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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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儿去找你?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打算过河抽板?现在这事情进展到这地步,我算了算倒是你占尽好处,杨朵朵怕是与五弟难成姻缘,我承诺的倒是实现了。可你承诺的呢?杨朵朵不见得能被我收进后院去。”
李凰熙有点鄙视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自己没有本事哄得人家甘心下嫁,现在倒是来指责她没按承诺办事,亏他说得出口。
拓跋渊看她不说话,表情更冷一分,离那天的事发已有一段时间了,嘉元公主与二哥夫妇都没能讨得好,事情更是越来越有利于他们夫妻二人,想到自己辛苦一场什么都没捞到,那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无话可说了吗?要不要我去父皇跟前将你们夫妻黄雀在后的事情说出来,父皇怕是会相当感兴趣……”
李凰熙眼含讥嘲地道:“鲁王爷若有这本事让公爹信服,那你可以尽管去,我不会有异意。”看到拓跋渊的脸色更为难看,不由得挑了挑眉,“只怕公爹不会信你所言,没凭没据的,倒是给我们夫妻二人反咬一口的机会,相信鲁王不会如此鲁莽行事吧。”
拓跋渊背着的双手握紧拳头,回头细想一番,倒真如她所言他手头没有一样证据能指证她,他的眼睛细细一眯,这个女人好生狡猾,“我可不怕大家同归于尽,让父皇对你们夫妻二人心生怀疑也是好的。五弟妹,你也别死鸭子嘴硬,这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话又说回来,我帮你赶走了情敌,你难道就不应遵守承诺助我成事?”
这一番话倒是暗含一丝威胁,再者他话里也暗示了他可以看住杨朵朵,让她不能再纠缠拓跋晏,众人皆知,杨朵朵爱拓跋晏,已经是到了魔障的地步,她一日不嫁出去,一日都不会放弃。
李凰熙对于杨朵朵这分明不是在一个等级里面的对手,从来都没有轻视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况且这事情现在仍没有最后定论,她从来没想过要把丈夫分出去,无论是前世的萧荇还是今生的拓跋晏,她对于婚姻的要求一向高过当世的女子。
望着不远处的琉璃瓦在暖阳中泛着金光,她笑道:“鲁王爷何必这么心急,有句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情还没结束,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鲁王,你说是不是?”最后她半转头直视他。
拓跋渊眯起来的眼睛出卖了他急切的心情,李凰熙这个女人是不是在诳他,他其实并没有十全的把握能猜透她的心思,再说这段时日据他的观察,拓跋晏并不爱杨朵朵,没他的插手,怕他也不会娶杨朵朵为侧室。
越是想透,他就越是心惊,无论怎么看,他都是处在下风,这是一块鸡肋,啃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鼻子一哼道:“五弟妹最好说话算话,不然我也与五弟妹没完,你别想耍着我玩,这后果我怕你未必承担得起。”
李凰熙回他一声冷笑,“我从来没将鲁王当猴子耍,鲁王也无须放话给我听,你且须知,我从来不是吓大的。”
两人对视半晌,他们之间合作的基础是薄弱的,只有利益是永恒的,所以再三简单地商量了一下之后,拓跋渊转身迈着大步离去。
李凰熙也毫不犹豫地转身,皇宫从来不是密谋的好地方,毕竟眼线太多。
阮妃看到李凰熙到来,热情地相迎,并且还让奶娘抱来三岁的儿子与李凰熙相熟,怂恿自己的儿子唤李凰熙五嫂,哪知儿子却是死活不开口,一副怯生生的样子看着这陌生的五嫂。
李凰熙是见过七皇子拓跋诚的,这是明祯帝幼子,长得倒也算是粉雕玉琢,只是不知为何却养成了一副胆小怕生的性子,因而并不得明祯帝的喜爱。
她逗了孩子几句,只是无奈拓跋诚一味地往奶娘身后躲,李凰熙皱了皱眉,没有再强行与他亲热说话,而是与阮妃论起了别的话题。
阮妃一脸的失望,儿子不得几位年长的哥哥嫂嫂喜爱,将来堪忧,没精打采地回了几句话后,就让奶娘将七皇子抱下去吃点心。
“不瞒睿王妃,本宫最是担心阿诚,有个哥哥嫂嫂扶持一下他,本宫就算明儿死了也能放下心来到黄泉去。”阮妃伤感地道,眼含希冀地看着李凰熙,“之前会应嘉元公主的拉拢行那糟心的糊涂事,无非是希望将来这姑婆能照料一二我这孩子。”
李凰熙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水,阮妃之忧她焉能不知,就是抓住了才好在与阮妃的合作中占具上风。
阮妃看到她似乎不为所动,伸手握住她的手,叹息一声,“睿王妃还没有孩子,所以不能体会我这当娘的心思,等哪天睿王妃生下孩儿,就会明白我今天的心情。”
李凰熙笑道:“阮妃娘娘倒是想得长久,只是你也知道嘉元公主若再得皇上的喜爱,就绝无你我两人的好果子吃,所以不管是为小皇子谋还是为了自己,娘娘也当得尽心才是。”
阮妃听后点点头,虽然李凰熙没给她什么天花乱坠的保证,但是她这人看来比嘉元公主那个冷血之人要好得多,这女人是一言九鼎之人,她看得出来,“之前是本宫错了,睿王妃可别记在心里,你放心,我也饶不过嘉元那贱人,皇上那儿我会小心说话。”她接过宫娥手中的茶壶给李凰熙添了茶水,“自从那天搜出那人之后,皇上对她就冷淡了许多,这些天来连她的面也没见……”
“没见面不代表情份已逝,娘娘,放松不得。”李凰熙提醒道,“我那公爹也是多疑之人,娘娘的枕头风要吹得不着痕迹才行,不然只会弄巧成拙,一个女人抓得住她的男人,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最后的话已是点拨这后宫第一宠妃了。
阮妃若有所思起来,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这样做才是最根本的,但是那男人不爱她,她也莫可奈何啊,苦笑道:“睿王妃也知道皇上他的心……从来都不在我这儿……”这话她说得苦涩之极,有哪个女人愿意承认自己的丈夫不喜她呢?“我比不得睿王妃有个一心一意待自己的丈夫……”
李凰熙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以前她就将她身上那层光鲜的外衣扒下来过,所以对她现在看似坦承的话并没有太多的动容,“时势是人造的,阮妃娘娘的思想不开阔,神仙也没法子。”
“莫非睿王妃有法子帮我争得帝心?”阮妃这回脸上的急切是半分做假也没有,她一把握住李凰熙的双手,“若是你有法子,当教我一教,睿王妃,我得了好也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我可以当天发誓。”说完,举起手来果然发了一个毒誓。
李凰熙也没有假惺惺地阻止她,仍然是那般地看着她,这样于她们双方都有好处。“办法倒谈不上,只是……”她故意卖关子。
“只是如何?”阮妃忙追问,身体更是前倾向李凰熙,生怕漏听了其中的句子。
李凰熙轻拍她的手,细细打量这阮妃,只比她大上三四岁左右,正是那怒放的鲜花,丰腴的身型加之少妇的妩媚很能迷惑男人的眼,怪不得明祯帝不爱她却喜欢用她来暖床。
“娘娘知道皇上爱的是何人吧……”
“那还用说?天下人都知是白妃。”
阮妃皱起眉头,说这个做古了不知多少年的女人做甚?她不明白李凰熙的意图。
李凰熙再道:“娘娘就没想过向白妃学习一二?”
阮妃眉头皱得更紧,睨了一眼李凰熙,明祯帝连找白妃身形相貌一致的人都不曾有过,她若是扮成白妃,只怕更要触怒圣颜,“本宫与白妃长得并不相似……”宫里白妃住过的宫殿仍然保存完好,那儿有明祯帝给白妃画的不下上百幅的画,所以她是知道白妃长得什么样。
李凰熙并没有因她略带怒意的话而动怒,反而笑得更灿烂道:“娘娘错矣,长得像只是面容而已,你要学的是白妃的气质,皇上必定会产生错觉,不管是不是替身,皇上也会渐渐迷恋这种氛围,在你的身上找白妃的影子。”身子前倾向她,语气一重,“要做就做一个无人可替的替身。”
无人可替的替身?
阮妃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眼,突然之间,她觉得她面前打开了一扇窗户,眼睛越来越亮,李凰熙短短几句话,却点醒了她,她一直刻意表现得与白妃有区别,就是怕皇帝记恨她学白妃的衣着、装容,谈吐,从而离她更远。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她感慨地道,这回眼里对李凰熙是更为感激。
李凰熙却是优雅地端起茶水轻轻茗了一口,身子挨向椅背,整个人很是明媚动人,阮妃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的很美,这种美透出自信的光彩,难怪那个同样俊美得过火的皇子爱若生命。若她是男人,只怕她也会爱吧。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听到她清脆地道:“娘娘无须妄自匪薄,嘉元公主毕竟是害死白妃的人,有你在那儿时时提点皇上这点,可是大有好处,只怕皇上会越看这亲妹子越不顺眼,哦,对了,夫君那儿倒还有一两个昔日侍候过白妃的嬷嬷,若娘娘需要,我可以秘密让她们进宫给你做参考……”
“那甚好。”阮妃忙回过神来道,她正愁找不到这方面的人,自己手头上只有当年封妃的时候,父母找来的关于白妃喜好的只言片语,这个女人存在过的证据不多,但是存在感却是极强。
拓跋晏毕竟是白妃的亲生子,身边有母亲的老人实属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李凰熙与阮妃倒是越说越欢乐,直到拓跋晏亲自来接,阮妃才依依不舍地送她走出殿门,一路上没再摆什么宠妃的架子,反而温和地道:“睿王妃得闲时,常来本宫这儿坐坐,本宫发现与王妃说话甚是投机,往后少不得还要讨教一二。”
李凰熙谦逊地回了几句,方才随拓跋晏离去。
阮妃站在宫门相送,看到拓跋晏给李凰熙整理皮毛大氅,更是细心地蹲下身来看她的脚可有被雪水打湿,这份细心关怀,让她突然心生羡慕,比起她,睿王妃幸福得多。
她身后的亲信宫女也叹道:“奴婢今儿个才知道什么叫神仙眷侣。”
阮妃若涩一笑,人比人气死人,她嫁的是一个老头子,还是个偏心冷血的老头子,他是她的主子,是她的天,惟独不是她的丈夫。
“看来又要下大雪了,我们回去吧,皇上可有说过要过来用膳吗……”
随着阮妃的问话,宫殿门渐渐合上,只有雪白的雪花落在朱红色的宫门上,添了几分诗情画意。
李凰熙进了那暖和的马车里,方才觉得活了过来,这北魏的冬天真冷,即使她穿了不少的衣物,还是适应不来。
拓跋晏将换上新炭的暖手炉塞到她的手里,然后更是脱下她的鹿皮做表内衬狐毛的鞋子褪下来,将她的小脚放在怀里暖和,随意道:“她怎么说?”
李凰熙舒服地挨在迎枕上,她的脚踩在他温暖的肚皮上,阵阵暖意传来,似感觉到血流通得更为欢畅,“她还能怎样?况且我的提议对于她可是有好处的……”将她与阮妃的对谈直接跟他说了,最后还是有几分担忧地道:“你真的不介意她学你娘,不,我的婆母大人吗?”
拓跋晏笑看她半晌,看得她做势要打他,方才道:“她人都去了,也谈不上什么介意不介意,从另一个角度看,也可证明父皇他是真爱过我娘。”大掌给她轻轻地揉着小腿肚,眼内一片寒霜,“再说也需要有人牵制阮妃,我们可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李凰熙自然也是点点头,帮阮妃争宠是一方面,她也不会傻到帮他人做嫁衣,所以那两个嬷嬷是他们刻意安插到阮妃的身边,就算阮妃知道又能如何?有时候,饮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