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我没……怕什么……”
“大姐又不会吃了你,有事也不怕跟大姐直说?”
“真没事……”
“真的没有?”
“……没有……大姐……我……想睡了……”
李安熙忙一副困了的样子,李凰熙的表情却是一冷,没有戳破她那蹩脚的谎话,弯身在她的枕边摸了摸。
李安熙一脸的惊骇,忙想阻止,“大姐?”
李凰熙却不管她,更加用力地在那床边掏起来,这丫头的习惯一如前世的记忆,总将心爱的东西都放到床边的暗柜里,没一会儿,她的手中拉出一条被刺划破的粉红色缎带,看了看,再回头时看到妹妹的脸上血色全无,扬了扬,“安熙,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大姐说?”
第十六章 毁灭证据
那条残破的粉红色缎带在两人之间来回地飘荡着,李凰熙一脸的了然,李安熙却是再度苍白着脸色自床上弹跳起来,一张瓜子脸上有细汗冒出,牙齿打颤道:“大……姐……”
李凰熙起身站在床沿看着妹妹,没有温度的声音再度响起,“今儿个在屋外偷听到我与父王商议事情的是不是你?安熙,老实地回答我。”
今天在书房外看到那半截粉红色缎带的时候,她就认出了这其实是李安熙的,并不是李云熙的,只因前世她看到李安熙系这个头绳时曾斥责过她,怎么能拿李云熙做衣服的边角料来用,没得让别人笑话了她,加之那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她一看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现在看到李安熙默然,再度道:“安熙,大姐的耐性也是有限的,如若今儿个被父王知道是你,你还焉有命在?”
李安熙一听大姐的声音虽冷但话里却是护着她的,一双大眼睛涌出泪花来,小手抹了抹,仰头看着李凰熙,“大姐,我……我不是有意……要听父王与大姐商议的……呜呜……大姐……我不……会说……出去……的……”
只是很不凑巧她刚好经过,原来以为无甚大碍,哪知道却刚好听到那么骇人听闻的秘事来,自幼没有亲娘护恃的她虽才只有八九岁却是比谁都懂明哲保身,与那种秘事一旦扯上关系,她就只有死路一条,看看素日里在宅子里仅次于大姐的二姐差点被父王打死就知道一二,更何况是没亲娘护着的她?
在当时的紧急情况下,她急忙扯下今儿个才第一次系上的缎带,在刺丛上划过留在当场,将这祸水泼到素日里爱装腔作势又狐假虎威的二姐身上。
此时她两手卷着身上的衣物,咬着唇看着大姐背光的脸上一明一暗,心里在打鼓,这事情关乎王妃的声誉,大姐会不会不放过她?
李凰熙却是想起上一世,李安熙在庵堂里被大妇掌脸的情形,后来姐妹争执时那哭声在她的梦中不知响起过多少回,对这个没娘的庶妹,她倒是还有几分爱惜的,现在看到她这样,心下便是一软,伸手按住她的肩头,“安熙,你听好,把你知道的事情烂在肚子里,今生今世都不要将之诉之于口,这样大姐也可以保证将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你偷听之事。”
“大姐!”李安熙含泪地扑到大姐的怀里,心知自己欠了大姐一个多大的恩情,哽咽道:“大姐,安熙可以对天发誓,永生永世都不会从我这张嘴里吐出半个对母亲不利的话,不然我就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李凰熙听得她郑重的誓言,紧绷的芙蓉脸蛋这才松了下来,伸手在她的后背上拍了拍,“安熙,不用紧张,大姐若是想要将你供出来也不会等到现在才跟你摊牌。”
李安熙这才心安定地止住泪水,但仍有些模糊的眼睛看到大姐走到那油灯前,亲自打开灯罩,将那半条她最爱的粉红缎带放在火前,然后那条缎带就起了火,屋子里一股烧焦的味道,紧接着大姐打开窗,一股夏风吹进来,化成灰的缎带随风而逝,很快就没了痕迹。
李凰熙回身时看到她怔然的表情,伸手摸了摸她有些冰凉的脸蛋,“安熙,别舍不得,那不过是别人手中不要的边角料而已,你是郡主,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好了,你还不舒服呢,早些歇息吧。”轻轻地将她推睡到床上,给她盖上薄被,轻摸了摸她的额头,脸上有着柔情。
李安熙这一刻心里是感动至极的,伸手拉着大姐的手,“大姐,安熙将来一定会听大姐话报答大姐……”
“傻丫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记得我的话即可。”李凰熙将她的手塞回薄被中,坐在床沿上看着她慢慢闭眼,一会儿后传出均匀的呼息声,方才起身掀帘子出去。
她一出去,背后就有人睁开一双杏仁般的眼睛,幽幽地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有着一抹坚定的信念。
李凰熙吩咐了小红几句,这才带着姜嬷嬷并夏荷离去。一路上,姜嬷嬷见主子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故而也没有多话,提着灯笼尽忠尽责地在前方引路。
“嬷嬷,这些天盯着祠堂。”李凰熙吩咐道,最近她事多不能让辛姨娘与李云熙有机会坏她的事,可惜今儿个没能置她于死地,前世的事情给了她很大的阴影,李云熙坏事往往都是在关键上的。
姜嬷嬷闻言愣了愣神,全府的下人都知道李云熙被罚的事情,可见郡主是对李云熙起了疑心,平日间她看那李云熙就假得很,只是看她没有动什么歪心思,故而才没有在郡主面前进言,现在忙应了声:“是,老奴晓得。”
回到自己的院子,夏荷正要掀帘子,夏香就快一步掀开,明快的声音响起,“郡主回来了。”
李凰熙看了眼她讨好的笑容,心里不由得一阵的厌恶,板着脸没有做声,在经过她身边时道:“安熙病了,她那儿缺人手,小红一人怕是忙不过来,夏香明儿就过去侍候五郡主。”
夏香正要斟茶的手一顿,郡主这是要撵她走?手上差点一滑将杯子打碎,回头两眼含泪地道:“郡主,奴婢……”
“怎么?现在我命令不动你了?是不是?”李凰熙抬手示意姜嬷嬷不要插嘴,径自将外衣褪下,就着夏荷奉上的巾帕轻轻地擦了擦脸。
夏香忙跪下,“奴婢不敢,郡主息怒,奴婢明儿就去五郡主的院子。”手指已经是抠着自己的手心窝,自己若真的跟了那个无用的五郡主往后只怕没有出头天,心中不禁更着急,看来往后惟有慢慢地求郡主回心转意了。
李凰熙的眼角扫视了一眼那跪着的人影没吭一声,匆匆在姜嬷嬷的侍候下洗了个澡就上床上躺好。
夏夜只有屋外的蛤蟆在叫,她睡得并不安稳,重活才不过一天就觉得心异常的累,此时才能将今天的事情慢慢疏理一遍,想到偷听的人是安熙非李云熙时,她就觉得心里面堵得慌,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事情的走向有了偏差?
继而想到三天后的雨,自己夸下的海口还言犹在耳,会不会也因自己的重生而产生了变故?雨还会不会如期而下?
越想,她的眉头皱得越紧,翻来覆去没个睡意,临近天亮才迷糊睡去,但眉头仍未展开,被子下的小手不自觉地握紧。
翌日,李凰熙才刚刚梳洗,王祖业派的人就大剌剌地登门提醒她不要忘了赌约一事,这是第一天,若是输了就要提前备好米。
李盛基听得额头一跳一跳的,在人走后立即就看向女儿,昨天听妻子提及时就觉得女儿胡闹,“李凰熙……”
“我听到了,父王放心,女儿心中有数。”李凰熙急忙道,然后起身,“趁着天色还早,我去一趟清凉寺。”说完,朝父亲微微一屈膝即转身离去。
李盛基气得跳脚,朝一旁同样皱眉的妻子道:“看看你的女儿,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儿,我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孽,这些个王八羔子全是来讨债的。”然后早膳也不吃了,径自换了身粗布衣准备下田,母亲的旨意还摆在那儿呢。
日头照在大地上已经颇有些温度了,马车飞驰地往另一边山头偏僻的清凉寺而去。
马车停靠在一颗百年大树下时,姜嬷嬷扶着李凰熙下马车,一下马车,她就看了看这一如前世记忆中的清凉寺的大门依然是那样残旧,脸上不禁微微一笑,抬脚就进去,怕大哥会问怀恩,因而她找了个理由不让大哥跟来。
寺里的小沙弥明显是认得她的,忙双手合十问候一声后,即在前面领路。
她与姜嬷嬷二人跟在后面东拐西拐,这才到了那瀑布前,看了一眼那从半山腰急冲而下的瀑布,脸上有着怀念的笑容,随即就听到了一道非常熟悉的声音。
“错了,这一步走错了,看来还局还是我赢了。”
她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收,随即满是阴沉。
第十七章 两相争斗
那正与一个光头和尚下棋的男子却是微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李凰熙,看到她的脸色阴阴的,脸上浮起一抹看似惬意的笑容,“真巧啊,凰熙,我们在这儿也能碰上……”
李凰熙努力地挤出一抹笑容来,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人怎么阴魂不散?似乎走到哪都会碰到他,举步上前,“还真是巧了,梁公子……不,表叔,怎么也到这个地方来了?”
那个一笑百花开的人的不正是梁晏吗?只见他两眼都紧紧地盯在她的俏脸上,“表侄女能来得,我就来不得?这不是厚此薄彼吗?”
正在这两人斗嘴皮子的时候,那个背对着李凰熙年约十七八岁的光头和尚褐色禅服的袖子动了动,白子杀到黑子的中间范围里面,清淡如水的声音响起,“梁施主未免托大,这一子岂能错?看来此局还是贫僧赢了。”说完,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梁晏低头看了眼那棋局,没有惊骇,笑道:“怀恩啊,你还是老样子,还以为几年不见你能更修身养性,看来你还是不要当那劳什子的和尚,真真是浪费了一大好人才,这可是我大齐的损失。”
怀恩的脸上只是微笑着,似乎对他的调侃无动于衷,微转头看向美丽的少女,眼含笑意地道:“凰熙来了?”
“怀恩,你这儿可真好,夏天的避暑胜地,我看竟连皇家的避暑山庄也比不上。”李凰熙打着招呼,然后又看向梁晏,“怀恩可是佛祖座下的弟子转世,你可别挡了他修炼得道的路,不然只怕佛祖饶不过你,让你在十八层地狱里面永世不得超生,那还真是可惜了表叔那一脸的好皮相。”此话她是笑着说的,可那话意里却是生生的嘲讽。
梁晏又岂会听不明白这丫头在嘲讽他虚有其表,笑着起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略带惊讶地道:“凰熙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凰熙要不要陪表叔一道,不然表叔可真的要寂寞……”
李凰熙觉得这人真是无赖,什么建京第一美男子,应是建京第一无赖,现在听他自称表叔不知为何竟感觉到此人在占她的便宜,遂一把将他的手打下,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可不要,还是留给表叔好好享受享受。”说到表叔二字时不禁咬牙切齿。
梁晏无奈地耸耸肩做那可怜状,“表侄女真伤我的心……”
李凰熙现在总算看出这人很会做戏的天份,不再搭理他,而是看向怀恩,认真地道:“怀恩,我有话要跟你说。”
怀恩微挑了挑那浓眉,看这丫头认真的表情不似平日,遂点了点头,凭着默契,起身一整红色的架裟,往前方而去。
李凰熙赶忙跟上去,走了两步,看到梁晏跟了上来,遂伸手一拦,“我要与怀恩说些私密话儿,表叔前去只怕不妥,君子可没有窃听的爱好。”
让他当君子?这丫头不知道他没有当君子的嗜好吗?一把搭上她的肩膀,亲密地道:“凰熙,如果我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