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哮-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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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只有杰克一个人在看,很快还在客厅里狂欢的其他人也都停止了动作,静静地围到了电视机前,默默地看着这场惨烈的战争。
这些比他们身材矮小的华国人却有着比他们坚强的心,无论丧尸攻势有多猛,却始终冲不破他们布下的防线。南城门的争夺战,让他们震憾得无可复加,这些战士,哪怕是掉进了丧尸群里,爬也要爬起来战斗,就算手里的枪托都打断了,他们用牙齿也把丧尸的攻击打下去。
城墙上那遍地的尸体,一次又一次的进攻,鲜血满面被硝烟染黑的面孔,一次次地在闪过,就连那王永林一次又一次站起来挡在丧尸前面,为得是能让自己的儿子女儿能多跑远一些颤抖而扭曲的胖脸,都感动这些异国人。
“我没有想到,原来这场战,打得如此的悲壮。”虽然妮娜也参加了这场战斗,可是她和强森几个都是在空中作战,地面的战争并未参与,如今电视里播放的,很多画面都是她没有经历过的,单看着就已经让她泪流满面了,更不要说那些亲自体现过的士兵。
“是啊,他们是华国人的英雄,为了不让自己的亲人不受到伤害,把安全都留给了身后的这座城市。”芙利娅小脸上也同样是泪流满面,头一次,她觉得原来华国人是如此的坚强和无畏。
“他们是一个伟大的民族,每一个逝去的人都活在别人的心里,这样的民族总有一天会站在世界的巅峰,就算对手国再阻止也不行。”珍妮把眼镜拿了下来,用身上的纯棉T恤擦掉了上面的水渍。
芙利娅走到了客厅外的阳台上,黑暗之中,远在那象巨龙的城墙外面,火光冲天,那是在处理丧尸们留在城外的尸体,隐隐的风声里带着一声声很轻的压抑的哭声,从红河的万家灯火中传到了她的耳中,这些都是在战斗中死去的那些亲人因思念而发出的哭声。
突然之间,芙利娅心里涌出一股很强烈的意识,她想为这些可爱的华国人真正做点什么。
※※※※
在红河基地的办公大楼的会议室里,劳累了一天的秦叶正在怀着沉痛的心情听着赵春江等人给他的战斗汇报。
“这次战斗,我们的伤亡数字很大,阵亡人员已经达到了23487人,平民死亡的人数更是高达92476人,这些平民的死亡是战前由于我们的错误估计造成的,我们没有想到,那些丧尸会利用金雕进行空降,这里我需要向秦老弟做检讨,并请求处分。”赵春江也是一脸沉痛地说道。
虽然他们开战前,已经做了多方准备,但丧尸利用空降的打法,还是让他们失控了一段时间,按照参谋部的作战方案,大量的战斗人员,被分配到了城墙防守,至使前期丧尸的空降部队,几乎进入无防御境地,在红河基地城内,横扫了一切,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伤亡。
虽然后期进行了补救,可是还是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这些是赵春江带领的参谋部不可推卸的责任和失误。
“行了,老赵,这些也不是你们能想得到的,谁会想到一向傻不拉叽的丧尸,突然会采用空降的方法来做内部开花的。”马兴鹏也心痛,可是人生不能复生,目前应该尽快让红河基地的一切恢复正常才对。
“马大哥说的没错,老赵,战场上瞬息万变,有失误在所难免,现在关键是我们应该如何处理好后期的安置和安抚工作。只要人心稳定,红河还会有希望的。”秦叶皱着眉头,安慰着赵春江。
这种事情,也不能全怪参谋部的人,战场上本来就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关键是如何把损失减少到最小。
“我想听听你们对战后有什么计划没有?”秦叶看着几个红河基地的大头头们,缓缓地问道。
“现在整个红河基地的人口锐减了一半,我们面临着严重的人口不足的问题,作战人员伤亡数目巨大,必须尽快补齐人员。可是我们上哪去找这么多人去。”马兴鹏愁眉苦脸的说道。
战斗打胜了,可是红河基地的损失也太大了,近一半的人员死于这场战斗中,其中大量平民的死亡,让红河基地的工作基本上展开不了了。可是现在红河基地附近的人类,已经被大部分在基地内。
秦叶走到了窗子面前,外面黑暗之中,仿佛有无数的鬼魅在红河基地的街道上肆虐,战后的红河笼罩在一阵悲痛之中,这一战又不是有多少家庭破碎,秦叶看着黑暗之中的点点灯光,默默地想着红河的未来……
第三百三十八章红河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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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叶不出声,其他人也静了下来,会议室沉闷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这一场战,几乎把红河给打残了,无数的年青的生命,为了城内的百姓的安宁,默默地献出他们的生命。
秦叶走回了大灯灯光照耀下的旧桌子前,摆在他面前的那份战后统计,在灯光之下显得特别的刺眼,上面一个个阵亡人员的名单,在白色的纸质间,是如此的触目心惊心,秦叶拿起战报,眼前的一个个名字,有他熟悉的,不熟悉的,密密麻麻,就象一张张人脸,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人员补充的事,我来想办法;这些为红河牺牲的人,我们不能亏了他们,也不能让他们走得不安心。他们的亲人,以最高贡献度待遇对待,人死为大,一切都特事特办,另外,我打算在城外建一座英雄纪念碑和一个烈士陵园,把他们的名字和事迹都记录下来,记住这场保卫战。”秦叶缓缓地坐到了椅子上,高大的身躯此刻显得异常的疲惫,那永远都象一字的肩膀此刻亦是微微下塌。
所有人对秦叶的提议都没有异议,这些人都是他们的朋友、亲人、兄弟、伙伴。如今为了大多数人能活下来,他们却先走了……
秦叶和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目前赶着要处理的事情,都各自回了家,这几天大家为了抗击丧尸的进攻,都累得不成人形,如果再不回去睡觉恐怕过几天阵亡的名单上还得多几个人。
阳光刚刚跃上东山的山顶,红河基地内外都变得人来人往起来,只不过大多数人脸色都黯然神伤,一半的红河人在这场战斗中丧生,几乎每一个家庭都有一个或多个因此离开的亲人这让红河人如何还能笑得出。
昨天为了欢迎萧家的人摆设的那些充满喜气的东西,全都不见了,街道上一群群人正忙着布置,街道的两对面的路灯上,全是黑色的长幅,整个红河基地笼罩在一片悲伤的气氛当中。
萧洛莉一早起来还想去街道上看看那些好久没有见到过的汽球,可没等她出门,只是站在阳台上向外张望,就发现全城所有别在楼房建筑边缘的那些好看的彩条和五颜六色的汽球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黑色厚重的长幅,如同举城带孝一般。
“哼,这红河基地的人最是小气,那么好看的东西,怎么才挂了一天就会都收起来了,难道不能多挂几天吗?”萧洛莉不满地说道,恰好被她妈妈听到了。
“莉莉,这些话,你可不能到外面去说,要不然,被全城的人把你打死了,我也不会帮你收尸的。”周雅看着自己的女儿,瞪着眼睛说道。
“妈,我知道了,对了,妈,为什么不能到外面去说?”萧洛莉不满地看了她妈妈一眼,好奇的问道。
“我今天去外面转了一下,听外面的人说,昨天的战斗,全城有一半的人都死在丧尸手下,现在他们正忙着为死者开追悼会呢。如果你刚刚的话在外面讲,估计你不被唾沫淹死,也会被打死。”周雅昨天看了红河电视台播放的新闻记录片,那悲壮感人的画面至今还时时在她的脑海里重现,所以听到女儿这么说,少不得要喝斥她几句。
“哦……”萧洛莉吐了吐小舌头,现地不敢乱讲了,昨天她被周雅赶到房间里睡觉去了,可是在虚掩的门缝里,她也是流着眼泪看完了记录片,她现在还记得节目最后那个漂亮的姐姐满面泪痕地站在摄像机前,哽咽的说的话今天是我们红河基地最悲伤的一天,因为这一天,有太多的亲人离我们而去了,让我们记住他们的笑容吧,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让他们走得安心……
萧洛莉再也不敢乱说什么了,她偷偷地溜出门外,可是不到半个小时她又溜了回来,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周雅以为她在外面受到欺负了,赶紧推开门一看,才发现不妮子正爬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只笔,正在画着什么。
周雅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偏着头想看清楚女儿到底在搞什么明堂,萧洛莉从小对绘画很有天分,在丧尸没有爆发之前,她的铅笔画还在京城里开过画展,被当时的书画协会的会长称其为最有天分的小画家。
在萧洛莉的床上,放了好些纸,这些都是她平时用来绘画用的专用纸,上面都画满了她的作品,周雅随便捡起了一张,立刻被上面所绘的震憾了。
这是一个老妇人的素描画,单薄的身体,在风中孤零零的前进着,胸前抱着一个灵牌,灵牌上用黑色的布缠绕着,灵牌上有一张照片,看样子非常的年青,萧洛莉的素描,把老女人脸上那痛不欲生的表情刻画得如同真人再现一般,了无生气的目光,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落,顺着满是皱纹的脸,一直滑到下巴,在下巴处凝结成一滴晶莹的泪珠,被风吹乱的白色头发显得特别的悲凉。
整副画把一个丧子之痛的母亲那生不如死的表情丝毫不差地记录了下来,让周雅一看就觉得一股巨大的悲伤从心里升起。眼睛忍不住的想往下掉泪。她轻轻拍了拍萧洛莉的身体,才发现小丫头早已经满脸泪痕,哭倒在她自己的作品之上,床上的每一张白纸都记录着一个丧失亲人最悲痛的时刻,铺满床的白纸上,全是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的场景。
萧洛莉一下子扑到了她妈妈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妈,他们真是太可怜了……”
周雅也是脸庞带泪,轻声地安慰着怀里的女儿“好了,别哭了,死去的人,他们都是英雄,因为他们,我们才能在这座城市里生活。所以我们应该记住那些死去的英雄的模样,让他们的精神在我们的身体得到发扬光大……”
“嗯!”萧洛莉似懂非懂的在周雅的怀里点了点头,眼中的泪又顺着她那细腻的脸蛋流了下来。
“这些画,你是在哪画的?”周雅问萧洛莉。
“就在门口,外面的长街上全走的都是这样的人。”萧洛莉一指阳台外面。
周雅拉着萧洛莉走到了阳台上,立刻被楼下那长长的黑色长队给心惊呆了,长街之上所有的人都是身穿黑衣,在街道中间走的全是胸前抱着一块灵牌的已经哭成泪人的人群,他们之中,有八十多岁的老人,也有十来岁的孩子,每一个人手臂上都带着一个用黑布做成的布箍。
长长的队伍,从街的一头,一直延伸到街的尽头,从附近的道路上还有无数身着同样黑衣,胸抱灵牌的人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街道里的人都静默无声,只有眼泪划过脸庞,随着他们的走动,溅到地上,形成一滴滴小小的水渍。
“走,我们去送送他们。”周雅拉着上萧洛莉,两人穿上一件黑色的外套,从楼上冲了下来,走到大街上,才发现远观,远没有近处看着震憾,才只是走到路边,就能感觉得到那股压抑在心里的悲伤,无声的流泪远比有声的哭泣,更让人殇然泪下。
周雅拉着女儿不停地跟着人群走着,越来越多的身穿黑衣,胸抱灵牌的人加入了进来,每个人的脸上,除了悲伤还是悲伤,这些人缓缓地走到了一条大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