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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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渊没想到他们夫妻背后也会对对方耍心眼,李凰熙说得义愤填膺,配上她有些涨红的面容很是瑰丽动人,可见并没有说谎。
他在心里也开始真正深思她所说的是否可行。
李凰熙也没有催促,而是静坐在那儿,好半晌,出没见到男人表态,她方才道:“若是鲁王要深思熟虑一番,也不用急于在这时候就回答我,毕竟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有胆量夺回心爱的女人,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拓跋渊听她讽刺自己是那懦弱之人,顿时抬头狠狠地瞪着她,这女人实在可恶,不过知道她的心思,他冷笑道:“你也别使激将法,我未必吃你这一套。既然你要一个答案,那本王可以答应你,只是这事要做成必须要有一个周全的计划。”
李凰熙笑道,“没问题,只是别怪我不提醒你,怕是到时候你的心上人会不得好,你可介意?若是你怜香惜玉,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在结盟即将达成之时,她又抛出一个问题来。
拓跋渊总算相信她今日的作为必定是瞒着拓跋晏的,遂冷声道:“她现在还有名声吗?早就扫地了。”只是她还有一个母亲。
李凰熙半点也不吃惊他的说辞,果然如她所想,他并不是那般深爱杨朵朵,只是得不到的心思做祟,更深一层来说是不想看到嘉元公主与拓跋晏的结盟。
“这样甚好,对她,我可起不了怜惜之情。”李凰熙道。
拓跋渊看到她这番直白的话,心想这女人果真是容不下五弟身边有别的女人,终究还是恶妇一名,难为五弟现在居然如此宠她,身为兄弟,他对于拓跋晏突然生出一分同情来。
两人再商议了一会儿,拓跋渊的人发出了暗号,提醒他外面的比斗出了岔子,他赶紧起身悄然离去。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李凰熙方才让人去唤夏荷与那名女子进来。
好一会儿人才到,夏荷跟在那名女子身后进来,李凰熙打量看去,三皇子妃看来让她用冰敷了眼,那双眼虽还有些肿,但却不再通红了,走近时有一股药味,看来是伤口用药敷了,身上换了新衣物,头发也梳拢整齐,看来体面了不少。
李凰熙看着她,她也幽幽地与她对视。
“你怎么也在这儿?”一时间,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住口怔愣在那儿。
又是静默了一盏茶的功夫,李凰熙方才率先道:“好久没见了,芳熙,我没想到你会在北魏,还是秦王的妾室。”然后将自己的经历简单地说了一遍。
这个女子赫然就是昔日靖王李中基的嫡女李芳熙,是李凰熙同堂的姐妹,只是受到昔日靖王谋反一案的牵连被隆禧太后削去了皇籍,成了庶民。
李芳熙听到李凰熙的经历也唏嘘了一番,然后才将自己的经历道出,原来当日被贬为庶民之后,她母亲杨氏舍不下儿子,怕他们会在边疆吃苦,在京中出狱后稍做修整就携了她一道万水千山地往边疆而去。
“难怪我事后却没有你们母女的消息。”李凰熙一副恍然大悟道,想到靖王的儿子们的遭遇她又闭口不语了。
李芳熙苦笑道:“哪知我们历尽千难万险到得了边疆却被告知,兄长们在押送途中遇上了匪徒,全部都送命了。我娘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病倒了,就因此我们母女拖延了回建京的行程,不得不在边疆的村镇落脚。”说到这里,她掩不住哭泣起来。
家变之前她是天之骄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享尽人世间的荣华富贵;家变后她吃尽了人世间所有的苦,以前不在意的东西现在是求而不得,她曾为了给母亲治病而委身给边疆的小军吏。
曾经的堂堂皇室之女沦落到如斯田地,只能概叹一声命运的捉弄。
如果她的人生到这里那还不算是最苦,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边疆的战事总没个停歇,她很是不幸运,所处的村镇刚好遇上了北魏的士兵,在被他们俘虏像牲口驱赶回北魏的路途中,她娘受不住这样的颠簸终究是去了。
而她却几经周折转手,渐渐到了北魏的开阳,被人送给了三皇子拓跋奇。凭着她与北魏女子不同的柔媚手段,她将三皇子成功地留在她的床上,因而招来三皇子妃这个大妇的怨恨。
夏荷听着这昔日高不可攀的靖王府大郡主诉说往事,也不禁跟着落泪,这光是想想都觉得难受得很,亲身经历该有怎样的心理才能承受得住?因而她看向李芳熙的目光少了几分警惕,多了几分同情。
李凰熙也是满脸的动容,真真没有想到李芳熙的经历如此坎坷,归根究底她是始作俑者,她的不幸根源上是她。但同情归同情,她从来不是个沉溺在多愁善良感,悲春伤秋的闺阁女子,王权斗争从来都是残酷的,王者成候败者贼,一旦她失败,她的命运也不会比李芳熙能好上多少。
不过此时她上前轻轻地给李芳熙擦去泪水,李芳熙却是一把抱住她嚎啕大哭,似要把胸中所有的怨气与伤心都哭出来,她隐忍了那么久总算有个怀抱让她哭。
李凰熙想到前世的自己,不由得也跟着哭了出来,好一会儿,她才安抚地拍了拍李芳熙的背部,不由得问出一句卡在胸腔里面不得不问的话。
“芳熙,你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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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北魏有媳(7)
第205章 北魏有媳(7)
“恨,怎么不恨?”李芳熙闻言抬头狠狠地看着李凰熙,从她的怀里挣脱开来。爱铪碕尕
李凰熙的身体一僵,随即又坦然下来,这答案在情理当中,换成是她,她也恨,有些东西不是她能补偿的,所以她也不会说这样没大脑的话。再者她李凰熙从来不是个大善之人,她也从没觉得自己当年有做错,道不同不相为谋也。
只是现在两人都身处异乡,身为同堂姐妹,求同存异生活着当以慰籍那乡愁,这也是她会认下李芳熙这个堂姐的原因所在,她到底还是思念南齐那一片故土,不知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去?
轻叹息一声的她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又听到李芳熙哭得无奈又伤心地道:“但是当年我父王谋逆一案出来的时候,让我与娘二人仅仅只是贬为庶民得以活命的人又是你,若没有你在皇祖母那儿进言,我怕早就死在建京的菜市口了。”她一把抓住李凰熙的手,一脸纠结道:“凰熙,我不可能感激你,但我也做不到恨你。”
李凰熙轻拍她的背,“我明白,芳熙,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你若真厌恶三皇子府,我可以想个法子把你要过来……”
李芳熙摇摇头,“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秦王毕竟待我不错,我也不是那等不知恩情的人,若从秦王府出来,我又能嫁与何人?凰熙,我知道你的一片好意,你放心,你的身份我一定不会泄露出去半句。”她轻笑了一下,即使李凰熙还没提,她已是识趣地道了出来。
李凰熙没有半分诧异,点了点头,这些厉害关系不用她说双方都会明了的。多年不见的两人没有了当年的明争暗斗,这会儿倒是能和平地坐下来说些体己话。
李芳熙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她的手紧紧地拦着李凰熙,嘴里的话越说越多,似乎将满腔的心事都如倒豆子般全都倒出来。
夏荷的茶水都上了三五回,久别重逢又放下当年牙齿印的堂姐妹仍没有聊完,看到自家主子脸上那真诚开心的笑容,她的唇也微微裂开衷心一笑,有多久没看到主子能笑得如此开怀了。
直到日头渐渐偏西,拓跋晏派人来催,李芳熙方才舍得放开李凰熙的手,朝她促狭地一笑,“还是凰熙你的命好,夫婿离开你不过个把时辰,现在就派人来催,倒是羡煞堂姐我了。”
李凰熙拉着她起身,“他的另一面你还没见过所以才会说他好。”脸上的笑容既甜蜜又有几分烦恼,终归都是幸福女人才会有的表情。
李芳熙一直细细地观察她的表情,看到后心里一阵苦涩,人比人果然气死人,她就算拼命地讨好三皇子,到头来都只是一个玩物,好半晌才叹息了一声,看到李凰熙要安慰她,忙又道:“我只是感叹自己没有凰熙你的命好而已,反正我已惯了,没什么的,早就看开了。对了,我听说你家夫婿要娶那嘉元公主的女儿,凰熙,你可不要掉以轻心,你来开阳的日子短,不知道嘉元公主的威名,她家的女儿可是不好惹的,你现在正得妹夫的心,无论如何要笼络住不让让他异心才好哩,”又再度叹息一声,“最好不让她入门,不过现在倒是痴人说梦。”
李凰熙拍拍她的手,笑道:“这事我心中有数,你呀就别为**这闲心,倒是你又要回秦王府,我怕那秦王妃又不放过你,回头我遣人给秦王妃送些东西去,让她看在钱财的份上对你好些。”
李芳熙苦涩一笑,没有反对李凰熙的安排,世人贪财,那三皇子妃也不例外,况且三皇子也志在夺嫡,府里是缺钱得很。
堂姐妹二人到底那高台之下时,李芳熙怎么都不肯与李凰熙一道上去,到底她只是一个没有名份的贱妾,而李凰熙是堂堂皇子妃,两人的身份有天壤之别,让人看到李凰熙与自己混在一起,多少有损李凰熙的威严。
李凰熙劝了几句,看她意志坚定,倒也没有难为她,而是好生说了几句,方才抬脚走上去。
那比斗场中响起一声似野兽发出的声音,那是胜利的声音,接着是民众的欢呼声,她的心一紧,不知道最后胜出的是哪一方,虽说丈夫有万全的安排,但在这儿根基尚浅,若是他们联手要削她丈夫的脸面,也不是不可行。
她匆赶来,看到拓跋晏大笑着起身,走向一脸菜色的拓跋渊,“四哥,承让了,不然五弟我怕是一回开阳就丢脸了。”
拓跋渊的脸色很是阴郁,他看着自己最后的那张王牌被那长得似野兽般高大的男子撕成了碎片,一如他现在狼狈而输的样子,心里更是不痛快。下意识地瞥了眼二、三皇子,看到他们的脸色同样也不豫,心情才稍为好点。
这回再看到五弟的笑容,也没觉得那么刺眼,“愿赌服输,四哥我也不是输不起的人,那些东西五弟拿去就好,对了,五弟打算让四哥为你办什么事尽管开口,我们拓跋家没有孬种。”
拓跋晏笑眯眯道:“这个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想好,先留着吧,四哥日后可别赖账就行了。”
拓跋渊傲气道:“五弟尽管放心,我许诺过的事从来没有反悔过的,只是有违做人原则与作奸犯科的事情我可不会干。”
“四哥放心。”拓跋晏一拍他的肩膀笑道。
嘉元公主站起来重新审视了这归来不久的五侄子,这虽然是一场玩乐,可他们都是明白人,拓跋晏以完胜的姿态胜出证明了一件事,他在开阳不是无权无势之徒,相反只怕实力雄厚。这场集三大王府精英勇士尽出的比试也撼动不了一炮成名的拓跋晏,即可见一斑。
杨朵朵心花怒放地冲到拓跋晏的身边,“恭喜五表哥,今正的比试很是精彩,明天包准传遍开阳,只怕今后五表哥的名号在开阳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这恭维话,听在失败的三大皇子耳里是份外的刺耳,本来以为可以啄雁,现在好了,反被雁啄,无形中帮了对方一个大忙,初初封为睿王的拓跋晏并不为开阳的人所熟知,如今怕是连市井小名都知道皇室有位五皇子。
拓跋晏看了眼杨朵朵红扑扑的脸庞,嘴角一勾,“表妹的恭喜表哥心领了,只是一桩小小的胜利何足挂齿。”
杨朵朵看到他那一笑,眼里的桃花开得更盛了。
拓跋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