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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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日夜里思王还会有密信送到,尚御史失踪消息迟早会暴露,微臣可以瞒得了公主一时,不可能隐瞒一世。”
……
就是说,韩明忠明知瞒不住她,迟早都是一刀,拖延两天,等到锦墨最后下落确定,索性一次叫她疼个够,强过慢慢地忍受等待最后结局来临之前的软刀钝磨。
“好,好,韩相你好的很,果然是体贴君意的忠臣……”
莫离慢慢地吸气,一点一点将空气吸进快要窒息的肺部,忍住泪,偏偏不要把脆弱的一面暴露在韩明忠的面前。
这些人,思王,敏王,沈竹青,韩明忠,甚至包括乾安帝,或是她的至亲,或是她的臣子,处处为她着想,都盼着她做一个绝情无心的明君呢。
他们软硬兼施,一次次地逼迫她放弃锦墨,放弃她爱的人,可她不会退让,锦墨没有死,他只是失踪而已……
锦墨,我拼死也要护你周全!
莫离的表情由最初的震惊到痛楚,至而气愤,至而决然,一双手攥住,张开再攥住,指甲掐进手心,借由尖锐的疼痛让自己恢复理智状态。
她缓缓转身,不再耗费力气和韩明忠较劲。
“韩相,你刚刚说,事情就出在仓州知府没有奏折呈报上面,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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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这么多,亲们发表点意见吧,山水写的太寂寞了。
疑中之疑
韩明忠无法知晓莫离内心的想法,只奇怪她能在短短时间内从几近疯狂的状态转为平静,怔忪瞬间,他突然就觉得欣慰无比——长公主,比他预料中聪明且有韧性。
“公主,您方才一语中的,正问出问题的关键所在。尚御史奉圣命去仓江赈灾,仓州知府的确有全力配合与保护安全之责。尚御史是在仓州境内的的路途中被暴匪劫走,尚未与仓州知府正式见面交接,所以若论罪,仓州知府顶多罚奉一年罢了,但他偏偏就没有上折子呈报此事,就让人想不通了。”
“你的意思是说仓州知府勾结暴民?”
“嗯,微臣的确如此猜测,之前,仓州知府亦没有及时向朝廷呈报水患,直到工部所正杜怀远先上折子,他才随后写了请求赈灾的奏折,其中定有缘故。”
“我二皇叔莫非是觉察了什么?”
“思王千岁在信中没有明说,想来千岁虽然怀疑却苦于没有明确的证据吧。毕竟刚刚从京城回南方封地,仓江与千岁的封地路途尚有五百余里,而且朝廷有律令,封地的王爷不得干涉地方政务,千岁自然有所顾虑不好明着调查。”
莫离忍了又忍,还是一掌击在桌案上:“仓江知府劫走御史,莫非想造反?!”
“他还没这个胆量,微臣估计,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另有其人。”
莫离蓦地转身:“你是说楚王?”
韩明忠摇头:“仓江连年水患,无油水可捞,楚王不会放在眼里。”
难道朝廷中还有有另外一股尚未浮出水面的势力,也想在皇权争夺中分一杯羹?
莫离茫然:“那是谁,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微臣也猜不透。”
生死一线
锦墨生死或许在下一刻就出现无法挽回的变故,可帝京距离仓江遥远,鞭长莫及,就是现在马上派兵去救也来不及了。
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无能,说什么保护锦墨周全,如何保护锦墨周全?
莫离又开始焦躁,困兽般在大殿里走了一圈又一圈。
韩明忠默默地看着,道:“公主,您不用太过忧虑,或许到了晚上,事情就会出现转机……”
莫离突然抓住他的袍袖:“韩相,帮帮我,你一定有法子的,我不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锦墨危险,而什么都不做!”
莫离的神情无助而狂乱,韩明忠不忍地拍拍她的手安慰:“公主,尚御史聪敏超出常人,便是微臣也深感佩服,您要相信他有自救的能力。”
“是啊,锦墨很聪明……许多政务处理,都是他替我想出来的,我要相信他,他还会武功……”莫离慢慢松开手,喃喃呓语着,努力地说服自己。
时间过的很慢,沙漏里的沙子总也流不完。
初冬的日头青白无光,从大殿的长窗透进来,一格格的窗棂映在白玉地砖上,一格连着一格,万字花纹不到头,不到头呵……
韩明忠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剩下莫离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椅上,她的心被掏空了,面无表情,只是两眼不错地随着地砖上的光线移动而动。
阿如进来伺候,饭菜凉了端出去,再送进来,又凉了,没有人动它。
檀奴也来过几次,见莫离失神的样子不敢打扰,也悄悄地退出去。
天色暗了下去,丫鬟掌灯,蜡烛无声无息地将大殿泅染成橘色,银碳在雕花繁复的熏笼内泛着红光,兽金香炉内瑞祥袅袅散开,帐幔徐徐婆娑,上面的花样艳丽明媚,明明是锦绣繁华的好光景,怎么生出满目苍夷的悲凉之感呢?
劫持御史
终于,听见外面急匆匆囊囊的脚步声,莫离腾地起身,直扑大殿门口,在门槛前又怯怯地止步:“韩相……”
声出口,竟是颤抖的不能自抑,下面地话再问不出来,眼巴巴地望着韩明忠,怕从他嘴里听到自己不能接受的答案。
韩明忠不动声色,抱拳施礼,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公主,尚御史脱困,所有侍卫亦跟着一起抵达仓州。”
莫离傻傻地愣了片刻,手指紧紧扒住门框才能使自己不至于脱力滑下去:“那就好。”
韩明忠扶住她:“公主请回殿细看思王千岁的密信。”
莫离全身虚软,被韩明忠扶着方才能走回殿内,在椅子上坐下,亟亟地问:“锦墨可受伤?”
“没有,尚御史毫发无损,估计过两天就有他的折子到京。”
韩明忠将思王的密信递给莫离。
莫离匆匆浏览,才知道仓江水灾,仓州知府在救济的米粥中夹杂了大量的沙石,即便如此,仍旧不能按日供给。
之前就发生过若干次百姓围抢仓州粮仓,官民冲突演变变成暴动事件,只仓州州府和当地总兵勾结,调遣军队镇压,才未得逞。
锦墨抵挡仓州时,在城外百里地被得知消息的百姓围住喊冤,近千名的饥饿百姓是没道理可讲的,见御史救灾赴任未带一石一担的米粮,加上有人煽动,场面很快就变得不可收拾。
锦墨赴任救灾,连同随行官员与公主府穆青等侍卫统共不过二三十人,他又严令不许对百姓动手,所以众人很快被冲散,锦墨在混乱中不知所踪。
那些暴民的目标明确,只劫持朝廷御史,要拿锦墨做人质逼迫仓州知府开仓放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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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险境
穆青等人找不到锦墨,急赶至仓州府求救,可恨仓州知府杜任和握有兵权的营千总陈准联手,虚张声势派遣了千名兵士满世界的呐喊查抄百姓民居,将穆青等人险些急死,只怕逼急了暴民反而对锦墨不利。
幸好工部所正杜怀远在民众间有些威信,暗中调查锦墨下落,正要想办法搭救,锦墨居然自己回到仓州城。
谁都不知锦墨被暴民劫持到什么地方,两天内经历过什么事,众人对他毫发无损地脱险表示惊奇,怎奈锦墨守口如瓶,又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无人有胆逼问御史行踪,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锦墨脱困回仓州,没有与仓州知府杜任正面冲突,更只字不提追剿暴民,只命仓州知府开仓放粮,却被仓州知府以官仓无粮可放的借口拒绝了,地方州官和朝廷御史僵持住。
思王的密信内容就写到这里结束。
仓州有一个营的兵力,即两千人,钳制御史和随行官员却是足够了。若其真有异心,那么锦墨从暴民手中刚刚逃脱,便又入了狼口……
莫离悚然而惊:“韩相,你立刻从京戍卫营调遣三千人马去仓州救锦墨回来!”
“公主先别慌,仓州知府毕竟不敢明目张胆残害朝廷官员,尚御史吃一亏,必有提防,且无缘无故从京戍卫营调派兵力只会更加激起灾民恐慌,到那时,我们反而帮了倒忙。”
“那就从国库调粮,送到仓州去。”
“尚御史当初没有直接押运粮食去仓州,必有缘故。这几日,微臣细想过,仓州偏近南方,俗话说天下粮仓出江南是有道理的,仓州水患发生在秋收之后,今年并不缺粮,而尚御史正是心有有数才轻装上任。”
“那么,我什么都不做,就看着他……看着他身处险境么?”
莫离莫弃
韩明忠见只要事关锦墨,莫离就完全失去章法,不禁暗自摇头,轻咳一声道:“公主,请静等尚御史的奏折吧,他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
又是等待。
而这一次的等待比前一次时间更长更难耐,莫离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每一滴沙漏的流逝都冗长的无法忍受,相隔千里山水,爱与牵挂,思念与忐忑,那么的漫长,充满未知的变数,让人害怕从此永远分离,来不及和最爱的人同在一起两鬓斑白。
锦墨的奏折终于出现在公主府内书房的桌案上,字迹银钩铁画力透纸背,与他温文尔雅的性格形成鲜明对比,幸好,平和从容的陈述让莫离有了几分真实感。
经过沈竹青数日逐字逐句指点,莫离现在不需要帮助,已基本能看懂晦涩含蓄的文言文。
锦墨只言饥民得知御史抵达仓州的消息,在途中拦轿诉冤,因之间发生分歧,他跟随饥民转换它地交涉,后双方意见达成一致,饥民放他回仓州。
锦墨说他现已想好赈灾救命的办法,只顾及奏折内容泄露,不便详说,日后回京再另上折子呈报仓州之行的详细过程。
最后,“臣恭请圣安,长公主千岁安,谨奉”几个冷冰冰的字让莫离怔愣许久,她翻来覆去地想从锦墨的文笔中寻找能代表感情色彩的字眼,但终究没有。
这些天的煎熬到此为止,莫离失望无以言表,狠狠地把奏折摔在桌案上,奏折蹦起来,翻了几个跟头在桌案上平展展地摊开。
想就此不看,又舍不得,拿在手里翻来翻去,突然发现纸张的最后一页合缝边隙处,有几乎无法觉察的浅绯色痕迹,似做纸笺的人无意中留下的瑕疵。
莫离心不在焉的凑近一看,却是几个极小的字:莫失莫忘,莫离莫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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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杀人
莫离心不在焉的凑近一看,却是几个极小的字:莫失莫忘,莫离莫弃。
原来他知道她的担心牵挂,原来他用她的名字,告诉他不曾离弃会平安归来。
用如此隐晦的方式,却是一句让几乎她落泪的誓言。
莫失莫忘,莫离莫弃。
除非急件密奏,普通奏折由途中官立驿站层层送递帝京,自然会迟些,相比较,思王翌日送到的密信就更让莫离放心。
锦墨脱困后,顾及仓州有一个营的兵力,并未与仓州知府杜任撕破脸逼迫立刻开仓放粮,而是仍旧按照朝廷例制发文书交涉虚与委蛇,两一方面暗中派遣穆青直奔思王封地救助。
御史有先斩后奏的特殊权利,思王见到御史令,当即调一卫亲兵随穆青回仓州。(一卫亲兵大约二千六百人)
仓州知府杜任毫无觉察,还打算另想损招杀害锦墨的时候,两千六百人马神不知鬼不觉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