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女医师-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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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铺子。
“姨母你放心吧,方家觉得我跟虎子哥都曾护过他家的小少爷,所以除了让虎子哥进府做侍卫,也想着让若汐进府做府中的医官,只是若汐昨日已经答应了徐大人,做县衙的医官,虽然品级低了许多,又要考试,但却是稳妥。所以就跟方老夫人告罪了,方老夫人才提出要杨家正要卖铺子,所以想买铺子买来送于我们,毕竟他们不想欠咱们这个人情。”
看着宋嫂子的脸渐渐缓和,若汐握住宋嫂子的手,宋嫂子还不到三十岁,却因为操劳太多,已经变得粗糙“若汐想着,方家富贵逼人,对钱财一向不看重,既然他们怕欠人情,我们不妨就收了,也省得他们以后再找机会还是要来还的。”
凌虎听着也连连点头“妹子说的对,而且看方家的做派,并非那等欺负百姓的有钱人家,我们入府时,李统领训话,还让我们安分守己,断不能扰民惹事,如果自己犯了事,方府是直接要赶出府去的。”
“以后姨母当个老板,我和虎子哥可就要靠您吃饭了。”若汐嘻嘻笑着打趣着宋嫂子,宋嫂子也笑起来。
“你这个鬼丫头,不过有了这个铺子,你虎子哥的亲事和你的嫁妆倒是有着落了。”宋嫂子说完,若汐和虎子都闹了个大红脸。
竖日一早,虎子便早早的去了方府当差,据说今日要安排各人的差事,因此格外慎重,而若汐也跟虎子一道出了门,去了县衙。
县衙医官是有自己的书房的,只是小了很多,在后衙的一排房间中,隔外的不起眼,徐治清很是照顾的把若汐的房间放在了第一间,离徐治清自己的书房不过转个弯就到。
书房早早的被收拾的干净整洁,一个小小的红木书桌,二个红木文房椅,再有几个简单的架子,除此之外,就是门口的盆景了。若汐看了却十分欢喜,想起前世,只有老大夫和专家才有一间办公室的待遇呢。
澄心给若汐上了茶,又跟若汐寒暄了几句,才退了下去。因为上次大火时凌虎托澄心照顾董大,又把银子托给澄心,使得就快断炊的徐治清不但付清了董大的药费,还撑到了发饷银,澄心也算欠过凌虎的半份人情,所以对若汐格外的亲热。
徐治清今天没有前来,实在是县衙公务繁多,登州县衙每双日开堂,单日处理公务,今日正是单日,如果没有重要的事,上午基本上是不见外人的。若汐喝了几口茶,不过是很一般的青茶,文人都好茶,拿这样的茶叶来待客,想来这徐治清的确很穷啊。
“若汐姑娘,雷某来迟了,咱们走吧。”雷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若汐颔首,微笑着出了门,今日要去济生堂和鹤年堂问询关于天花和水痘的病例,这个鹤年堂的耿大夫到底是何方神圣,今日就可见分晓,如此想着,二人出了县衙的大门。
☆、第五十六章 探访
鹤年堂在南城蓬莱书院的旁边,地势并不十分好,若汐从县衙出来,要经过富贵街和济生堂才能到得。如今时候还早,济生堂空空荡荡,并没有什么人,精瘦精瘦的孙掌柜依旧站在柜台前算着那似乎永远算不完的帐,刘大夫则不在诊台。
“若汐姑娘,咱们进去么?”雷昌看着若汐在济生堂前驻足,上前询问道。
若汐眼睛盯着济生堂的招牌,轻轻的摇了摇头。“咱们先去鹤年堂吧。”说着扭头又向南走去。济生堂的招牌是朱老板题的,济生堂三个大字下,有“药堂朱”三个小字,很容易明白,雷昌看了一眼,想不出有什么稀奇,呆了一呆,快步跟上若汐的脚步。
不多时二人来到鹤年堂的门前,相比济生堂,鹤年堂不管是规模还是装修都豪华了很多,一看就是给有钱人家开的。和蔼的胖掌柜站在酸枝木柜台后面,手指伶俐的打着算盘,灰漆的诊台上搁着纸笔和一方不俗的砚台,靠墙的多宝格里放置着一些白瓷大碗,里面应该是一些药材补品。门口两个石狮子娇小可爱,黑色的牌扁上不知是谁题的字,右下角的属名上,依稀有个徐字。
若汐看了半晌,抬脚进了药堂的大门,走到酸枝木柜台前,一脸严肃的看向胖掌柜。
“这位小姑娘,您是抓药还是看病?”胖掌柜放下手上的帐册,抬起头来,一边扭头喊了一声伙计。“大牛,出来抓药。”
“耿掌柜,这位是县衙新任的医官,若汐姑娘。”雷昌上前一步,给胖掌柜介绍着。这胖掌柜是耿大夫的远房亲戚,倒也姓耿。
“哦,小老儿有礼了。”胖掌柜很惊讶,这么小的小姑娘,竟然是县衙的医官,真是人不可貌相。“不知若汐姑娘有何事?”
县衙医官的职责很杂,有些大县里,还会有多名医官,分担不同职责,不但要管着县太爷相关人等的诊病,在大疫之年,也会出诊,平时对于县乡间的病例要收集上报,县城里的大夫都归医官管辖,对于药堂,有指导之权,就是说这个药堂的药好不好,大夫能不能看病,是本县的医官说了算的。登州城太小,一直以来就只有一名,管着所有的事情,因而耿掌柜听说若汐是县衙医官,虽然惊讶却不敢半点怠慢。
“您客气了,听说最近有些人家得了天花、水痘的病证,不知可有此事?”若汐没有跟老头儿客气,直接就把话问了出来。
老头儿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看着若汐“这个么……”对于病人的情况,除了家属,一般是保密的,耿掌柜的确很难办,不说,得罪医官,这个药铺还要不要开了?说,得罪病人,如果传了出去,则药堂的名声就完了,何况这鹤年堂可是专诊富贵人家的医堂,哪个又得罪的起。
“确有此事”耿掌柜正踌躇着,就听一个男声响起,若汐抬头一看,一个面容白净的年轻男子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正跟自己打着招呼。“鹤年堂耿仲言见过若汐姑娘。”
若汐一愣,这个年轻男子不过十多岁的样子,想那耿大夫应该是四十岁的中年之人,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雷昌看若汐没有回答,忙上前寒暄,“小耿大夫”听着雷昌的话,若汐才想起,这个鹤年堂的老板耿德昌还有一个儿子,人称小耿大夫,看来这位就是了。
“言儿?”一个男声从门外响起,众人扭头望去,小耿大夫更是上前一步向着那男子行了个礼,打着招呼“爹,您回来了。”
那个男子跨进药堂,面容富态,一看就是保养得当,一缕长须垂在胸前,颇有些医家的风范,后面跟一提药箱的小童,比济生堂的刘大夫倒不知强了多少。
得知若汐是新任的县衙医官,来了解当前痘疹的病例,便将若汐二人请到后堂说话。耿大夫倒还懂些规矩,知道官差问话,必然言无不尽,且痘疹不比其它病症,传染性极强,如因未能上报而形成瘟疫,这罪过可不他能担得起的。
几番寒暄过后,从耿大夫口中得知,除了城东开当铺的姜家的少爷得了水痘,并无其它病例。大顺朝开国以来,赋税不重,且延续了明朝的部分制度,官员贪污的情况极少,李自成太祖登基后,像朱元璋一样,狠狠的整治了官吏贪污,因此,大顺朝的百姓一向过的还算不错。当铺这个行业并不很吃香,姜家的富贵在登州却也排不上号。
“听说方家的少爷也患了病,没有请耿大夫去诊治么?”若汐坐在后堂的朱漆红木椅上,端起桌几上的骨瓷茶碗,静静的撇着浮在面上的茶叶;好似随意的问了出来。
“若汐姑娘恐怕不知,这方家自己有一个大夫,一向是不请外人诊治的。”耿大夫一愣,脸上颇为不悦,却还是很快的就回答上来。一旁的小耿大夫也跟着附和。“是呢,据说这个大夫姓年,是京城带来的,一直想拜望,却未曾谋面。”郎中之间,会互相拜望,探讨医术,特别是外来的大夫,一旦在此地坐诊行医,需要向本地有名望的大夫拜访。这个年大夫来了倒有两月,耿大夫一直没见过,要么是个不懂规矩的,要么就是个有身份的,所谓有身份的,就是医官了,小耿大夫却没有明说。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怎么听说他们家竟然请了济生堂的刘大夫去家里诊治过?”若汐就是想了解这鹤年堂为什么被方家所忌惮,装作不知的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姑娘有所不知,这个年大夫听说只给方家的老夫人和少年诊治,下人们是不管的,都是请济生堂的刘大夫去诊治。”耿大夫没有言声,小耿大夫忙替他回答若汐的话,心里却是有气,这登州城的富贵人家并不多,方府算是一等一的,就这么个大户人家,竟然弃了自己,请那济生堂的老刘去看,怎能不让他生气。
耿大夫却并不这么想,方府的事情作为县衙的医官竟然不知,还要问到他这里来,这个小姑娘,究竟安的什么心,心里虽然这样想,面上还是跟若汐陪着笑。
“嗯,原来如此。”若汐装作明白的样子又跟二个人寒暄了一二,又嘱咐了耿大夫如有相应病例一定要到衙门禀报,便准备告辞离开。走到门口,若汐抬头看着漆黑的牌扁,问小耿大夫:“这招牌上的字真不错,不知是谁的手笔?”
小耿大夫微微一笑,“这是当朝徐阁老的题字”
☆、第五十七章 真相
“当今朝廷,徐阁老和方尚书分庭抗礼。鹤年堂的耿大夫跟徐阁老有旧,自然跟方府不合,有病不请他看倒也正常。徐阁老是二朝老臣,有一帮门生故旧,皇后又是他的小女儿;而方尚书虽然只是前朝探花,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位子,却跟今上交好,据说,当年今上还是皇子时,两人就认识,又帮着今上跟太子斗法,情份自然不同,今上登基后,还将其妹收入宫中,封为贵妃。”
登州县衙的后花园,知县大人的书房中。徐治清将这些朝廷大事和宫中秘闻向若汐婉婉道来,若汐猛然惊醒,不禁脱口而出:“那李平是、是……”
“是,李平原名是李承平,在登州城才叫李平,他是方贵妃的儿子,也就是当今的二皇子。”徐治清点头。
“我有病,母亲送我来祖母这养病,我娘去求了我爹,让我留在她身边,我爹不允,还训斥了我娘。我、我想我娘……”若汐想起初见李平时,李平的话,皇后把这孩子送到登州来,是为了给养病?
徐治清见若汐没有说话,便拿起桌上的青瓷茶碗抿了一口,继续说道:“五月初五方家上香,拒绝了县衙保护的提议,用他们自己的侍卫,可是二皇子还是在竹林寺遇袭了,立时有人上报,便惊动了县衙,我跟准备离开登州前往济南府上任的马大人推掉所有事务,一同去跟方老夫人请罪,要知道,马大人定的第二日出发,五月初五准备在醉仙楼宴请同僚,本想趁这个机会吃顿好的,结果因为这个事情连杯水都没有喝上。不过,这个事情的确很严重,说起来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不过是皇子受惊,受一顿斥责,往大了说,就是刺杀谋逆,乌纱帽是小,上面一怒,可能我们两任的项上都保不住。”
想着那日马大人坐轿子的窘像,若汐不禁莞尔,但想到李平却又笑不出来了“二皇子,那当今太子又是?”方老夫人的悲伤跟这个不无关系吧。
“今上只有二个儿子,至今却还未立太子,皇长子是皇后所出,今年不过十岁,只是性子绵软,虽然聪明,却不喜读书。这个二皇子虽然聪明好学,颇有主见,却有咳喘之症……”徐治清说着摇了摇头。
皇长子性子绵软,不喜读书;必然不得今上的欢心,二皇子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