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豆腐!不是渣!-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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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低头去看,顿时傻住,我是坐在他身上没错,问题是我今天穿着超短裙,这么张着腿坐着,就只隔了条内裤坐在他身上,而坐的地方正是男人的那个地方。
我有些后知后觉的往四围看了看,四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在观摩。
不要紧,我拼命对自己说,我三十岁了,不对,还有一年就三十岁了,我是个老女人了,不,我是个成熟的女人了,这是小意思,没关系的,我尽量心平气和的站起来,然后再心平气和的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再心平气和的,不,我的手在发抖,递给那个男人。
“我的名片,有事就找我。”也不看他的脸,然后捡起地上鞋子,就这么赤着脚,深吸一口气,一溜烟的就跑了。
苍天,我宁愿刚才就这么摔死算了。
小受一样的男人
最早的时候,还在我小荷才露的时候,我妈常说的话是:我家娟娟要是找男朋友,那方圆几里都会闻香而动啊。这话让我觉得自己颇像一块红烧肉。
又过了几年,有人上门说媒,我妈基本比我还挑,挑不中的就说:我家娟娟年纪还小,不急,不急。
再过几年,她终于略略的有些急的,开始找人说媒,但一般我看不中的,她也就同样的看不中,这也难怪,我们母女一起看偶像剧时一般对里面的男主男配有极其相似的喜好,以至于看完偶像剧的几天里,我妈都不正眼瞧我爸。
就这样一直到现在,她几乎是发狠的看着我,常对我这个女儿说的话是:你就这么漂亮,老了知不知道,没人要了知不知道,有人看上你已经不错了,你还挑?所以我总结一句话就是,现在只要是男的,未婚的,还有口气儿,她都觉得好。
以至于我现在每星期和她打电话时犹如芒刺在背,每每吓出一身汗来。
而又是那么一天,在我妈在叫了几个月说遍寻不到给我说媒的人时,又送上男人一枚,还是主动送上门的。
我周末在家,通常是不出去的,死命看片子,死命打游戏,一般饿到前胸贴后背了才窜出去,猛吃一顿再窜回来,在家的状态多半是不洗脸,不刷牙,不梳头,蓬头垢面,外加衣衫不整,用我自己的话就是,反正一个人,能将就就好,何况老娘天生丽质,这样也吓不到人的。我所谓的人,是送水的小弟和送外卖的阿姨,一般他们的表情就是往屋里拼命瞅,看我是不是正好在跟人打架。
今天是周六,我仍是这付德性,睡到日上三竿,正在考虑是躺着看会儿电视,还是坐起来打会儿游戏的问题,然后门铃就响了。
我没欠钱,该交的费都交了啊,我很不情愿下了床,以梦游的姿态开了木门,也不看铁门外站着的人的脸,拿了钥匙开铁门:“查表是吧,阿姨,你上次计的数字不对,多算我了。”说着拉开铁门。
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先拎了进来,放在地板上“嘣”的一声,我这才有点清醒,慌忙的抬头去看,查表的阿姨哪有这么高?何况那人是个男的。
男的?
“杨娟娟,你的警惕性一向这么低吗?连男女都没分清楚,就放人进来?”那男人的声音极好听,带着柔和的笑意,呼吸喷在我的额头。
我这才看清他的脸,不由叫了一声:“非非?”
“不行,你想也别想!”我是用吼的,直接将手撑在门上,挡住方非的身体,不让他进门,两条腿还死命的将那行李箱往外踢。
“你妈说行的。”
“我说不行。”这房租还是我自己付的呢。
“娟娟,我没地方住。”
“关我什么事?”
他不说话了,拎着手中的行李看着我。
妈的,又是这副神情,不说话,抿着唇,表情迷离,以前就是用这种表情骗走了我的零食,风车,兔子灯笼,现在又来,我三十岁了,不,二十九岁了,我不是以前那个好骗的傻瓜。
“方非,你别用这种表情对着我,老娘不吃这套。”
他故作迷惑:“我用什么表情对着你?”
“什么表情?”我瞪着他,“小受的表情。”天知道眼前的男人多适合做小受,虽然高了些,但极瘦,皮肤极好,睫毛比我长,眼睛极亮,一笑间唇角自角的弯起,倾倒众生,以前当我还不是腐女的时候,我还单纯的以为那是漂亮,是超凡出尘,现在再看他,不就一活脱脱的小受?
“小兽?”他故意歪曲,“那是什么东西?”
我白他一眼,也不与他纠正,依然撑着门道:“反正你不许住这里,现在就走。”
他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慢条斯理道:“可你妈说你同学搬走了,有个空房间。”
“我就喜欢让它空着,谁都可以住进来,唯独你不行。”
“为什么?”他迷离的表情更浓,似乎我将他欺负成什么似的。
“为什么?”反正看上去是我欺负了他,我干脆眯起眼凑近他道,“你不是很聪明嘛,保送重点大学的大学生,我妈让你住进来是什么动机都看不出来?”
他眨了眨眼,反问我:“什么动机?”
我恨不得直接用头撞他,装,你继续装,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我妈让你住进来的目的,我妈看到与我同龄或者比我年长的男人都没办法与我凑成堆,就把魔抓伸向比我年纪小的嫩草,而眼前这棵嫩草就首当其冲,真不知道方非的父母是怎么想的,居然与我妈一拍即合。
我比你们的儿子大五岁,五岁,不是五个月,好不好?他穿开档裤露着小鸡鸡的样子我都见过,他在我眼中是男人嘛?是吗?
我不由得再次抬头打量他,其实我到城里来上大学后就极少见到他了,后来他也上了大学,我开始工作就更少见面的机会,现在看他,确实长高了许多,结实了些,样子却没变多少,只是抬起头时正好看到他的胡根,微微有些诧异,他也会长胡子啊?
我不由得胡思乱想,他看着我的表情道:“你在斗鸡眼。”
我这才回过神,档在门上的手将他推了一下道:“反正不许住这儿,快走,快走,回你的宿舍去。”妈,我告诉你,你的变态主意不会得逞的。
“可我已经毕业了,前两天刚从学校搬出来。”
毕业了,我一怔,我怎么不知道,挥着手道:“住旅馆。”
“太贵。”
“哈,笑话,”我哼了哼,一脚将他的行礼踢出去,“你爸开厂的,养活一个大队的劳动力,太贵,你讲给谁听?”
“那是他的钱。”他眼看着我关上铁门。
“你工作了再还他呗,”我“咚”的关上木门,忽然又觉得过意不过,从钱包里拿了所有的钱出来,从铁门的栏杆里扔给他,“喏,我先借你,够你在旅馆住两个晚上的。”
正要关时又加了一句:“记得还。”说完就关上了。
于是我又飘回去,打开电脑准备杀他个几百回。
电脑屏幕不停的闪着,我按键盘的手今天很不听使唤,一连输了好几局后,我一拍键盘,靠在椅背上,然后盯着电脑发愣。
那个,我是不是有点过份了,毕竟不对的是我妈,我也不用拿他出气,可是,如果让他住时来,我妈诡计不就得逞了?
我左思右想,却听到隔壁邻居开门的声音,就是那好管闲事的老太太。
“小伙子,怎么站在外面啊,是不是女朋友不理你啊,啧啧啧,这付样子真作孽,”她叹着气,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方非还在外面。
看了下电脑上的时钟,差不多半小时了。
这笨蛋想干什么?我气呼呼的正要去开门,却听到那老太太“咦”了一声:“原来那闺女有男朋友啊,我还以为她嫁不出去呢。”
我的火“腾”的一声冒上来,一手打开木门,再一手拉开铁门,将站在门口可怜兮兮还揪着一把钱的方非拉进来,口中道:“跟你说外面有狗你偏不听,快进来,进来。”又“咚”的一下关上门。
“有狗啊,哪里,哪里,怪不得楼梯上有狗屎,我要去报告居委会。”门外的老太太还在喋喋不休。
“让你走,你怎么不走?”我也不管那老太太,盯着他道。
他仍是慢条斯理,看着我的手抓着他的手臂,道:“我刚想走,可你又把我拉进来了。”
“你!”
他却冲我笑,笑得倾倒众生。
我顿时有点晕,指着他道:“你要住也可以,但你可别说我诱拐儿童。”
他慢吞吞的把行李往里搬,口中道:“第一,我二十五岁了,不是儿童,第二,以你智商,诱拐我不太可能。”
方非其人
算起来,我最早学会写的不是我自己的名字,而是方非的,因为简单,哪像我杨娟娟三个字要写上半天,所以有一度我向爸爸吵着也把名字改成叫方非,这当然没得到采纳,不然我岂不成了方家的子孙?
还有一件事,初中时教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每次考到这首诗,我每次准错,因为我总把“芳菲”写成“方非”,无论老师说多少次,我还是照错,像中了邪似的。后来听他爷爷说,方非这名字本来就是用的“芳菲”的偕音,听上去柔和,再看“方非”两个字时又觉得很硬郎,男子汉不就是要这样?
男子汉?我看他像个阿拉穆汗差不多,小的时候最喜欢和女孩子玩,还抢女孩子的蝴蝶结,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拿条小手绢,且不是叠好放在口袋,是一定要拿在手里,跟个媒婆似的,以至于那条小手绢变得越来越脏,他也不肯松手,好不容易他妈等他睡着了拿去洗掉,结果醒来就大哭一场,一个人站在掠手绢的竹竿下,痴望着手绢,半天不肯走,这是男子汉吗?
他还有一个与其他男生不同的习惯,就是大热天的时候,与他一般大的男孩子早就打赤膊,玩水去了,他却固执的坚持穿长袖衬衫,长裤,还要穿上袜子,这么热的天,我女孩子都尽量少穿,他就不热吗?我经常抱着块西瓜,边啃边笑他,每次找他玩时,就对他妈说:“你家闺女呢?在吗?”
而这个习惯一直到他高中,因为人高被强拉去加入篮球队才改过来,我记得他第一次穿短袖的T恤,活像被□了似的,一看到我就躲回屋里去了,害我半天也没回过神,好一会儿才道:“丫的,谁□你了,姐替你出头。”
这些当然都是以前的事了,在我上大学后,很多东西开始潜移默化的发生,我每从城里回来一次,他就似乎长高了一些,那以前经常被我嘲笑的娘娘腔也没了,到后来他也上了大学,大家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少,现在站在我面前的那个人似乎是没有变化的,但我不得我承认他确实长大了。
不过长大了,底子不会变吧,他归根到底改不了习惯被我奴役的脾气,比如:
“就这样定了,房租总共1500,算你便宜点,你八,我七。”虽然我那间其实比他那间大,谁叫他爸有钱?
“哦。”他听话的给了我三个月的房租。
“你是男子汉,以后脏活累活要抢着干,包括打扫,做饭,不许有任何抱怨。”
“哦。”
“水,电,煤,有线电视费,宽带费,电话费,小区清洁费你负责按时交,交完了再问我拿钱。”
“哦。”
“我朋友来你要招待,我们的关系是表姐弟。”天知道我朋友知道我家里藏个小男人,以为我饥不择食。
“哦。”
“不许带女生回来过夜,更不许带男生过夜。”
“……哦。”
“好了,暂时就这些,其他的,我想到再说。”
“哦。”他点着头,我说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