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母皇被抢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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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起来吧,带本殿过去看看。”我本想把口吻放温和些,然而转念一想,还是不吓他了,估计对他而言鄙公主的“温柔”比什么都可怕。
“是,殿下这边走。”小厮嗤啦从地上迅速爬了起来,弓着背低着头,却是不敢再抬头望我一眼。
“对了,你家公子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公主府里一共就五位男侍,排除卧病在床的白朗之,排除绑在床头的彦音,楚鹤鸣的贴身小厮我见过,再有就是那个强行掳来的圣焰国质子,能被称为“公子”的,也就只有那个郁郁不得志的左相公子了。毕竟是男尊女卑的朝代,即便成了本公主的夫婿,这几人也傲着骨气保留了原先的称呼,坚决远离“夫人”这种阴阳莫名或者是“二驸马三驸马”这种诡异尴尬的称呼。
“这……”小厮闻言明显愣了一下,才不确定地开口解释,“早先在牢里受鞭笞的人里,也有我家公子。”
“呃,是这样……”我尴尬地干笑了两声,“以前的事本殿都忘光了,当时情形又乱,没能认出来。”一句话说完了,才见拿小厮觑着眼拿余光打量我,我眉头一跳,想起来以我的身份,完全没必要跟他解释,便收敛了神色轻咳了两下,“晏儿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
“傍晚就有些不对劲,烧了大概有两个多时辰了……”
“你怎么不早些来通知本殿?!”
“小的知罪!”被我这么一喝,小厮当下又颤了颤膝盖,身形一个不稳就又跪了下去,“是、是公子不让小的来找殿下的……”
“罢了,起来吧。别动不动就下跪,小心本殿让人剃了你的膝盖骨,看你怎么跪!”
听我这样一说,小厮半曲着的膝盖起也不是跪也不是,紧绷着神经很是有些崩溃,瞬时就僵在了那里。
我微微勾唇,剔眉看向他:“你给本殿说说,你家公子为何不让你来?”
“这……小人也、也不清楚。”
“嗯?”
“自然是慕容憎恶你,宁愿死了,也不想再看见你这张脸。”清冽的声音自一边的小道上传来,冰瓷的音调冷然犀利,犹如深秋寒潭,浓厚深邃不见底。
我回头,只见黯淡的烛光中款步走来一个人,雪白色的长袍绣着蓝紫色花边,漆黑的长发以玉冠高高束起,冷峻的面容挂着一丝好不掩饰的讽笑,明明靠得不远,却端的是拒人千里的架势。一双深邃的眸子漆黑如墨,却似流淌着温和的春水,只是那汪春水永远都只是对别人,却从不会流落出一滴到我的身上。
那一瞬,我脑中恍然浮现出了那个诗句——“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这人当真生得美极,天人仙姿,眉目如剑,五官精致得像是能工巧匠精心雕琢出来的一般,便是在冷笑,也丝毫不能掩盖他那风华绝代的容颜,当之无愧的“美冠天下”。
嘴角噙起一丝戏谑,我仰头笑望他:“玥儿说话真是不客气,可见是本殿先前把你宠坏了。”
美人虽美,奈何带刺。傲娇美人算不上是我的菜,也说不上是一见钟情,但是,我决定了,不管是坑蒙拐骗,还是强取豪夺——
这个男人,我要了!
“哼!”柳浮玥冷哼一声,从我边上擦身而过,不再搭理我这个脸皮厚到了一定境界的“淫一娃”。
“三公主”果真宠他,居然受得了他这样的对待。只可惜,现在占据这个身体的人是我。他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赶到慕容晏所住的园子,一走进房间就能闻到一股萦绕不去的墨香,转头环视了一圈,偌大的房间内满满是书籍,堪比一个小型的图书馆。不知怎的,看见这情形,我突然就想起了汉朝那个受了宫刑忍辱负重的司马迁,虽然他们的遭遇不大相同,但我估计,他们的心情大概是一样的。
慕容晏的遭遇我大概了解过一些,这“三公主”对他的所作所为,还真的是禽兽不如,即便这些苦楚不是我加诸给他的,我也免不得有些歉疚。
14、解决了俩
身为左相之子,出身高贵又天资聪颖,本可以平步青云大展抱负,却偏偏遇到了“三公主”这个克星,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给下了春药拐上了荡床,一朝入得公主府,便再也没有脸面回见江东父老,春风得意的一辈子就这么给毁在了一个淫一女的手里。唛鎷灞癹晓倘若换成是我,一颗毒药喂死算是便宜的了,不操刀砍成千段万段的我都咽不下那口气。
可……三公主毕竟是三公主,若非“意外身亡”,这上头要怪罪下来,他一个左相府也顶不了罪,甚至诛灭慕容氏的九族也不是不可能。
念及此,我倒有些同情他。
第一眼见到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
祸水!
看到他这张脸,我总算是知道“三公主”为何会这么不择手段地把他拐上床,甚至为了他被禁足三个月也心甘情愿。这样一个男人,就算为了他杀人放火,想必也是值得的。
实际上,这是一个很斯文的男人,眉如柳叶,面如白玉,很有一种贵族子弟的修养,却又带着一股极淡的忧郁气质,宛若江岸伤春悲秋的才子,或者说是——男版的林妹妹?论美貌,他不及柳浮玥,论气概,他不及白朗之,然而这种弱受般的气质,很能引发出人的兽欲,让人想要扑倒之,占有之,狠狠蹂躏之。
虽然说这个“三公主”不学无术,除了暴力和好色别无长处,但不可否认,这看人的眼光那绝对是一等一的高,一溜儿见过府里的五个夫君,随便拎出一个都是上等的极品尤物。
“不……不要!不……放开我……”
声嘶力竭的呓语断断续续从昏迷不醒的男人嘴里飘出来,带着一股浓浓的绝望与悲伤,气若游丝般的挣扎叫人唏嘘不已,不用想也能猜到他当初遭到了怎样非人的折磨与凌虐,我听得脸颊一热,竟然觉得有些心虚。
元宝的头越埋越低,整个身体因为恐惧而忍不住颤栗起来,唯恐一不小心触怒了我,惹祸上身。
“先去取些冰渣子来给晏儿敷上,免得烧坏了脑子。”
“是,小的这就去……”元宝闻言一抖,赶紧抬步朝外走,蹿得比耗子还快。
“等等!”我喊了他一句,他立刻就停住了步子,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只上身还有强大的惯性,将他狠狠摔了出去,一头磕到了门槛上。
我无语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么紧张干嘛,本殿又不会吃了你。”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唉……”我叹了一口气,拣了一块巾布走过去扶起逐渐进入石化状态的元宝,帮他擦干了额头上的血迹,“明天一早,把晏儿送回左相府吧,就说他做的那件事,本殿不计较。以前是本殿荒唐,过去的事就此一笔勾销,谁也不许再提。”
终于终于终于……送走了一个!
离开慕容晏所住的“焚香苑”——看看,连名字都取得这么惨烈!——我也有些乏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房,把彦音那只妖精扔出去一了百了。不想在这黑灯瞎火的小道上走叉了,一回头才发现拐进了一个陌生的园子,紧接着脚尖一疼,踢到了一株刺藤。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气,坐下来摘了木屐,借着昏暗的烛光检查伤势,只见一道长长的血痕印在白嫩嫩的脚丫子上,刮得有点深。用手轻轻一碰,好像还有很多小刺扎了进去,这下麻烦了。
“哗!”
忽然,不远处的一个小竹林前掠过一声轻响,和着簌簌的枝叶摆动很快就闪了过去,像是有什么东西快速掠过,等我抬头时已经看不到什么,但莫名的让人起疑。
没等我收回视线,暗黑的夜幕中猛的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紧接着三枚银针就随之射了过来,我躲闪不及应声中招,肩头瞬间就被扎了三针,疼得我牙痒痒:“你妹的谁敢偷袭劳资!给我滚出来!”
不远处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随之匆匆奔出来一个小厮,身后不紧不慢跟着一名白衣如雪的男子。
“呀!是公主殿下!”看清是我,小厮一惊一乍,却是不像元宝那般恐慌。
“这三更半夜的,公主只身一人过来我的园子,也不提前打个招呼,难免会被当成是贼人……”柳浮玥冷着调子缓缓说来,丝毫不见愧疚,反而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嘲讽。
啧啧……这是什么态度?失手误伤我还敢冷嘲热讽,他当真吃定了我?以为劳资不敢动他?!
“这三更半夜的,你不宽衣解带好好爬床睡觉,穿得这么整齐难不成刚去爬墙会了姘头回来?”反唇相讥谁不会啊?!先前劳资是懒得理你,别给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劳资不张嘴不代表劳资没牙!像这种又傲娇又自恋的男人,就该扔到冷水里浸凉的他一脑子热。不等他回话,我转头对园子外大声喝了一句:“来人!”
柳浮玥大概没想到我会用这么粗俗的言辞攻击他,当下愣了一愣,再回神的时候,园子里已经围满了人。
护军家丁举着火把匆匆赶了过来,动作比消防火警还要迅速,见我捂着肩头受了伤,气氛登时变得警戒肃重起来,却是没人敢率先打破这种死谧的沉寂,一个个屏着呼吸静候我的发落。
我抚着肩头软着脚站起来,看也不看柳浮玥一眼,对着带头的护卫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把他们两个给我关进牢里!没有本殿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闻言,众人皆是大惊,呆愣了几秒那护卫头子才反应过来,忐忑不安地想要证明自己刚才不是幻听:“这个……殿、殿下要把七皇子……”
我微微眯眼,细细看了他一道:“你是想要这双耳朵呢,还是想要本殿再说一遍?”
护军头子被我阴阳怪气的恐吓吓得浑身一颤,赶紧抱拳领命:“遵、遵命!”说着便带了一群人走向柳浮玥,快到他面前时脚步不免又慢了下来,语气战战兢兢,像是怕得罪他:“七皇子殿下……”
“哼!”柳浮玥一拂袖,侧身径自往前跨步,“本皇子自己会走。”
那小模样,可傲娇透了,经过我身边也没再看我一眼,大抵是被伤了自尊。
经我这么一闹,府里瞬间就热闹了,看着柳浮玥的皎白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我微微勾唇,不由得意。嗯哼,怎么说这里也是我的地盘,容不得尔等在此撒野,只是还没得意够,晕乎乎的脑袋就越来越沉,紧接着眼前一黑,只听得边上一声惊呼:“殿下!”
卧槽!那银针上淬了麻药!
15、疗伤
“啊……呜……嗯……”
迷迷糊糊的,脚上又痒又疼,隐约间听到几个轻呼声,像我的声音,又不像是我的声音,好一会儿,脑门倏地一痛,被人抠着指节敲了个栗子,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唛鎷灞癹晓睁眼就瞅见死妖孽一手拿着镊子一手捏着我的脚踝要下毒手,我冷森森一颤,下意识抽回脚,却愣是被死妖孽死死拽住:“别动。”
“你要干嘛?!”
“哼,昨夜儿也不晓得是谁跑到别人的园子里偷腥不成,被扎了一身的刺,躺了一夜也不知道疼……”死妖孽一边吊着嗓子说着,一边下手就是猛的一扎,疼得我牙齿打颤,“再不把刺挑出来,可就要化脓了。”
“什么偷腥,又不是我想去那儿的。”难得他一个王爷能耐着性子伺候我,我也就不好意思跟他抬杠,但他说话也太会挑词了吧?柳浮玥怎么说也是我的大房,怎么就偷腥了呢?
“那你半夜三更的,跑去他的园子做什么?”死妖孽抬眉瞟了我一眼,转头又是扬手一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