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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时之窥-第53章

小说: 时之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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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插满了箭矢,账房的木制支架在火堆中噼噼啪啪地燃烧着。火堆中还堆有足足一人多高的尸体,在火焰的炙热中发出嗞嗞的声音和烧焦的肉味。
  骊瑶忍不住哇地一声呕了出来,差点从马上翻倒下来。扶苏飞身下马将她扶好:“一定还有生还的人!我们赶紧找找!”
  半个时辰后,徒步搜遍了整个营地的三人已筋疲力尽。
  “古尔钦大叔!”忽然听见张信一声大叫,快步奔向前方山头上倒着的一个人——古尔钦大叔背后中了数箭,但还有一丝气息。张信将古尔钦大叔背后的箭用手折断,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
  古尔钦大叔微微睁开眼睛:“乌堤……你回来啦……”
  “是不是董邈那个禽兽干的?!”张信已经泣不成声。
  “是……是他……咳咳……族人躲了……这么久……还是被他找上门来……不过,领队的是一个身披麻部斗篷的人……咳咳……”古尔钦大叔说几句就会咳出几口血。
  “大叔你别动,我立刻想办法为你医治!”张信哭着道。
  一旁的骊瑶也抽噎着,将脸埋进复苏的胸前,不忍再看。
  “咳咳……不用了,我自己知道,今天这条老命就交代在这了……”古尔钦大叔话一出口,突然挣扎着将张信拉向自己,用已经微弱到极点的声音道:“他……他们……抢走了圣……圣物……我……我听见,带头的人叫做……赵……”
  一口气没接上来,古尔钦大叔两眼一翻,就这样撒手西去了。
  姓赵……站在一旁的扶苏心中一凛——在城门口所见那斗篷人的身形,此刻想来竟与父王的宠臣赵高十分相似!他哎呀一声叫了出来:“张大哥,那身披斗篷之人,十有八九便是那中车府令赵高!”
  “火堆尚未熄灭,他们定没走远!”张信手中火把的下端已被他捏碎,碎木渣将他的手掌刺得鲜血淋漓,可他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一般。张信的牙根咬得咯咯响,突然间猛地转身向孛马奔去。
  扶苏忙一把拉住他:“张大哥!此时万万不可冲动!如此看来应是赵高暗中授意董邈豢养凶兽,所图何事虽尚未清楚,但他们既然能将整个犬戎营地斩杀殆尽,兵力定然不弱若!你孤身涉险,万一有意外,大仇如何能得报!”
  张信立在原地,两只眼睛已经通红——如此血海深仇,他如何能咽得下去!过了许久,他才喃喃道:“我族圣物被他们夺去,还望公子助我将圣物追回!”
  扶苏这才想起古尔钦大叔临终前提到的“圣物”,他环顾零乱不堪的营地,这才发现几乎每个营帐都被里里外外地翻了个底朝天,想必是赵高十分在意的东西,便问道:“这圣物,究竟是个甚么东西?”
  “此物唤作‘廻魂罍’,我只在每年祭祀时见过,前后不过数次。它看上去似一枚六棱方罍,却通体一般粗细无法打开,周身乌黑,其上有细密的花纹。
  据族里老人说,这枚圣物乃是从创世伊始便有了,自我族先祖败走于上古一场大战后,便随我族进入这茫茫草原,被小心保管起来。圣物万不可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否则必将天下大乱……此刻一时也解释不了许多,扶苏公子,你帮是不帮?”
  扶苏转便翻身上马:“我们便趁着夜色,潜入兽栏大营!”
  【离衍 神农架?水下密室】2018年04月12日18:27
  离衍从头天晚上到现在,滴水未进,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加上冰冷的雨水浸泡和断腿的疼痛折磨,已经让他的神志有些不清了。他所处的这间密室,自大门关上后一直漆黑不见五指,在黑暗中离衍无法判断密室中有什么,也不敢动弹,只能靠着一丝求生的意志,紧靠着墙壁,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避免过多的消耗。不知从何时开始,黑暗中传出了一阵阵嗡嗡的声音,时大时小,仿佛什么东西在启动。
  离衍从朦胧的视线里,渐渐觉得眼前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似乎是自己的幻觉,又似乎不是。光的亮度越来越强,离衍的眼睛也可以逐渐看清密室的内部环境——密室内部也是六面体的结构,所有的墙壁都异常光滑,没有铭文也没有花纹。六面体内部的每一条棱,现如今在都变成了一道从地面贯穿到穹顶的清晰光带。光带陡然大亮,离衍感到眼前猛地一阵眩晕,眼前的光线中竟然出现了一个老人!
  “造访者,汝来此地将吾唤醒,必是那林中守卫寻到了当年误入圣殿之人!岁月蹉跎,唤醒耗费太多时间,让你久等啦!汝有何疑惑,吾必尽力解答……”离衍感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脑海中盘旋回荡,但面前之人竟然没有开口,所有这些似乎在一瞬间便已经被注入自己的大脑。
  离衍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保持清醒,这时他才发现,面前的这个老人,竟然只是房间内的光带投射出来的一个全息影像。离衍突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老人,竟与自己在第一次经历“窥”时所联通的那个人一模一样!一样的须眉,一样的皱纹,连身上那精美的长袍都毫无二致!
  “这里是……”离衍话未出口,那人便已知晓他想问什么,缓缓答道:“——此处,既是我诞生之地,亦是我沉睡之地……在那次灾祸过后,吾与妻将全部科学之术的文献记载封存于此,仅留最基本之生存常识,授予重回蒙昧之幸存人类,以期一切都可重新开始……”
  “‘窥灵珑’是你们制造的吗?”离衍心中闪过疑问。
  老人立刻回答:“汝所言之物,与此山中所有地下居所,均出自吾手。当年,吾族曾想用所学皮毛雨天抗衡,妄图创造一个新世界,殊不知愈行愈错。吾等所创立之文明,也无法逃脱衰亡之命运……”
  老人顿了顿,声音一改之前回响在离衍脑海中的那种悠远,变得如龙吟一般铿锵:“汝可以将吾视为导师——一名跨越时间的导师。如今汝得入此地,实乃命运安排,或许未来便会由此而不同!”
  “汝心中,此刻必有万千疑问,然这一切均需待吾助你疗伤、进食后,再做详解。”老人说着,弯下腰来,一只手放在离衍的断腿上——虽然这一切都是全息影像,但离衍却分明感觉到了老人手上的温度。
  一阵让人无比放松的酥麻感觉传遍了离衍的四肢百骸,他感到眼皮越来越沉,终于缓缓睡去。###第六十八章 沧海桑田
  【离衍 神农架?水下密室】2018年04月12日20:03
  离衍睁开眼睛,不知自己已经昏睡了多久。萦绕在他身边的,是一片如海水般淡蓝色的光线。他挣扎着爬起来,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断腿竟已完全康复——连淤青的血块都已消失得了无踪影。
  蓝光再次缓缓地亮了起来,老人很快又出现在离衍面前。
  “我睡了多久?”离衍问道。
  “约有三刻光景。”
  “三刻……莫非你用的是百刻制?那个把一天分为一百等分的古老计时制?”离衍掐指一算,突然反应过来——三刻钟也就40多分钟!自己的伤竟然在40分钟的时间内就已完全康复了,这到底该称为魔法,还是该称为神力!而这老人使用的竟然是上古时期的百刻计时法,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必紧张,吾可以解答汝心中的疑问了——”老人不等离衍发问,便已开始缓缓向离衍解释起来,所答的内容与离衍心中闪现的问题一一契合,离衍又一次感到了首次经历窥时的那种意识灌输。
  “汝辈最早知晓吾之名号,乃是被称为华夏“三始祖”之一。然,始祖众多,吾也仅是由于所事之务较为特殊,反而被世人所牢记。”老人的声音传来,离衍眼前的全息图像突然变成了数个人影,正围坐在一张圆形的会议桌前。这些人影,虽看不真切,离衍却能判断出,他们的下半身均是一条粗大的尾巴:
  “……九州裂,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吾族所遭受之灾难,亘古未有……”一名年轻男子开口道。
  “此乃人祸,又何来灾难之说……”一名女子低沉着嗓子,有些不快道。
  一位老者潸然泪下:“各位休要再争论起因——事已至此,吾族遭受灭顶之灾,数万年的文明毁于一旦,当下最要紧之任务,是要如何延续这璀璨文明的火种!之所以召集各位来此商议,便是为此事。二位一是生命遗传与气候学之翘楚,一是机械化学与农耕畜牧之天才,方才一直未曾言语,如今不知有何高见,可为族民指明方向……”老者说着,目光移向了对面的那年轻男子。
  “族长,依吾之意,当加快各艘方舟之建造计划,以期将尽可能多的族人转移。”年轻人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吾族探索星空已有数百年历史,虽说此次造星计划失败,招来灭顶之灾,但我仍坚信,以吾族的飞行器技术与农耕技术,在茫茫星空中支撑数百年不成问题……”
  “这是让族人抛弃家园,开始看不到希望的流浪生涯吗?”女子开口反驳道:“连家园都可以随意抛弃,吾族之文明还有何理由继续延续?这一切,均因吾族而起,吾族亦应尽力挽救!吾以为,此刻当尽快将新星毁去,并立刻修补大气和臭氧受到的破坏。”
  女子顿了顿,继续阐述道:“此次九州大地分崩离析,洪水泛滥,天火蔓延,大部族人难以适应气温高低反复,连续不断之阴云与暴雨,让他们只得终日蜷缩于恒温设施中。加之可用能源的减少与环境持续恶化,不出多时,便再也无法维持族人所必要的温度,近来更是有大批难民冲入淫雨之中,绝望而终。故,吾提议,由吾组织人手,结合吾多年研究的技术,为族人改造一个适应力更强的身体……”
  “那年轻人便是当年的我……”老人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直到此时,吾仍然固执地认为,任何试图挽救的措施都将是徒劳的,并促成九成的族人暂时登上了安全、舒适的舰船,停留在外层轨道上等候,配合地面的工作。吾族耗费巨大精力,历经千难万险,方才终于填补了大气层上所有的臭氧空洞。谁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轨道上的族人久候无果,竟擅自抛下了地面上的吾等,不知了去向。而地面上族人的身体,也由于各种原因,成了致命的因素……”
  数分钟内,纷乱的信息已经让离衍有些吃不消。他打断了老人:“您先等一等。这些都是什么?难道又是末日?”
  “不错,吾族所经历之浩劫,让整个星球面目全非……”
  “……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莫要着急,这一切都与汝大有关系!”老人的声音突然无比严肃:“汝是否听过一句话:‘岁月苍茫,云胡不忘?兴亡徊桓,复归混沌!’”
  这句话,如响雷一般在离衍脑海中反复地回荡着。他仰起头,有些不知所措:“这句话……这句话……”
  “这句话,乃是被吾错杀之人临终前留下的警世之言。”老人道:“汝若知晓此言,那汝更当知晓,当年爆发的那场旷日持久的血战……”
  ……年轻人已经适应了新换的身体,也蓄上了浓黑的胡子。他一身麻布衣,正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边——由于长期备战,他显得十分疲惫。而族人刚迁至此地不久,仍需要重新适应外界的环境。此时虽各种食物也已十分充足,可战争的阴霾始终笼罩在族人的头上。隔三差五,总有新的敌军动向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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