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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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狐朋狗友一道吃酒时,最爱说哪家的贞家烈妇最难攻下,他也跟着起哄,只是不敢做得太出格怕隆禧太后知晓,私下里却在想着如何能一亲芳泽又不用惊动隆禧太后。
李凰熙在隔壁的包厢里面听着另一边的淫声浪语,不禁撇撇嘴道:“真够恶心的,话说真有女人会上这群人的当?”
梁晏不让她再听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拉着她坐到八仙桌旁,给她挟了一些菜,“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情,别以为在你面前派头十足的贵夫人就没有肮脏的一面,只是知情人都心照不宣罢了。”
这是建京上流社会流在沟渠里的事情,闺阁少女们了解得少而已,只是一旦嫁为人妇,就会成为这样的沟渠老鼠的最爱。
李凰熙不禁咋舌,前世的她只对萧荇爱得要生要死,加之又是公主的身份,自然没人敢去勾引她,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也在情理当中,这么一想她释然了,“那我就等着看这只老鼠最后能钻到哪里去?”
梁晏自是笑了笑,又喂了她吃了好几口菜。
与北魏胶着的战事因冬季而停摆,李凰熙也借此上书了一份伐北魏策,这是她研究北魏战事得出来的结果,从如何利用绮春楼的蝶丝来使用反间计,到最后战事应如何运作都有详细的论述,隆禧太后与皇帝看了后,眼里都有光芒在闪,看向李凰熙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
毕竟她连内奸都设想得到,蝶丝那条线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但这没有关系,只要运用得当一样可以迷惑北魏的人。
果不出李凰熙所料,梁博森得到的消息虽然不是最准确的,但他还是卖了一个人情给完颜雄,告诉他蝶丝的身份已暴露,传回去的消息有误。
秦衍寒从边关给李凰熙传来了秘信,李凰熙看后思索了几天,最后更是与梁晏商议后再给他回信,让他按梁博森的要求去执行,正好可以迷惑住他。
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李凰熙还来不及庆幸一番,又出现了脱离掌控的事情发生。
这日,孙抚芳被隆禧太后唤进宫里,那时刻李凰熙正在皇帝的寝宫与其相商,没多时,就接到了皇帝安插在慈宁宫的眼线回来密报,忠王妃在慈宁宫里晕倒了。
李凰熙闻言哪还坐得住?急忙赶去慈宁宫,给母妃诊病的太医跟她说过王妃的病不能受到刺激,而且要痊愈不容易,只求不恶化兴许可以多活一两年。
她急切地奔进去时,太医已经进去诊脉了,隆禧太后被人扶着坐在圆椅内,而梁兰鸢就站在她的身边,一看到她即冷哼一声。
李凰熙没有看向她,连向隆禧太后行礼也忘记了,一把拉住那诊病的太医,“我母妃如何了?”
太医看了眼隆禧太后,随即道:“王妃的病情急转直下,怕是活不过开春了。”
“什么?”这道声音是隆禧太后与李凰熙共同发出的。
李凰熙看了眼皇祖母,心里满是厌恶,忍不住上前质问,“皇祖母,臣孙斗胆问一句,您就那么恨我母妃,一定要她死吗?明知她见不得梁兰鸢,您就非逼她见不可,我母妃的身子不好,能熬过的时间不多了,您就不能让她剩下的日子里活得安宁自在一些吗?”最后的话已经是吼出来的。
隆禧太后从未见过如此盛怒中的李凰熙,心里是又惊又怒,“你现在是对谁说话呢?”
“皇祖母不用拿出太后的派头来说话,我现在是以您的孙女身份在说话,您没听错。”李凰熙冷声道。
隆禧太后没想到李凰熙也有这一面,此刻的她看起来像个刺猬一般,眼睛瞥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孙抚芳,到底是母女,遂语气淡然道:“别一副哀家逼死你母后的表情,哀家也没说什么过份的话,兰鸢怀孕了……”
第159章 黎明曙光
李凰熙猛然看向梁兰鸢的肚子,眼睛一眯,她怀孕了?
初时她怀疑梁兰鸢装孕事,随即她就否认了这个假设,只有真怀孕了才能经得起推敲,梁兰鸢不会傻到弄一个假肚子来让人拆穿。
梁兰鸢看到她不善的目光看向她,嘴角笑得更欢,下意识地将还没有凸出来的肚子挺了挺,示威地朝李凰熙挑了挑眉。
李凰熙那个后悔啊,当初为什么就没有狠狠心给她父王下绝育药,这样就算梁兰鸢勾引了她父王,也别指望能结出个孽种来,那可省了不少事情。
不过这抱怨她也只是想想而已,以梁兰鸢的身份做出未婚先孕的事情又岂是她能料得到的?毕竟没有哪家的贵女会如此下作,可见梁兰鸢现在是已经连脸面都舍弃了。
“依哀家的意思无非是让兰鸢赶紧与你父王成婚,全了两家的面子,不就这么跟你母妃提了一下而已,哪一句不中听了?你母妃居然倒头就晕了过去……”隆禧太后的话渐渐带有指责,无非是说孙抚芳不识大体,不懂得为她这婆母分忧。
李凰熙知道事情不会像隆禧太后说得这么简单,她母妃不会因此就晕了过去,“进忠王府?她凭什么?”她冷冷地看着梁兰鸢道。
“自然是因为她怀上了你父王的孩子,哀家说了半天你都没有听明白吗?”隆禧太后不悦地道,她已经一忍再忍,好生好气地想把这喜事办下来,希望她这孙女懂得见好就收。
李凰熙冷笑一声,“真是奇了怪了,她怀上身孕关我父王什么事?皇祖母没有出宫没听到关于她的流言,我这未出阁的女儿家不好复述,总之就是不堪入耳。别是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就准备赖在我父王的身上吧?”怀疑而嘲讽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单凭你一张嘴说怀孕了就断定是我父王的种?”
梁兰鸢一生都没有被人这样不留情面地奚落过,脸上阵青阵红,“公主别含血喷人,我与忠王之事连王妃都知道,你大可去问问忠王我的处子之身是不是给了他?”
“笑话,就算处子之身给了我父王又能当得什么准?搞不好是那萧公子的也未定?”李凰熙立即反唇相讥,半分情面也不留。坐在床沿看着母妃昏迷过去仍紧蹙的眉头就心痛不已,抓着母妃仍显得冰冷的手搓了搓。
梁兰鸢拉住隆禧太后的衣袖,“姑母你看看?侄女都没脸做人了……”竟嘤嘤哭出来。
隆禧太后脸色不豫地看向李凰熙,“真是反了天了,有你这样与长辈说话的吗?这是你表姑,她与你父王成婚也无须问过你……”
“为人子女者确实不能干预父亲的婚事,只是想要一个不清不楚的孩子进府毁坏门风,这样让别人如何看待忠王府?岂不是沦为众人口中的笑话?忠王府的女儿往后还要不要嫁人了?将来的儿子还要不要娶妻了?”李凰熙冷声道,“只怕将来没哪家愿与忠王府攀亲,皇祖母,是您这娘家侄女亲呢,还是您的儿子孙子孙女儿亲呢?”
这几句话噎得隆禧太后瞬间词穷了,这种事情不光彩是人都知道,只是现在她不得不站在侄女的一边,“这是不是你父王的种问他即可知晓。”
李凰熙唇角冷冷一撇,看来是将她父王也寻来了。
果然,外头传来了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一会儿后,明黄的衣衫的皇帝一脸急相地进来,后面跟着身穿亲王朝服的李盛基,他的表情同样是急切的。
李盛基一进来就赶紧寻找妻子的踪影,看到她单薄的身影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不会是?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妻子的身边,“凰熙,你母妃她?”
李凰熙现在是万会不待见她父王,抬眼冷睇着他,想到这是慈宁宫,那讥嘲的话到了唇边就咽了下去,“暂时是救回来了,可太医说不乐观,母妃……她时日不多了……”最后忍不住哭了出来。
李盛基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步子往后退了几退。
隆禧太后一看到三儿子这副不争气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了,别做这哭丧脸来,你的王妃还活着,哀家唤你来不是想看你这表情?”
李盛基这时才忆起一向畏惧的母后就在身边坐着,遂忙跪下问安。
隆禧太后也没心情听他问安,开门见山地就提到梁兰鸢怀孕一事,问李盛基是否与梁兰鸢有了苟且?并且还表示准备让他迎娶梁兰鸢为另一房正妻,取两头大之意。
李凰熙闻言转头看向隆禧太后,怪不得,她母妃不是心胸那般狭窄之人,如果她父王纳了梁兰鸢为妾她再不喜也会应允,哪知居然是同为正妻?这么荒唐的婚事亏她这皇祖母说得出口。
这一切所始作俑者是她父王,遂她的目光又冷冷地看向李盛基。
李盛基也在震惊当中,他万万没想到梁兰鸢会怀孕,而且他在床上承诺的话从来都等同于放屁,自打妻子因此大病之后,他是一眼都没再看过梁兰鸢。女儿看过来的目光让他感到万分狼狈,在这大冬天手心都捏了一把汗。
“三哥,你倒是说句话啊。”皇帝李季基催促道,他这皇兄比他还糊涂,梁家的女儿是能沾上手的吗?
“儿臣是与表妹有了私情……”李盛基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
“姑母,您看,三表哥都承认了,侄女儿求姑母做主,成全侄女儿与三表哥的一片痴情吧。”梁兰鸢趁机跪地,又转头看了一眼昏睡在床上的孙抚芳,“他日我会亲自给表嫂斟茶认错,请她谅解。”
李凰熙恨恨地看向她父王的背影,母妃就躺在这儿,他还不知道推脱,下唇都被她咬出一颗血珠来。
“既然事情也弄清楚了,哀家即日就下懿旨让你们尽快完婚……”隆禧太后松了一口气道,虽然曲折迂回了一些,但好歹结果还是可喜的。
李盛基觉得女儿的目光如芒在背,让他浑身都不舒服,想到妻子的病以及她油尽灯枯的样子,心中满是哀苦,不顾惹怒母后的后果,抬头道,“虽说是如此,但是儿臣也不清楚表妹怀的孩子是不是儿臣的……”
“表哥,你怎么可以不认账,我怀孕已三月了,日子都合得上,而且我跟你时还是处子……”梁兰鸢气怒道,没想到这个男人会不认账。
“那又如何?谁知道你事后又爬上过谁的床,若你真的洁身自好,会诱惑我与你行那苟且之事吗?”李盛基一副讥诮的样子道,那些传闻他也听过,自此才没再将梁兰鸢这行事放浪的妇人放在心上。
梁兰鸢急于求成,用了这肮脏下作的手段,殊不知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男人的下半身一时是快乐了,脑子在事后却仍是清楚的很,对于不自爱的女子少不得会低看几分。
隆禧太后明白梁兰鸢行事是失利在何处,只是如果强硬地下旨让他两人成亲似乎又有所不妥,梁兰鸢的肚子是不等人的,一时间左右为难起来。
李凰熙听到这里,脸上方才有了几分笑意,这回好了,这孽种是难有人承认了,鼻子忍不住轻哼一声。
“母后,儿臣观之,三哥说得也在理,这孩子不好认,表妹这行事是糊涂了。”皇帝在一旁状似和事佬般地说话,可那看向梁兰鸢的目光轻蔑之极。
这一天的混乱到最后终没有个结果,孙抚芳一直昏迷不醒,李凰熙赶紧提出要带母妃回府养病,李盛基赶紧帮腔,加上死口不承认梁兰鸢肚子里孩子是自己的,隆禧太后无法只能让他们赶紧出宫。
孙抚芳回府后一天一夜仍没有清醒过来,李盛基与李凰熙父女俩轮流守在她身边,太医更是隔了两个时辰把一次脉,每一次他们都紧张万分,就怕太医说再也把不到王妃的脉。
期间梁晏秘密来看过李凰熙,看到她憔悴的面容,他心疼地轻抚了抚那稚嫩的皮肤,“没想到梁兰鸢会想到用怀孕这一招,是我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