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动你没商量-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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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卧室,快速找出衣服换上,拉起安染染便向外走,车子开的飞快,他整个人一派冷肃,车内的空气更是压抑让人有些呼吸受堵,安染染能理解此刻他的心情,只是却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安慰?
他们赶到医院的時候,只有欧阳泓文一人站在那里,他的神色很是颓然,只是身上的那身军装却肃穆庄严,安染染看到左启正握起的拳头分明抬起,却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
“欧阳,我姐怎么回事?”虽然没有动手,可是左启正的声音却是极其阴寒,没打欧阳泓文,只是因为他身上穿着神圣的军装?
欧阳泓文的目光扫过安染染,落在左启正脸上,俊逸的脸有着霜打的难看,“启正,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一句话,便说明了情况,没等左启正开口,安染染便忍不住冷哼一声,“你和她在床上做的時候,怎么就没想到?”
安染染的话让两个男人都有些意外,欧阳泓文短暂的惊愕之后,便垂下脸去,左启正的拳头紧了又紧,仿佛都能听到骨骼打颤的声音,“欧阳泓文你最好祈祷我姐没事,否则……”
欧阳泓文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声音低喃,“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什么意思?”安染染有种不好的预感?
時手她让?“刚才医生说,要想止血,只有摘了她的子宫,以后再也不会了……”
轰?安染染被惊的后退一步,子宫对于女人就是半个生命啊,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uk6m?
“安志杰,安志杰……”安染染拍着手术室的门吼叫起来,里面有人将门打开,恶狠狠的瞪她一眼,“病人正在手术,请保持安静?”
“护士,我是安志杰的妹妹,请你转告他,不要摘掉欧阳太太的子宫,一定要让他保住她的子宫?”
安染染的话让小护士一愣,目光对她上下打量一番,接着就说了句,“已经摘掉了?”
天地仿佛瞬间就暗了,左启正亦是跌坐在椅子上,安染染望着手术室的门,打开又关上,隐约的,看到了一片血红……
“我姐怎么样了?”左芷蕾人未到,声先来?
欧阳泓文抬头看去,看着那张和自己老婆一样的脸,心如被切割一般的疼,“小蕾……”
“欧阳泓文,我姐怎么样了?”左芷蕾的声音尖厉,像是刀子扎着每个人的心,看到她,所有的人都想到了左芷蓓,一模一样的脸,却是不一样的生息?
安染染在想,少女時的左芷蓓应该和左芷蕾一样吧,后来的她,只是被婚姻摧残了?
“子宫切除,”左启正开口,声音不带一丝力气?
“啪?”左芷雷抬手,脆响的巴掌掴在欧阳泓文的脸上,她尖锐的指甲划过,留下几道血痕?
“欧阳泓文,你他妈就是王八蛋,今天我非替我姐做了你,”左芷蕾的脾气和左芷蓓不同,她就是一个风行雷厉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不会像左启正那样顾忌他的身上还穿着军装,今天她就是要打他,打他这个混蛋,管他身上穿着龙袍还是安装?
欧阳泓文连连被左芷蕾掴了几个巴掌,一张脸瞬间便红肿破烂不堪,大概这次欧阳泓文真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没有任何反驳,任由左芷蕾打着自己?
当左芷蕾又要动手的時候,一道苍老却有力的声音传来,“住手?”
是左司令……
“首长,”欧阳泓文见到左司令立刻军工站直,顾不得形象难看,还是恭敬的敬了军礼?
左司令鹰隽的眸子锐利的扫过欧阳泓文,却是比任何一个打他的动作都让他惊悚,而左司令确实也没有任何动作,目光转向手术室,低低的说道,“等小蓓做完手术再说?”
随着左司令同来的左沐阳目光停留在安染染的脸上,自从上次除夕那天说出放手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两个多月的時间,再次相见,思念还是如涨潮的洪水般泛滥?
她瘦了,瘦的颧骨都凸了出来,瘦的小身子那样单薄,单薄的让他心疼,仿佛她瘦弱的骨骼都在扎在他的心,有那么一刻,他是多想奔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可是他已经没有了资格?
安染染也感受到了左沐阳的目光,与他对视,目光短暂的相交,然后又错开,可哪怕只是一眼,他眼里浓深的情,她还是感觉到了?
如果说欠苍宸的,还能让她用下辈子来还,可是欠左沐阳的情,她又该如何呢?
这样的场合或许不该想起这个问题,可是一触到左沐阳那样的眸子,安染染就无法安宁?
手术室的门被拉开,所有的人视线都集于一点,穿着隔离衣的安志杰走了出来,浅蓝色的隔离衣上隐约还能看见斑斑血点,安染染只觉得头晕?
“阿杰,我姐怎么样?”左启正奔上去?
安志杰摘下口罩,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欧阳泓文身上,“子宫摘除,病人还在麻醉中,不过手术前她情绪很不稳定,醒来后,可能会有更大的情绪波动,你们家人做好心理准备?”
“安志杰,你不是医生吗,你不是号称妇产科权威吗?为什么不留住她的子宫?”安染染看着安志杰,可是大大的眼眸里根本没有焦点,安志杰的脸色一阵难看,似乎安染染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
“染丫头,不许这么说安医生,”左司令虽然知道他们是兄妹,可是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公然数落,也是对医生权威的一种挑衅,怎么着也不像话?
没有保住左芷蓓的子宫是谁也无法弥补的遗憾,可是他们相信安志杰绝对尽了全力,现在不论是谁都不该再责怪他?
“对不起,是我医术不够精湛,”突的,安志杰对着所有的鞠了一躬,然后看了眼安染染,转身离开?
左芷蓓被推了出来,身上插满了管子,一张小脸惨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她比安染染见过的那次又瘦了,瘦的可以看到她皮肤下面的血管,一根一茎都那么清晰,她的眼角还有泪……
不是麻醉了吗?不是没有意识吗?她怎么还会哭?
一个人该要多伤心,会连睡着,会在没意识的時候还会流泪?
病房里,左芷蓓安静的躺在那里,左芷蕾的脸贴着姐姐的,如此的相似,像是两朵双胞花,只是有一朵已经摧残的凋零了?
“姐,你醒来,我们就去和欧阳泓文离婚,我们姐妹去国外……姐……”左芷蕾流下了眼泪,在场的人也都湿了眼眶,安染染看不下去,跑出了病房?
安志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手上是燃着一颗烟,他的样子疲惫而倦怠,像是刚干完一场很重大的体力劳动,其实如果光是体力劳动还好,关键是他的心最累?
在手术之前,左芷蓓一直拉着他的手,求他不要切掉她的子宫,她含着泪求他的样子,如魔靥刻在安志杰脑海里,挥之不去?
当年选择妇产科是为了付文静,想用自己来呵护自己的小女人,这些年从医下来,他亲手迎接过很多小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也亲手扼杀过小小的生命,摘除子宫也是做过的,那些都是因为生了重疾,可今天却是情非得已?
左芷蓓之前做过太多的流产手术,子宫壁本就极其脆弱,可她这次竟私自吃了药,导致大出血,不是没采取止血,可是她的子宫已经被药物穿孔,就算是真的能保住,留着也是形同虚设?
他真的尽力了,可是当左芷蓓那眼眸死灰一片時,当安染染骂他時,安志杰又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深吸了口烟,那烟雾之中都是左芷蓓绝望的眼睛,美丽却又恐怖,仿似每一束目光都是怨恨?
安染染进来時,便看到闭着眼的安志杰,没有一点点生息,想到刚才自己那样吼他,才发现他的难过并不比他们每一个人少,走过去,她蹲在他的腿边,把脸贴在他的腿上,“哥,对不起?”
片刻,一只手落在她的头顶,“丫丫,是哥无能……”
“不,”安染染握住安志杰的手,“哥,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左芷蓓是安志杰的患者,她每次来都是找安志杰,从来不找别的医生,甚至在看病時也会讲一些她的事,所以安志杰和左芷蓓私下里就像是朋友一样,对于她的痛苦,却无力帮她解除,甚至连她想要保留子宫都做不到,安志杰的难过真的一点都不比左芷蓓的任何一个亲人少?
“哥,她为什么会流产?”安染染不是好奇,而是觉得当初左芷蓓那样渴望怀上孩子,既然有了,又怎么会流掉?
安志杰掐掉手里的烟,将安染染扶到椅子上,拉开窗子,置换着室内的污浊空气,“左芷蓓三个月前又怀孕了,她很开心也很激动,并说不论这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一定会留下,最近几次来产检,孩子的也很好,唯一遗憾的是这胎仍然是个女孩?”
“是你告诉她的?”安染染意识到什么,医院都有规定禁止非医学需要鉴定胎儿姓别,除非有熟识的人,否则当事人绝对不会知道的?
“我没有,”安志杰就因为知道这一点,也明白左芷蓓渴望生男孩的心,所以并没有告诉她,但是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们就不会知道,“是欧阳泓文托人另外做了鉴定,左芷蓓告诉过我,但她当時的情绪很好,仍是坚持会生下来?”
“那她怎么还流产了?”安染染更加不解了?
安志杰沉默,望着窗外沉默,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春天的气息愈发浓烈,甚至树梢都能看出新生的嫩芽,这样一个生命郁葱的季节,可是却有一个鲜活的生命陨落了,而这次的陨落还伤根损基?
“药物流产……”
“哥……”安染染的心刹那揪紧?
她就算不要孩子可以来医院啊,为什么要药物流产?虽然药物流产不是不可以,但是对于她一个堕过多次胎的女人来说,药物流产的危害,左芷蓓不应该不清楚?
“丫丫,这种事谁也不好说,只有等欧阳太太醒来,才能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其实安志杰心里清楚,吃药绝非她自愿,因为三天前左芷蓓来做产检的時候,还是满面,根本没有一丝不要这个孩子的意思?
“哥,是欧阳泓文对不对?”安染染也一下子猜到了?
“丫丫……”安志杰低吼,“这种事没有证据不能乱说?”
“可他是谋杀,谋杀自己的孩子也是谋杀,更何况左芷蓓还因此失去了子宫,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安染染一想到刚才在病房里左芷蕾和姐姐相拥的一幕,她就无法平静?
“还是等左芷蓓醒来再说吧,”安志杰第一次不叫她欧阳太太?
一直到傍晚,左芷蓓才醒来,一家人都守在那里,担心她会情绪波动,都不放心,可是另人意外的是她很平静,平静的就像个活死人,没有眼泪,没有声音,就连目光都是空洞的,空洞的仿佛全世界都填不满?
“小蓓,”左司令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终是心疼的声音哽咽,“你有什么苦给爷爷说,爷爷给你作主,如果是欧阳这小子,爷爷定不会轻饶他?”
“姐,你说啊,你说出来,我们替你作主,”左芷蕾始终握着左芷蓓的手,只是她的手像是沁了冰一般的凉,怎么都捂不热?
“姐,你还有我们,我们一直都守着你,”左启正给左芷蓓整理着凌乱的发丝?
可是不论谁说什么,左芷蓓就像是没有知觉的植物人,没有任何反应,无奈之下,他们叫来了安志杰,这种情况,让安志杰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说了声,“对不起?”
只有三个字,却让左芷蓓流泪了,不是哭,只是流泪,可那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怎么都止不住……
那眼泪滑过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