他这一带而向后倒去,发出“嘭”的一声,吹胡子瞪眼睛地看着女儿,“胡闹,万一这件事弄巧成拙,我看你怎么办?这么大一件事你怎么敢自行作主,也不与我商量一下……”
李凰熙将那一锭有宫廷印记的银两一抛到桌面上,冷嘲地看着父亲,“那父王有何好办法?”
李盛基一看到那银两,嘴角就一抽,自己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自幼在母亲的积威下长大,他很少会有什么好主意,坐享其成是他最大的特色,但又怕让女儿看扁,手卷成筒咳了一声,“凰熙,这事上报给你皇祖母,让她着人调查……”
孙抚芳虽然担忧女儿的计划,但一听到丈夫的提议,就连她也知道这建议说了等于没说,没好气地挟了一个春卷到他面前的碗里,“吃你的吧,连我都知道这建议有多不可敢,你还敢说,我这胎还要怀七个月呢,一切是防不胜防,娘娘春秋已高又要主理朝政,你若这样报上去,娘娘能拿得出多少精力来处理?最后就是不了了之。”
隆禧太后的为人她是清楚得很,天下间的婆婆对儿媳都是一样的态度,她不会骄傲的以为凭着这胎就能让这至尊的婆母对她另眼相看,只会道她不中用,连这些事都应付不了,她那人的准则古怪得很。
李盛基被妻子一顿抢白,脸上的神色有几分尴尬,这是当着女儿的面就半分颜面也不给他,想要发作一顿,思及妻子的冷脸孔,终悻然地吞回肚子。
李凰熙没去理会父亲的沮丧,径自喝了一匙粥,道:“父王,没有一定的把握,你以为女儿会冒险吗?还是说父王对女儿的信任只有那么多?”
李盛基的脸上又有几分羞红,自家得以回京女儿的功劳最大,“凰熙,父王不是这个意思,罢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