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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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不解地问:“芳,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哦?我以前是什么样的?”许寒芳故意问。
浩然翻着眼睛想了想,回忆着说:“你以前温柔、娇媚,是笑不露齿、走路要人扶的那种……”边描述还边做着姿势比划。
“哈哈哈,”浩然还没说完,许寒芳就捧腹大笑起来:“那以后你可能要失望了。我现在转性了。”她听着描述就觉得有意思,看着他描述时掐腰扭臀的姿势神态,更觉得好笑,忍不住笑起来。
浩然用手抵着下巴,身体后倾,略带恐慌地看着她,嘟囔道:“都说女大十八变,不是这种变法吧?要是这样还是别变的好,否则满了十八还了得?”
看来我还未满十八?许寒芳暗想。她收住笑道:“我以后就是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不会再对我有什么想法了,不会再喜欢我了吧?”
“不!”浩然严肃认真地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对你的心都不会变。你要相信我……”
许寒芳感到有些前功尽弃,颓然地摆摆手:“好了不要说了,我明白,我明白,咱们走吧。”
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抬头看见前面街角的空地上围了一群人。
浩然原本想绕开,可是爱看热闹的许寒芳却一头扎进了人群。反正也来了,不如多看些热闹,以前自己不就经常想古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吗?既然这次一不小心穿回来了,就多看看也好。
浩然只好摇摇头也跟着挤了过去。
县衙门前空的地上跪着三个大人,两男一女,前面还站着一个人。
女人搂着一个几个月的婴孩正在嘤嘤哭泣。旁边跪着的两个男人都是脸红脖子粗,一脸愤愤之色。其中一个还被打得鼻青脸肿。
许寒芳挤在人群中听了半天才搞明白。
原来这个朝代一直有一种陋习。有钱的人可以娶好多老婆,而好多没有钱的人家别说娶老婆,穷得只有一间茅屋以避风雨。男女老幼杂居在一室。乱伦的事也时有发生。当地居然还流行着租妻的习俗。贫穷人家娶不起老婆,为了繁衍后代延续香火,可以租别人的老婆来一用,租金根据女人的姿色来定;租期自行约定,可以年租也可以直到生了孩子再归还,还有的是生了男孩后才归还。也有一些因为家里一时穷,没有办法只好暂时把老婆租出去替补家用解燃眉之急的。这样做原本是好意,可是严重扰乱了社会秩序。有的女人被租到了有钱人家,不愿意回去;有的因为受不了承租者的虐待逃跑的、自杀的;最让人头疼得是有些孩子根本搞不清是谁家的,是男孩有时几家争着要,是女孩没有人愿意要。经常还会因为抢孩子,械斗打杀。眼前这两个男人就是为争夺这个男孩子大打出手。
前面站着的人是亭长,因为女人的丈夫为了抢孩子把租自己老婆的男人打伤,所以被亭长带到县衙让县令裁断。
许寒芳听的连连摇头,这是什么世道?女的如此人人作践!整一个乱七八糟!
浩然这时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了过来。见怪不怪说:“芳,这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
许寒芳一心想看热闹,用肩膀扛扛浩然,不依地说:“看看嘛。”
亭长扫视众人,突然看见了浩然,忙过来行礼道:“公子,您在呢?”
许寒芳一直不知道浩然的真实身份,问了几回也没有结果,只是从两天的接触觉得他的来头不小。其他的就一无所知。此刻她认真地看着浩然,猜测着他的身份。
浩然看躲不过了只好大方的走出来,略微一笑道:“啊!路过这里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亭长恭敬地把经过讲了一遍说:“现在难就难在女的自己也说不清楚孩子究竟是谁的。双方各执一词,都说孩子是自己的。”说着一指其中的一个男子:“您瞅瞅,他还把人给打伤了。”
许寒芳仔细看二人,打人的男子剑眉虎目,一脸英气,虽然衣衫褴褛,却掩饰不住虎虎生风的气质。挨打的男人长得一副憨厚模样,典型的种田庄稼人。两个人从样貌毛上看都不似坏人。女人怀抱婴孩,荆钗布群,却也是天生丽质,白净清秀,只是双眼哭得通红。还不时用眼睛瞥向打人的男子。
“哦!”浩然点点头。
亭长接着说:“我把人押来,谁知县令大人不在。就命他们在这里跪等。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许寒芳走到近处想看看仔细。亭长拦住她道:“什么人!大胆敢往前走?”
许寒芳还没答话,浩然已经上来解围道:“她和我是一起的。”说着对亭长耳语了一阵,亭长转动着小眼睛看着许寒芳,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不停地说:“明白,明白!小人遵命。”
许寒芳白了浩然一眼,不知道他又在说什么鬼话?
浩然挑挑眉毛,不置可否。
许寒芳没有理会,弯腰去看女人怀里的婴儿。婴儿长得白白胖胖,虎头虎脑,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正盯着许寒芳看,粉嘟嘟的小嘴一张一合地发出吧吧声。
好可爱哟!许寒芳禁不住去摸婴孩的小胖脸,婴孩咯咯笑笑,伸出一只胖嘟嘟的小手向她抓着,两个人还挺投缘。的dc
浩然也凑过来看,他看着许寒芳伸舌头做鬼脸的逗着婴孩,眼睛一亮,清澈的目光泛起温情,久久注视着她。而此时的她充满了少女的天真可爱。
挨打的男子看见浩然衣着光鲜,亭长又对他恭恭敬敬,就知道是有身份的人。忙膝行了几步,磕了个头道:“大人,这个孩子是我的,请大人明断。”
浩然和许寒芳仔细看了看婴孩,又看看两个大男人,从相貌上确实很难分辨出孩子是谁的。
亭长也不想长时间在此长久耽搁时间,奉承道:“公子要不您帮忙断断,你的话比县令大人还管用呢。”
浩然面带难色,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实在不想去管这说不清理不明的事儿。
三个人又连忙向浩然磕头,浩然想不管都不行了只好点头说:“好吧,今天我就断断看。”
衙役也有不少人认识浩然,知道他的来头。有衙役忙摆上几案,放下蒲团,浩然正襟危坐在当中,抬手一指挨打的人说:“你先说。”
“禀大人,小的去年年初租了这个妻子,年底有了这个孩子。按租约到期后,女的可以回去了,可他的夫家非要说孩子是他的。您给评评这个理儿。”
浩然点点头,又冲打人的人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租了一年,而且是在租期内生的孩子。你为何抢人家的孩子?还打伤人家?”
打人的男子充满英气的脸憋得通红,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浩然见状说:“看来你自己也知道理亏是吧?要是这样我就把孩子断给他了……”
话没说完男子和女子都惊呼一声:“大人!”
浩然一看二人面带异色,狐疑的看着二人。片刻沉声道:“你二人定有隐情,速速道来,不得隐瞒。”
打人的男子半晌才迟疑着道:“我们夫妻二人本来情深似海,因为突逢变故,家道中落,无奈老母又病重,急需钱粮治病。无奈只好出租了自己的妻子换些钱粮看病。起初刚分开时,由于耐不住相思之苦,一直偷偷约会也行了夫妻之事。所以……所以……”
“你胡说!”挨打的男人立刻反对:“你说你们幽会了,本已违约,有何证据?现在又非说孩子是你呢,你说孩子是你的你有何证据?”
“不信你问孩子的母亲?”
“孩子的母亲当然向着你说话,你是她丈夫。她的话不可信!”
二个男人互不相让的吵了起来。女人抱着孩子又开始哭泣。
“不要吵了!”浩然大喝一声:“再吵,按咆哮公堂之罪各打二十大板!”
二人立刻安静下来,不敢再辩论。
浩然也陷入两难之中。孩子该断给谁呢?
许寒芳逗着这么可爱的孩子,心想这要是在现代太好解决了,一个DNA鉴定,什么都解决了。在落后的古代就是那么麻烦。突然想起一个典故。
许寒芳拉着浩然轻轻说了一阵。“哦!”浩然明白地点点头。
浩然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扫视着二人,说:“既然你们都说孩子是自己的,可是又都无法证明。孩子母亲说的话又不可信。那我就断——孩子一劈两半,一人一半。”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呼一声,纷纷议论这是什么判法?太荒唐了!连亭长也是一愣。怔怔地看着浩然。
在这个年代,法律范围以外,官的话就是法,是言出必行的。违抗就是违法。
浩然望了许寒芳一眼,二人诡异的一笑。
浩然回头冲衙役说:“把孩子劈开。”
衙役过来就要抢孩子。
女人紧紧搂着孩子,哭喊:“大人不要!要怪都怪我,孩子是无辜的。求求您饶了孩子,我愿意戴他承担一切。”的c8
人群开始有人咕噜,但是没有人敢反抗。为别人的事反抗公堂,犯了死罪划不来。
打人的男子也泪如雨下,连连叩头:“大人,是小民不好,小民不要这个孩子了,愿意把孩子判给他。求大人放过孩子。求求大人!”
挨打的男子一愣,怔怔看着浩然,因为气不过租的老婆偷偷和夫家私会,一时也拿捏不准孩子是否是自己的,所以判决一下,只顾想心事一时间竟忘了说话。半晌才喃喃道:“大人,这样太残忍了!孩子是无辜的。”的6
浩然和许寒芳对视一笑,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目的达到。
浩然挥手摆退了衙役,愉快地说:“好了,现在结果出来了。”众人都迷惑不解地看着浩然,听这个不近人情的人还要说什么。
浩然文雅地一笑,对打人的男子说:“我已经给孩子找了一个好父亲,不管你是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都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父亲。”转脸又沉声对挨打的男子说:“你反应如此吃迟钝,先顾自己的感受,不配做一个父亲。”继而朗声说:“现在我已找到孩子的父亲,我把孩子判给他的父亲。”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纷纷叫好。
浩然温文尔雅地一笑,也颇有些得意,冲女子和蔼地说:“现在,你们一家人可以团聚了。去到衙里办结案手续吧。”
夫妻二人抱着孩子,喜极而泣,连连道谢。
挨打的男子一看鸡飞蛋打,不甘心地说:“大人,那小民还被他打伤了呢,这怎么说?”
浩然沉默了,按律法打人者要么赔钱要么受杖刑。他转身问打人的男子:“你可打了他?”
男子英俊的脸上有了气愤,但依然恭敬地说:“回大人的话,小民确实打了他。只因他辱骂小人的娘亲,小民一时气不过,所以动了手。”
“既然你已招认,按律你要根据受伤者伤势赔钱或者受杖刑的,你可知道。”浩然沉声问。
“小民知道。”
“那你自己选吧。”
男子要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说:“小民选择杖刑。”
“你可考虑清楚了?”
“是的。小民考虑清楚了。”
浩然俯下身子低声说:“你赔他些钱吧,这样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男子虎目微红,眼底泛起潮气,如蚊子般说:“小民身无分文……如果有钱也不会把妻子租出去……”一旁的女子又开始低声哭泣。
近处的许寒芳也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感慨一文钱憋倒英雄汉,何况要赔如此多的钱币?禁不住用胳膊肘捣捣浩然凑近低声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好事做到底吧。”
浩然清澈的目光含笑望着她,笑容比阳光还明媚。点点头慷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